小太監(jiān)與落魄皇子9
春夜時好眠,李全安正在睡夢中,被一個巴掌扇醒,還在迷糊之際,感覺到脖子上一道冰涼的觸感。
刺痛傳來,意識到脖子上是什么,李全安猛地一個激靈睜開眼,瞧見謝衡之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他哪里還不懂得眼下是什么情景,連忙求饒道:“別、別殺我……”
謝衡之面無表情,手再往下壓了壓,那鋒利的刀子割破了李全安的皮,瞬間鮮血就流了出來,李全安當(dāng)即嚇得褲襠濕了一片。
原本就不好聞的屋子,在加上李全安散發(fā)出的一股腥臊的味道,謝衡之皺了皺眉。
“真臟。”
李全安快哭了,“主子,以前是都奴才的錯,奴才再也不敢了,求主子繞奴才一命吧。”
謝衡之冷眼瞧著李全安,眼底殺意若隱若現(xiàn),刀子就抵在脖頸上,只要他稍微動一下,就能殺死李全安,這企圖欺辱他的臟東西,死一千次都不足為過。
李全安冷汗?jié)裢噶吮巢浚麕缀蹩毂恢x衡之這冰冷的眼神嚇破了膽,他幾乎快要覺得,這次必死無疑。
然而,謝衡之收了刀,冷冷道:“你可要記住了,沒有下次。”
李全安都呆住了,不殺他?
好在小命保住了,李全安擠出討好諂媚的笑臉,“奴、奴才銘記在心。”
果然還是年齡小,比較嫩,不敢真動手殺他,李全安這么想著,剛才的害怕也消散了大半,想到這小子竟然敢半夜偷摸過來威脅他,李全安心里發(fā)了幾分狠意,這小子落在他手里之后,他非得弄死他不可。
謝衡之將李全安的表情盡收眼底,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張嘴。”
“啊?”李全安發(fā)出疑惑,然而一秒,嘴里被丟進(jìn)一個圓圓的東西,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東西滾進(jìn)了喉嚨里。
“我吃了什么?”李全安懵逼地問。
“剛才你吃進(jìn)去的是七魂散。”
說完,謝衡之沒有再廢話,反手一記手刀,直接敲暈了李全安。
七魂散,一種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毒藥,中毒后每隔七天生不如死一次,如果沒有解藥,折磨個一兩年,毒素侵入心脈,直接痛死。
“為什么不直接殺了他?”身后傳出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
“他是皇后的人,更何況,直接殺了他太便宜他了。”謝衡之淡淡道,用手帕擦了擦剛才碰觸到李全安的手。
身后的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是個鶴發(fā)童顏的老者:“這太監(jiān)真不是個東西。”
謝衡之順著師傅的目光看去,軟榻上趴著一個渾身刺果的小太監(jiān),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身上被粗繩綁了起來,白皙的皮膚上遍布著傷痕,看上去是李全安的杰作。
謝衡之的目光在小太監(jiān)的臀部掃過,那個地方,被塞了一個玉質(zhì)的假東西。
那東西不小,比起正常男性還大上不少,難以想象,那么小的地方,竟然能被撐那么開。
“非禮勿視。”師傅扯下了一塊被褥,將少年的身體蓋上。
謝衡之收了視線,腳邊踩著了什么東西,他低頭看去,是一本書,書的封面上畫著兩個交疊在一起的小人,畫師工筆精細(xì),小人的神態(tài)栩栩如生。
“走吧。”老者飛上了屋檐。
謝衡之看了一眼地上的書,“是,師傅。”
等到阮白醒來,屋子里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床上,明明昨天晚上他睡的是折疊床,難不成是謝衡之抱上床的了?
阮白撓撓頭,推門出去,發(fā)現(xiàn)謝衡之在院子里練劍。
“附近沒有人在監(jiān)視著我們了嗎?”阮白問。
謝衡之收了劍,點了點頭,“李全安的不會再來騷擾我們了。”
“宿主,你不知道,昨天你睡著之后,謝衡之去威脅了那個變態(tài)太監(jiān),他恐怕以后再也不能找你們的麻煩了。”
“那真是太好了!”
阮白在院子里憋了好幾天,他不敢在院子里洗澡,怕被謝衡之發(fā)現(xiàn)身體的秘密,眼下終于能出去洗個澡了。
“早餐我放桌上了,你記得吃,我出去一會兒。”
阮白高興地說完,轉(zhuǎn)身出了門。
謝衡之瞧著阮白興高采烈的模樣,心中好奇,什么事情值得這么高興,謝衡之沒有吃早飯,而是悄悄地跟在阮白身后。
想知道,他會去哪里?
阮白在這大半年,摸清楚了冷宮附近的地形,他知道北邊有一條護(hù)城河的的分流,那里十分偏僻,幾乎沒有人會過去。
河邊有幾塊大石頭,能夠隱藏住人的身形,那地方是個洗澡的好地方。
河水清澈,雖然不是初春,水依舊還有點冷,阮白脫了衣服,坐在水里的石頭上,半個身子泡進(jìn)水中,打了一個哆嗦。
外賣商城賣的洗發(fā)水和沐浴乳全是純天然植物型的,普通的洗發(fā)水沐浴乳不給賣,說是會污染古代的水域。
阮白擠了點洗發(fā)水,放在頭發(fā)上揉搓了起來,雖然泡泡很少,聞起來卻很香,阮白不介意這些,只要洗的干凈就行。
揉搓完頭發(fā)之后,阮白又搓洗了一下身子,照顧到了小弟弟,全身洗干凈之后,直接埋進(jìn)水里,游了兩下,身上的泡沫全部都清洗干凈,比現(xiàn)代的花灑強太多了。
阮白等到頭發(fā)干得差不多了,穿著干凈的衣服回來,瞧見謝衡之還在院子里練劍。
不知道是不是天氣逐漸變熱的原因,他發(fā)現(xiàn)謝衡之臉紅得有些厲害,就連雪白的脖子都泛著一層淡粉,耳朵更是像是滴血一樣的紅,阮白正想說點什么,哐當(dāng)一聲,謝衡之手里的劍掉在了地上。
阮白:“?”
謝衡之望著劍,似乎也有點驚訝。
阮白斟酌了一下話語,“那個,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望著少年白皙的額頭上滿是細(xì)密的汗珠,阮白想了想,拿出帕子,想幫他擦一下汗。
然而阮白還沒靠近,少年卻退了兩步,像是在故意躲開他一樣。
阮白有些摸不著頭腦。
謝衡之撿起劍,臉漲得更紅了,支支吾吾說了句:“我沒、沒事,我先回房了。”
說完,他抱起劍回了房間。
看著謝衡之落荒而逃似的的背影,阮白忍不住問系統(tǒng):“他咋了?”
系統(tǒng):“em……不好說。”
阮白將洗好的衣服涼在院子里,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哥哥,囡囡來看你了,快給囡囡開門呀。”
阮白走到門口,想進(jìn)去問謝衡之,要不要放女主進(jìn)來,推了推門,發(fā)現(xiàn)門從里面鎖上了,他只好敲了敲門。
門從里面開了,謝衡之臉依舊有些紅,但是表情看上去鎮(zhèn)定了許多。
“你沒事吧?”阮白關(guān)心地問了一句。
“沒事。”
謝衡之徑直地走向門口處,一眼不看阮白,“我出去一趟。”
阮白明顯感覺到謝衡之在疏遠(yuǎn)他,他撓了撓頭,“莫非謝衡之真的提前進(jìn)入青春期了?”
謝衡之離開沒多久,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阮白打開門,瞧著一個穿著打扮十分講究的宮女提著籃子站在門外。
她看了一眼牌匾,詢問:“這里是五皇子的住處嗎?”
“是。”阮白點頭,不清楚這宮女是為何而來。
那宮女笑了笑,從籃子里摸出一個紅色的袋子,“明日大公主出嫁,這是貴妃娘娘賞賜的喜糖。”
那袋子裝的鼓鼓的,阮白跪下,“謝娘娘賞賜。”
宮女只是笑了笑,沒說什么就走了。
阮白看著這滿滿一包喜糖,不知道古代的糖味道如何,他打開看了一眼,是用糯米紙包起來的麥芽糖,純天然手工做的,聞起來還很香,和上次女主帶過來的看上去差不多。
阮白想著還是等謝衡之回來一起吃吧,這個年齡應(yīng)該是喜歡吃甜食的年齡。
然而,他左等右等,等了許久,一個太監(jiān)將謝衡之背了回來。
謝衡之昏迷著,身上濕漉漉的,肩上竟然鮮血染紅了一大片。
“這是怎么回事?”
那太監(jiān)恭敬地說道:“五皇子為十皇子擋下刺客,不幸掉入了水里,被撈起來時昏迷了過去。”
“咱家把人送到了,接下來就不關(guān)咱家的事了。”說完,小太監(jiān)轉(zhuǎn)身離開,沒有絲毫停留。
阮白看著面色蒼白的謝衡之,心疼不已,趕緊給謝衡之脫掉身上濕漉漉的衣裳。
肩上的傷口處血肉模糊,不知道是什么利器弄的,怕碰到了謝衡之的傷口,阮白心中焦急,動作只能小心翼翼。
“系統(tǒng),他肩上的傷該怎么處理?”
“目前最佳方案是,你先給他清理傷口,消毒止血,再找個太醫(yī)看看。”
阮白按照系統(tǒng)給他講的步驟,一步步地給謝衡之清理傷口,不知什么時候,謝衡之緩緩睜開了眼。
“小福子。”
阮白聚精會神,被這突然的聲音給嚇了一掉,手里的棉簽戳進(jìn)肉里,謝衡之悶哼一聲,“輕點。”
“你怎么醒了,疼不疼。”阮白看著少年瘦削的肩上血肉模糊的傷口,心疼的厲害。
“輕傷而已,看著嚇人,不疼的。”謝衡之安撫著阮白,蒼白的唇角彎起一抹笑意,“我們應(yīng)該很快能從冷宮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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