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jiān)與落魄皇子24
許照月覺得很可笑,她所有在乎的人,全都喜歡她的姐姐,就算她不爭不搶,他們也想要害她的命。
仿佛她活著,就是罪過。
她也想著要不然就順了他們的意吧,裝作看不見他們給她送來帶著毒的飯菜,吃了一了百了,可以去見她的娘親了。
可是,憑什么啊?
憑什么要把她娘親留給她的東西全部留給那些加害她娘親至死的兇手?
她還沒有為母親報(bào)仇,憑什么要順?biāo)麄兊囊馊ニ懒恕?br /> “宿主,你感覺到了嗎?!”
阮白:“?”
“原女主身上燃起了熊熊的斗志!”系統(tǒng)興奮的聲音在阮白耳邊響起。
阮白看向許照月,對(duì)上了她堅(jiān)毅的眼神,他依舊覺得十皇子并非良緣,但是他感覺,許照月或許真的會(huì)成功。
……
從酒樓出來,阮白帶著小十逛了一會(huì)兒鬧市。
看到街邊有人捏泥人,阮白來了興趣,讓他捏了一個(gè)泥人。
這時(shí),一個(gè)婦人帶著小孩經(jīng)過泥人攤,小孩停下腳步,目不轉(zhuǎn)盯看著泥人,婦人去拉了拉他,催促道:“走了。”
小孩指著泥人說道:“娘親,我想要泥人。”
那婦人有些為難地說,“娘親身上的錢只夠給你阿爹抓藥,沒有多的了,乖,娘親下次給你買好不好?”
小孩很懂事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了兩步,眼睛卻依舊眼巴巴地看著泥人。
阮白覺得小孩挺逗,于是掏出錢,遞給了捏泥人的師傅,“師傅,您再給他捏一個(gè)吧。”
“好勒。”師傅接過錢,喜笑顏開。
那婦人連連感激,“阿寶,快感謝哥哥。”
“謝謝哥哥。”小孩稚聲稚氣地說道。
就在這時(shí),阮白看清楚了那婦人的臉,頓了頓,“你……”
那是一張清秀的臉,二十出頭的模樣,雖然扮作婦人打扮,卻掩蓋不住女子的清麗。
那女子對(duì)上阮白的視線,似乎也意識(shí)到什么,下意識(shí)拉起小孩的手,轉(zhuǎn)身就要跑。
“小十!”
小十伸出劍柄,攔住女子的去路。
“你是婉娘對(duì)吧?”如果阮白沒記錯(cuò),這個(gè)女子不正是上次在大街上賣身葬父,被女主打臉的炮灰么?
她不是被女主抓起來了么?怎么現(xiàn)在又是這樣一副打扮。
小孩看上去和她有七八分相似,應(yīng)該是她的孩子。
“我不是,你認(rèn)錯(cuò)人了!”
小十抖了一下手,手中的劍柄露出一截劍身,婉娘驚恐地跪在地上,“小公子,求求您放過婉娘吧,婉娘真不是存心要騙人的。”
小孩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也跟著跪在了地上,“哥哥,阿寶不要泥人了,求求你放過娘親。”
“你們先起來。”大街上給他下跪,阮白有些受不住。
“你不是被抓走了嗎?怎么又換了一個(gè)身份出現(xiàn)在京城里?”
婉娘起身,提到這件事,她神情有些難堪地說道,“那日我使了點(diǎn)小手段,從那兩人手上逃掉了。”
阮白覺得小孩挺懂事,于是把阿寶抱了起來,聞到了他身上一股濃濃的中藥味道,衣服都被熏入了味,“你家中有病人?”
婉娘垂下眸子,“是阿寶的爹爹。”
“若不是急需用錢,我們也不會(huì)擺出賣身葬父的牌子,想走偏門撈點(diǎn)錢財(cái),給阿寶爹爹治病。”
婉娘說得真切,看上去不像是作假,只是阮白被她騙過一次,心有存疑。
“你相公他害了什么病?”
婉娘臉上露出一抹凄苦的神色,“我相公他并非害病,而是被人毆打。”
阮白感覺婉娘的語氣,似有不忿,“你詳細(xì)說說。”
婉娘看了一眼天色,輕嘆一聲,“我們原本是京郊外的農(nóng)戶,家中五口人,我公婆身體健朗,夫君老實(shí)勤快,前幾年再添了阿寶,幸而家中有幾畝薄田,一家人靠著種莊稼謀生,日子過得不算富裕,卻也合合滿滿。”
“然而幾個(gè)月前,來了一個(gè)官人,想要強(qiáng)行以低價(jià)收我們的地,我夫君不肯賣,他們便找了幾個(gè)潑皮無賴,半夜闖入我家,搶走地契,將我夫君打到吐血,公爹上前阻攔,卻被一拳打死。”
婉娘眼角流下淚來,不像是之前賣身葬父那般虛假,眼底滿是恨意和無奈。
“娘親不哭。”小孩湊過去,稚嫩的手擦著婉娘的眼睛。
“娘不哭。”婉娘擦掉眼淚,從阮白手中抱過小孩,“公子,求你放過我吧,我們也是迫不得已。”
“至于那日,那姑娘說我們是來自曲江慣賊,婉娘是曲江附近周縣人,說話的口音正巧和曲江口音有些相似而已。”
婉娘原本想的是賣身做妾,雖然不光彩,卻也能給家中換點(diǎn)錢財(cái),為相公治病,如果不是被逼無奈,她也不想這樣,只是沒想到被許照溪識(shí)破了尸體是假的,但她絕非是許照溪口中所說的慣賊。
“你說的官人,是何人?”阮白想不到京城附近還有這種強(qiáng)行霸占土地的事情發(fā)生。
婉娘眼底閃過一絲恨意,卻又無奈地?fù)u了搖頭,“說了也沒用的。”
阮白見她不愿意多說,于是將隨身帶著的錢袋遞給了阿寶,“阿寶,拿去給你爹爹抓藥吧。”
阿寶將袋子遞給婉娘,婉娘打開錢袋,錢袋沉甸甸的,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銀子。
她震驚地看著錢袋,說不出話來。
“謝謝哥哥。”阿寶甜甜地喊了一句。
阮白擺擺手。
阮白回到家中時(shí),謝衡之下朝回來了。
見阮白有些悶悶不樂,謝衡之伸手環(huán)抱住了阮白的腰,“怎么了?”
“謝衡之,我今天遇上上次那個(gè)賣身葬父的女子了。”阮白將今日所見所聞都講了一遍。
謝衡之摸了摸阮白的腦袋,“想不想親自去他家看看。”
“我自己去嗎?”阮白有點(diǎn)想去。
“我陪你。”謝衡之靠在阮白肩上,“京郊附近有一處溫泉莊子,這幾天我正好休沐,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溫泉?!
阮白和謝衡之坐著馬車,從京城一路到京郊,花了半天的時(shí)間。
打聽到了婉娘的住址后,發(fā)現(xiàn)順路,于是阮白和謝衡之先去了婉娘家。
院子里阿寶坐在地上數(shù)螞蟻,婉娘在做繡工,見到來人,她驚地起身,“公子,你……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
院子里飄著一股中藥味道,屋子里傳來一道男人的咳嗽聲音,“婉娘,誰來了?”
“是……是上次幫助了我們的那位公子。”
“咳咳,原來是恩人,快快請他們進(jìn)來坐,咳咳。”
阿寶看到阮白,高興地跑了過去,“哥哥!”
阮白抱起阿寶,謝衡之瞧著阮白懷里地小孩,皺了一下眉。
小孩天生敏感,阿寶有些害怕地往阮白懷里縮了縮。
婉娘也瞧見了阮白身后的謝衡之,和阮白不同,這個(gè)漂亮的少年周身隱隱有種讓人有種害怕的氣勢。
“請進(jìn)。”
阮白進(jìn)屋后,看到了阿寶躺在床上的父親,一個(gè)年輕的男子,和他的年齡差不多,也二十出頭的模樣,只是他的臉上帶著病氣,躺在床上不停咳嗽,看上去情況不是很好。
屋子里空蕩蕩的,看上去原本應(yīng)該是有些家具的,應(yīng)該是被賣了。
“多謝公子上次相贈(zèng)的銀子,夫君吃完藥,比前幾日好多了。”婉娘十分感激。
阮白還想問問關(guān)于到底是哪個(gè)官人霸占了他們的地,然而兩人都不愿意說。
“公子,求您別問了,若是讓他們知道我們把這件事告訴別人,一定不會(huì)放過我們的。”婉娘神色凄凄。
阮白見還是問不出話來,嘆了一口氣,喝完一碗粗茶,天色不早了,阮白再次留些銀子,和阿寶做了告別。
從婉娘家中出來,阮白看向謝衡之,“謝衡之,你能查出到底是誰霸占了他們的地嗎?”
謝衡之望著綿延的田地,“我大概知道是誰。”
“嗯?”
“你可知,從京城出來倒現(xiàn)在,所見的這一片的莊子都是誰的嗎?”
阮白搖頭,“是一個(gè)人的嗎?”
謝衡之點(diǎn)頭。
阮白震驚,“何人,竟然有這么多莊子!”
“許子堂。”
阮白聽著這個(gè)名字,覺得有點(diǎn)陌生,“他是誰?”
“皇后的親弟弟。”
阮白:“……”
原來是皇親國戚,難怪婉娘不敢說出口,背后來頭這般大,他們這種普通百姓,也只能吃啞巴虧,甚至提都不敢提。
“他都有這么多地了,為什么還要搶占婉娘他們家的地?”阮白想不明白。
“我也很好奇。”謝衡之聲音幽幽,目光望著婉娘田地所在的方向,若有所思。
快到傍晚時(shí)分,馬車停在了溫泉莊子外面,這處莊子是一處商人買來避暑過寒的,也對(duì)外開放。
謝衡之租了一處帶溫泉的院子。
見到溫泉池子的時(shí)候,比阮白想象中露天溫泉好太多了,主家特地修建成了溫泉池子,溫泉水質(zhì)清澈,溫度適宜。
謝衡之脫下衣服,下了池子,然后看向阮白,“下來。”
池子中,墨色的長發(fā)濕漉漉地貼合在少年的胸肌上,蜿蜒而下,直至少年勁瘦的腰肢掩藏在水中,阮白看的有些莫名臉紅。
猶豫了一下,阮白脫下衣服,跳進(jìn)了池子里,和謝衡之中間隔了半個(gè)池子。
謝衡之好氣又好笑,“你離我那么遠(yuǎn)做什么,我又不會(huì)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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