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與落魄皇子38
“一會兒你去把這東西送到前院去。”一個年長些的家仆指使著阮白。
阮白點了點頭,提著東西往前院走去。
過幾日是側王妃進門的日子,王府里原本就有的喜慶裝飾甚至都沒有撤下來,又在為下一次的喜宴開始做準備。
不知道許照溪進來之后,又會發生什么事情,到時候許照月又該如何?
阮白想事情想的入迷,差點撞上了一個人。
他低著頭,一雙黑色的皂靴引入眼底,鞋子上的紋飾有幾分眼熟,阮白抬眼的認清楚是誰,瞬間僵住。
怎么會碰上謝衡之?
“你這啞巴,怎么走路的,沖撞了王爺,懂不懂規矩?”小春子跟在謝衡之身后,瞧見是阮白,立刻呵斥道。
阮白連忙跪下,頭埋得低低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到謝衡之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似乎久久沒有移開。
半響,謝衡之開口:“他是什么人,我以前怎么沒有見過?”
小春子狗腿地說道:“王爺,他是前些日子招進來的家仆,我瞧著他是個啞巴,可憐,所以才讓他進了王府做事。”
“哦,啞巴?”謝衡之清冷的嗓音淡淡,“頭抬起來,讓本王瞧瞧。”
阮白心里有些緊張,莫不是謝衡之認出了他?
他對秋司的易容術絲毫不懷疑,只是,謝衡之到底與他相處了五六年,對他太熟悉了。
“你這啞巴怎么傻乎乎地,王爺叫你抬頭,快些抬頭。”
阮白緩緩地抬起頭,神情有些僵硬。
謝衡之冰冷的眸光落在他臉上,一雙漆黑的眸子幽幽,不知道在想什么,阮白愈發地僵硬,期待著謝衡之趕緊放他走。
“王爺,這啞巴是有什么問題嗎?”小春子小心翼翼地詢問。
謝衡之收回目光,語氣冰冷,“長得太丑,看著糟心,把他安置到南邊那幾處院子去,以后別讓他來前院,不要讓我再看到第二次。”
阮白嘴角抽了抽,他這個模樣,不算丑吧?
小春子瞧了一眼阮白的模樣,也覺得阮白丑其實也不太丑,可能他家王爺就不喜歡這個模樣的吧。
他剛才還緊張了一下,好不容易把阮白給盼走了,自己終于在王爺身邊說得上話,要是王爺再看上一個,他真是哭都來不及,還好王爺眼光是不低的。
謝衡之離開后,阮白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小春子一臉嫌棄地看著他,“你真是半點也不比你家妹子聰明,丟人丟到王爺面前了。”
“惹了王爺不高興,以后就別再出現在前院,也別待在側王妃娘娘院里了,趕緊搬去南末院。”
南末院,王府最南邊,偏僻又破舊的小院,不知道荒廢了多少年,連下人都看不上的院子,阮白在王府管家的時候,一度想把這幾個小院拆掉,只是還沒來得及,就傳來謝衡之要娶妻的事情。
阮白現在是啞巴人設,雖然不情愿,也只能點了點頭。
秋司捂著鼻子跟著阮白進到這小院子里,看著里面面破舊的模樣,直搖頭。
他只是看了一眼,就連忙退了出來,怕身上的衣服被屋子里的灰塵給沾到,“這個地方破得讓人簡直落不下腳,要不我給那死太監說說,讓你換個地方住?”
阮白點頭如小雞啄米,“秋司,你快去說說。”
他也不想在這里住,這是人能住的地方嗎?簡直太破舊了。
“你啊,這么笨,沒有我可怎么辦?”秋司笑著用手指戳了戳阮白的臉頰。
阮白有求于人,只好讓他戳。
雖然隔著一層易容,但是臉軟乎乎的,手感真真的好,秋司道:“你臉上的易容能夠維持七天,不過,前提是不碰水。”
阮白點了點頭,“秋司,你要離開嗎?”
秋司嘆了一口氣,“這里太破了,要是那死太監不同意,哥哥,只能委屈你住這里了,我還是住原來的地方吧。”
阮白:“……”
秋司輕咳了一聲,“咳咳,其實奴家也不是不能同甘共苦的人,但是,不必要吃的苦,就沒必要去吃的,哥哥,你說對吧?”
阮白:“八八,他說得好有道理。”
“咳咳,畢竟是大徹大悟過后的反派。”
秋司離開后,阮白在小院里轉悠了兩圈,屋子里潮濕發霉的難聞味道熏得他都不想進去。
忽然,阮白瞧見更南邊的竹林里藏著一處小屋。
阮白記得那個屋子,那附近是一片小竹林,小屋就在竹林之間,小屋子是新修葺過的,里面很干凈,還記得剛搬進王府的時候,他和謝衡之在這邊過過一次夜。
阮白心中大喜,立刻朝著竹林里的小院出發。
阮白推開院子里,里面和阮白想的一樣干凈,屋子雖然小,卻五臟俱全。
床上甚至還有新的被褥,好像是有人住一樣。
等等,有人住!?
身后傳來了院子門關上的聲音,阮白愣了一下,緩緩回頭,瞧見一身玄色衣裳的謝衡之正抱著胸看著他。
他嗓音清冷無比,“知道回來了?”
阮白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易容還在,“你,你在說什么,我不知道。”
“哦?不知道?”謝衡之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冷笑,一步步向阮白靠近。
阮白有些怕謝衡之這個樣子,“你別過來。”
他緩步地往后退,直至自己的腿貼上小屋子里唯一的床,沒站穩,自己摔倒在了床上。
謝衡之卻沒有停止腳步,他單手撐著床,幾乎欺壓在了阮白身上,四目相對,“還要裝作不認識我嗎?”
阮白有些喪,明明都易容了,怎么還是被認出來了。
“起開些,別壓著我。”他推了推靠得太近的謝衡之,將他推開了些,坐了起來。
“你是怎么認出我來的?”
謝衡之氣笑了,阮白渾身上下哪里他沒有見過,難道只是易個容他就不認識了?
“為什么要偷偷離開?”
阮白別開眼,“你問我?誰向我保證,不會娶許照溪的?”
就算他娶的是許照月,那又如何,拜過天地,就相當于現代的領結婚證,他可沒有當三的好習慣。
“吃醋了?”
謝衡之拉起阮白的手,發現阮白的手這幾天竟然粗了許多,手上也有了些繭子。
阮白冷哼一聲,抽回手,“王爺現在是有婦之夫,請自重。”
謝衡之玩味地看著阮白氣鼓鼓的模樣,雖然易了容,但是不難想象中假面下他生氣樣子。
他坐在阮白身邊,“離開王府的這幾天,你去了哪里?”
“去哪里和你有關嗎?”阮白想著這人竟然把他當做犯人一樣追捕,心里就忍不住慪氣。
好歹也是朝夕相對了幾年的人,沒有情意也有仁義在,至于把他當個通緝犯一樣嗎?叫官兵帶著他的畫像四處追捕。
“我怕你一個人在外面,遇到危險怎么辦?”謝衡之摸了摸阮白的腦袋,像是給炸毛的小貓順氣一樣。
阮白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所以,你把我騙到這里來做什么?”
既然謝衡之一早就認出了他,所以他是故意讓小春子把他安排到這邊的。
謝衡之看著他,“這幾天王府里不安全,想讓你待在這里。”
阮白覺得好笑,“你現在可是享齊人之福,正王妃測王妃都娶了,還想把我困在這個小院,陪完兩個夫人之后,來我這里偷個腥?尋個刺激?”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謝衡之望著阮白,輕輕地笑了一聲,“你為什么會回來?算是同意和我偷腥嗎?”
阮白手指甲扣進手心,氣的肺都快要炸了,“你別想得美,反正不是因為你。”
“那是因為什么?”謝衡之一雙漆黑的眸子含著笑意,似乎是在期待著他的回答。
阮白咬了咬唇,總不能說他是來破壞他和許照溪圓房這種事情的吧。
要是他能把謝衡之閹了,那才真叫事省事,這家伙就不用去禍害別人了。
然而不等他多想,抬眼間,謝衡之那張精致好看的臉在眼前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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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衡之動作停了一瞬,看著阮白發紅的臉和認真的神情,帶著些遺憾,意猶未盡地在阮白那漂亮的鎖骨上輕輕地咬了一口,這才放過了阮白。
阮白的唇瓣被親的紅艷艷的,耳垂更是紅得滴血,他拉好自己的衣服,大口的喘氣,眼睛狠狠地瞪著謝衡之。
“你卑鄙無恥!”
謝衡之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哪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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