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與落魄皇子41
“還有一個人想見你。”謝衡之說。
誰?
阮白聽到門后有響動聲,回頭看去,只見許照月從門后走了進來。
"小喜子哥哥,好久不見。”
一些時日不見,許照月身上也發生了不少的變化,以前的她嫻靜內斂,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現在的她變得明媚開朗了不少,臉上掛著笑意。
看樣子,擺脫了她那對父親和繼母,以及處處欺壓著她的許昭溪,似乎從心態上都變得好了許多。
“你不是下江南了嗎?”阮白記得謝衡之說許照月在成婚之后就秘密下了江南。
“原本我是下了江南,只是沒想到我那姐姐竟然會做出如此大膽的決定,小喜哥哥和五皇子對我有恩,我怎可以不管一切去別處瀟灑,等到塵埃落定,再去也不遲。”許照月溫婉笑著說道。
“也好,到時候我讓云冀護你下江南。”謝衡之點了點頭說道。
“多謝五皇子。”許照月笑著道。
云冀從許照月進來,就一眼也不敢瞧許照月,原本開朗的少年,眉宇間竟然有幾分扭捏和不自然。
聽到謝衡之這么說,云冀耳根羞紅,輕咳了一聲,正色道,“表哥,我哪有時間,我還要帶云家軍守北疆。”
謝衡之向云冀投以一個嫌棄蠢人的眼神,“行吧,到時候你去北邊。”
“也、也不是,沒時間。”云冀說太快,一時間咬了自己的舌頭,他抬眼看了一眼許照月,瞧著許照月也在看他,頓時一張俊臉瞬間通紅,竟然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就連阮白都瞧出來云冀有點傻傻缺缺,好在許照月只是輕笑,搖了搖頭,并沒有多計較。
看著許照月沖他笑,云冀撓頭,傻不愣登地跟著笑。
謝衡之吩咐小七叫來了一個人,給云冀易容。
等到云冀再出去的時候,已經和謝衡之幾乎別無二致,而謝衡之則是易容成了一個普通男子的模樣。
云冀和許照月一同離開。
謝衡之換上了一身黑色勁衣,順便也遞給了阮白一套,“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
“去哪兒?”阮白伸手接過衣裳,看著謝衡之修長的身形頂著一張普通的臉,竟然格外的不習慣。
謝衡之道:“去皇宮。”
阮白手一頓,“去,去皇宮做什么?”
“會一會國師。”謝衡之在說道國師兩個字的時候,語氣加重,眸色微冷。
國師,也就是許照溪送到皇宮里,蠱惑皇帝用小孩獻祭來追求長生不老的那位。
眼下她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蠱惑了皇帝,皇帝幾乎對她言聽計從,在宮內甚至皇后娘娘都要退避她三分。
阮白跟著謝衡之從一條僻靜的小道出了王府,那處有一輛馬車守候在那兒,似乎早已準備好。
馬車駛入皇宮,來到了國師住的太儀殿。
謝衡之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手捧著一個朱紅色的盒子,腰上的令牌給門口的宮人瞧了一眼,那宮人很快就放他們進去了。
“你就跟在我身后就行,什么也別說,什么也別問。”謝衡之叮囑道。
阮白點了點頭,他以前不會武功的時候,謝衡之從來不帶他行動,不知道是不是謝衡之看出了他會武功,這一次竟然帶上了他。
太儀殿里四處掛著白色幔帳,風吹動著幔帳,隱隱錯錯,好似幔帳后藏著人一樣,給人一種極為詭異的感覺。
帶路的宮人臉色很白,沒有什么血色,他腳步走得飛快,像是在害怕著什么。
謝衡之不怎么害怕,腳步平穩,也不四處看,只是跟在宮人身后走著,阮白只要在謝衡之身邊,倒也沒有什么好害怕的。
終于走到內殿,宮人強撐著恐懼,跪在門口,“國師大人,東西送來了。”
門自己打開了。
屋子點亮著一排排蠟燭,火光躍動著,案牘上供奉著一副三清畫像,看上去倒是比外面要正常許多。
一個穿著白灰色衣裳的小道童兀然出現在宮人面前,嚇得宮人差點倒退幾步。
“國師說,你把東西拿進來。”道童七八歲的模樣,聲音尖細像小姑娘。
謝衡之捧著盒子進屋。
阮白想跟著進去,卻被道童攔在門口,“一個人進去就行。”
說著,道童把門關上了。
阮白吃了閉門羹,只能和宮人一起守在門口,那宮人渾身顫著,臉色煞白,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八八,這國師為什么這樣神神秘秘,這太監又在害怕什么?”
“他在害怕國師,因為她是一只吃人心的妖怪。”
“妖……?”阮白震驚了,“你不是說這個是個古代世界么?怎么還會有妖怪?”
“妖魔鬼怪不屬于常規范疇,一般不會出現在大家視角里,這是許照溪弄出來的東西。”
“謝衡之會不會有事?”阮白驚得看向門內,既然那是妖怪,謝衡之就算是武功高手,也不一定打的過。
“不會,謝衡之是下一任帝王,他身上有紫氣護體,這些妖怪傷了不他,這妖怪甚至傷不了皇帝,獻祭四百八十八個童子是為了徹底破除皇帝身上的帝王之氣。”
“原來是這樣。”阮白點了點頭,雖然如此,看著緊閉的大門,依舊有幾分擔憂。
忽然,院子里陰風瑟瑟,帷幔漫天飛揚,站在阮白身邊地小太監渾身劇烈抖了一下,他抬頭看了緊閉著的門一眼,然后臉上露出驚懼的神情,像是害怕極了,飛快地往來時的路出去。
接下來,阮白看到了讓他心有余悸的一幕。
那帷幔像是有生命力一樣,纏住了宮人的腳踝,將他拉進帷幔之中,宮人大叫一聲,就沒了動靜,很快,一抹刺眼的血色從雪白的帷幔浸出。
阮白捂住了嘴巴。
哐當一聲,門從屋子里打開了,謝衡之走了出來。
看到阮白臉色慘白的模樣,謝衡之微微皺起了眉,“你沒事吧?”
阮白抓住謝衡之的手,直犯哆嗦,“快、離開這里。”
“小兄弟為何如此害怕?莫非我的院子里,有什么別樣的東西么?”
一道嬌媚至柔的聲音從身后響起,阮白僵硬著脖子,轉回頭,瞧見謝衡之身后站著一個身穿一身白衣的女子,那女子模樣極為好看,通體雪白,就連發絲眉梢都是白色,一雙瞳色竟然是淺粉色,妖異至極。
這就是國師嗎?
還是應該感慨,原來這就是妖怪嗎?
阮白呆愣了一下,想起剛才慘死的宮人,瞬間雞皮疙瘩起了一地,再看那帷幔處,剛才的猩紅竟然全部消失了。
謝衡之微微躬身,“他第一次進宮,不懂禮數,冒犯了國師,還請國師恕罪。”
國師看了他們一眼,捂著唇瓣輕笑一聲,“有趣,有趣。”
從國師院子里出來,阮白的腿依舊有點軟,直到離兩儀殿足夠遠,阮白才告訴謝衡之,剛才他看到的。
“謝衡之,這個國師,她不是正常人,是妖怪。”
謝衡之神情有些凝重,看了一眼勤政殿方向,“父皇真是老糊涂了。”
還未出宮,阮白遇到了兩個熟人。
“站住,你們是什么人?見到福安郡主竟然不行禮?”一個八人抬得小轎晃晃悠悠地停在阮白和謝衡之面前。
謝衡之躬身,阮白也跟著躬身行禮。
“喜兒,莫要咋咋呼呼的。”
許照溪坐在轎子上,抬眼輕睨了一眼謝衡之和阮白。
幾日不見,許照溪身著華貴漂亮的衣裳,朱釵滿頭,朱唇皓齒,極為尊貴美艷。
“你倆去了國師的兩儀殿?”
“回郡主,是的。”謝衡之低頭,說話時換了個聲線。
許照溪輕笑了一聲,“乍看你的背影,倒有幾分眼熟,還以為是我那夫君。”
阮白心中震驚,“八八,許照溪是不是看出謝衡之了。”
“等一下。”
系統不知道搗鼓了什么,阮白耳邊竟然想起了許照溪和系統的對話聲。
“那該死的女妖明明答應了我,現在想出爾反爾么?就不怕我把她內丹捏碎?”
“宿主,請稍安勿躁,那妖怪內丹在你手里,逃不掉你的手心的。”
許照溪翻了個白眼,“畜生總歸是畜生,給她穿上人皮也不知道感恩,要不是看在她還有點用,早弄死她了。”
許照溪又看了一眼謝衡之,“這人背影和謝衡之好生相似,轉過頭來竟然生著一張丑臉,嚇我一跳,真是讓人倒胃口。”
“可惡,等我進了晉王府,我非得把許照月那死賤人給弄死不可,竟然敢算計我。”
“好在我當天晚上就讓狗皇帝八百里加急一道秘旨把謝衡之派去外地,不然那般俊美的男子,真要便宜我那好妹妹了。”
“宿主,選定的帝王必須是處子之身才能更好的種下傀儡蠱,還請宿主盡快和選定之人結合。”
“知道了,別催了,煩死了,要是我能直接登帝,把他們納進我的皇宮當妃子,啥麻煩破事都沒有了。”許照溪在心中抱怨著。
“宿主,等到你控制了謝衡之,也就是這國家的主人,和登基做皇帝沒有什么區別的。”
“我若是讓薛瑞趙宇恒他們幾人都入宮當我的侍妾,也可以?”
“自然是可以的。”
“那好吧,反正還有幾天我就去晉王府了。”
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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