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與落魄皇子45
“謝衡之”會和許照溪入洞房么?
答案是不會的。
當天晚上,一個丫鬟特地跑到許照溪房間門前大聲說道,“王爺今日喝多了,宿在王妃房里,大家別等了!
阮白見過那傳話的丫鬟,在許照月身邊見過。
他知道云冀和許照月兩人肯定不會在同一個房間過夜,許照月特地找個丫鬟來通傳這個話,肯定是為了氣一氣許照溪。
她很成功,許照溪原本僵硬地身體坐在床上,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徹底繃不住了!
然后阮白又聽到了一大片含媽量極高的罵聲。
阮白晚上回到了他們住的小屋,阮白瞧見謝衡之正靠著椅子,長長的頭發剛洗過,披在凳子后面,身上穿著一件單衣,手里拿著一本書,模樣甚是好看,像是畫中仙。
阮白愣了愣,他有多久沒有看到這般清閑的謝衡之,往常見到他的時候,都是衣著完整,要不就是剛回來,要不就是馬上要離開。
見他回來,謝衡之放下了手里的書,笑著招呼他過去。
阮白一過去,謝衡之便攬著他的腰,將他抱進懷里。
天氣變得冷了幾分,阮白穿的有些薄,手腳微微涼,謝衡之搓了搓阮白的手,“冬衣我讓下人給你備上了,放在柜子里,別忘了穿!
謝衡之應該是剛洗過澡,阮白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那是一股淡淡的香味,很好聞。
阮白看向謝衡之,“你在許照溪的嫁妝里找到了妖丹嗎?”
謝衡之搖頭,“沒有,許照溪并未將妖丹放在嫁妝里!
阮白皺起了眉,想不出許照溪會將妖丹放在哪里?
又看了一眼謝衡之風輕云淡的表情,謝衡之找不到妖丹,不著急嗎?
“我這些日子一直派人盯著許照溪,沒有發現別的端倪,我猜測,或許她將妖丹留在了許府!
“更何況,”謝衡之摟著阮白的腰,用手量了一下尺寸,感覺似乎比去年這個時候,要細上幾分,“如果實在是找不到,那只能將她交去慎刑司,慎刑司的司大人是個審訊的好手,沒有他問不出來的東西。”
慎刑司這個地方阮白聽過,這是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地方,多數京城中的人都喜歡用這個地方來嚇唬熊孩子,阮白撓了撓頭。
謝衡之雙手捧起阮白的臉,對上阮白的視線,“阿阮,搬到王府來的這些日子,我一直忙著朝事忽略了你,是我的錯!
阮白看著謝衡之好看的臉,耳根微微紅,“也還好了!
雖然這些時間謝衡之總是早出晚歸,每天也只能在夜里才能見到謝衡之幾面,不過謝衡之和他不一樣,他只是個米蟲,謝衡之有自己的事業,他哪能因為謝衡之拼搏自己的事業而怪謝衡之冷落了他。
雖然阮白的確偶爾也抱怨謝衡之經常不在王府,整個王府空落落的沒什么人。
“阿阮,你說你不喜歡皇宮的生活,那我們以后不在皇宮生活,怎么樣?”謝衡之問道。
阮白沒聽明白謝衡之的意思,皇帝還可以不在皇宮生活嗎?除非……
“你……你是說,你不想做皇帝了?”阮白看著謝衡之,驚訝得快結巴。
謝衡之點了點頭,“做皇帝很難,尤其是做一個明君,我可不想像父皇那樣做個昏庸的皇帝遺臭萬年!
如果謝衡之不做皇帝,那接下來誰做皇帝?阮白想到了十皇子,謝宗之已經成為了許照溪的傀儡,若是他做上皇帝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你要把皇帝的位置讓給十皇子嗎?”
“怎么會,他那種蠢貨,把皇位交給他,恐怕他比父皇還昏庸。”謝衡之搖了搖頭。
“我讓太醫看過父皇的身體,父皇活不過明年年初,劉貴妃母族送入皇帝榻上的美人懷了孕,前些日子誕下來一個皇子!
“你的意思是,讓那個皇子做皇帝?”
“嗯!敝x衡之輕點了一下頭。
早年劉貴妃做了兩手準備,一是收養了謝衡之,將謝衡之記在她的名下,同時也將族中姊妹送入皇宮,只是前些年一直沒有誕下子嗣,今年年初的時候,終于美人懷孕,誕下了皇子,這孩子畢竟母族是劉姓,劉貴妃若是扶持這個皇子做皇帝,更加是劉家日后的依仗。
劉貴妃并沒有這樣做,相反,她很看重謝衡之,更傾向于扶持謝衡之上位,這些年,劉家幾乎對謝衡之鼎力相助,沒有藏著掖著。
謝衡之被劉貴妃收養一場,兩人雖然名義上的母子,更像是合作伙伴,劉貴妃并不是蠢人,相反她十分聰慧的女子,足智多謀,在許多方面上給與了謝衡之輔佐和幫助,很有遠見,若劉貴妃是男子,指不定在官場上游刃有余,能夠大施拳腳,只是可惜作為皇宮內的妃子,她的一生只能被困在皇墻內。
謝衡之對劉貴妃心懷感激,同時也十分欣賞,若是她以后輔佐幼弟,謝衡之能信任得過。
阮白沒想到謝衡之竟然能夠舍棄皇位,那可是權利的巔峰,對多少人來說,是夢寐以求的。
“以后你想做什么?”
謝衡之摟著阮白,“做個閑散王爺,去游山玩水,去你想去的地方,你不是想去江南么?我陪你一起去!
阮白是很向往那樣的日子,只是,他猶豫地看向謝衡之,“你真的舍得?”這唾手可得的至高權利。
謝衡之親了一下阮白的額頭,“當然,我可不想每夜批奏折批到深夜,早上還得四更起去上早朝,每日行房有太監在外面計時記錄,去個什么地方都不方便,都說皇帝的妃子被困在皇宮之中,皇帝又何嘗不是,那不是我想過的生活!
“更何況,我若是做了皇帝,那些王孫大臣肯定要往我后宮塞人,逼我延續子嗣。”謝衡之說著皺起了眉,“連自己睡什么人都做不了主,這天下要來有何用。”
“再說,我娘子是個醋包,我若是碰了其他女人,我娘子恐怕會連夜逃出皇宮,追都追不回來!敝x衡之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刮了一下阮白的鼻子。
阮白耳根紅了,他其實心中對謝衡之做皇帝之后,隱隱還是有些擔憂的。
他曾經看過一點點后宮的影視作品,感覺那些后宮里的妃子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他覺得自己的智商在那些劇里活不過三集,可能是早早就沒了的小炮灰。
到時候皇帝的后宮廣納美人,就算謝衡之現在對他有好感,對他存有幾分情分,可是他終究只是一個男的,甚至不能有封位,名不正言不順,日后會怎么樣,阮白不敢再想下去。
沒想到謝衡之竟然會主動放棄做皇帝。
“不過,在這之前,我要為未來的小皇帝清理掉一些人,重塑朝綱,以及,為我外祖洗清冤屈!敝x衡之捏了捏阮白的腰,下巴磕在阮白的肩上,輕輕地呼吸了一口氣,好看的眉心微微蹙著。
謝衡之的外祖這件事是皇帝背后指使人做的,當年的證據恐怕早就被毀的一干二凈,這不是一件輕松的小事,盡管現在謝衡之的幾乎算得上是大權在握。
“八八,原劇情里謝衡之洗脫掉了云家的冤屈嗎?”
“宿主,原劇情里云家的冤屈是在謝衡之娶了許昭溪之后,許照溪從她父親那兒偷到了當年她謀害謝衡之外祖的證據,大義滅親,將許相這個奸臣拿下。”
阮白:“……”
許照溪真的是,走得每一步都能讓他瞠目結舌。
阮白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謝衡之,“謝衡之,許相府里或許有你為外祖洗脫冤屈的證據!
謝衡之沒有懷疑阮白是怎么知道的,只是眉頭皺起,“果真是他!
謝衡之早就懷疑,當初外祖通敵叛國的事情可能是許相做的手腳。
如果妖丹被許照溪留在了許府,許府還有謝衡之為外祖洗清冤罪的證據,怎么著,謝衡之都應該派人去許府找一找。
謝衡之嘆了一口氣,“我早就派人去過許府,只不過,許府里暗藏玄機,我派去的人,去了之后,沒有回來的。”
阮白想了想,過幾日許照溪回門,“要不要派人跟著她一起去許府?”
謝衡之思索片刻,“未嘗不行!
第二日,阮白見到了許照月和謝衡之正在商量著什么。
阮白走出來的時候,聽到許照月說:“算算日子,我也該回去一趟,去見見我那父親大人!
“如此甚好。”
見他出來,許照月輕咳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起身,“王爺,我先告退了!
謝衡之回頭看向阮白,阮白剛醒,衣裳有些凌亂,一張清秀的臉蛋上帶著幾分迷茫。
“醒了?”
阮白揉了揉眼睛,“你們在商量什么?”
“許照月過幾日代替許照溪回門,你想不想去許府看看?”謝衡之問。
“你會讓云冀易容成你去嗎?”
謝衡之搖頭,“許相那個老狐貍,我同他在朝堂上見過許多次,若是讓別人扮我,瞞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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