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了異種BOSS的崽崽23
阮白感覺白熙這么一說,更血腥了,他完全下不了手。
白熙額頭冒出虛汗,語氣帶了幾分祈求的意味:“阮白,我很痛,幫幫我。”
不是阮白不想幫,是他怕自己處理不好,很明顯,等女主回來處理是更明智的選擇。
阮白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八八,女主什么時候能回來?”
“宿主,女主距離這里挺遠的,按照這個距離,可能需要兩三天后才能回來。”
阮白沒想到女主竟然短時間回不來,他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白熙,咬了咬牙,舉起剪刀,“那,那你忍一忍。”
白熙點頭,眼神堅定,“來吧,我受得住。”
阮白想到了什么,從背包里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遞到白熙嘴邊,“你咬著點?”
白熙看了阮白一眼,張嘴,咬住袖子,示意阮白可以動手了。
阮白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只能迫使自己集中精神和注意力,一點點地將那些黏在肉里的布挑出來,有些地方壓根分不清楚是肉還是布,只能用刀將整塊肉剜下。
阮白滿手都是血。
最難受的還是男主,白熙咬著阮白的衣服,臉色煞白,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阮白看著都覺得好疼。
將男主的上半身的傷口處理好之后,阮白看向白熙的下半身,猶豫了一下,剝開最外層布料,瞥了一眼。
等一等,男主的小弟……好像沒有了。
阮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瞥了兩眼,真沒有了,血肉模糊的一團,完全分不清楚什么是什么。
他還記得男主和龍丹剛融和,沒穿衣服從水里冒出來的那一幕,那個畫面給了阮白的心靈一次深深的震撼。
“八八,男主的弟弟,會恢復的吧?”阮白有些不確定地問,傷成這樣,還能長好嗎?
系統打趣說道:“哈哈,當然會,不然男主不就是太監了么?”
阮白想了想也是,畢竟是男主,不再分心,低頭小心地處理了起來。
男主下半身好處理,因為下半身幾乎沒有了。
弄完這些,阮白發現外面已經黑了,男主不知道什么時候通暈了過去。
阮白從白熙嘴里取下自己衣服,發現衣服竟然被咬出了許多牙洞,這得多疼啊,男主真是個狠人,全程沒有喊過一句疼。
看著男主渾身血淋淋,慘不忍睹的樣子,阮白猶豫了一下,用小刀割開了自己的手腕,給男主喂了些自己的血。
他的血有治療的功能,男主喝些,應該會好受點吧。
白熙在一片黑暗之中,感覺到了血的香味,血是異種最喜歡的食物。
有人在喂他血,很香的血液味道,比起之前他遇到的那些異種,嘴里的血液簡直可以說得上楊枝甘露,他此刻很虛弱,需要血,于是下意識地吞咽了起來,想要更多。
阮白沒想到白熙會咬他的手,阮白吃痛,想要抽回手,卻被白熙死死咬住。
“喂,白熙,你清醒點。”
好在白熙意識清醒得足夠快,聽到阮白叫他,他睜開眼,看到自己在喝阮白的血,愣了一下,張開嘴,牙齒松開了阮白的手腕。
“對不起。”白熙眼底露出一抹歉意。
“沒事。”阮白抽回手,比起那只蜥蜴,白熙其實也沒吸多少。
“你再吸點吧。”阮白猶豫了一下,將手放在了白熙嘴邊。
白熙看了他幾秒,眼底透著幾分復雜的神情,血液散發著誘人的香味,白熙喉結滾動,他想問阮白為什么要幫他那么多,話沒問出口,沒忍住咬上了阮白的手腕。
“宿主,你有點像是個移動的血包。”系統感慨。
阮白:“……”
白熙很有分寸,盡管阮白讓他吸,他也沒有吸很多,只是吸了一些,便松開了阮白的手腕。
白熙松開阮白的手腕,望著阮白,很認真地說道:“阮白,謝謝你。”
阮白搖了搖頭,“別客氣,其實我也沒做什么。”
阮白不敢邀功,其實他沒做多少事情,男主真正該感謝的是女主,如果不是女主清理了男主身上的毒素,阮白絲毫不懷疑,男主會死在竇嶼手上。
夜晚溫度下降,待在屋子里,阮白卻沒有感覺到很冷,甚至感覺到地下的溫度暖暖的,阮白蹲下去,用手摸了摸,真的是熱的。
“八八,這下面有地暖?”
“宿主,你傻了,怎么可能會有地暖,這是在一片休眠火山附近,下面有地火,所以你能感覺到熱。”
原來如此。
阮白看了一眼白熙睡著的床,屋子里只有一張床,不大,阮白不好意思和病人擠一張床,于是在屋子角落處找個了干凈的地面,鋪上衣服,躺在地上。
雖然睡地上,阮白能感覺到溫暖的地面,比在冰冷的山洞好多了。
阮白雙手枕在腦袋后面,看著懷里金色的葉子冒出的一角,摸了摸它的觸須。
“阮白,你睡了嗎?”白熙問他。
“還沒。”阮白覺得有些新奇,白熙很少主動和他說話。
“你是有什么話要和我說嗎?”阮白問。
空氣中安靜了一會兒,阮白聽到白熙說道:“抱歉,之前把你丟在基地。”
阮白聽懂了,白熙是在對之前把他一個人留在基地的事情道歉。
阮白側了側身子,看向白熙的方向,“你那時,是不是聞到了我身上的味道,那些異種都說我是雌獸,所以你才勸我留在基地?”
白熙沉默了兩秒,點頭,“嗯,你身上聞著有股雌獸的味道。”
阮白抓了抓頭,有些抓狂,沒想到白熙早就聞到了,“你知道我是男的對吧,不是雌獸。”
“嗯。”白熙微微偏頭,看見少年揉著頭發,臉上寫滿了無語的表情。
白熙對gay不太了解,有些困惑,喜歡男人,不都是雌伏在下面,這有什么區別?
白熙忽然想到了陳浩,阮白是陳浩的舔狗,他曾經在食堂聽到過陳浩和朋友調侃阮白。
陳浩的朋友打趣地問陳浩,阮白有沒有對他性騷擾過,又問他有沒有想過要睡阮白,白熙記得當時陳浩滿臉嫌惡又滿是惡趣味地回答,“大半夜送上門來暗示過好幾次,我故意不接他茬,就差主動爬到我身上來,挺逗的。”
陳浩的朋友們哈哈大笑。
那個時候白熙還沒有和晏玲玲在一起,陳浩在追求晏玲玲,陳浩不知道的是,當時晏玲玲在他身邊,也是因為這件事,晏玲玲徹底看清楚了陳浩是個人渣。
白熙看向屋頂,腦海里回想起晏玲玲的笑顏,眼底露出幾分難過的神色。
玲玲,等我,我會回去的。
…
早上阮白醒來后,第一時間去檢查白熙,他發現白熙恢復的很好,一些小面積的傷口長出了紅色的肉,而一些大面積的傷口也長出了一層肉膜,至少不會流血了。
女主的妹妹小鹿給他們送來一些果子做的早餐,阮白喂白熙吃了一些,自己也吃了幾個。
吃完早飯,阮白看著白熙身上和床上滿是血污,白天天氣熱,很容易有異味,于是去外面打了一盆水回來。
“我幫你擦擦。”
白熙大概也覺得自己渾身血污,很臟,“麻煩你了。”
比起最開始,阮白感覺白熙現在對他客氣了很多,“別客氣啊,你要是覺得不舒服你告訴我。”
“嗯。”白熙點頭。
阮白仔細地用毛巾擦拭男主身上的臟污血跡,男主身上的傷口長出了粉色的肉,一些傷口截面大的地方長出的是一層肉膜,肉膜很軟,這些地方阮白不敢碰,怕弄破了肉膜,只敢輕輕地擦。
看著阮白來來回回換水忙碌的樣子,白熙有些恍惚,仿佛有種莫名的錯覺,阮白像是照顧病重丈夫的妻子,他是受到重傷臥病在床的丈夫,阮白在照顧他。
如果眼前的人是晏玲玲就好了,但白熙也只是想了這么一下,這異世那樣兇險,他不舍得晏玲玲留在這里,也不想晏玲玲看到他這樣狼狽的模樣。
“是我力氣用大了嗎?”阮白抬起頭看到白熙在看他,以為自己是弄疼了白熙。
一些血塊凝結在皮膚上,并不好擦。
白熙搖了搖頭,“沒有,你可以大點力氣。”
“真的嗎?不疼嗎?”阮白怕弄疼白熙,擦拭的時候,力氣都是收著的。
白熙看著阮白,語氣平靜和緩,“不疼的。”
阮白感覺受傷的男主還怪好說話的,那他力氣就大些了。
阮白加重了些力氣,看了一眼男主,瞧著他一點也沒變臉色之后,心想男主果然皮糙肉厚,索性也放開了來。
處理完男主之后,阮白再把床擦了一遍,來來回回換了好幾次水,終于把血跡處理干凈了。
打開門通了通風,讓血腥味散開,整個屋子都變得干凈了很多。
阮白倒掉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著自己出了一身的汗,心里感嘆,要是這里有浴室就好了,至少能洗個澡。
“雌獸,出來玩呀。”外面傳來小鹿的聲音。
阮白看向門外,瞧見門口處站著幾只漂亮的小鹿,看上去好像都是雌性。
阮白正要拒絕,忽然聽到身后白熙說到:“你去吧,最好是洗個澡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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