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了異種BOSS的崽崽76
“希爾,你能放出他們嗎?”
希爾點頭,阮白瞧見它將手覆蓋在附近的樹藤上,蜥蜴和麒麟身上馬蜂窩一樣的觸須很快便如潮水般從他們身上抽離。
整個畫面很血腥,觸須像是不舍得抽離,離開時每根觸須上都沾滿了血漿,滴落下來,兩人身上留下一個個密密麻麻的血洞。
好在S階異種恢復能力很強,傷口的血很快止住,也在快速恢復之中。
蜥蜴不顧傷口恢復,幾乎是踉蹌著朝著阮白走來,阮白趕緊扶住了他,“你受傷了,別亂動。”
蜥蜴在和神樹交手之中顯然沒有討到好,身上除了觸須的傷口,就連尾巴都斷了一截。
蜥蜴不顧自己的傷,沒好氣地瞪著阮白,“這里這么危險,你是怎么來的這里?雌獸你怎么這么不聽話,明明有叫你在家里等著我回去,你亂跑什么?”
阮白揉了揉耳朵,“你好啰嗦。”
明明頂著一張年輕帥氣又冷酷的臉龐,人也不大,怎么啰嗦得像個老媽子?
“如果我不來救你的話,你被困在這里,還能回去嗎?我還能等到你嗎?”
蜥蜴僵住,一時間它沒法反駁,因為阮白說得是事實,它憋住了氣,“那你也不能來冒險,萬一……”
“好啦,你們別說了,”麒麟將小花鹿們馱到背上,“我們現在趕緊離開才是。”
鹿鈴兒說得對,當務之急是趁著神樹還在休眠,趕緊離開。
“你們快走吧。”希爾說道。
阮白不舍地看著希爾,少年同樣注視著他,眼神溫柔,金色的發絲之間,還藏著幾朵剛開的小花。
阮白很想說:“希爾,和我們一起離開吧。”
然而他也知道,希爾無論是在哪里,都逃離不了神樹操控。
少年眼神里有著不舍,似乎是為了離別前給阮白留下一個好的記憶,盡管不舍,馬上要分離了,少年雌雄莫辨漂亮的臉上掛上了淺淺的笑,“阮白,再見。”
阮白眼眶微紅,沒忍住上前抱住了希爾,唇瓣落在了少年臉頰上,親了一口,“再見了,希爾。”
少年僵了一瞬,耳根幾乎紅透,雙手緩緩地抱住了阮白的腰。
“喂,該走了。”蜥蜴非常不爽地看著這一幕。
希爾松開了阮白,對阮白笑著說道:“阮白,去吧。”
蜥蜴順勢將阮白拉進懷里,表情有些臭,咬住阮白的耳朵,不滿地在阮白耳邊嘟囔了一句:“我受傷了也沒見過你心疼半分,你就偏心吧。”
“這哪兒能一樣。”阮白不舍地望著希爾,心里不免難過,這一別,或許就是永別了。
“小鹿在哪里?”就在這時,鹿鈴兒忽然問了一句。
阮白看向四周,剛才小鹿還和他們在一起的,怎么不見了。
地面晃動了一下,希爾蹙起了眉,“你們趕緊離開,它似乎快要醒來了。”
鹿鈴兒擔心小鹿,但是一想到背上的小花鹿們,她知道不能在這里多停留,咬了咬牙,“走!”
蜥蜴背上長出翅膀,抱著阮白縱身一躍,立刻飛出幾十米遠。
阮白從蜥蜴懷中往下看去,希爾也仰著頭在看著他們,對上阮白的視線,少年臉上帶上了淡淡的笑意,抬起手對他揮手告別。
隨著蜥蜴的速度加快,希爾的身影逐漸變小,臉龐也逐漸模糊。
不知為何,這畫面畫面仿佛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宿主,你這次要是離開了,可就不容易完成任務了。”系統的聲音在阮白耳邊響起。
“八八,為什么這么說?”
“第二顆礦石在神樹體內,只有趁著神樹開花這個間隙,你才會有機會拿走它,神樹上萬年開一次花,是個很難得的機會。”
“八八,看來這次的任務我可能完不成了。”
如果可以的話,阮白也想完成任務,不過他現在不走,他就會被神樹當做孕育它新生的容器,就連肚子里的兩個寶寶也會成為它的養分,這點利弊,阮白還是能分清楚的。
系統感慨,“那也只好如此了。”
阮白看著下方巨大的金色神樹,腦海中回想著希爾最后的笑臉,心里有些難過。
忽然,他發現神樹看上去有些不一樣,金色的樹葉之間,無數金色觸須如細線一樣冒出,畫面像是3D特效一樣,“八八,神樹之前有這么多觸須嗎?”
“宿主,趕緊跑啊!”系統說道。
“雌獸,你以為這樣就能離開了嗎?”耳邊響起了神樹的輕笑聲,阮白微微一愣,瞧見了一抹金色的絲線在眼前飄蕩。
下一秒,阮白感覺腰間像是被什么束縛住,然后猛地被往后拽去,速度太快,阮白整個人都沒反應過來,便已經被絲線拽進了樹葉之中。
蜥蜴發現懷里的人不見了,頓了一下,“阮白!”
神樹的觸須鋪天蓋地,漫天的金色觸須,蜥蜴只是停頓的一瞬,立刻被觸須纏住,鹿鈴兒見狀吐出一口藍色火焰,蜥蜴身邊的觸須被燒焦。
阮白視線被滿眼的金色覆蓋住的最后一刻,只聽到鹿鈴兒喊道:“走,快走,我們不是它的對手!”
觸須突然松開了阮白,阮白整個人開始在樹枝之間墜落,直到被人抱住,阮白回頭,看到了神樹那張和希爾七八分相似的臉。
“雌獸,你真不乖。”男人金色的瞳孔里帶著幾分冷意。
阮白皺眉,“放開我。”
神樹冷笑一聲,“看來我還是對你太溫柔了。”
阮白想到對方是想要他感覺到幸福和滿意,“我知道你不會拿我怎么樣,少嚇唬我!”
“是的,雌獸,你很聰明,我是不會傷害你,畢竟你是一個不錯的母體。”神樹話音一轉,阮白看到了希爾被觸須捆綁著帶了上來。
“它就不一定了。”
希爾臉色蒼白,發絲變得枯黃,整個人看上去仿佛失去了光澤,明明才幾分鐘的不見,希爾就從剛才的漂亮少年,變成了現在這樣。
阮白掙脫開神樹,扶起地上的希爾,“你對它做了什么?”
“抽走它一半的生命力,作為背叛的代價,并且,你應該知道,我隨時可以徹底抹殺它。”
神樹抬起手,希爾便發出痛苦的呻吟,阮白驚恐地發現,希爾的手腳變成了木質。
他能感覺到希爾生命力的流逝,連忙大喊,“你住手!”
“雌獸,你想要它活下去嗎?”神樹云淡風輕地詢問,那語氣,好似再問中午想要吃什么。
阮白瞪著神樹,“你到底想做什么?”
神樹走到阮白面前,抬起阮白的臉龐,“雌獸,你很漂亮,我在幻境里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很喜歡你。”
“我在夢境之中費盡心思引誘你,沒想到你卻喜歡上了我的分身。”神樹輕嘆一口氣,“怎么會有雌獸不喜歡我,而喜歡我的分身呢?真是想不明白。”
“你以為你是萬人迷嗎?我憑什么要喜歡你?”阮白拳頭握緊,想打人。
神樹笑了笑,在從前,這個異世界S階雌獸還存在很多的時候,它從未因新生的母體而煩惱過,它有過很多雌獸,那些雌獸們都心甘情愿地將生命貢獻給它,甚至為此感到榮耀。
所遇到的最有挑戰的還是阮白和麒麟這兩只雌獸。
麒麟在夢境里絲毫不為他所蠱惑,反而有意識地驅趕它,而阮白,不喜歡強大的它,竟然喜歡上了它那不堪一擊的柔弱分身。
不過無所謂,分身始終會在它的掌控之下。
神樹開口,“你不想讓它死,很簡單,看你有多愛它,雌獸。”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阮白怒視著眼前的男人。
神樹臉上帶著笑容,“和它做。”
阮白:“……”
阮白被神樹弄得有些懵,“你有病吧!”
“宿主,這老樹樁確實有病,自己不能情動,只能看著別人做,可能是有點什么特殊癖好在身上。”
“它不是已經快要開花了嗎?”阮白不解,明明開花之后就能自己做,何必要這樣為難他和希爾。
“是的宿主,還有三天才能開花,你多和希爾近距離接觸,它便能從希爾身上汲取你的愛意,有助于它開花。”
阮白:“……”
“雌獸,你不愛它,那它也就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神樹說道。
這話是赤果果的威脅,阮白咬了咬牙,手撫摸上希爾的臉龐,
希爾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阮白,搖了搖頭。
它的臉龐很蒼白,幾乎毫無血色,金色的眸子似乎也沒有從前那般光亮,幾乎奄奄一息。
阮白其實隱約知道,希爾放走他們的時候,便會有這樣的結果,可是他私心不去想這么多,他只想著離開,想著大家都安全了,想著自己肚子里的寶寶,唯獨沒有去想,希爾會怎么樣。
這樣一心一意,滿眼都是他的少年,為什么偏偏沒有自由。
阮白親吻上了少年的干枯的唇瓣,少年瞪大了眼睛,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不自然的紅暈。
“雌獸,繼續。”一旁的神樹臉上掛上笑容,饒有趣味地看著兩人。
阮白聽著這個聲音就來氣,抬起頭怒視神樹,“你能離開嗎?”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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