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周森對《失孤》的理解
“你小子可真夠行的,拍之前都沒有跟我打聲招呼?”
沈惜雨看著從片場里出來的周森,他一邊脫著自己身上厚重的衣服,一邊從片場助理的手里接過了毛巾擦著自己臟兮兮的臉。
劉德華在他身邊跟他一起干著同樣的事,拍完戲,出了戲,他也是發(fā)現(xiàn)了周森在剛剛的拍攝中出現(xiàn)了一些沒有按照劇本上來的表現(xiàn)。
比如后面說的兩句話,正常從劇本的角度來看,其實是有些多余的。
但周森剛剛就很自然地說了出來,并且也沒有給劇情和臨場狀態(tài)帶來什么不好的效果和負擔(dān)。
而且包括周森的一些動作,還有微動作表演,都是在劇本中,在之前的排練中沒有出現(xiàn)的,這一次周森的表演也是劉德華第一次見。
“你小子要是加了這些戲讓沈?qū)б笾嘏模俏疫@老頭子可錘不動你了。”
雖然看到沈惜雨那個樣子不像是要對周森興師問罪的模樣。
而且沈惜雨作為知名老牌大導(dǎo)演,自然也能夠明白周森方才的加戲和改戲都達到了預(yù)期之外的更好效果。
只是他畢竟在港臺影壇混得久了,也見到過有些導(dǎo)演在哪怕演員自己改戲改得更好的時候,還是因為覺得演員看不起自己的導(dǎo)演水平和劇本水平,從而禁止演員改戲,必須按照表現(xiàn)里更差的原劇本模式去展現(xiàn)。
所以他多嘴了一句,表了個態(tài),不痛不癢地表示一下自己其實是支持周森的。
“臨時加和改的,臨時的事要是提前說那就叫改劇本了。”
周森倒是沒有在意。
畢竟他本來也算是這部新《失孤》的編劇團隊的一員,如果他剛剛在臨場發(fā)揮的那些表演,在拍戲之前他就能夠想到的話,他也是會主動去找沈惜雨要求改一下劇本的。
“還真是臨時加,我還以為你蓄謀已久,偷偷攢著想要秀一手呢。”
沈惜雨繼續(xù)打趣著周森。
“你要是沒秀好,德華可得埋怨死你。”
周森摸著自己的后腦勺,憨憨地笑了笑,這種話不好接。
劉德華也在一旁跟著儒雅一笑,他算是放下心來。沈?qū)Э礃幼痈苌年P(guān)系還是很好的,給人的感覺更像是導(dǎo)師和朋友之間的關(guān)系,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周生,這場戲你的表現(xiàn)確實超乎我的預(yù)料,我剛剛也完全入戲了。”
劉德華想起了什么,又轉(zhuǎn)過頭跟周森說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以后還能有更多的機會能跟你合作,我現(xiàn)在老一些了,也更適合演配角和反派了。”
劉德華微笑著,朝著周森伸著手。
劉天王的意思,是以后可以為周森作配,只要周森以后有要拍的電影,有合適的角色,都可以隨時聯(lián)系他,問問看他接不接。
“跟你演戲?qū)嵲谑?......太過癮了!”
劉德華深深地感慨了一句。
他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遇到這么給力的演員了。
別說是年輕人了。
就算是港臺那幫拿影帝拿到手軟的老家伙們,那也都只能是跟周森是一個檔次的。而且因為跟他們合作得太多,太熟悉了,有時候拍戲的時候甚至很難找到那種激情感。
但是劉德華在周森的身上看到了未來,看到了更為強大的實力和更加驚人的潛力。
“天王謬贊了。”
周森文縐縐地回應(yīng)道。
倒不是他喜歡賣弄,而是在劉天王的面前,他總覺得自己要是不客氣禮貌文雅一點,都有點對不住劉天王的這張笑臉。
“謬什么謬,以后多聯(lián)系。”
劉德華輕輕地拍了拍周森的肩膀,表示自己對他的欣賞和喜歡。
他和梁家輝兩個人的戲份要是拍完了,就得抓緊時間回港島去了。畢竟他們兩位的咖位,還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忙的。
不管是什么盛典、什么晚會,還是什么廣告之類的,他們的檔期那都是排得滿滿的。
更何況,劉天王還有打算要辦一次國內(nèi)巡游演唱會呢。
“一定一定。”
周森笑著,看著劉德華先行一步去換衣服休息,自己則是被沈惜雨留在了導(dǎo)演棚里。
他也看到了之前在央視認(rèn)識的神秘工作人員耿爽。
“誒,耿小姐也來了?”
周森笑著點了點頭,看著耿爽那一成不變的打扮,他也就打了聲招呼,畢竟他們不算熟。
“嗯。”
耿爽點了點頭,繼續(xù)在手里的表格上記錄著什么。
沈惜雨在周森后面進了導(dǎo)演棚,讓他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他們稍微聊了聊周森在最后這部分的處理。
沈惜雨留下周森再聊聊這個,其實也是想了解周森的意圖,只有完全了解了周森的想法,她才能把今天拍攝的這些鏡頭更好地有機結(jié)合在一起,讓整個結(jié)尾更有深度和隱喻。
在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沈惜雨其實已經(jīng)大概明白了周森的想法,她也會尊重周森,讓他也講講。
其實周森還真沒有太多別的想法。
他只是單純在那個時候覺得那么做更加合理和真實,自己身體里的那種記憶給他的感覺就是那般,所以自然而然地就做了。
只能用入了戲來解釋這種情況。
不過討論過后,他們還是打算給這部電影的最后留下一個開放式結(jié)尾。
雷澤寬插上了兩面旗,代表的是他自己對梁塵的感謝。
他告訴梁塵真相,打醒梁塵,是希望他可以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而自己則是選擇承載著梁塵過去堅持了那么多年的執(zhí)念,來幫助他將找那個只存在于記憶中而非現(xiàn)實中的兒子這件事繼續(xù)做下去。
而雷澤寬的情緒變化,手部特寫,到底有沒有隱喻雷澤寬的兒子雷達其實也已經(jīng)死了,雷澤寬的失孤尋子之路也是他和梁塵一樣的自我欺騙,還是某種程度上的自我救贖,那就只能交給觀眾來猜了。
但周森提起了電影里自己的一句臺詞,他建議沈惜雨將這句臺詞作為重點凸顯一下。
“我只有在路上的時候,才能夠真正地感覺到自己是一個父親,自己是一個人。”
這就是周森對《失孤》一點簡單的理解。
他并不希望這只是一部單純的正面宣傳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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