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改變
家人許久未見,蘇筱檸特想知道,可有教授消息?可曾見過他?蘇默狀似為難,搖搖頭。他們沒有見過面,也沒有取得任何聯系,江耀將他看的特別嚴。
蘇默與江耀同流合污,可是為了錢財低頭,還是為了不能說的作為,蘇默沒說,蘇筱檸也不知。蘇默進行的事情,可有眉目?進展順利否?大概,未被發現任何異常,才會這般風平浪靜。
她要相信,蘇默還是蘇家人,他沒有被侵染,違背初心。面對權勢誘惑,蘇默還能堅持多久,會不會也會身不由己,作出違背原則的舉動。
滿心歡喜的見面,氛圍變得微妙,傷感襲遍周身。蘇筱檸沒見到蘇教授,心間失落極了,來不及收斂的情緒,被貿然闖入的江泊然撞見。
“蘇筱檸,你怎么了?不開心?”江泊然竟然會關心人,好意外。
“要你管,哼。”她只是難過,沒有見到……爸爸而難過,不想理人。一副天塌了,要哭的倔強樣,江泊然神情微頓,不予她計較。
自知失態了,蘇筱檸抬手將眼里打轉的淚水抹掉,現在不是難過的時機,她不可以這么軟弱。
江泊然頓了頓,“我要怎么做,你才能開心。這個家,讓你這么不開心,你為什么不知道反抗,你為什么是江家人?”你為什么不是江家人,他不想看到蘇筱檸難過,更不想看到蘇筱檸偷偷掉眼淚,還不能讓江家人知道。
蘇默早已離開,江泊然在蘇筱檸面前,將心底埋藏的情感宣泄。告訴蘇筱檸,他是江泊然,卻不再是之前的江泊然。她依然是蘇筱檸,不是江家人的蘇筱檸。
江泊然抱住蘇筱檸,輕輕拍著她的背,溫柔的安撫蘇筱檸的情緒。閉上眼,享受這一刻的安寧,屬于他們二人的時光。蘇筱檸落荒而逃,懷里空空如也,如夢一場。
攥緊的雙手,未抓住蘇筱檸為他停留,哪怕是片刻也好。蘇筱檸離開時決絕的背影,刺痛江泊然的眼眸。一道躲藏的身影,一閃而逝,輕巧的沒讓任何人發現。
江氏冠名的晚宴,來訪者都是有身份地位之人,這些都是江耀的朋友,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也有借此機會與江耀攀上關系之人。借此機會,江耀隆重介紹江泊然,江氏未來的接班人,生意場上人稱小江總。
作為主角之一的蘇筱檸,有幸成為江泊然今晚的女伴,盛裝出席,舉止得體,接受眾人的贊許。
四處偷瞄,心思根本不在江泊然身上,臉上的笑都是應付式的假笑。蘇筱檸天真的以為,這些人里會不會躲藏著蘇教授,他一向低調,總會找個角落隱藏自己,不被任何人尋到蹤跡。
江泊然提醒道,“專心點,偷瞄帥哥也要分場合,難道我不帥嗎?”偷瞄帥哥,江泊然哪里看出,蘇筱檸有這癖好。
蘇筱檸轉頭,擠出迷死人不償命的假笑,“你也可以看美女,我絕對沒意見。”看吧看吧,這樣多公平。
江泊然那個怪胎說了什么,“你傾國傾城,那些過眼云煙,早已入不了我的眼。”他還是個情圣呀,渾話說的一板一眼,不愧是萬花叢中過的江泊然。
可是,被調戲了,蘇筱檸不予這般沒品之人計較。蘇筱檸選擇緘默,江泊然笑的別提有多刺眼,散發的帥氣,引得在場女士頻頻湊前敬酒、攀談。
“小江總不費吹灰之力,開拓的海外市場,江總一定會好好嘉獎,到時我一定替你多美言幾句。”江泊然聽著,有些酸酸的挖苦之意。
蘇筱檸想拿些吃的,似有離開之意,江泊然覺得,蘇筱檸是吃醋,不想成為眾人嫉妒、探討的對象。
一切發生在瞬間,江泊然一個回拉,蘇筱檸借勢回到胸前,音樂響起。驚魂未定,蘇筱檸面露囧色,“江泊然,你干嘛?我差點摔倒。”心咚咚咚亂了節拍。
不管蘇筱檸答應否,牽起那只手,生怕蘇筱檸落跑,將人禁錮在胸前,腰間的那只手,提醒蘇筱檸無處可逃。“陪我跳支舞。”想拒絕已來不及,人被牽引在舞池里,周圍爆發的掌聲,歡迎這對曙目的焦點,為晚宴增添靚麗的景色。
“我不會。”蘇筱檸哪里跳過舞,趕鴨子上架,莫過于此。
江泊然會心一笑,迷倒一片女色,“我教你。”嘶,腳被踩了,江泊然保持微笑,未露異色。
“說了不會。”蘇筱檸毫無愧疚之意。
江泊然大度,道:“無礙。”再次被踩,江泊然懷疑蘇筱檸可是緊張了,亂了拍子。一再被踩,江泊然確定還要繼續,當然,美人在懷,豈能辜負良辰美景。
“跟著我的節奏,左…右…旋轉……”江泊然忍受著腳被踩亂的危險,細心引導蘇筱檸,看著有模有樣的放松享受當下的女孩,他比吃了糖還要高興。
“筱檸,別胡鬧了。”江耀適時出現,制止局勢往不受控制的一面傾斜。“泊然,跟我認識幾個朋友,日后生意場上免不了接觸。”江泊然瞬間成熟,童心暫時跑得無蹤跡。
蘇筱檸偷做鬼臉,讓江耀不忍說教,無奈且寵溺的看著自家孩子。此刻不溜,有人后悔,免不了一通教訓。逃跑的人,被叫住,允許繼續待在江泊然身旁,扮演好女伴的角色。
江耀有意,將蘇筱檸的身份,江氏化。可蘇筱檸說了,她在畫界也算小有名氣,不想被質疑,靠著有錢爹的身份,其實沒什么實力。她不想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這么功虧一簣,耍賴、鬧騰許久,江耀勉為其難答應,暫時不公布。
蘇筱檸大言不慚,哪天她成了大師,世人探討也會說上一句,這不是筱檸老師那有錢爹,而非江董那私生女。她也有苦難言,被貼上私生的標簽,總會成為茶余飯后的八卦談資。
江家喜添新丁,一向不學無術的江泊然,都有了轉變。認真搞事業,虛心學習經商、管理之道,有接班人的覺悟。這一切的轉變,都與蘇筱檸脫不了關系,跟著謙遜之人紛擾,作為長子的江泊然,再無一點危機意識,只怕真的要恐慌,江家接班人的位置可保。
江耀的秘密基地,首次暴露在家人面前,江耀攜江泊然、蘇筱檸兩人,武裝一番進入他的秘密基地。“泊然、筱檸,歡迎參觀秘密基地。”江耀國外事務,并非出口貿易這個虛幌子,而是秘密進行這項大工程。
蘇筱檸震驚了,沉默的看著視線可及的一切,震撼多與驚訝。江耀的秘密基地,往后可是要交予江家人繼承,江泊然早些熟悉和適應,總歸無害。
“爸,這就是你,不曾告訴我的……秘密。”江泊然對眼前所看到的景象,與同樣震驚到沉默的蘇筱檸一般,江耀頗為自豪承認了。
“太壯觀了,大開眼界的奇觀。”國外的設備先進,可還是有些機器替代不了的步驟,需要經過人工完成。
“筱檸,歡迎你加入秘密基地。”江耀發出邀請,等待蘇筱檸的答應。蘇默可在這里的某個工作室,潛心工作不聞身外事,猶如一部沒有生命的機器。
“爸爸,我喜歡畫畫,這哪里有家里的畫房舒服。”江耀準備的畫房,蘇筱檸很喜歡,她才不要來這里,跟監獄一般,沒有一點自由。
“您都這么有錢了,就不要剝奪我積攢小金庫的自由,等您老了,也好孝敬您,陪您安享晚年。”蘇筱檸嬌怒,喋喋不休竟是一些討人歡喜的孝心,江耀暫時不再為難于她,蘇筱檸勉強應付過眼前這關為難。心慌亂的糗態,落在江泊然眼中,那么的悚然,可江泊然并未戳破,拉著江耀四處瞧瞧,分散好奇心。
一間無人問津的密室,到訪了一位熟客,房間里一位滄桑男子,專心的好像沒瞧見闖入的人。闖入的人,侃侃而談,訴說自己找回了失散的女兒,講述著他們相處的一幕幕情景。
女兒乖巧懂事,特別討人喜歡,他如獲至寶。似乎覺得透露的不夠,還說了女兒名叫筱檸。埋頭苦干的人,終于有了一絲反應,盯著一副勝利者的男子,道:“靜香。”他很少提要求,喜怒哀樂都甚少表露,活像一具被驅使的傀儡。
“我要感謝你,將我女兒培養的那么優秀,引以為傲。”聽聞之人,手中的工具掉落,已然明白了某些遲來的真相。這個世界,仿若靜止了般,滄桑男子被激怒,徹底瘋掉。
“瘋子,騙子。”誰是瘋子,已然可知。誰又是騙子,無人得知。闖入者離開,滄桑男子久坐未動,猶如失了生命體征。
離開的人,儼然一副勝利者之勢,他們才是父女,而他們的父女,到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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