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什么?”藏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今疑似與自己二嫂有染,府里還藏著一個有身孕的愛妾,還天天跑來與自己姐姐扮情深意重的,蕭慶元這是什么絕世大渣男啊!
“千真萬確,雖說這種事,肯定瞞的結結實實的,但是哪有不透風的墻,舒貴妃向來樹大招風的,盯著她的哪止一個兩個。”江平兒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保證消息的真實性。
“真是想不到,回頭我要把這個事情告訴姐姐,省的姐姐還天天心存幻想的。”藏云搖著頭說。
“嗯嗯,蕭慶元哪配得上涵月姐姐,往日我是看多說無益,倒讓涵月姐姐為難,才一直沒說出來。”江平兒唉聲嘆氣的,“可是涵月姐姐怎么就能看上他呢?”
“哼,全靠偽裝的唄,”藏云不屑地說,“你是沒見過他在我爹爹和姐姐面前那副偽善的嘴臉。”藏云說著,就想起往日蕭慶元的樣子,惡心的打了個冷顫。
“也是可惜,貴妃娘娘那謫仙似的人,怎么養出個蕭慶元來。”江平兒說著也是直搖頭。
“舒貴妃,有那么好嗎?”藏云有些不解,之前也不見江平兒提及過,怎么現在回回說起,都是贊不絕口的樣子。
“真的!溫柔善良的,她朝我一笑,我心都要化了。”江平兒說著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臉癡笑。
藏云頓時有些明白了姐姐對蕭慶元的感覺,這可能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只是,這江平兒對著貴妃有什么好花癡的?想到這里,藏云眼神古怪的看著江平兒,然后挪了挪身子,離江平兒遠了些。
“你干嘛?”江平兒見藏云似乎在防著自己什么,不解地問。
“看你對貴妃娘娘一臉癡相的,怕是你個好女色的。”藏云一本正經的調侃著。
江平兒大叫一聲,撲了過來,作勢要狠狠揍藏云一頓。
兩人嬉笑著鬧成一團,這是馬車緩緩停了下來,車夫在外邊喊著,“屯溪巷到了,姑娘。”
江平兒這時才想起來問藏云來屯溪巷干嘛。
“噓,”藏云拉過江平兒小聲地說著,“一些私事,你也別跟旁人提及,假意隨我看看鋪面,我想置辦個。”
“置辦鋪面?”江平兒詫異極了,好好地相門小姐,沒事置辦什么鋪面啊,當下有些摸不著頭腦,“你置辦?你們府里苛待你了?”
“誰會苛待我呀,具體的現在不方便與你細說,你先替我保密就好啦。”藏云說著,招收喚來跟著馬車后面的護院,“你去尋下屯溪巷的房牙子們,就說要租賃房屋,喊他們來領著看看。”
護院聞聲推了下去,江平兒又不解了,“尋房牙子做什么?你要想要置辦鋪面,到店宅務司交代一聲不就是了,哪還用得著親自跑一趟?”
“不一樣,以后你就知道啦!”
平昌侯府的馬車大咧咧的停在屯溪巷口,引得不少人側目,藏云見狀吩咐車夫停遠一些去,車夫應聲架馬剛走兩步,又被藏云叫停了。
“馬車上可有幃帽?”藏云扭頭問江平兒。
江平兒點點頭,使喚丫鬟拿了兩頂下來。
“湊合用吧,”江平兒接過兩頂幃帽,將好一些的遞給了藏云。
藏云看看江平兒手上那頂有些發舊的幃帽,把好一些的推到江平兒懷里,“你是陪我來的,這怎么好意思呢?”
說著拿上發舊的幃帽系上,江平兒見狀也不再虛讓,淺笑著說,“矯情,不都一樣嘛。”
兩人戴上幃帽,吩咐馬車離遠了些,才挽著向屯溪巷走去,藏云側目瞧著那日遇見馮納的窄巷,拉著江平兒走了過去。
“我瞧著這巷子好極了,離街口近得很,”藏云假意探頭看看,“我記得出了巷子就是東楊街了。”
江平兒不疑有他,也跟著瞧瞧看看,嘀嘀咕咕的說著,“我看沒什么特別的呀,你尋鋪面要做什么啊?怎么不到正街上找去?”
“噓,”藏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臉上故作神秘的說,“別著急,以后你會知道的。”
“神神秘秘的,你到底要搞什么鬼啊?”江平兒感覺有些奇怪了。
正說著,護院帶著房牙子來了。
“是兩位姑娘要看房子?”矮矮胖胖的房牙子見到藏云與江平兒,有些發愣,只聽這護院說主子要看,沒成想是兩位嬌滴滴的姑娘。
房牙子不露聲色的打量了一番二人,瞧穿戴都不像是普通人,這才又呲著牙,樂呵呵的招呼著,“真是稀奇了,近日倒多是姑娘們出來折騰買賣來了。”
藏云敏銳的捕捉道這個房牙子說的話,心底了然,嘴上客氣的寒暄著,“我倆不過是個跑腿的,比不上您嘴里說的旁的女子們。”
看江平兒端著架子的站在藏云身后,也不說話,房牙子心里合計了一番,以為江平兒才是正家買主,又忙點頭哈腰的客氣著,“姑娘這話客氣了,您兩位,這身量氣度,我往日招待過的人呢,那遠遠跟你們比不了。”
說著就準備帶著兩人去看鋪子,“小人姓方,是屯溪巷這片的房牙子,兩位姑娘貴姓呀?”
“免貴姓龔。”藏云也不啰嗦,拉著江平兒跟在房牙子身后。
“原來是龔姑娘,您二位有什么要求嗎?”房牙子腦中搜尋了一圈,也沒想起有哪個姓龔的世家大族,但看江平兒氣度不凡的,也不出聲,更是堅定了自己的猜想,正主看來正是身后這位不出聲的青衫姑娘。
想著房牙子又扭頭打量了一眼藏云,這位幃帽舊些,但是氣質也是絕佳的,總不能是婢女吧?若是婢女,那得是個多大的官家小姐?
不管怎樣,總歸是自己開罪不得了,想著房牙子的態度就愈發恭敬了。
藏云快速看了江平兒一眼,緊緊握了握江平兒的手,江平兒自然也注意到房牙子的一通打量,心底也估摸出了幾分意味,見藏云抓抓自己的手,還以為要自己端起來呢。
當下挺直了腰板,輕咳一聲,引來藏云與房牙子回頭側目,這才裝腔作勢的說著,“這街上,哪塊地段最好?別帶著本姑娘瞎溜達著,什么破宅爛院都看。”
江平兒一開口,語氣之中盡顯嬌蠻,房牙子也不敢大意,悉心介紹了起來。
藏云藏在輕紗之下,無聲的笑了出來,這江平兒,本是讓她瞧著房牙子一臉算盤的樣子,她倒也端起來了。
眼見要帶著二人往巷子中間走,藏云遲疑了一番,望著前邊那個窄巷,故意問道,“聽說有個窄巷是直通東楊街的,是前邊那個嗎?”
房牙子看了眼,“不是,是后邊那條,你們剛剛站著那附近那條。”說著,積極的給藏云二人比劃著。
“去那邊瞧瞧吧,東楊街還有幾個鋪面,連通著方便些。”藏云信口胡謅道。
房牙子也不疑有它,順勢帶著二人往前面那個窄巷走著,“前面這條啊,叫同心巷,與正三街東楊街相聯,一貫緊俏的很,也是也趕巧,前日才退出來個院子。”
前日?
莫不是二嫂那日是來退租的?藏云想著,帶著疑慮跟著房牙子往那院子去了。
“兩位瞧,就是這戶了。”房牙子領著二人來到一個小院前,“這院本是個五進院的大戶,是前朝王爺的府邸呢,與屯溪巷朝向那院是相通的,早些年被富商買下,破敗后,這才拆分著賣了。”
“因門開在南面,不臨著大街,這院價格比臨著屯溪巷的那些低多了,若是屯些貨品,或是與店里伙計住的,再合適不過了呢。”房牙子熱情的介紹著。
江平兒閑不下來,與他搭上了話,“前朝哪個王爺?我怎么不知道屯溪巷還有前朝貴胄的府邸?”
兩個人拉起了閑話,藏云便了得空在院子四處看了起來。
藏云來到東面,墻上是能瞧出些新壘的痕跡,只是四處看完,這院子大小也不過是個一進的,房牙子說原是五進的院子,那前邊分了四進?
再推門進屋里瞧了瞧,墻面斑駁的,不像是常住人的,藏云想到此,心底一沉,來到了正屋,推開門看見正屋擺著一大一小兩張舊床,有疑惑了起來,莫非自己多想了?這么破舊的屋子,哪像蕭慶元與二嫂馮納能呆的地方。
房牙子隨著進來,繼續說著,“這院子原是住了一大家子,不過……”
說著遲疑了起來,壓低了嗓子繼續說著,“得罪了人,這一大家子連夜收拾行李跑了,原本這租賃還有月余呢。”
不等藏云開口,江平兒就興致勃勃的追問著,“得罪了什么人?”
房牙子忙讓二人噤聲,然后又賊眉鼠眼的四處張望一番,才神色緊張的說,“小點聲,知道你們也是貴人,但是小人這等平頭百姓,哪敢瞎說這些呀。”
說著清了清嗓子,“兩位瞧著如何?若是不合心意,咱們再去看看別的。”
藏云與江平兒對視一眼,正準備張嘴,就見門外突然沖進來幾個赤膊的漢子,手里拿著燒火棍,怒聲問道,“哪個!是不是這倆小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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