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顧教授是想用自己的經歷安慰我。”

“不過……我真沒想到宮熏學姐竟然看出了顧教授喜歡江洛學長，宮熏學姐就真的一點都沒有異樣嗎？”

“她呀……喜歡江洛也不是犯罪，只是她的反應讓我很驚訝，竟如此輕易地接受了這一點，還反而向我詢問江洛在大學時期的事情，她這么做并非嘲諷或者宣誓主權，而是想要了解……那段她不曾參與的，最愛男人的過去。”

“安慰算不上，就算是你能看到的其中一條路吧，這也是我虧欠你的，這下算我們兩清了。”

除此之外，顧幼薇也沒什么能更好幫助秦熏熏的。

只希望秦熏熏能夠從這段感情早點看開。

秦熏熏抿了抿唇：“顧教授，我還想認真問您一句……在您眼中，我跟得上江洛學長的步伐嗎？請您好好告訴我。”

“我希望您能夠跟我說實話，不要安慰我，我已經虧欠江洛學長跟宮熏學姐太多太多了，我不想要因為自己的原因讓她們為難……”

“這一點你放心，江洛沒有你想象的那么溫柔，如果你的存在是拖累，你的選擇只有兩個——第一是乖乖配合江洛，第二是離開，我給你機會讓你撐到現在，自然是看中了你的能力，江洛也是這么想的。”

“只要你繼續堅持，好好練習，你會得到你所想要的……跟隨著江洛合奏，被更多人關注，出名的機會，秦熏熏同學，以后要像是一個大人，多為自己的職業還有未來考慮，你明白我的意思。”

秦熏熏沉默了一下，道：“謝謝顧教授，我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

“加油，你是個很出色的女孩子，你會找到更好的男人。”

“顧教授，您也是。”

兩個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找到比江洛更好的男生嗎？

這輩子，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可能性啊。

慶功宴結束了。

柳如煙原本只想派司機過來接柳飄絮。

最后，還是神差鬼使地坐上了后排，跟司機一起來到了遠月私廚外。

將位置發給了柳飄絮，很快柳飄絮就走了過來，由司機打開車門上了車。

“姐，你不過去跟江洛哥哥他們打聲招呼嗎？”

柳如煙搖了搖頭：“不用了……我現在過去大家都有點尷尬，免得破壞這么好的氣氛了。”

“不會啦，姐，你想的太多了……江洛哥哥跟宮熏姐姐他們都是很好的人，而且你跟江洛哥哥契約結婚是各取所需，他們怎么可能會放在心上呢？”

柳如煙伸手摸了摸柳飄絮的頭，眸子閃過一抹不為人知的哀傷：“你今天玩的開心嗎？”

“恩，很開心，就是……姐，我覺得你有點怪怪的，不開心，到底怎么了？”

“妹，我只是今天下定了決心，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為了我的人生，我是有點不開心，但更多的是豁然，你會支持我的吧？”

對上柳如煙明亮清澈的雙眸，這么久以來還是柳飄絮第一次看到柳如煙這幅樣子，都已經快忘記柳如煙之前露出這樣的眼神是什么時候了，恍恍惚惚地點了點頭。

“當然，姐，我會一直支持你的。”

時間眨眼間流逝。

這一天，是柳如煙母親封離的生日宴會。

柳如煙提前一天跟江洛確認了行程，讓司機開著車來到白天鵝小區門口。

江洛已經換上一身參加生日宴會專門定做的燕尾服，燕尾服的純黑色面料散發著深邃的光澤，細更顯得江洛帥氣逼人，比穿著西裝的時候更多了幾分上流社會的貴族氣息。

本身江洛長得高大帥氣，又是學鋼琴的，那股子藝術氣質在燕尾服的襯托下更加一覽無遺，一時間讓柳如煙看得有些恍惚了。

原來……江洛穿著燕尾服的樣子那么帥氣的嗎？

之前柳如煙雙目失明，哪怕是家人過生日，柳如煙都簡單送上一句祝福，看不見，也無暇顧及周圍的情況。

等柳如煙恢復光明之后，立馬為了蔣鑫城想要跟江洛離婚，也沒仔細注意過，這還是柳如煙恢復光明第一次為母親封離過生日，也是第一次看到江洛穿成這個樣子。

仔細想來，柳如煙就算察覺到心中對江洛不能言說的情感，但她也沒有資格……之前從來沒有關注過江洛，等失去的時候才追悔莫及，這就是所謂的感情火葬場吧？

只是柳如煙現在連追回江洛的火葬場資格都沒有……從未被喜歡過，又能談什么挽回呢？

“怎么了？”

江洛見柳如煙盯著自己入了神，忍不住開口。

難道是他臉上有什么東西？

柳如煙堪堪回過神來：“沒什么……江洛，這身衣服很適合你，我好像還是第一次見你穿燕尾服。”

“這確實是我第一次穿，以前的場合用不上這么正式的服裝，今天是為了柳董事長夫人的生日宴會，自然要穿好的。”

江洛知道封離一直不待見自己，因為江家跟柳家根本無法相提并論，純粹當江洛是個提線木偶，一個能來當做擋柳氏集團風波的工具人，就算這樣江洛對柳家依舊十分感激……沒有柳家，自然不會有江家。

欠江家的恩情江洛已經還清了，如今江洛要走的是自己的路，跟柳如煙離婚，封離也沒有仇視江洛的理由，總之江洛有預感……一切在今天就會結束了。

發生了那么多事情，柳家那邊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那就是傻子，然而柳嘉城等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今日看似是生日宴會，但其實就是個坦白局！

于是乎，江洛問了一句：“如煙，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吧？”

“恩，我做好心理準備了。”

這一次，柳如煙回答的相當輕松。

盡管內心還有些許愧疚，歉意。

更多的，是為了自私自利的未來。

不能夠再這樣下去了……

自己開始的錯誤，理應由自己結束。

江洛好奇地問了一眼柳如煙。

總感覺柳如煙今天哪里變了，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但是具體哪里變了，又說不上來。

汽車載著兩個人來到了柳家老宅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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