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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下蠱之人


景宵行出身醫(yī)術(shù)世家,卻不喜拘束,時(shí)常各地游歷,與當(dāng)?shù)氐拇蠓蚪涣麽t(yī)術(shù)。
  不管是鄉(xiāng)間的游醫(yī),還是宮里的太醫(yī),景霄行對他們的態(tài)度皆是同樣的尊敬。
  三年前游歷到北疆,與領(lǐng)兵打仗的蕭逸舟相識,二人相談甚歡,景霄行便自愿留在軍營,成為一名軍醫(yī)。
  他出現(xiàn)后,士兵們身上的疑難病癥得到根治,常見的病癥也有了更好的解決辦法。
  一年前先帝駕崩,蕭逸舟奉命回京,景霄行便與他一同回到京城,留在寧王府做府醫(yī)。
  流放前,蕭逸舟與景霄行道別,景霄行沒多說,便收拾東西離開。
  蕭逸舟也沒料到,景霄行竟然會追上流放隊(duì)伍,跟他去北疆。
  “先生的期許,我怕是此生無法回饋。”
  前路很長,蕭逸舟并不能確定將來如何。
  景霄行唇角微微揚(yáng)起,抬頭看向天上的那一彎月。
  “大周不能沒有您,我會為大周百姓,護(hù)您平安。”
  ……
  第二日天氣霧蒙蒙的,像是要下雨。
  晨起便沒來得及為薛云夢解蠱,先趕路要緊。
  出發(fā)前,夏家人發(fā)現(xiàn)夏三爺?shù)哪橇鶄(gè)妾室和兩個(gè)孩子失蹤,便報(bào)給官差。
  “差爺,有人趁夜逃啦!”
  此話一出,立刻就有人朝說話的人看過去。
  這些時(shí)日,他們也不是沒想過逃跑,可又覺得無處可去,更何況若是逃跑,以后便是逃犯,只能躲躲藏藏度日。
  去流放地雖然苦了點(diǎn),至少能堂堂正正的做人,若是運(yùn)氣好些,說不準(zhǔn)日子也不會過得太差。
  官差只淡淡開口:“已派人去追。”
  話雖如此,追不追的,其實(shí)也就只是官差的一句話。
  有部分人聞言心思微動,琢磨起逃跑的事,不過更多的人則是覺得逃跑的人處境會更艱難。
  白清影聽到這些,只默默看了眼身旁的蕭逸舟,也沒多問。
  她穿越前看到的史書里記載過蕭逸舟的為人秉性,愛民護(hù)民,遇到百姓受委屈定會出手相護(hù)。
  這次又是因?yàn)樗麪窟B旁人流放,也是因此蕭逸舟任由他們離開,也不會阻攔。
  但離開后那些人過得如何,就不是蕭逸舟能夠左右的了。
  到午時(shí),流放隊(duì)伍找地方停下休息。
  半日過去,不僅沒有下雨,天空反而清澈的跟水洗過似的。
  不知是那朵烏云飄到了別處,還是下在了他們昨晚休息的地方。
  景霄行上午便一直堂而皇之的跟在流放隊(duì)伍里,不過因?yàn)槿硕啵故菦]太多人注意到他。
  而且他跟在蕭逸舟身后,這里除了官差,都是先前寧王府的人,就算看到他也不會多說什么。
  雖然此地距離京城不到二百里,但流放隊(duì)伍里的人也沒辦法出去亂說,而且即便蕭柏泉得知景霄行追上隊(duì)伍也不會管。
  蕭柏泉想要除掉蕭逸舟,什么人在蕭逸舟身邊他并不在意,甚至一心想著讓人暗殺蕭逸舟,此時(shí)完全不知曉官差被換下來的事。
  于是在午間休息的時(shí)候,景霄行便毫不遮掩,在流放隊(duì)伍里為薛云夢解蠱。
  薛云夢昨晚因?yàn)橛胁菟幇木壒剩挥X睡到天亮。
  不過等她醒過來后,仍是如先前那副愛慘了蕭逸舟的模樣,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恨不得黏在蕭逸舟身上。
  薛家父母和她的兩個(gè)哥哥都覺得沒眼看。
  先前以為薛云夢是為愛發(fā)瘋,一家人都沒少憂心,如今確定是中蠱,他們反而松了口氣,至少自己女兒(妹妹)不是真的成了瘋子。
  蕭柏泉將隨身的匕首放在火上消毒,隨后便看向薛家人問:“何人放血做引?”
  昨晚薛景辰已經(jīng)說過由他來,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有人搶先一步。
  “我來!”
  薛景辰以為是大哥跟他搶,眼含憤怒地看過去,發(fā)現(xiàn)大哥臉上也露出疑惑的表情。
  竟然不是大哥?
  兄弟二人這才一起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年輕男子站在不遠(yuǎn)處,滿目擔(dān)憂地望著薛云夢。
  “不必麻煩夏三公子,我們兄弟來就行。”
  薛景辰先前對這位夏三公子倒是還有幾分好感,如今夏家剛出現(xiàn)那么一場鬧劇,雖然跟夏長亭無關(guān),他卻難保不會在心里將夏長亭與夏三爺想成一類人。
  再者,夏長亭只是夏家二房的庶出公子,夏家人又多,薛景辰并不希望妹妹跟夏長亭有太多牽扯。
  更何況這放血做引他也能做,他不行也還有大哥,沒必要讓夏長亭來。
  夏長亭眼底浮現(xiàn)出失落,卻沒再堅(jiān)持,只安靜地站在一旁看著。
  薛景辰和薛景疏兄弟二人又爭搶了一番,還是景霄行開口催促,薛景辰才成功奪得放血的機(jī)會。
  薛云夢中蠱已有好幾日,情況是一日比一日嚴(yán)重,如今已經(jīng)到了即便割破她的指尖,她都毫無反應(yīng),仍癡癡地盯著蕭逸舟,仿佛只要看到他,她就什么都不在意了。
  因此,放血的過程很順利。
  不多時(shí),就有一條正在蠕動的蟲子從薛云夢的指尖中爬出來。
  薛云夢中蠱不久,蟲子還沒有被養(yǎng)大,小小的一只,肉眼要很仔細(xì)才能看到。
  蟲子似乎因?yàn)樾岬锦r血的味道,很亢奮激動,爬行的速度很快。
  景霄行動作極快的將蟲子捏起來丟進(jìn)火堆,在極短的時(shí)間內(nèi)蟲子便化為灰燼。
  隨后便為兄妹二人包扎傷口。
  蠱蟲離體,薛云夢沒有立刻恢復(fù)先前的狀態(tài),甚至因?yàn)檫B日來蠱蟲對身體的損傷,而暈了過去。
  薛大人和薛夫人見此很擔(dān)憂女兒的情況。
  景霄行安撫道:“她沒事了,蠱蟲已除,睡上一覺就能恢復(fù)。”
  聽他這樣說,薛家人總算將懸著的一顆心放下。
  薛景辰看了眼火堆,問道:“景神醫(yī)可知下蠱之人是誰?”
  “這我倒看不出來,畢竟這玩意兒懂的人也不少。不過薛二公子不必憂心那人再犯,下蠱之人身上有母蠱,如今子蠱死了,他定不好過。”
  薛夫人眼睫微垂,自顧自地嘀咕道:“到底是何人害了我女兒?”
  薛景疏想了想,道:“若我沒記錯(cuò),妹妹是從趙家宴會回來后便變得不太對勁,難不成這件事跟趙家人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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