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污蔑偷方子
姜若微朝白清影看過去,雙眼微亮地問:“你當真也這般認為?”
白清影笑了笑,“當然,我也給你講個故事吧。”
白清影把江凌霜的故事講給姜若微聽。
蕭鴻雁也是第一次聽,因此一開始并沒有聽出故事的主人公是誰,還以為真的是個故事,就像阿珠給她講的那些話本子。
可聽著聽著,蕭鴻雁才覺得不太對勁,隱隱覺得故事里的有些東西很熟悉。
聽到最后,蕭鴻雁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咬牙道:“那男人是鎮國公世子白石安?”
白清影既然決定說出來,就知道蕭鴻雁能聽出來,便點頭道:“沒錯,是他。”
至于此人是原主的爹——白清影不知道原主認不認這個爹,反正她是不打算認。
“太過分了!”
蕭鴻雁見姜若微不知道,就跟她介紹了下白石安跟白清影的關系。
姜若微沉默片刻,才問:“就沒想過讓他付出代價?”
“有機會回京城再說吧,如今山高水長,暫時動不了他。”
白清影沒打算放過鎮國公府的人,那些仇怨是人命堆出來的,不是她搬空鎮國公府的庫房,將屬于江家的東西搬走就算了結的。
姜若微聽完故事,心情反而平復了不少,嘆氣道:“想找個靠譜些的男人,委實不容易。我已經想好了,大不了就一輩子不嫁人,反正我今年已有二十三,算是老姑娘了。再者,也沒人管得了我。”
白清影知道大周男女都成婚早,換做男子二十多歲沒成婚的也少見。
不過她不是大周人,在她看來二十三歲還很年輕,先前也從未感受到姜若微跟蕭鴻雁有多大的年齡差。
蕭鴻雁挽著姜若微的胳膊道:“要不我陪你走商隊好了,我也不打算嫁人。”
白清影朝周圍看了看,沒看到人,也不知道跟在暗中保護的郁九有沒有聽到,若是聽到心里又是作何感想。
姜若微瞥了蕭鴻雁一眼,露出懷疑的表情,“你肯定會嫁人的。”
蕭鴻雁不解地問:“為何?”
“你一看就會嫁人,你跟我的那些幼時玩伴面相差不多,都是早早地就會嫁人的樣子。”
蕭鴻雁愣了愣,詫異地問:“你還會看相?”
姜若微很坦誠地搖了搖頭,“那倒不會,我只是隨口這么一說。”
就在此時,景霄行從院子走出來,胡老三跟在他身后相送。
景霄行視線看過去,就注意到姜若微發紅的雙眼,他不由得微微擰眉。
姜若微注意到他出來,就跟白清影和蕭鴻雁道別,先一步走開。
看她走遠,蕭鴻雁故意道:“景神醫,你以后跟姜姑娘說話要注意點,你都把她給氣哭了。”
“她哭了?”景霄行不敢相信,姜若微竟然會哭?
白清影也察覺姜若微對景霄行的態度有些微妙,卻沒多說什么,有些事要人家自己來,她不好多插手。
更沒必要。
不過如果當事人姜若微需要,白清影也義不容辭。
……
四日后,白清影又來云北鎮擺攤賣烤魚,同行的景霄行去給于氏看診。
攤子還沒擺好,胡老三便趕了過來,只是這次他的面容明顯比先前要憔悴很多。
白清影就問:“你這是怎么了?你娘的病如何了?”
看胡老三的模樣,白清影最先想到的就是于氏的病出了岔子。
景霄行也是這般想,因而也不等著胡老三跟他一起,當即就先一步去大雜院。
胡老三沒來得及解釋,景霄行就走遠了,他只能跟白清影解釋道:“不是我娘的病,她很好,這幾日精神好多了。是其他事,我先做工吧。”
他是過來幫工的,看烤魚攤忙碌,也就不好多說,全身心投入到打雜當中。
五十條魚還是很快被定完,就在客人們等著烤魚的時候,忽然有一群人走近,各個臉上都帶著不善。
為首的男人約莫四十五歲,身上穿著寬大的袍子,手里還握著個鍋鏟,走到烤魚前停下,舉著鍋鏟揚聲問:“你們這里誰是做主的?”
白清影還沒來得及開口,她身旁的蕭五便道:“你要做什么?”
白清影知道蕭五這是想保護她,畢竟這些人一看就是來找麻煩的。
不過就為首男人這樣的,她現在隨隨便便能打十個。
為首男人油膩的臉上露出冷笑,“我是云北酒樓的大廚,我姓賈。給你們干活的那個人是我們酒樓先前的伙計,他從酒樓偷走的秘方,是不是被你們用了?”
胡老三連忙站出來,想阻止酒樓的人找麻煩,“賈大廚,我從未動過您的東西,您不要隨便污蔑人。”
賈大廚不耐煩地將他推開,沒推動,卻不影響他繼續說:“胡老三,我是念在你在酒樓做事多年的份上才沒報官,就算你不承認,你偷東西的事難道就不存在了嗎?我今日來,就是想把我們的秘方要回來,你別找打。”
白清影忍不住笑出了聲,“你說我們用了你們酒樓的方子?那么請問,先前你們酒樓有賣過烤魚嗎?”
白清影很清楚,云北鎮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家酒樓賣過烤魚。
就連姚記酒樓如今也不賣,他們從大寒村將魚取回來后,只做魚湯蒸魚這些,沒做過烤魚。
賈大廚臉不紅心不跳道:“先前是沒賣過,可這方子是我們祖宗傳下來的,一直藏在廚房里,卻被這小子給都走了,還轉賣給了你們。”
“說話要有證據,你說我們用了你們酒樓的祖傳方子,那你就拿出證據來。”
賈大廚哪里有證據?開口就是胡謅:“若不是偷了我們的方子,你們的烤魚怎么會這般好吃?”
“所以你的意思是,外面賣的好吃的東西都是偷你家的方子了唄?”
有些客人先前還懷疑,現在聽到白清影的話,很確定烤魚攤沒有偷云北酒樓的方子,只是賈大廚看著烤魚攤生意好,故意過來找麻煩。
只是一想到云北酒樓背后的人,等待烤魚的客人仍是心生擔憂。
跟云北酒樓的人講理,恐怕講不通。
賈大廚見說不過,有些急了,聲音加大幾分道:“姑娘,你這是當真要把我們酒樓給得罪個徹底?偷走的方子你若是愿意還回來,我們也就不追究了。可若是你再不肯承認,休怪我們不客氣。”
白清影絲毫不慌,不緊不慢地問:“所以你想怎么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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