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即將到來的離別(上)
季停破破爛爛的機甲一拳打在希伯萊的機甲上,機甲臂猛的把希伯萊機甲胸口的缺口的零件拔了出來。
希伯萊只聽到機甲里面不停的報警:“警告,機甲受損30%,請盡快脫離戰場。”
希伯萊咬牙,季停的機甲受損程度比他的還嚴重,他現在像是瘋子一樣不要命。
希伯萊扌喿控著機甲往一旁倒去,兩臺機甲糾纏在一起,像是兩頭野獸一樣,用著原始的戰斗方法打架。這樣打太掉價了,希伯萊心道,在第一軍事學府學習的戰斗技巧全拋之腦后,像剛出生的嬰兒用著最原始的方法打斗。
機身撞擊到山體,只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四周揚起了一陣灰蒙蒙塵埃。
希伯萊只覺得眼睛一花,然后一股強烈的眩暈傳遍了整個意識海。
“砰!”
兩臺機甲狠狠的砸向地面,只聽到一聲轟鳴,希伯萊的機甲摔在堅硬的土壤上。
但是希伯萊這樣并沒有擺脫季停,季停機甲伸手從背后抽出一把激光手柄。只見季停一下子把激光刀插入希伯萊機甲的胸膛中,一股難聞的氣味散發出來。
“警告,機甲受損45%。機甲受損超過40%可能會對扌喿作者有身體或者精神力損害,請扌喿作者盡快脫離機甲。”
“警告!機甲受損50%。”
“警告!機甲受損超過60%,機甲將采取強行措施,令扌喿作者脫離機甲。”
刺耳的警報聲一直在希伯萊的耳邊瘋狂響聲,希伯萊額頭上的青筋暴露出來,一拳砸在操作面板上,原本英俊的面孔扭曲起來,罵道:“季停他媽個瘋子。”
季停靜靜地俯視著扌喿作倉里希伯萊,聲音輕飄飄的:“點到為止。”
石垣信長一臉菜色,心道:點到為止?那你之前打的那么猛干什么?
希伯萊不敢質信地盯著面前人的身形,無數位機甲天才像是無數座山,有的山高有的山低。季停這座山太過于高,把后面所有的山一律都遮蓋了。外人看不到其他山巒的風光,所有的稱贊都落在了季停身上。
希伯萊灰頭灰臉從機甲殘骸中走出來,只看到太陽快要落山了,柔軟的緋色朝霞在天際邊飄蕩,璀璨耀眼的陽光照射在一層層樹林上,一輪金黃色的圓日在遠處山巒之上懸著,光線給季停的輪廓勾勒出一道奪目的金光邊。
季停在晚霞下熠熠生輝。
蔣滿看呆了,季停從來都沒有從神壇上跌下來,神壇是因為季停而封,而不是季停因為神壇而被封為神。
季停永遠是那個無堅不摧,戰無不勝的戰神,季停這兩個字,就是戰神的代名詞。
他想,他渴望站在季停身邊。他想有一天他的容神能和季停的諾亞并肩站在一起。
季停露出一抹笑容,像是長輩教導后輩一樣:“你的基本功很扎實,但是機動性太強,容錯率過低。別人一但抓住了你的漏洞,你就根本無反手之力。我既然辭職,就對那個位子不感興趣,我只想在這里隱居,我們互不打擾。對了,你叔叔一定會和你打聽我下落吧,替我和他老人家問好。”
這個態度,是最讓希伯萊惡心的。明明兩個人都是同輩的人,偏偏還要拿出一副前輩的嘴臉教導他。
希伯萊一腳踢飛地上的機甲零件,轉身一言不發離開,石垣信長忙跟上他。
等到兩個人走了老遠,幾乎快走到征兵選拔地點時,石垣信長忍不住開口道:“你不應該和他打的,倘若剛才動靜大一點,這里的青銅軍都會被驚動。”
希伯萊扭頭,面容僵硬的像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眼睛中射出危險的光芒,帶著令人膽寒的意味:“你在教我做事?”
石垣信長立馬閉嘴,只看到希伯萊大跨步走遠。石垣信長神色陰騖,打開個人端,和馬斯洛·呂特將軍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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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季停和蔣滿兩個人站在空蕩蕩的荒野中,蔣滿嘴角的笑容還沒消,就察覺到了季停不自然。
之前希伯萊在的時候,季停還強撐著一副輕松的模樣,現在蔣滿一靠近季停,就看到季停額頭上的冷汗。
蔣滿緊張問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季停把插在口袋里的右手伸出來,難以抑制地用左手抓緊手腕。
蔣滿不敢碰季停,季停手腕除了那條丑陋的疤痕,沒有流血,自然看不出受損的程度,他只能焦急問道:“你的手怎么了?”
季停嘴唇發白,看起來格外脆弱,像是輕輕一碰就會破碎消失:“去和周玄澤打電話。”
蔣滿老早之前就和周玄澤個人端加了好友,現在直接焦急和周玄澤打電話。
周玄澤破天荒接到了蔣滿的電話,還有點意外:“怎么了?是季停有什么事嗎?”
“季停的手,剛才軍委會兩個人找到了季停,其中有一個人和季停機甲單挑,現在季停右手手腕好像受傷了。”蔣滿雖然心急如焚,但是說話很有條理,三兩句把季停現在的情況說清楚了。
“右手?”周玄澤果然知道什么,一向溫潤如玉的他也不淡定了,聲音猛地拔高,“你們在哪里?我去接你們,不要隨便碰他手。”
蔣滿把他們地址發給周玄澤,季停突然出聲道:“別擔心。”這一句話拉回了蔣滿的思緒,他發現他和周玄澤打電話,不自覺徒手折斷了一根鋼筋。
蔣滿一松手,鋼筋“啪”地一聲掉到地上,手被鋼筋劃了一條小口子,看起來要冒小血珠,他沒有在意。
周玄澤的懸浮飛車很快到達,后面還有兩輛黑色的車護航,看起來如臨大敵。
周玄澤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匆匆從車里走出來,周玄澤直接忽視四周機甲的殘肢斷臂,對季停說:“上車,我早就和你提醒過了,如果情況不對,還要進行手術。”
季停一言不發朝著車里走去,周玄澤像是保護珍稀動物一樣,親自給季停打開車門,蔣滿見狀,也跟上去了。
周玄澤把蔣滿攔下:“這個車只能做三個人,我們去下一輛車。蘭蔻照看他,注射舒緩劑。”剛才周玄澤旁邊穿著白色大褂的女人是蘭蔻,蘭蔻坐在季停旁邊,從車里的醫療箱里摸出出一劑舒緩劑,注射到季停的肌肉里。
蔣滿和周玄澤乘坐另一輛懸浮飛車,周玄澤知道蔣滿有話要和他說,對著駕駛位的司機揮揮手,示意司機離開,車子用智能駕駛系統接管。
“他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蔣滿沒有意識到,他的聲音帶著一點顫抖。
周玄澤嘆了一口氣:“季停告訴你多少事?和你提過他為什么會身受重傷流落到這里嗎?”
蔣滿聲音一啞,好像意識到了什么,這個想法如同晴天霹靂,讓他骨子里面的血一點點變得冰涼,他點頭寡言:“說過。”
周玄澤道:“當時那么多炮火的攻擊,憑著凡人之軀,怎么可能抵擋?季停雖然憑著迫降倉活了下來,但是他的手腕骨粉碎性骨折,右手手筋被飛濺的碎片割斷。”
周玄澤看著自己面前那個半大少年,聲音緩慢道:“你知道這是什么概念嗎?倘若是放在遠古,他的右手就再也抬不起來了。現代雖然醫療技術發達,可以接好手筋,但是你把他撿回去治療的太晚了,還是給他手造成了不可逆轉的損傷。”
蔣滿垂下的手不自覺握緊,聲音沙啞:“以后就不能調養好嗎?”
周玄澤搖搖頭:“據目前我知道的情況,不能。我和他說過,讓他以后盡量減少手部靈活繁重的操作,以免情況惡化,做手術,但是他還是惡化了。這個手術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倘若不成功,”周玄澤頓了一下,“那就手不能提一點點重物了。你應該知道扌喿作機甲,手的靈活性有多么重要,他的手可能以后不能承受太繁重的機甲扌喿作了。即使他以后想重返戰場,也只能退居幕后了。”
蔣滿垂著頭,從周玄澤的角度,看不清他的神色表情,只能看到他寬厚的肩膀,周玄澤才恍然,原來他和季停口中的小屁孩已經是身形高大的男人了。
季停雖然不愿意把蔣滿拉扯到他們這里,但是周玄澤可不能眼看著一個機甲天才成為帝國的利刃,成為他們的勁敵。
蔣滿這么喜歡季停,他就用季停動搖蔣滿對于帝國的堅定。
他也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胡說,他沒有挑撥蔣滿加入他們,他只是把季停經歷的所有事攤開給蔣滿看。
季停一向被人虐待多了,他自己不在意了,可還有別人心疼。
“……退居幕后?他……可是季停啊……是帝國的戰神。”
周玄澤看到蔣滿的手臂上出現了一滴水跡,他沉默了一秒,聲音嚴肅道:“當初只身一人面對千百臺離子炮彈,別說是季停,就算是大羅神仙,都會灰飛煙滅。季停……他算是幸運,還活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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