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我后悔了
“阿嚏!”
寧府。
寧璇突然打了個(gè)噴嚏,立時(shí)有些茫然的望向四周。
紫竹聽見動靜,一臉擔(dān)憂的望過來:“小姐可是受涼了?奴婢這就去煮碗姜湯來。”
寧璇本想拒絕,可想起外面天寒地凍,喝碗姜湯也是好的,便目送紫竹離去。
沒過多久,紫竹端著一碗姜湯回轉(zhuǎn),急切的催促道:“小姐快些喝了這姜湯。”
捏著鼻子一口喝光了姜湯,寧璇放下碗說:“記得給球球那邊也送一碗去。”
“是,奴婢這就去。”
用過晚膳,寧璇將白日里的事捋了一遍,又做了些安排上的調(diào)整,正準(zhǔn)備入睡,忽而察覺一絲動靜,視線立時(shí)挪了過去。
“誰?”
呵斥剛落下,寧璇心頭忽而一動,外面都是燕北楓派來的人,尋常人是不可能靠近她的房間,所以……
她冷哼一聲:“燕王爺原來還活著啊。”
燕北楓剛好推開門,聞言干咳幾聲,面上的笑帶了些許討好:“璇兒,我一直都是活的,只是近來事多,難以來此,璇兒可是生氣了?”
“為何要生氣?為燕王爺生氣可是一點(diǎn)都不值得,時(shí)辰不早該歇息了,燕王爺請離吧。”
寧璇面無表情說著,順勢便要關(guān)門。
燕北楓連忙擋住她關(guān)門的舉止:“璇兒,我來是有要事說的。”
朝天上瞧了一眼,寧璇冷笑:“有什么事就請燕王爺明日再來說,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的傳出去令人……”
她話沒說完,忽而被按住后腦勺,緊跟著不受控制的往前傾,隨著一股熟悉的檀香味襲來,寧璇不由攥緊了手指。
明明是該生氣的,可心頭的火氣在此時(shí)卻怎么也發(fā)不出來,反而還多了些放松。
燕北楓緊緊抱住懷中的人,連日來奔波的擔(dān)心與慌亂在此時(shí)全部消失。
不知過了多久,燕北楓緩緩松開手臂:“璇兒,我今日來是為了七公主的事。”
寧璇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裳:“你想對付炎朧月?”
“說對付算不上,只是讓她付出代價(jià)罷了。”
燕北楓說話之時(shí),墨眸中一片冰涼,他可以接受炎朧月對付他,卻接受不了炎朧月對他身邊的人出手。
寧璇垂在腿邊的手指微微動了兩下,片刻后問道:“你想怎么做?”
“明晚宮中會有接風(fēng)宴,屆時(shí)你隨我入宮。”
寧璇心頭微震:“之前不是說……”
一只手突然落下,寧璇感受著臉頰上的溫?zé)幔挥擅蛄讼伦齑剑f到一半的話也收了。
燕北楓眸中的深情幾乎要溢出,他幾近嘆息地說:“璇兒,我后悔了。”
什么將人排除在外是安全的,那全都是虛話,只有將想保護(hù)的人放在身前眼中,那才是最穩(wěn)妥的。
寧璇張了張嘴,突然覺得耳朵發(fā)燙,不自在的伸手揉捏了幾下:“在這兒胡說什么呢,罷了,明日就隨你入宮吧,不過丑話說在前頭,若是出了事情……”
“不會出事。”
燕北楓打斷她,短短的四個(gè)字是一字一頓的說出口的,其中深藏的認(rèn)真令寧璇突然沒了聲音。
半晌后,寧璇鄭重的點(diǎn)頭:“你說得對,不會出事。”
翌日傍晚,寧璇給球球換了身保暖又不失精致的淺藍(lán)色棉衣,棉衣的衣領(lǐng)和袖口皆是毛茸茸的,襯得小家伙精致又可愛。
想了想,又給球球腰間配了塊玉佩,最后才將同色的披風(fēng)給小家伙披上。
球球左邊動一下,右邊動一下,只覺得自己被裹成了個(gè)球,怎么都沒法動彈。
“娘親,我們不睡覺嗎?為什么要把球球裹成這個(gè)樣子呀?”
揉了揉他的發(fā)頂,寧璇笑著說:“當(dāng)然是要帶著球球去別的地方啊。”
球球眨巴著大眼睛,臉上一片好奇:“我們要去哪里?”
就在這時(shí),紫竹笑瞇瞇的跑了進(jìn)來:“小姐,王府的馬車來了。”
寧璇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見一個(gè)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紫竹身后,下一瞬,球球的歡呼響起。
“爹爹!”
幾乎快裹成球的小家伙滾了過去,一頭扎進(jìn)燕北楓的懷中。
“哈哈哈哈,球球想爹爹了沒有?”
燕北楓順手抱起球球,手指在小家伙臉上揉了幾下,直把球球揉的到處躲閃。
“爹爹壞,欺負(fù)球球,娘親,娘親救命啊……”
看這一大一小鬧騰,寧璇眸中閃過些微無奈:“好了好了,天都快黑了,趕緊走吧,別耽誤時(shí)間了。”
聽見寧璇聲音,燕北楓這才停手,抱著球球往外走。
皇宮。
各家的馬車已經(jīng)停了一片,來得早的已然進(jìn)了宮,寧璇剛下馬車就和幾雙驚訝的眼睛對上,寧家的幾人也到了。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寧瑤的質(zhì)問已經(jīng)傳來:“寧璇,你憑什么在這兒?”
馬車上,燕北楓停了腳步,順勢捂住球球的嘴巴,讓他不要出聲。
注意到后方的變化,寧璇微微挑眉,大方反問:“我憑什么不能在這兒?寧瑤,這宮里的宴會,你應(yīng)該沒資格說什么吧?”
“你……”寧瑤氣惱,誰知話剛出口肩膀上多了只手,“娘,您這是做什么?”
王夫人輕輕扯了下嘴角:“瑤兒,不許對你姐姐無禮,老爺,我?guī)К巸合冗M(jìn)去了。”
寧中正就在后方,聞言微微頷首,復(fù)雜的目光掃過寧璇,嘆了口氣:“寧璇,寧府的請柬沒你的位置,你此時(shí)到這皇宮門前也是進(jìn)不去,何苦自取其辱呢?”
她自取其辱?
寧璇被寧中正的話逗笑了,莫說她是隨燕北楓來的,便是一人來,也輪不到寧中正說這四個(gè)字。
“我寧璇還不需要寧大人口中所謂的寧府位置,畢竟有些東西放在某人身上,可是臟的人連一眼都不想看。”
在寧府待的越久,寧璇對寧中正的惡感便越深,一個(gè)既想要好處又想要名聲的偽君子,貪婪的令人惡心。
“請柬很珍貴嗎?”
輕飄飄的男聲落下,緊跟著便是兩張紅色金邊的請柬落在寧中正腳邊。
燕北楓抱著球球走下馬車,審視的目光掃過寧中正,嗤笑一聲:“有本王在,這些東西根本不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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