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還錢被聞東撞上
一整個晚上我?guī)缀醵际翘幱陔y眠游離狀態(tài)。很多事兒在我腦海中如同惡魔蟄伏般揮之不去。
越想越覺得整個人都悶悶的,氣呼吸不上來。
我看著聞東,眼里在剎那變得模糊了起來,可不知是淚水使然還是其他。
我甚至在想這一切是否都是真實的,或許只是我虛構(gòu)出來的一個場景?可下身的疼痛酸麻感卻實實在在告訴我這一切的真實性。
我無法將自己完全置身于這里,我怕打擾到旁邊的男人睡覺。我必須得走,我已經(jīng)感覺到體內(nèi)好像有一個被沉壓了許久的暴躁惡魔就快要被激活。
我得走。
凌晨三點,我從出租房走出,街面上幾乎已經(jīng)沒了行人,若不是心里那頭猛獸致使,這個時間點我無論如何都不敢只身下樓前往。
最后由著最后一絲理智找了一家24小時便利店駐足。
老板看我身著睡衣,眼帶疲憊,聲音略遲疑:“美女,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這估計是把我當(dāng)成了剛和男人吵完架跑出來的可憐女人打理了。
實則不是這樣,是我傷害了聞東的心。
他那么聰明,不可能沒有察覺。
像他這樣沉默寡言、自尊心高大的男人,又如何是我三言兩語就能哄他一下子將家里的事兒全都說給我聽的?
除非他是故意。
他是在給我機(jī)會,是在給我們之間一個機(jī)會。我太明白了,可我也同樣是個人,即便心里懷抱著對他的歉疚,卻也同樣心疼這般處境的自己。
我沒在收銀員面前展現(xiàn)出可憐的一面來,對她搖搖頭,低頭看鍋里煮的東西,干凈利落下了單:“老板,幫我來一份關(guān)東煮,隨便什么都行,二十塊之內(nèi)。幫我送到這邊,謝謝。”
我要用二十塊錢在她這兒借坐兩個小時,天亮我就回工地。
窗邊、就餐位置面朝街面,天很高、很黑。除了路面上昏沉的路燈燈光外沒什么光點。我仰面看天。
眼前不知出了幻覺還是怎么,呈現(xiàn)的是和聞東認(rèn)識以來每一個場景。
初見時,他曜黑如星空的眼,漂亮帥氣,同樣也如同星辰般深邃、充滿未知。
他沉悶內(nèi)斂、執(zhí)行力高、悟性也好。
后來開了葷,小子完全變了個人似的。眼里總是充斥著貪戀和熱情。蹲在我身下時,還帶著無窮膜拜,說話時又是那么真摯誠懇。
卻也壞。
只有他敢在我面前說“沒死就吱一聲”“鄒俠,老子是你男人,你看清楚我,別找錯了”“這話是你說的,你別后悔”.
這樣霸道又強勢的話。
他說他對我例外。
我又何嘗不是?這些話若是換個男人說,早就不知道被我踢飛出去多遠(yuǎn)了。
都是喜歡在作祟。
現(xiàn)在擺在我面前的是兩條路。一條,拿錢辦事,一條路走到黑。即便聞東反悔,我也斷掉一段把我攪得面目全非的關(guān)系。
另外一條.
“美女,你的關(guān)東煮好了。慢用。”
“謝謝。”我坐正身子,環(huán)住她放在我面前的盒子。好香,熱氣還在冒著。一看就很有食欲。
“老板。”
冷不丁的,我喊停了收銀員。她駐足,又折回來,耐心問我怎么了。
我問她:“老板,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收銀員:“你說。”
“嗯~~”我拖長音想了想,目視她道:“如果,我是說如果,現(xiàn)在一個前途無量的男孩子出現(xiàn)在你身邊,可你又急需用錢。這筆錢,他給不了。
繼續(xù),或是暫時斷掉需要花錢的地方,這兩者你怎么選?”
她一個纖細(xì)指頭抵在下巴上,作深思狀。很快給了我答案:“如果這事兒不棘手,再等等。可如果至關(guān)重要”
后面的話她不說我已明白。
是個很中肯卻也模棱兩可的答案。
我也是難以抉擇的。可就在我埋頭嗦了幾口吃的后再抬頭時,一個答案已經(jīng)清晰明了地出現(xiàn)在我腦海中。
因為我在無邊黑夜中,在靜深的街道上,瞧見了聞東那一抹帶著焦急和兇狠的臉。
車子剛躍過他便疾步走來。我一口吃的還沒全入口,嘴里含著面扭頭去看他。
他神色變了又變,最后聲音很沉地壓著嗓音里的顫動,問:“你怎么下來了?”
“.餓了。”
他啜了口氣。
薄唇翕合了好幾次后到底什么都沒說,有氣無力地倒坐在旁側(cè)凳子上,和我身子錯開的方向坐著。
我知道他這是幾番復(fù)雜情緒交雜,更多還是氣憤。要是我找到人現(xiàn)在肯定是瘋罵一頓了。
他真能沉住氣。
“吃飽了嗎?”默了一會兒,聞東開口問。
這話讓看戲的收銀員都有些咋舌。
我晃頭,給他看碗里還剩下不少。又問他:“你想不想吃點?我請客。”
他鼓著腮幫,沉默半晌,起身:“還想吃點什么?”
走向收銀臺方向,看樣子是要點東西了。
“我不用了,已經(jīng)夠了。你點你的吧。”
“行。”
名義上說著要痛宰我一頓,可關(guān)東煮這種東西又能貴到哪里去?最后付錢不過五十。
我半夜下樓被他抓回去這事兒過得很快,就好像真的只是餓了,先后下樓找了一頓吃的那般輕松。
我和他都避開沒提。
而我心里有了答案,抱著明天一早我就把錢還回去的態(tài)度,短暫入眠一個小時。
毋庸置疑,我被雷軍困在辦公室。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身后的聲音幽沉如質(zhì)地純黑的重石般砸下。
雷軍雙手交叉,靠在皮質(zhì)老板椅上,問:“鄒小姐,俗話說得好,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我?guī)湍愕臅r候誠心誠意的,現(xiàn)在你想就這么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還回來,恐怕沒那么容易吧。”
“我沒花,原封不動。”幾乎是滑稽取巧,我狠狠將心里的不平靜壓下去,盡量保持平穩(wěn)道:“而且,我也沒說一定會辦,雷老板,考慮需要時間,我考慮了一晚上,還是決定還給你。
還請你另想辦法。”
門拉開那一剎那,工地平常愛對付我那幾個女人、幾個不知名的男人都懟在門口。聞東被彭晶晶拉出來,隔著一段距離和我隔空對視。
彭晶晶說:“看!聞東,我就說這女人靠近你目的不純吧?你還不信,你要再不清醒點,被她賣了還得幫她數(sh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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