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7章 慎姒,愛到互為底氣
在他們身后的空青有些著急,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答應(yīng)。
或者,又要提出什么來要挾。
封疆把這一幕看在眼里,只笑:“你我現(xiàn)在對抗的局面,我也沒必要把事兒做絕。只有那個女的進(jìn)去,其余的不行。”
自是絕對的上位者才有的風(fēng)度眼界跟大氣,不會把事情做絕,且權(quán)衡利弊,無傷大雅且在這種局勢之下不傷自身,沒什么不能點頭的。
霍慎之舉起茶,含笑沖封疆示意,而后一飲而盡。
封疆跟那空杯碰了一杯,竟然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我聽過你的事。”
霍慎之將起身,又側(cè)眸看向封疆。
封疆:“只可惜,你我立場不同,若是你能是我南漢的人,我同你,必然能把酒言歡。”
霍慎之轉(zhuǎn)身,拿起那個空了的茶杯,跟封疆手中的茶杯對碰:“可惜你我此生不會有這一幕。”
便是敵對的勢力,也不影響彼此之間的欣賞。
掌權(quán)者走過怎么樣的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在看見同類時,會有惺惺相惜之感。像是在對方身上看見了自己,又或者在對方身上,看見了另一層:自己的對手,是自己。
這種感覺,微妙無比。
封疆舉杯示意,把茶當(dāng)酒,一飲而盡,朝著霍慎之亮出杯底。
風(fēng)卷起水汽,涌了進(jìn)來,撲滅了其中一盞燈。
封疆又是獨(dú)自一人,看著外面的一切。
夜色下,星辰耀眼,綠葉上的水珠滾落,那種高處不勝寒的孤寂感,再次包裹了窗下年輕的帝王。
彼時,空青見到了南絳。
“南絳!”
空青看著南絳渾身的傷,差一點繃不住。
南絳見到空青,還以為是做夢。
她呆呆的看著空青,被空青拉入懷抱,許久許久,感覺到了體溫,才忍不住問:“這是真的嗎?我沒有做夢吧?”
空青重重點頭,看著南絳渾身的傷,又想到蕭天策,她轉(zhuǎn)身就去拿起醫(yī)藥箱,要給南絳上藥。
她沒有見過什么蕭天策,蕭天策的死活,遠(yuǎn)遠(yuǎn)沒有南絳重要。
看著南絳渾身的傷,空青都忍不住淚目:“你怎么就弄成了這樣?原先還是好好的,之前見你的時候你也是好好的,現(xiàn)在怎么就成了這樣了?”
南絳忍著疼痛,開口問:“大家還好么,阿姐好不好,蕭天策好不好?”
被這樣關(guān)在這里,南絳心里最惦記的就是他們了。
尤其是蕭天策,為了救她,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空青點頭:“都好的,別關(guān)心別人了好好關(guān)心一下你自己吧,你看看你都傷成了什么樣了。”
南絳看見空青,心中不知多安慰,像是看見家人,自己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你現(xiàn)在來這里,一定不是只為了看看我。”南絳忍著疼讓空青給自己上藥。
空青把蕭天策的事情告訴了南絳,南絳幾乎是想也不想,立即拉開了衣服:“我沒有什么不愿意的,想要血的話就抽我的!只要我的血合適,抽多少的都沒有問題的!”
但在空青心里,南絳才是最重要的,蕭天策對于她而言,不過是個沒見過面的陌生人,她沒抽太多的血。
臨走之前,空青跟轉(zhuǎn)頭跟南絳說:“南絳,你放心,你的仇人就是我們的仇人,白添翎的確是跟主子關(guān)系很好,但是再好,也好不過我們這樣的關(guān)系。你是我們的家人,我們的小妹妹。白添翎是生病了,就是身體里面出現(xiàn)了兩個她,但是這不是作惡的借口跟逃脫的借口,我們不會因為這個就勸你寬容放過。九爺已經(jīng)吩咐人,將你的家人好好安葬,生不能體面,死,也會體體面面的。你放心,他們不會再受辱了。”
南絳愣愣的看著空青,很久之后,她忽然低下頭,哭的不能自已。
剛才她也在想,也在怕,白添翎如果是情非已得,那她這個仇要怎么報?
現(xiàn)在,大家都在為她做主,都站在她這邊,她不是孤立無援。
空青看南絳哭的樣子,不敢再轉(zhuǎn)身去擁抱,只狠狠心離開,告訴她好好保重。
天色暗的如同濃墨,云姒問了南絳情況,再查驗到了血之后,開始給蕭天策輸血。
“這點血量,應(yīng)該是不夠的,不過沒關(guān)系,大男人應(yīng)該能挺得過去。”
陸鶴出來的時候這么跟空青說。
空青:“不然還想要怎么樣,把南絳抽干嗎?”
這時候,云姒里面出來:”應(yīng)該沒事了,只要能醒過來就沒事。現(xiàn)在血量不夠,但是給他補(bǔ)充體力,用藥液維持,我還用銀針給他封了穴位,等天亮之前再看看。進(jìn)去,給他扎個針,輸上抗生素,要是發(fā)燒,燒的厲害了那基本上鬼門關(guān)了。”
這時候時候,云姒也可以基本確定。
這些人留著蕭天策的命,應(yīng)該是想要看看她的醫(yī)術(shù)如何。
看著無邊夜色,淅淅瀝瀝的雨又落下來。
云姒伸出手,掌心還未接到一滴雨,頭頂就又落下來一片陰影,遮擋了風(fēng)雨。
她轉(zhuǎn)過頭去,便看見了身后的人。
這樣的雨夜里,云姒靜靜注視他良久,才開口:“九哥。”
霍慎之將她攬入懷。
云姒依靠在他懷中,靜默良久。
南漢炎帝不知道,今日這個轉(zhuǎn)折,會對以后造成什么樣的影響。
九爺跟云姒,亦不知道,今后等待他們的還有什么。
放虎歸山,而他們得到西洲,看起雙贏。
“今晚之前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我沒有能夠牽制住南漢,封辭身上的毒我沒能下成,又會是什么樣的局面?你就這樣帶著人來了,萬一我也被虜呢?”
她聲音很輕,訴說著沒發(fā)生的可能。
霍慎之擁著她,為她遮去風(fēng)雨:“我走這步棋,你便是我最大的把握。”
云姒抿唇,仰頭看向了霍慎之:“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所以我在等,我敢搏,九哥,你也是我最大的把握,我知道,我一定會沒事,我能等來你。”
他們都知道,彼此定然不負(fù)。
遠(yuǎn)處,霍影手中拿著一件女子的披風(fēng),看著這一幕,他將披風(fēng)緩緩收回。
愛到互為底氣。
他們走過這些路,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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