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占有
九歌眨了眨眼睛,似乎對離殊墨通紅的耳朵很是疑惑,月光穿過樹葉的縫隙,照在了九歌的臉上,使她的輪廓柔和了下來,隱隱打了層白光,宛如月宮的仙子,她歪了歪頭,柳眉微蹙,很是擔憂地道:“殊墨哥哥,你這是怎么了?”
說完,她伸出手碰了碰離殊墨滾燙的耳垂,驚呼了一聲,眼眸中有著驚慌,顯得她像一只單純的小兔子:“殊墨哥哥,你的體溫也太高了,怎么會這樣啊。”
她的手指微涼,觸碰到耳垂,卻像一把烈火,直直燒到了心間,讓離殊墨名為理智的那一根弦,徹底崩斷了,心間的兇獸在這一刻似乎釋放了出來。
讓他顧不得禮儀、顧不得相戀時的緊張羞澀,只想把面前的她擁入懷中,他也確實這么做了——
離殊墨抓住了九歌想收回的手腕,在她有些驚訝的目光中,將她往自己的懷中一帶,力道放得很輕,生怕傷到了她。
抱了十幾秒鐘,他聲音嘶啞,像大提琴拉到了低音部分,低沉得讓人耳朵酥麻,帶著哄的意味:“我沒事,九歌,再叫一句,好不好。”
九歌自然清楚他的意思,不過她故意懂裝不懂,疑惑地道:“啊?叫什么。”
像被她的這句話逼得有點急了,攬住她腰身的力道微微緊了些,顧白沢黑眸并無一絲一毫的冰冷鎮定,而是添了些許沾染情意的微醺,讓本就深邃的眼眸愈發捉摸不透。
他唇角微揚,帶著些與往常不一樣的邪氣,在九歌的耳畔邊輕聲道:“叫我哥哥。”
他語氣很輕,像一陣微風般輕柔拂過,卻有種說不出的強勢,九歌臉有些紅,自己主動叫,和他讓她叫,總感覺是兩個概念,她有些不自在地道:“不要。”
語罷,她嘗試著動了一動,想要離開,豈料桎梏在她腰間的手,雖然不是很緊,但是無論如何也掙扎不開,似乎預示著只要她不給出讓他滿意的答復,就無法逃離。
見事情的發展不太對,九歌有些后悔故意逗他了,早已沒了剛開始的游刃有余,臉漲得通紅,像熟透了的蘋果,帶著些委屈,斷斷續續地道:“你、你把我放開。”
此刻,她的聲音軟軟糯糯,像一顆化開的小甜糖,落入理智沒有存有多少的離殊墨耳中,讓他黑眸愈發深沉,更加不知饜足,他確實“很好”說話,很快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叫了,我就放開。”
他很少表現得這么強勢,讓剛才仗勢欺人的九歌完全懵了,越掙扎一分,腰間的手就緊一分,讓她感覺雖然隔著不薄的衣服,腰間的那塊皮膚依然滾燙得驚人。
古話說得好,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既然現在形勢不對,那她得趕快脫身才是,九歌如是想著,也這么做了,不再掙扎,乖乖巧巧地軟聲道:“殊墨哥哥。”
她這句話一出,并未像想象中那樣,桎梏在腰間的手松開,反而更緊了。
九歌:?
她頭頂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臉頰如煙霞,連帶被衣領遮擋住的脖子,都紅了一塊,茶眸瞪大,宛如一只發現松子走近一看卻被其他松鼠捷足先登一無所獲的小松鼠,滿不可置信地道:“殊墨哥哥,你怎么還不松開?咱們說好的。”
腰間的手又緊了一分。
九歌閉緊嘴,不再叫這個稱呼了,她發現,她每叫一句“殊墨哥哥”,抱著她的人就多興奮一分,像這句“殊墨哥哥”是什么靈丹妙藥一樣。
她輕嘆了口氣,既然掙扎不了,那就享受吧,畢竟,這一切的開端,也是從她起壞心思開始的,深刻貫徹了——她坑她自己,九歌回抱住了離殊墨。
感受著她的回應,離殊墨本猶如一個黑洞,不知饜足的情緒似被安撫,稍稍平息了下來。
就這樣,很好,就他們兩個人,不去別的地方,也不見其他人。
只有他們兩個。
他并不是一個好人,不像九歌以為的樂于助人、樂善好施,相反,他有時候冷漠得出奇,他也并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大度,這是潛藏在他心中已久的占有欲,今天,終于壓制不住了——
其實,他身體中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占有。
那些玩家來了一批又一批,朱掛丕不知道被打了多久,終于抓到了脫戰的空隙,成功下線了。
剛剛在游戲中所承受的疼痛,似乎仍然在他的身上殘留,他一張臉猶如黑炭,大動肝火,直接走出全息艙,將擺在桌上朱夫人為他精心準備的水果摔在了地上,價格不菲的果子掉落在地,瞬間摔爛了,流出果汁。
朱掛丕眼睛通紅,猶如發瘋失去理智的牛,仍然嫌不夠出氣,把地面上的水果當作玩家,當作九歌,當作之前跟他打賭的玩家,惡狠狠地踩去,一邊踩,嘴中還不斷地破口大罵,整個人像瘋了般。
“叮咚。”
這時,他的星端傳來了有人發消息的聲音。
朱掛丕的理智稍稍回復了些,將踩爛的水果踢開,怒吼道:“給我進來,把地上收拾了!”
平時為朱掛丕收拾房間的傭人立刻開門走了進來,他的腰背像被壓彎的老樹枝,垂得很低,一眼也不敢看朱掛丕,唯唯諾諾地應道:“是、是,大少爺,我這就給您收拾好。”
看他不敢直視自己的模樣,朱掛丕忽然想起了剛剛在游戲中,自己被套上麻袋,同樣無法看清眼前一切的場景,那種無力感,又再次浮現在了心間。
像是找到了一個發泄口,他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傭人的臉上,這一巴掌,十分用力,把傭人的耳朵打的半聾,短時間內什么都聽不見了,嘴角滲出血絲。
對于朱掛丕來說,傭人的命根本不算是命,不過是他家買來的一個玩意兒罷了,他既然能隨便踩爛價值昂貴的水果,那么,也能隨便打傭人,畢竟,這傭人還不如水果的價值。
因此,打了這一下后,朱掛丕雙眼更紅,接連不斷地拳腳往傭人身上踢去,好像這樣就能將所受的恥辱全部發泄出去。
傭人已經很老了,挨了朱掛丕幾下用力的拳腳,渾身器官都在發疼,身上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眼前一片白光,已經快不行了,不斷地乞求道:“少爺,少爺,求求你,不要打了。”
朱掛丕對他的話根本不予理會,把自己心中的火氣在傭人身上全部發泄了出去,不知打了多少下,見傭人倒在地上,要暈不暈、渾身血跡的模樣,他翻了一個白眼,這老不死的,在朱家包吃包住舒服這么多年,也太不禁打了。
他心里明白,估計再這么打下去,這傭人就要死了,雖然可以用星幣擺平,但是現在他正忙著斗九歌,還是不要惹是生非的好,他踢掉沾滿血跡的鞋子,冷哼一聲:“算了,掃興,來人,把這個沒用的傭人給我帶下去。”
門口的傭人聽見房內的動靜都要嚇傻了,聽見朱掛丕的聲音,忙應道:“是,大少爺。”
他們走進去,越看越心涼,只見在朱家干了幾十年,現在年齡偏高的老傭人已經快被打死了,只吊著最后一口氣,如果不盡快治療,肯定撐不了多久了……可,聽大少的意思,并不打算給他治療。
在場的傭人對朱掛丕的心狠程度有了新的認知,覺得他比魔鬼還要可怕,默不作聲地將老傭人抬了下去,又把房間中的血跡和水果留下的痕跡通通清理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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