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輪到康娜分到店家做好的黃油土豆后,她算了一下自己和伏黑惠手里加起來的錢,好像只夠打包兩盒。
她咽了一下口水,跑過去把分成四塊的土豆,一人一個叉子重新喂回給毛利蘭和鈴木園子,接下來還剩下兩個小塊。
她也沒有要吃的意思,而是又走到伏黑惠身邊,極為小幅度的扯了下伏黑惠的袖子,她還沒有說一句話,伏黑惠就心領(lǐng)神會,明白她的意思,微微側(cè)身低下頭,聽她要跟小聲跟自己說什么。
康娜用手背擋著,不讓一邊的工藤新一幾人聽到,光明正大的跟伏黑惠說悄悄話,“把小黑和小白叫出來,我要這兩塊留給他們吃!
伏黑惠一怔,隨后看了眼她手上拎著打包好的兩盒黃油土豆,“不是兩盒嗎?”
康娜也隨著他的視線低頭看了下手里打包好的兩盒,這一看,又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理性搖搖欲墜,最后她還是堅定的搖搖頭,表示不吃。
她說:“一份給悟,一份給津美紀。”
伏黑惠瞧著康娜的眼睛,藍色的眼睛比天空大海澄澈得多,仿佛天地初始的顏色一樣干凈。他微張嘴唇,又咽下,就沒把式神不需要吃東西這句話說出口。
伏黑惠垂下他如鴉羽般濃密的眼睫,在眼下落出一道陰影,他抬手,極為自然的把自己盒子里最后剩下那小塊土豆給她。在康娜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他沒對自己的舉動有太多不必要的說明,而是淡淡給她允諾:“等我們和他們分開了,我就把玉犬叫出來。”
“好耶!”因為知道是自己今天吃到的最后一塊黃油土豆,她吃得格外慢,小口小口嚼。
因為是最早做好,又是最晚吃的,黃油已經(jīng)完全融化,滲入到土豆表面,每吃一口土豆除了秘制醬料帶有的咸香,就是黃油與粉糯土豆結(jié)合的奶香味,舌尖一動,入口即化,嘗出一種濃郁的香味。
她吃完后,看著手中空空的盒子,心中還是有些舍不得,可憐巴巴地看伏黑惠。她說:“我們下次再來買,今天錢帶太少了!
伏黑惠垂眸,濃密的眼睫毛壓住他翠綠的眼眸,掩蓋情緒。他依舊是那副淡淡的模樣,接過她手里的吃完的空盒,“下次再說!
沒想到一起買完黃油土豆之后,他們還是沒有就這樣簡單的和工藤一行人分別。
因為鈴木園子特別熱情勾著康娜的脖子說:“我伯父的比賽也比完了,我們一起做飛機回去!
伏黑惠怕路上發(fā)生沒必要的意外,先是拒絕了一通。
但是鈴木園子一拍胸脯,大方的說擁有私人飛機,絕對比任何方式都要快,而完全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伏黑惠:“……”
既然沒什么正當理由拒絕,所以康娜和伏黑惠兩人就同意了下來。而且康娜坐完纜車,對名為“飛機”的交通工具十分好奇。她雖然自己也會飛,但她因為有翅膀,所以是理所當然的。人類沒有翅膀,但是能夠靠自己的努力飛向天空,這是很神奇的一件事,每次越是對人類了解幾分,她的心中就對自己所處的世界越來越喜歡。
所以即使是第一次跑腿途中,她還是最后選擇一種同樣是飛回去,但稍微有些耗時長的回家方式。
幾人被鈴木園子領(lǐng)著去私人停機場,等比完賽的鈴木次郎吉回來。
在等待期間,康娜和伏黑惠用上廁所的借口依次出去。其實兩人是偷偷出去,把剩下的兩塊黃油土豆喂給玉犬。
留在原地的鈴木園子感慨道:“伏黑同學(xué)在班里看起來不愛說話,沒想到在校外這么黏著康娜。”
她用手托著下巴,“是上廁所都要都要手牽手的女學(xué)生嘛。”
工藤新一聽了,在內(nèi)心吐槽:這話輪不到你這個老是和蘭手牽手上記廁所的人說。
康娜和伏黑惠兩人回來沒多久,鈴木園子口中那位有些奇怪的大人,鈴木次郎吉裹挾著風(fēng)雪一同回來了。
遠遠就看到一位大叔用超大的音量和身邊的人說話,踩下的腳印陷入雪中卻沒給他步伐一絲凝滯。他一直只顧自己,向著自己既定好的方向,筆直向前。
“怎么感覺好像多了兩個小鬼!边沒到身邊,他就用超大的嗓門笑著問道。
“忘說了,一個是和我同班的伏黑同學(xué),一個是隔壁班的康娜同學(xué)。因為在滑雪場的時候剛好遇到,覺得方便就邀請他們兩個一起回家了!扁從緢@子知道自己的伯父是很隨便的人,所以也沒有事先打招呼。
鈴木次郎吉確實也很隨便,讓身邊小朋友出去玩,結(jié)果回來跟小蝌蚪找媽媽一樣多出兩個人頭也不在意,“行,反正飛機坐得下!
“也讓你同學(xué)見識一下我開飛機的技術(shù)哈哈哈哈!闭f完,他又是一陣粗獷的笑聲。
鈴木園子小聲對康娜說:“待會稍微小心一點,我伯父開飛機有點急。”
要具體形容的話,就是感覺是一個喝醉酒的俄羅斯老毛子在開飛機。
康娜沒有放在心上的點點頭。反正飛再快應(yīng)該也沒她飛的快。
鈴木次郎吉總算走近了,他頭上還頂著一個風(fēng)雪帽,眼睛上戴著一個滑雪眼鏡,臉大半被遮住,只能看到他長著兩撇很濃的胡子,乍一看,有點符合對俄羅斯人的刻板印象。
鈴木次郎吉根本沒把幾個小孩當回事,過來就直接往飛機的駕駛座走,他一邊走一邊說:“我得了一等獎,明天的新聞報紙一定又是我的頭條!
鈴木園子已經(jīng)找到和自己伯父的相處方式,聲音甘美,有種孩童故作天真的浮夸,“我來之前就覺得次郎吉伯父你一定會是第一名!
“哈哈哈哈,嘴巴真甜,真會說啊。”夸獎對鈴木次郎吉來說很受用,雖然知道小孩子是在討他開心,聽了之后還是笑得合不攏嘴。
一直被鈴木園子有意無意懟的工藤新一:……
有時候,女生不是不會說話,可能就是單純看你不對眼。
鈴木次郎吉手都按在飛機艙門上了,突然像是發(fā)現(xiàn)什么驚絕的大發(fā)現(xiàn),這個眼里一直只有報紙頭條只有虛浮名聲的男人猛地一個回頭。
走在他身后的園子被他嚇了一跳,問他:“次郎吉伯父,是回來的路上忘記什么東西了嗎?”
鈴木次郎吉不說話,只是用炯炯的目光盯著身后小孩子的其中一人。
鈴木次郎吉又重新折返回去,像是抓住雪原中的兔子一樣,大步流星朝自己看中的目標走去。
伏黑惠清楚,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經(jīng)常和他出來玩,他應(yīng)該早就見怪不怪才對。所以他的目標不是自己就是康娜。
他沒什么特殊之處,康娜是dragon,是要隱瞞的事實。
他下意識往身上充滿秘密的康娜身前擋了一步。
這是下意識動作。
康娜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只是迷茫的看了下突然擋住自己的伏黑惠。
但是伏黑惠想錯了。他一直都把自己看得太低,沒有認清自己的價值。所以從來沒想過,鈴木次郎吉的目標是他自己的可能。
鈴木次郎吉上飛機都沒摘下自己的滑雪眼鏡,但此時為了能夠仔細的看清他,這才摘下礙事的滑雪眼鏡。
他用探究的眼神灼灼盯著伏黑惠半晌。
伏黑惠不知道他的用意。
在原地不動,臉上沒什么表情。
接著,鈴木次郎吉一個人又在原地發(fā)出粗獷的笑聲。
他問伏黑惠:“你父親還好嗎?”
伏黑惠一怔。
上次提到關(guān)于父親的話題還是記被兩個綁匪當做工藤新一綁架的時候,伏黑惠對自己的父親真的完全沒有一點印象,連名字和長相都忘記了。他也不愛跟對方提起關(guān)于自己的事,雖然不知道眼前的人和自己父親是什么關(guān)系,但自己父親都失蹤了,所以也不想多說。
所以伏黑惠只是淡淡點了一下頭,模棱兩可說:“謝謝您的關(guān)心!
鈴木次郎吉又眾人都不知所以的情況下大笑幾聲,笑完之后,他臉上表情比天上的天氣變得還快,迅速收斂,剛剛還有些粗糙的面孔此時顯得有幾分威懾逼人,他的聲音冷下來:“你的第一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問‘你是誰’。要弄清楚眼前的大叔和自己父親是什么關(guān)系才是正常人的普通反應(yīng)!
伏黑惠向來比較聰明,但這也不是說明他喜歡用自己聰明來賣弄,不把身邊大人當回事的意思。此時自己下意識的反應(yīng)被眼前的大人簡單又毫不留情的戳破,讓他一下子不知道作何反應(yīng),一時愣在原地,像是沒有電池的機器一樣,沒有反應(yīng)。
“不要欺負惠!彼砗蟮目的炔恢朗裁磿r候站出來,臉頰像是松鼠一樣氣呼呼的鼓起來對眼前大叔說。
伏黑惠一怔,剛想說什么,對面的鈴木次郎吉又只顧自己一個人放聲大笑起來,“我可沒欺負他。”他轉(zhuǎn)頭,突然換了一個稱呼,“小惠,我以前見過你。”
伏黑惠臉上露出迷茫的表情。
鈴木次郎吉這個人的性格太顯眼了,我行我素跟五條悟一樣,他們之間如果真的見過面,不可能會對他沒有印象。
鈴木次郎吉就像是擁有讀心術(shù)一樣,知道他心中的想法,笑道:“你不記得我是正常的!彼f,“你爸爸以前是我的保鏢。你當時是被你媽媽抱在懷里,當時還比較認生,還被我嚇到了!
說完,他又是一陣覺得有趣的大笑。
伏黑一時愣在原地,不知道對他的話應(yīng)該做什么反應(yīng)是好。
鈴木次郎吉話中的母親,必然是自己的生母。畢竟他自有記憶以來,還從來沒有被繼母抱過。而且眼前這個人還認識自己的生父。
伏黑惠不解的看他,完全看不透這個看似神經(jīng)大條的大叔在想什么。
而鈴木次郎吉似乎也只是單純寒暄一下,沒有再接著說下去的意思,隨后往自己身上掏出一張名片給伏黑惠,“你之后有事的話歡迎隨時來找我!
雖然知道不會用,但這時候拒絕反而多事。伏黑惠得體收下,點頭,“謝謝。”
上飛機之后,鈴木園子經(jīng)過他身邊的時候,小聲問:“伏黑同學(xué)你也太少說自己的事了,能夠在次郎吉伯父身邊做事的人都超級厲害,起碼是全國級別的高手了!”
伏黑惠:“……”
其實他也是剛知道,畢竟在他眼里,自己的父親就是一個游手好閑的靠女人的小白臉。
所以……他覺得,鈴木次郎吉是認錯人了也說不一定。
算了,反正之后應(yīng)該不會見面了。
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
至于手里關(guān)于這個日本頂級財閥鈴木財團顧問的聯(lián)系方式,他之后回去就會扔掉的。
康娜湊過去看伏黑惠手里這個叫名片的東西。
上面用漢字寫了名字和聯(lián)系電話以及地址。
康娜問他,“這張紙有什么用嗎?”
伏黑惠看了一眼前面看飛機的鈴木次郎吉,禮貌的沒有當場丟掉,就先暫時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回答康娜的話,“可以聯(lián)系用的,很多大人身邊都有!
康娜問:“那悟也有嗎?”
“……”
伏黑惠腦海里突然跳出五條悟像是社畜一樣拿著名片給別人點頭哈腰的樣子……是不可能的吧。那就是五條悟手里一上一下甩著名片,揚起下巴,語氣很討人嫌的說:“求我啊記,求我我就給你。”
這兩種情況都不可能,那看來就是名片這種東西和五條悟不搭。
于是,伏黑惠回答,“應(yīng)該沒有,他比較特殊!
“喔!笨的赛c頭,她特意選擇坐在了窗口,想要跟坐在纜車上一樣看風(fēng)景。
她扒拉在窗沿上,興奮地等飛機起飛,她能看到坐在前面的鈴木吉次郎按了很多按鈕,然后用對講機和其他人說話。
她又轉(zhuǎn)頭問:“惠曾經(jīng)坐過飛機嗎?”
“嗯。”伏黑惠似乎有些累,今天一天遇到太多的事,先是以為康娜離家出走不會回來,接著就被她叼到了北海道買黃油土豆,路上還碰到了毛利蘭一行人,現(xiàn)在他想趁著間隙,閉上眼睛休息一下,但聽到康娜問他,還是瞇著回答下去,“以前悟做任務(wù),帶我坐飛機出去過!
“好玩嗎?”
伏黑惠想說和坐車沒什么區(qū)別。但不用睜開眼睛,腦內(nèi)就浮現(xiàn)她充滿興奮的亮晶晶眼睛,于是違心應(yīng)了一聲“嗯”。
康娜就更興奮扒著窗沿等起飛了,結(jié)果坐在前面的鈴木園子特意回頭,像是纜車上的工作人員一樣提醒:“記得系好安全帶!最好還要抓住上面的扶手!”
伏黑惠因為閉著眼睛,所以沒有看到身邊的工藤新一和毛利蘭都心有余悸的死死抓住身邊扶手。
“起飛!”
隨著鈴木吉次郎粗獷的聲音,下一秒,伏黑惠感覺整個人一顛,要不是有安全帶似乎就要從座椅中飛出去。
“哇!笨的缺伙w機晃的因為慣性整個重心往前飛了一下,“坐飛機原來這么好玩嗎!”
可比自己飛要有意思多了!
伏黑惠:“……”
不是。
坐飛機才不會有這種下秒就要墜機的災(zāi)難片感受!
康娜雖然對這種感覺很新奇,可惜她身上還有要把懷中兩份黃油土豆給津美紀和五條悟的任務(wù)。因為時間太長,黃油土豆的盒子里面已經(jīng)有掉下來的黃油和醬料的汁水,她害怕撒了,接連換幾個位置放,都感覺不太好。
她靈光一閃,又拽了拽身邊的伏黑惠,飛機上就她好像沒什么事,她小聲問:“能放在你的影子里面嗎?”
“什么?”
“玉犬能從你的影子里面出來,應(yīng)該也可以放東西。”
康娜好像把他的影子當做類似容器一樣的感覺,影子就是玉犬暫時的托管所。
“我不知道能不能放,就算放進去了,也可能會拿不出來了!币驗樽约壕毩(xí)咒術(shù)也沒有多久,所以完全沒試過,伏黑惠不確定的說。
康娜立馬打消了念頭,如果拿不出來了,那她就白來北海道了。于是執(zhí)行這次最后的任務(wù),其他人死死抓著把手,她則是彎腰死死護住懷里的黃油土豆。
因為鈴木次郎吉喪心病狂的開飛機方式,導(dǎo)致他們比想象中快很多到了東京。
不要說其他人,就連康娜下飛機后,第一句也是心有戚戚,“我以后一定要跟托爾大人學(xué)會用認知阻礙。”
只要把認知阻礙加在身上,那不管以后她想要去哪里,都可以隨心所欲的飛,不用擔心被其他人看到了。
雖然懷中的袋子因為護住的擠壓,看起來褶皺有些多,但還好,沒有撒出來。
與其他還在恍惚的工藤新一幾人道別后,康娜就和伏黑惠一起回家了。
雖然路上想的很好,但到了家門口康娜突然有點后生的膽怯。
她躲到伏黑惠的身后,還彎了一點腰,努力想要把自己藏起來,推了推他的后背,“惠,你先進去!
好不容易買回了黃油土豆,伏黑惠知道她現(xiàn)在又有點怕見到五條悟。沒說什么,他走一步,康娜小心的跟一步,兩個人像是在玩兩人三足一樣記緩慢,最終是跟蝸牛一樣的速度慢慢到了家門口。
伏黑惠還沒開門,里面的門主動從里面被打開。
“總算回來了,你剛剛是帶惠去哪里玩了?”雖然第一個進門的是伏黑惠,但五條悟的話是對他身后的康娜說的。
伏黑惠覺得仁至義盡,剛想要走,結(jié)果被身后的康娜一把死死按住留在原地。
康娜在伏黑惠身后發(fā)出像是小動物委屈時發(fā)出的小聲嗚咽聲,五條悟挑眉,然后他看到伏黑惠身后伸出一只胖乎乎的小手,上面拎著一個袋子,軟軟糯糯的聲音像是唱雙簧一樣從伏黑惠身后傳出:“給你的!
五條悟低頭,與最前面的伏黑惠對視。
伏黑惠面無表情與他看回來。
五條悟:“……”
“我像是這種買點好吃的就容易被收買的人嗎?”五條悟做作的交叉抱臂,“起碼是仙臺的喜久福才會原諒你。”
康娜在伏黑惠身后依舊像是唱雙簧一樣,不肯露面,她搖了搖伏黑惠的手。
伏黑惠:“……”
康娜說:“是黃油土豆!
“因為悟你說是日本第三喜歡吃黃油土豆的人!彼活D,又怯生生說,“如果你想的話,我日本第二的位置讓給你也可以!
康娜小心在伏黑惠身后露出一只眼睛,“再不行,我去問松山千春能不能把日本第一的位置讓給你!
五條悟:“……”
爭著要日本第一喜歡吃黃油土豆的位置有什么用啊。
他保持居高臨下雙手環(huán)胸的姿勢,聲音變沉,“你知道你之前哪里做錯了嗎?”
康娜在伏黑惠身后搖了搖頭,想想五條悟可能看不到,又小聲對伏黑惠說,讓他搖下頭。
夾在兩人中間的伏黑惠:“……”
他沒動。
“以后出去的時候和其他人說一聲,津美紀和惠當時很擔心你!币活D,問她,“知道了?”
康娜點頭,乖巧道:“知道了!
“好,那沒事了!蔽鍡l注意到她現(xiàn)在到家里也沒有把龍角和尾巴露出來,可能是真的被他嚇到了,估計康娜這次已經(jīng)記住教訓(xùn),所以就沒繼續(xù)嚇她,直接轉(zhuǎn)身走了。
“悟,不會丟我嗎?”康娜從伏黑惠身后探出小腦袋。
“不會。”
“也不用給我灌水泥?”
“不用。”五條悟轉(zhuǎn)頭,“還有,把灌水泥這件事忘掉,這件事根本不是常識。”
康娜這才從伏黑惠拎著黃油土豆的袋子跑出來,問他:“那和好的證明呢?”
五條悟愣住。
這什么東西……
五條悟問她:“你想要什么?”
康娜伸出手,手上的塑料袋發(fā)出細微的響聲,“抱一下。”
后藤姬說她每次和爸爸吵架,最后都會抱一下。
啊?抱,怎么抱?
五條悟俯視看她良久,隨即,像是初次見面一樣,毫不客氣揪起她后面的領(lǐng)子把她整個騰空拎起來。
五條悟:“這樣?”
他一手拎著康娜,康娜拎著手中袋子。
這樣明顯不對勁,康娜在空中掙扎起來,“不是,不是這樣!
五條悟把她放下來,拍了拍她的衣服,“那你說怎么弄?”
康娜鼓起臉,就跟以前黏著他的時候一樣,像是抱柱子一樣緊緊抱住他的腿。
五條悟低頭看她,等她下一步。
結(jié)果,自己的視野好像……突然高了一點。
康娜居然把他跟舉火炬一樣舉起來了。
五條悟:“……”
他:“有話好好說,先放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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