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回 進決賽
“沒想好,先把大學上了再說吧!标愰L江確實沒考慮那么多,再說,現在可是有工作證的人,以后怎么樣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你怎么不到京城發展呢?”張紫衣眼睛忽閃忽閃的沖他放電,“你舍得英華姐?”
“咳……”陳長江搖搖頭,“你想哪去了,我跟她就是發小的關系。”
“不是吧?我不信!睆堊弦乱桓辈豢芍眯诺臉幼,陳長江想問下她認不認識一個大頭女主持人。
“我有女朋友!标愰L江點明白。
“有照片嗎?”
“沒有!
“騙人,我不信!
“你還信啥?”陳長江要給她說無語了。
有一句無一句的坐了老半天,臨近中午了,凌英華蹦蹦跳跳的和干媽走過來,看她那表情,預賽顯然過關了。
當然,預賽陳長江從來沒擔心過,凌英華正好被分到干媽老師陳奶奶當組長的那一隊,能不過么?至于是巧合還是別的什么,那就不用多想了。文藝圈的一切都是拼出來的,錢、人脈、實力,想不爭不搶的純佛系混出頭,基本上屬于做夢。
上午預賽,下午和晚上半決賽。中午吃飯休息不提,下午四人準時抵達文工團禮堂。
半決賽還剩三十個人,不分男女組,但是女歌手占了一大半,據說這是因為文工團下部隊演出,女歌手天生比男歌手更受兵哥哥歡迎。尤其是再過兩年那首《兵哥哥》一出來,臺上一個穿軍裝英姿颯爽的姑娘一開嗓就是:“想死個人的兵哥哥……”,馬上引來臺下山呼海嘯的掌聲歡呼聲,要是換了男歌手可沒法唱這個,不像話。
陳長江感覺自己走進了懷舊歌曲聯唱時間,好多歌自己都快忘了,卻是這個時代的正當紅。歌曲風格迥異,西北風、港臺風、軍旅歌、英文歌,你方唱罷我登場,帶著鮮明的時代印記。
“我家住在黃土高坡……”
“哥哥你走西口……”
“我的未來不是夢,我認真地過每一分鐘……”
“bytheriverofbabylon,therewesatdown”
唱完就是評委打分,隔一首宣布上一首的分數,看起來倒是很正規。
一邊聽著,一邊陳長江的思緒飄得老遠,他在想自己以后到底要過什么樣的生活。
或許是之前來錢太容易,敲了李家一筆,陽光廣場這邊也順利運轉,又成了有工作證的人,陳長江短時間內有點找不到目標的迷茫。再加上系統的存在,世界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場可以存檔的游戲,周遭的人和事就更顯得浮光掠影起來,一切都那么不真實且沒意義,最多就是和玲玲激情相擁的時候才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是客觀實際的。
他知道這種心態對他沒什么好處,所以常常反省,此刻坐在這里,他在想,說不定以后到文藝圈撲騰撲騰?和那些上輩子只在屏幕里見過的人打交道,好像也挺有意思。
就這么胡思亂想著,輪到凌英華出場了。
這次唱哪些歌之前也是選了又選,基本原則一是要“抓耳朵”的好聽;二是要真善美,別整那挑戰認知的,這年頭你要上去就是“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擦干眼淚陪你睡”,那得,等著淘汰吧;三得體現歌唱水平,來首口水歌下面的評委可不認賬。
所以,《天路》完全符合要求。
臺上的凌英華穿了一身藏族姑娘的服裝,頭發盤了起來,隨著伴奏磁帶聲起,她的視線往天上飄著,努力進情緒。
“清晨我站在青青的牧場,看到神鷹披著那霞光。像一片祥云飛過藍天,為藏家兒女帶來吉祥……”
干媽在后臺,臺下陳長江和張紫衣坐一起,張紫衣雖然唱歌不咋地,但欣賞水平還是有的,第一小節唱完,她就一臉驚為天人的表情看著陳長江,意思是這么好聽的歌真是你寫的?陳長江不說話,淡淡地笑著。
“那是一條神奇的天路,帶我們走進人間天堂。青稞酒酥油茶會更加香甜,幸福的歌聲傳遍四方!
這首歌凌英華練了足有幾百遍,正常發揮效果就完全可以了。現場反響可謂炸裂,評委也好,觀眾也好,都情不自禁地熱烈鼓掌,既是為了凌英華的歌聲,同時也是在見證一首膾炙人口的主旋律歌曲正式出現在世人面前。
很多文工團領導已經在設想,帶著這首歌去高原慰問演出該是多應景,恐怕會成為必唱曲目,雖說這年頭主旋律歌曲誰都能唱,但是終究讓正主來比翻唱更完美,再說人家姑娘形象也好……
一曲終了,張紫衣一邊噼里啪啦鼓掌一邊大聲喊著:“好聽!真好聽!”,又轉頭一臉崇拜地對陳長江說:“長江哥,你太厲害了!”。
陳長江終究還是要點臉,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只好故作淡定:“咳,沒啥沒啥!
他越這樣在姑娘心里就越高深莫測,正面形象樹立得極其高大上。
凌英華表演結束,回后臺換衣服卸妝,隔了一首歌她的打分結果統計完畢,去掉最高分和最低分,剩下一平均,高居第一名,實至名歸。
陳長江感覺自己應該能輕松完成任務了,至少就之前出場的這些人來說,歌曲、演唱、形象三項綜合評判,凌英華確實是最好的。
不過這只是半決賽,明天還有決賽,最終結果只有比完了才知道。
回到臺下的凌英華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每個人都在議論:“這就是剛才唱天路那個女孩……”
凌英華難掩興奮,和迎上去的張紫衣熱情擁抱,白嫩的小手沖陳長江揮動,陳長江也應景地跟她握了握以示慶祝。
干媽則被熟人叫住,是另一個文工團的領導,估計是打探有沒有可能和凌英華簽約。一個還沒說完另一個又在旁邊虎視眈眈等著了。
“怎么樣怎么樣?”凌英華和陳長江肩挨著肩坐下,求表揚。
“還行吧。”陳長江就是舍不得夸人。
一邊張紫衣抿嘴笑了,原來長江哥真就是再好也就只能換來句還行,高人就是高人,眼光也高,不知道他要是看我跳舞會怎么說?
凌英華是第十幾個表演的,后面還有十幾個,一直到比賽結束,凌英華始終排在第一位,毫無爭議的在明天的決賽里最后一個出場,滿意的回了家。
女兒琴棋書畫的培養了這么多年,總算是出息了,干媽也難掩興奮,給倆孩子講起今天有好幾家大型文工團向她表達了招凌英華進團的意向,可以說就算凌英華進不了競爭最激烈的干媽所在的四大文工團之一的團,進別的大軍區文工團也已經有好幾個可供選擇了。
凌英華當然也高興,她就喜歡彈琴唱歌寫寫畫畫,別的不會也不感興趣,偏科嚴重,地理能把西藏和黑龍江放一起。對她而言,憑文藝吃飯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了。
晚上,凌英華又溜到陳長江房里“減壓”,抱在一起聊天。陳長江老老實實的任她抱著,手不敢亂動,現在兩人的身體接觸程度早已超越了普通的“朋友”,他也不打算再自欺欺人,只能自己安慰自己把握住最后底線都不算背叛。
第二天一早,陳長江起床,凌英華和干媽起得更早,妝都要畫完了。
或許是已經有了幾個工作機會保底,干媽和凌英華都顯得情緒輕松了很多,有說有笑的,房間里充滿了快活的空氣,不過陳長江還不能放松,系統對他是高標準嚴要求,他都不知道找誰說理去。
三人趕到文工團禮堂,張紫衣在門口等著,一起進去。
在門口還遇到了干媽的老師陳奶奶,陳奶奶給干媽和凌英華說了些話,大意就是這次凌英華表現已經非常好了,得失心不要太重,能進決賽就很優秀,陳奶奶一定會向文工團里領導大力推薦,把凌英華招進去。
在陳長江聽來有點不太對勁,像是暗有所指,提前鋪墊一下似的。這話單聽也沒毛病,老人對小輩很關照,賽前幫忙減壓,也說得過去所以陳長江也沒太仔細琢磨。
陳奶奶還好好夸了夸陳長江,表揚他歌寫得好聽,陳長江小臉一紅。
今天時間比較充裕,原定的比賽開始時間稍微拖了點,四人坐在下面,等待攝像、燈光調試設備,今天的比賽是要錄像的。
這時候走過來一個約莫五六十歲、很是儒雅的男人,跟干媽打招呼。
陳長江見過他,姓羅,半決賽的時候坐評委席正中間,好像是評委會主任的角色,連主持人都一口一個羅老師的叫。
干媽看來很尊敬他,趕忙拉凌英華站起來答話。陳長江聽見這羅老師很和善的勉勵凌英華好好唱,還是陳奶奶那套話,年輕人好好發揮就行了,別想太多。
忙活了半天比賽總算開始了,干媽帶著凌英華去了后臺。決賽和半決賽又有一點不一樣,因為只有十個人比,比賽多設了一個環節,唱完歌還要答兩道題,一道樂理一道常識。陳長江心想可千萬別問凌英華地理歷史或者科學問題啊,一問準答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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