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回 赴宴
看到這個正主,不但沒能讓祝涵打退堂鼓,反而追求方玲玲的心更加熾烈起來。不行啊這人,長得一般,還是個學生,學校也不咋地,看穿著扮相估計也不是什么有豐厚家底的人,她到底看上他什么?
祝涵想來,這一對多半就是那種學生時代的青澀戀情,純純傻傻的就談上了,等到了更廣闊的天地,見識了更多更優秀的人,她的心思自然就會變了,現在只是思維還沒轉過彎來,自己機會多的是。這么想著,祝涵越發揮灑自如,滔滔不絕,一副占據主動的自信樣子。
陳長江心里想看你小子表演就當看耍猴,揮箸不停,毛肚一燙好幾張,稀里呼嚕就跟八輩子沒吃過似的。
祝涵講他家的生意,是某某品牌的總代,市里有多少個門面,家里他是獨子,就跟獻寶似的。陳長江想說個“你可真能凡爾賽”,可惜這個梗現在沒人能懂,只好硬生生憋回去。
倒是萬婉婉挺懂禮貌,覺得冷落了陳長江不太好,所以時不時的還要幫著搭個腔,問陳長江“你覺得呢?”之類的,陳長江就隨便說兩句把話題甩回來繼續聽祝涵滔滔不絕。
方玲玲也只是微笑聽著,女孩愛美保持體形,她燙的菜倒有一大半放陳長江碗里了,一副小意可人的樣子。她越這樣,旁人就越覺得怎么看怎么別扭,鮮花插在牛糞上不外如是。
“玲姐,說說你們倆吧,談多久了?”江玫忽然問。
“多久?”方玲玲和陳長江對視了一眼,那一眼含義很豐富,陳長江完全懂——時間并不長,但事可真不少,“半年吧。”
“怎么認識的?”
“我們是同學。”
“怎么談上的?”
方玲玲想了想,怎么談上的?這事說來就話長了。
“送花。”陳長江直接接了句,這家伙蔫壞蔫壞的,這是在刺祝涵呢。
這句話把祝涵整破防了,話都少了好多。
一頓飯吃的挺沒意思,話不投機,陳長江和方玲玲之間的很多事不想也不適合跟外人講,又因為有個“第三者”在這,他更懶得敷衍。吃到后面陳長江借著上廁所提前把賬結了,他才不受祝涵這點小恩小惠,不是你隨隨便便就能請我客的。
吃完飯距離下午上課還有些時間,陳長江讓方玲玲挽著,兩人在學校里散散步。
“生氣啦?”方玲玲端詳著陳長江的神色,“我是不是不該同意他們三個跟著一起?”
“咳。”陳長江搖搖頭,“不至于,我還會為這種小事跟你生氣?我只是覺得你那兩個同學不是省油的燈,尤其那個江玫,說不出來的味,你以后要多長個心眼,小心吃虧。”
“沒有吧。”方玲玲一副沒心沒肺的樣,“我覺得我們寢室的都挺好的啊。”
“好就好唄。”陳長江也沒法僅僅憑感覺就給人定罪。
可能是方玲玲覺得有點過意不去,說好的二人世界給別人攪合了,臨別前她主動當著路人的面親了陳長江臉頰一下,自己臉一下就紅了,公開場合這種程度的親昵基本上已經是她的極限。
“周末快到了,等你……”她在陳長江耳邊說。
現在還沒實行雙休,而是過渡階段的大小周,一周休兩天一周休一天,他倆一般都是休兩天的時候回家鄉小城。也不趕車,安安穩穩吃完飯,華燈初上之時逛逛街,差不多消完食直接斗篷一披飛回去,方便得很。回去了就二人世界,在陽光廣場的那間小屋里你儂我儂。陳長江讓方玲玲這么一念,渾身都熱起來了……
至于休一天的小周不回去怎么過?簡單,開房唄。
今天不管是314寢室的,還是師大經管系94級一班的同學們,都感覺陳長江和往日里有點不同。
今天的陳長江似乎特別活躍,心情也很好似的,話比平時多很多,甚至還和班里其他女生也主動搭腔聊個不停,也不知道他是遇上什么喜事了還是這才是他本性。
中午吃完飯,在寢室里休息,達哥主動登門求和,說自己知道錯了,擺酒賠罪,晚上請陳長江吃飯,寢室里其余弟兄想去都行。
小c想了想,點了頭,答應晚上去赴宴。
與黃狼的計劃不同,達哥也不是完全沒腦子的人,出氣歸出氣,他也得給自己留退路。黃狼介紹了一個專門做看場子、打架斗毆業務、外號叫廖老四的人,幫達哥找回面子。
廖老四手底下頗有些敢打敢拼的,隨隨便便拉個十幾號人一點問題沒有。但是達哥跟廖老四商量,不要以自己請他們來的名義直接找陳長江報復,而是廖老四在同一家酒樓吃飯,找機會跟陳長江意外起沖突,總之不管結果如何,反正達哥要把自己摘出去。
只能說社會人混到最后,終究也還是得靠腦子,黃狼以為達哥好騙,其實達哥也有智商占領高地的時候,他大概猜到了黃狼實際的用心,不想把自己弄成別人火力偵察的誘餌,一切等廖老四把人制住了再說。
到了晚上,小c去赴宴,瓦其木呷和康師傅、張二胖、徐老板也跟著,不吃白不吃,另外也是對陳長江的武力有充分的信心,覺得達哥肯定是認慫了。
陳長江在姨媽家,早早吃完晚飯就進了里屋把監視器拿出來,蚊子的跟蹤目標一直綁定在小c身上。先前他已經用高倍速快進著看了下今天的情況,知道達哥要請客吃飯,此刻他盯著屏幕,看看到底是真認慫還是鴻門宴。
達哥那邊來了些男男女女,女人都挺妖艷,也很放得開,敬酒敬個不停,大聲調笑,倒是把氣氛搞得挺熱。達哥也說了些場面話,算是正經的下矮樁了。
一度連屏幕這邊的陳長江都以為這次小小的沖突即將翻頁,他又可以回學校安心上他的學,事情卻突然起了變化。
旁邊桌忽然有人站起來對著小c這桌吼:“你們鬧個錘子!一屋子就聽見你們這桌p話多!”
一邊罵著,一邊就飛盤子了,湯湯水水直接奔著小c灑過來。
上一秒,小c還坐那,下一秒,他已經躲開了各種固體液體,站在一邊,如同他剛才就在那里從來沒坐下來過似的。
挑事的這個就是廖老四,穿著牛仔服脖子上掛著金鏈子,最有特點的是臉上有道刀疤,給原本就有點兇惡的五官平添幾分威懾力。
廖老四只覺眼前一花,怎么挑事的對象就躲開了,這反應這身法,廖老四心里咯噔了一下,知道恐怕不是善茬。
小c躲得過,其余幾個弟兄可都沒躲過,瓦其等人挨著小c坐的,衣服上多多少少都被濺了一些,張二胖頭發上還掛了個白灼蝦,在那來回晃蕩呢。
雖然知道恐怕遇上了硬點子,不過廖老四行走江湖靠的就是敢于上陣,這會要是慫了,那以后可沒臉。所以他還是沖到小c面前,繼續碰瓷。
“還敢躲!”廖老四就要來抓小c前胸衣服,“打擾大爺吃飯,格老子跪到!”
然而不等他手挨到小c,卻感覺一陣風飄過,伴隨風聲而來的是一個死硬死硬的巴掌,他事后一直琢磨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鐵砂掌?
他的臉和巴掌親密接觸,頭被打得狠狠側向一邊,躺到地上的時候,廖老四暫時失去了意識,只感覺脖子還不了原,只能這么側著,不受自己控制。
酒樓里一片嘩然,廖老四帶來的人坐了兩桌,一看帶頭的吃了虧,全部涌過來,帶了家伙的摸出家伙,沒帶的操起桌椅板凳就沖過來了。
瓦其一看情況不妙,馬上往后廚跑,他打算去搶把菜刀。
康師傅也操起板凳要干,只是沒人管他,都沖著小c去呢。
小c這會當然明白了對方的目標就是自己,在這擁擠的空間內難免誤傷,所以一邊往門外退一邊對著這幫人挑釁:“來,來打爸爸!”
酒樓外就是小街,雖然也是人來人往,但總比屋里強。
小c退到門外站定,里面的打手已經沖出來了。
行人已經察覺了這邊的動靜,自覺地散開,不過大部分人都不走,遠遠看熱鬧,由于堵著街,連少數幾輛車都挪不開步,不過司機這會可不敢多言語,免得惹禍上身,只能老老實實等著。
人群里有幾個姑娘站一起,其中一個個子很高,腿長的就跟仙鶴似的,正是武術系的冷麗。今天出校門來買點生活用品,正好看見這場打架斗毆。
小c對著要來幫忙的幾個弟兄喊了一聲:“不要過來,我一個人陪他們耍!”
說話間有人一刀砍過來,下一秒刀掉在地上,人飛出去了,卡在酒樓的窗戶上,哼都沒哼一聲就昏死過去。
緊接著又是幾把刀和一根扁鉆——扁鉆是個匕首樣的玩意,整體是個管狀,前端被削尖拉成螺旋形,本身是工廠里的機床鉆頭工具。這玩意好就好在又好用被查到還不犯法,帶著工具走路你總不能把我抓起來吧?這年頭很多混子哥就揣著這玩意防身,螺旋形的花紋還自帶血槽效果,方便戳了人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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