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回 組織來人
好在老爺子不挑這個理,爽朗地大笑:“哈哈,小陳,我認得你爸,都是好小伙子!”。
“?”陳長江還從來沒聽說過有這么回事。
“你爸沒給你說過?也!搞安全工作的嘴硬是嚴得很,可以說的都不說!”老爺子一邊招呼人拿來凳子讓陳長江坐在身邊一邊講起往事。
很多記錄中國第一顆蘑菇云升起的紀錄片里都有個鏡頭,成功爆炸那一刻,參與試驗的人們沖上山坡,望著遠處吶喊歡呼,其中一個沖上來就滑了一跤,摔了個屁股蹲——現在陳長江知道了,那人就是老陳。
后來老陳作為戰士代表之一得到了冷將軍的接見,這個一摔成名的戰士給老爺子心里留下了些許印象,多年后一查陳長江是誰孩子就把這事對上號了。
“咳!”陳長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說我爸不給我說呢!一萬個人沖上來就他一個摔一跤,才尷尬嘞!”
“哈哈!”老爺子大笑,“你跟你爸一樣,天不怕地不怕,好樣的!”
“在說誰好樣的?”這時候又走過來一個看上去身體很硬朗、精神矍鑠的老太太,冷麗過去把她手臂攙著,陳長江趕緊站起來跟著冷麗叫奶奶。
“咱們的大英雄來了?歡迎歡迎!崩咸呐年愰L江肩膀,看得出挺高興。
“咳!不敢當不敢當,奶奶您坐。”
五個人都坐下,陳長江陪著聊天,老爺子對陳長江的身手很感興趣:“聽說小陳你從小習武?一個打十個都沒問題?”。
“沒那么夸張,”陳長江趕緊謙虛謙虛,“遇到練家子還是不行。”
“練家子?”老爺子不屑地撇撇嘴,“前幾天被你打趴下的不都是練家子?”
這陳長江要是多說就有點表功的意思了,所以他只笑笑沒往下接。
接下來老爺子又轉頭教育冷麗,人活于世,難免有應酬的時候,這誰也不能免俗,但身為女兒家,要多留個心眼,不能那么憨,什么酒局都去,什么人的酒都喝。
冷麗給說得不好意思了,一個勁拿眼瞟陳長江。前兩天陳長江領著她飛天那晚上冷麗就直愣愣地坦白說,之所以拿酒灌自己,就是因為陳長江自己吃飯去了不帶她……
陳長江得想辦法把話題拐走,于是問起那個他一直沒搞清楚的問題——為什么不讓他再找嚴大師手底下那幫人的麻煩?
這事對別人來說是秘密,對老爺子來說那就是一個電話就問清楚的事。
“這個事情,說起來,跟我一個戰友有很大關系……”老爺子說。
陳長江這才知道這里面別有內情。
老爺子的這個戰友,當年也是主持國防研究院工作的領導層之一,后來被安排到前沿科技探索領域,銀河計算機、遠洋測量船、洲際導彈等等都是在他手上搞出來的,給個居功至偉的評價并不為過。
既然是探索,那么已經風靡了幾十年的“生命科學”當然也在探索范圍內,這玩意不光我國研究,歐美國家其實早開始好多年。當年很出名的有個以色列人尤里蓋勒玩意念彎勺,就曾經風靡一時,到處請他表演。
從七十年代至今。我國也冒出很多神神叨叨的人物,那位冷爺爺的老戰友就專門組織過課題組研究,甚至一度對“人體特異功能”深信不疑。
后來么,那位知道是被一幫江湖騙子騙了,但也不是沒收獲,騙子有騙子的用處,比如,大洋彼岸就有不少施展空間……
說到這老爺子就沒細說了,但是陳長江已經聽明白,估計嚴大師就快漂洋過海去,去那邊打江山,到時候還會肩負一些任務。
這么說起來就很合理了,難怪不讓陳長江再找人家麻煩,連冷家都只追究幾個直接當事人。
也是冷老爺子,換個人確實不能給陳長江說明白這里面的彎彎繞。
到點上桌吃飯,席間氣氛挺融洽,陳長江作為一個有點小小淵源的孫輩,在老人家心里就是個孩子,即不求仕途也不求辦事,純粹交流感情,隔輩親效應拉滿。冷老爺子讓陳長江沒事經常來,陳長江只管答應著。
吃完飯老爺子要休息,陳長江告辭,冷松和冷麗兄妹一起送到門口,冷松說了句:“你真的很能打?有空切磋下?”。
陳長江對冷松印象也不錯,不多言不多語,沒什么大毛病,應承下來。
進入十二月份,陳長江心中多了點擔心,上輩子就在今年十二月份,老爸遇到了整個工作生涯里的重挫,直接導致了他后來消沉下去,郁郁而終,這是陳長江心里一直耿耿于懷的舊事。
只是問題在于,老陳一直對具體到底什么事守口如瓶,陳長江也只知道個大概,不了解細節,就這都還是干爹給他透的風。沒辦法,牽涉到國家安全機密,有紀律不讓亂說。
大概就是出了重大的紕漏,絕密的研究材料可能泄露——就是說,連到底泄沒泄出去都不確定,這就讓人很難辦了。
陳長江不搞理科,但有些原理還是多多少少了解,研究一些高精尖的東西,存在技術路線問題,如果某個環節可能泄密,那這條路線還繼不繼續往下走就有點費腦子了,沒人能拍板繼續搞。
真還不如確定已經泄密了,干脆另起爐灶爽快點。
間諜戰沒有常勝將軍,老陳只是整個體系的一顆螺絲釘,沒那個能耐發現所有問題,事情既然來了怎么辦呢?只好接受處分,告別奮斗了一生的崗位。
這就是陳長江所知道的一切,具體就不清楚了,但是這輩子,既然他在,就絕不會打算再讓這樣的事發生。
“干爹,最近怎么樣?忙不忙?”陳長江知道問老爹沒用,家里的電話也不可能說任何牽涉到工作的問題,干爹的電話也是如此,但是可以旁敲側擊的了解一下,要是老陳有什么事,干爹應該不會瞞著陳長江的,至少會提醒他回家看看。
“忙。”干爹很干脆地說,“哪天不忙?你小子有啥話直說,有多久沒跟華兒聯系了?有空多打打電話。”
得,陳長江一下子慚愧了,這段時間是跟凌英華聯系的少,不過也不能全怪他。凌英華全國各地跑慰問演出,一會這個省一會那個省,還凈是在條件艱苦戰士駐扎的地方,他這打個傳呼過去等一天都未必能回得過來。不過現在有手機了,到是可以多聯系聯系,免得干爹一說就要審他。
說起來,干爹也不是不知道陳長江談了個女朋友,但他好像并沒當回事,陳長江也不好問,干爹不提他才不會主動說,找不痛快么。
“我就想說……”陳長江斟酌了一下字句,“那個……要是單位有啥事還是可以給我說一下嘛,我也能幫上不少忙,畢竟是拿了本本的……”
“你在學校事也不少,哪來那么好精力。”干爹洗刷他,“今天打這個明天打那個,陳惡霸,那個惹得起你?”
“夸張了夸張了。”陳長江趕緊賠笑,“就是好打個抱不平,我又沒故意惹事的習慣,也不欺負人!
“打抱不平?有多大能耐做多大事,你以為你是地球球長哦想整哪個整哪個?”
“嘿嘿……”陳長江只能傻笑,干爹的話也是為他好,沒必要爭。
“你小子就曉得打馬虎眼……”干爹說到這語氣變了,有點不耐煩,又像是終于下了什么決定,“一天到晚惹事,不行,要找人跟你談一下,過兩天要是有人聯系你,去見一面,不準找借口!”
咣!電話掛了。
本想囑咐下干爹及時通風報信,結果反被說了一頓,陳長江有點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不管怎么樣,他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么,告到天王老子那也是這話,這點底氣還是有的。
至于說有什么人要來找他談心,陳長江更不覺得有啥大不了,談心而已,談唄,談到天亮我都陪你。
干爹說過兩天那就真是過兩天,很嚴謹。兩天后,陳長江接了個電話。
“老凌說過的,我到師大門口了,你在哪?”對方一點廢話沒有。
陳長江想了想:“門口停車場有輛老吉姆,在那等下!
整個通話過程沒要十秒鐘。
走到校門口,陳長江看見一個穿黑色夾克衫、劍眉星目頗有英氣、約莫四十來歲的男人站在車前。
陳長江走過去,他覺得也沒必要自我介紹了,多余:“我以為搞秘密工作的會約個見不得人的黑屋子碰頭,是不是有點太不小心了?”
那人笑笑:“我一年不曉得要見多少人,要是專為了見你搞得神神秘秘,那不是不打自招嗎?認識一下,鄢民!
陳長江以為他在說自己的愛好呢,多問兩句才知道這是人家名字,姓鄢的可少見。
“車上說吧。”陳長江打開車門,兩人進了寬敞的老吉姆。
“我是哪個部門的你應該清楚。”鄢民說,“你是干啥的我也清楚,這兩天專門看了下你的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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