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嗯,是他們活該,外公本來可以活得再久一點的。”何姒的眼尾微微泛著紅,藍色的眸子里滿是恨意。
沈清影不想再提這些晦氣的人,抿了抿唇,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你突然過來找我,是為了什么事?應該不是單單為了聽這些老家伙的消息吧?”
何姒閉上眼睛,將剛才的情緒收好,片刻后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沈清影的肩膀:“我自然是有其他目的的啊,聽說蘇棲舞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了,回了a市。”
“嗯,我知道,”沈清影淡定的點了點頭,“我看了粉絲拍的機場路透圖了,她今天很漂亮,就是看著有些累。”
“這你都看的出來?”何姒驚訝的挑挑眉,“她都戴著口罩,而且很認真的在營業啊。”
沈清影點了點頭:“她低頭的時候我看出來的,她很疲憊,是不是你給她排的工作太緊了?”
沈清影的眼底帶著詢問和質疑。
何姒一臉驚恐地搖頭:“我可不敢這么對待你的寶貝疙瘩,她自己定的行程好嗎?也不知道她最近兩個月是怎么了,她的經紀人陳思匯報工作,說她最近要求多排工作,所以才這么累的。”
“這樣嗎?難道她缺錢了?”沈清影皺眉,神情疑惑。
“我覺得八成不是,”何姒半坐在沈清影的辦公桌上,低頭望著她,眨了眨眼睛,“你有沒有想過可能是見了你的原因?沒見你之前,她的工作安排還是松弛有度的。”
“因為我?”沈清影臉上浮現出一絲擔憂,“那,那我該怎么做?”
何姒聳肩:“所以我來找你了啊。”
她說完拿出手機,手指在屏幕劃動了幾下后,將手機屏幕轉過來對著沈清影:“你看。”
沈清影微微定神一看,發現是任箋的朋友圈:工作結束了,約酒不?
下面有蘇棲舞的回復:好,secret見。
沈清影再次抬頭,何姒順勢歪了歪頭:“走啊,去酒吧。”
沈清影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和耳塞,想到剛才在何姒手機里看到的備注為人間的微信,抿了抿唇:“任箋是不是也有兩個微信?”
“是啊,”何姒想都不想直接點頭。
沈清影停下腳步:“所以你既有任箋的私人微信,也有蘇棲舞的私人微信?”
“額,”何姒微微一頓,遲疑的點了點頭,片刻后粲然一笑,笑容里帶著討好,“這,身為老板,要掌握藝人的一切動態,這很正常,你說是吧?”
“呵呵,”沈清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面無表情的和她擦身而過,走在了她的前面。
何姒立馬跟了上去,狗腿地說:“坐我的車,坐我的車。”
沈清影走進電梯:“快點。”
“來嘍,”何姒立馬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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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行嗎?剛結束工作就來酒吧,”任箋看著還沒換衣服,就直接來酒吧的蘇棲舞,面露擔憂。
蘇棲舞搖搖頭:“沒事,就想來這里小酌幾杯,晚上回去會睡的更香一些,再說了,你不也剛結束工作嗎?”
“我跟你不一樣哦,”任箋擺了擺手,“我都聽陳姐說了,你這兩個月把自己的行程排的每天除了休息,就是工作,喂,你不用這么拼吧,身體搞垮了,得不償失哦。”
“我知道,我心里有數。”蘇棲舞點了點頭,“一會兒喝幾杯我就回去了,你不用擔心,我肯定會好好休息的。”
“行吧,”任箋知道蘇棲舞已經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這才開始倒酒。
剛倒了一杯,任箋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就嗡嗡震動起來,看到來電顯示的何總后,任箋皺起眉,放下酒瓶,滑動接聽。
“你們在哪個包廂呢?”何姒將車停在停車場。
“何總問這個干嘛?”任箋起了疑心。
“我也來這里喝酒了啊,哎,沒人陪著太孤獨,不介意加我一個吧?我看到你發的朋友圈了。”
任箋皺眉,捂住麥克風的位置小聲對蘇棲舞說:“何總說她也來了,問能不能一起喝。”
蘇棲舞微微皺眉,點頭答應。
任箋這才報了包廂號。
“走吧,”何姒解開安全帶,碰了碰沈清影的胳膊提醒。
沈清影點了點頭,跟著她下車,走至酒吧門口時,聽到里面即便是隔音耳塞都抵擋不住的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皺了皺眉。
何姒轉頭看她,解釋道:“這次我們來的有些晚,所以人很多,場子被dj整的熱起來了,你能行嗎?”
“沒事,走吧,”沈清影搖了搖頭,緊緊跟在何姒的身后,來到了蘇棲舞他們所在的包廂。
敲了敲門后,何姒聽見里面任箋同意的聲音,推門而入。
任箋和蘇棲舞同時抬頭,看見何姒時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并不意外,但看到她身后跟著的沈清影后,任箋和蘇棲舞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
“沈,沈總怎么也來了?”任箋望著何姒,眼神里帶著質問,眼中寫滿了:你不是說沒人陪嗎?
何姒錯開目光,不去看她:“你們可以無視她,她不喝酒,所以我才說無聊啊,來酒吧就一個人喝有什么意思,沒人陪著一起喝真的很孤獨的。”
任箋立馬明白何姒在玩文字游戲,瞬間氣笑了,剛想說些什么,蘇棲舞就給了大家一個臺階下:“何總想喝什么?”
何姒笑著在任箋身邊坐下,坐下前還順手扯了一下沈清影,將她按在了蘇棲舞身邊,轉身前輕聲道:“想要挽回,臉皮就厚點。”
沈清影這才端坐在蘇棲舞身邊,沒有挪開。
蘇棲舞不動聲色的往里面坐坐,離沈清影遠了些,眼角的余光不經意間掃過沈清影的側臉,落在她戴了耳塞的耳朵上。
片刻后,蘇棲舞皺起了眉頭,為什么這么多年過去了,沈清影還是習慣戴著耳塞耳機這種隔絕聲音的東西?
想著,諷刺的話就順著嘴唇冒了出來:“沈總是嫌棄酒吧里的歌太難聽嗎?來酒吧還戴著耳塞。”
任箋這才注意到這個細節,抬眸掃了眼沈清影的耳廓,略有所指的笑著挑了挑眉:“還真是,怎么,我們小舞親自操刀編曲的音樂,沈總不喜歡嗎?小舞啊,看來你還是得繼續努力提升業務能力了,沈總欣賞不來。”
沈清影一愣,遲疑地眨了眨眼睛,沉默片刻后才說:“不是不喜歡,我只是不適應這種音量大小而已,而且你不用刻意去迎合別人,一千個聽眾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1],這很正常。”
蘇棲舞聽了沈清影的話并沒有覺得開心,臉色微微一沉,將桌上的酒一飲而盡,隨后將自己的外套脫掉,將里面的衣服下擺系上,露出了帶有馬甲線的細腰。
“你要去哪里?”沈清影下意識問了一句。
蘇棲舞將口罩戴好,甩了甩頭發,瀟灑地說:“跳舞啊,來酒吧,自然是要放松肆意一下的。”
話音剛落,蘇棲舞頭也不回的打開包廂門,混進了廳里正在跳舞的人群里,肆意的扭動著腰肢。
任箋從二樓的窗戶往下看,能看見好幾個女人圍在蘇棲舞的身邊,其中一位還將手搭在蘇棲舞的肩上,跟她勁歌熱舞。
任箋見狀忍不住吹了聲口哨,挑眉后,也戴上口罩,笑著說:“我也去跳舞了,何總。”
說完,任箋也離開包廂,混進了廳里。
何姒看著圍在任箋身邊的牛鬼蛇神,瞬間臉就黑了,拍了拍沈清影的肩膀后,不顧她望著廳中蘇棲舞不愉的臉色,也離開了包廂,走進了廳中。
走進廳中后,何姒快速穿過人群,將任箋身邊圍上來的女人隔絕開,低頭在任箋的耳邊大聲道:“看他們做什么,他們有我美嗎?”
任箋比何姒矮,抬頭看著何姒在燈光下宛若繁星的藍眸,心臟瞬間漏跳了幾拍,一時有些失神。
“來呀,跳舞啊,”何姒沒有戴口罩,妖孽般的精致臉龐在這樣忽明忽暗燈光的映襯下,讓任箋的腦海中浮現出余光中說的那句話:月色與雪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2]。
被遺忘的沈清影望著已經開始跟任箋貼身熱舞的何姒,想到剛才她提醒自己要臉皮厚的話。
低頭望著已經和別的女人貼著身子跳舞的蘇棲舞,眸子光閃動了幾下后,才咬了咬下唇,握緊拳頭下樓。
聽著耳邊連耳塞都抵擋不住的音樂聲,沈清影的臉色白了白,咬了咬牙,擠進了人群里。
沈清影長得太過奪目,剛走下樓,就有人盯著上了她,看到她進來,好幾個女人貼了上來。
沈清影推開她們,穩住心神,尋找著蘇棲舞的位置,最后在中間的位置找到了正在跟一個女人熱舞的蘇棲舞。
蘇棲舞也注意到了進來的沈清影,看著她如臨大敵地走進舞廳的模樣,在心底輕叱一聲:這么害怕還進來做什么,乖乖女就趕緊回家啊!
蘇棲舞移開視線,繼續跟面前的女人跳舞,似乎是為了故意給沈清影看一樣,她貼的更近了,近得只要一低頭,就能親上對面女人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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