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首富回到90年(十九)
金杯汽車開進大門彎彎繞繞好幾下,華奇珩終于看清了這廠的概況,總的來說就兩個字:氣派。
“這里有12棟宿舍,3棟食堂,每棟宿舍5層樓,每層樓有20個房間,如果按照每個房間住10個人的鋪位來算,那么這里頭就有12000名工人,他們人很多。3棟食堂棟3層樓,說明老板比較關心員工的物質生活并且財大氣粗不差錢。更致命的是我剛在籃球場東側看到了一棟小圖書館,說明老板同樣也和關心員工的精神生活。如果真的打起來,應該會有80的員工出手幫自己的好老板解決女兒的婚姻問題。我的意思是,我們是不是干脆把郝仁留下,趁機脫逃呢?”
華奇珩偷了卓其拉口袋里的手機,在屏幕上快速把情況打了出來,目前為止他能想到的逃跑方式是跳車。
卓其拉在搖晃中還沒有看完全部內容,車就已經(jīng)停下,郝仁被同樣的兩個人以同樣的姿勢架出了汽車。
“你們也下來。”
另一個黑衣人催他們快下車。
華奇珩的腳停下半空中掙扎了一下,閉著眼睛一下落地。
他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很久很久之前的那個年代被處死的死刑犯,他們和自己的唯一差別不就是多了一副枷鎖和腳鐐嗎。
“坐!”
郝仁被扔在了一張紅木靠背椅上,全身癱軟,對面的電子大亨一眼瞪得他身體一激靈,僵直掛在椅子上。
“你是郝仁?”大亨問。
郝仁小弱雞般地點頭,“嗯,嗯。”
大亨喝了杯茶,又問:“在《深市晚報》上花錢做廣告,吹噓自己是電器大亨?”
郝仁又點頭,隨后一愣,又使勁搖頭,“沒有沒有。”
大亨停下倒茶的動作,挑起一邊眉,問:“沒有在晚報上做廣告?”
郝仁答:“做了。”
大亨:“那你還說沒有?當面撒謊這么不老實?”質疑中帶著怒火。
郝仁嚇得想當場尿尿,“不是這樣,廣告是我做的,只用來賣電器。但是吹噓自己的事不是我做的,我不敢妄稱大亨。”
大亨冷笑,“不是你,那是誰?”
卓其拉用小拇指捅了捅華奇珩,用蚊子飛的聲音問:“你要不要先跑路?”
大亨繼續(xù):“你是想告訴我,這個年代還有人學習雷鋒好榜樣花錢給你寫自傳打廣告?哼,哼哼哈哈哈——”
笑得郝仁心肝脾肺腎俱顫。
慫逼僵直坐成了一座雕像,懵逼半天終于在心里下了惡毒的詛咒:要是讓老子知道是誰打的那個破廣告,老子一定讓他斷子絕孫!
不知為什么,在這樣的緊張環(huán)境下華奇珩又是一陣莫名的襠下收緊。
大亨自己笑不夠,還讓身邊的黑衣人跟著一起笑,笑夠了突然一收,一張馬臉又是面無表情。
“你和吳穎怎么認識的?”突然轉變話題。
郝仁:“……”
半天想不起吳穎是誰。
“呃,無影?哦,吳穎,是在我的舞廳認識的,她特別喜歡跳迪斯科。”
心里改了咒語默念:吳穎?吳宗?吳穎吳宗?吳穎和吳宗?無影又無蹤……啊,媽的,郝仁真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大亨笑里藏刀,“她喜歡跳舞,你就把她弄上了床?”
郝仁不背有失名節(jié)的鍋,“怎么可能?明明是她把我弄到床上去的。”激動站起來重現(xiàn)了當晚的場景,把群眾演員華奇珩狠狠地壓在身下。
“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這樣的,然后她就開始脫我的衣服,我覺得這樣有失公平就也開始脫她的衣服,然后……”
“夠啦!”驚天一聲吼,廠區(qū)里刮起一陣狂風。
“你這個畜生,禽獸不如!”大亨指著他的鼻子罵。
郝仁最近被罵畜生和禽獸的次數(shù)有點兒多,自動免疫。
吳大亨從襯衣口袋里摸出一顆小藥丸,迅速含進嘴里。
5分鐘以后他恢復平靜,坐下來接著談。
“你有什么打算?”他問郝仁。
郝仁搬著椅子上前一步,“吳大老板你放心,我一定會負責到底的。”
吳大亨正視他,“真的?”
郝仁點頭,“真的。我都了解過了,深市醫(yī)院婦產科最有名,那里每年接生全是40的新生兒,同樣的也讓全市40的胚胎和未成形胎兒隨手術夭折,正所謂是塵歸塵土歸土,早日投胎下輩子自己做主。那里的人流術是全國領先水平,白衣天使們各個都是執(zhí)刀圣手,術中安全痛苦小,術后護理恢復快,一周就可以回崗上班,堪稱是全國人流界的典范。”
吳宗太陽穴的青筋暴突,“你還真是會替人著想啊。”
郝仁尷尬哈哈哈,“不用客氣,助人為樂是傳統(tǒng)美德。”
吳宗的臉一陣鐵青,“可是你怎么就沒想過,做人流我阿穎需要承受多少痛苦呢?”漸漸把郝仁逼到墻角。
郝仁:“我,我,我也可以帶她去做最先進的無痛人流,那種手術無痛無感,安全不傷宮,
輕輕松松意外懷孕去無蹤。”不忘豎起剪刀手在臉旁比個耶。
華奇珩:“禽獸。”
吳宗突然暴怒,從遠處搬起椅子朝郝仁扔去,郝仁嚇得屁滾尿流,落荒而逃。
不過他逃不出會客廳的大門,就被黑衣人給彈回去了,沒辦法他只能找卓其拉庇護自己。
“我說到做到,我一定會付錢結賬的!”邊跑邊承諾,絲毫不心疼錢。
“你!你解下褲腰帶的時候怎么沒考慮過阿穎安不安全?痛不痛苦?!”吳宗叫囂著,又摔過來一張椅子。
郝仁低頭躲開襲擊,順便澄清自己,“我是無辜的,我也不知道我能讓她懷孕,我一直以為我沒有這種能力!”
吳宗:“……”暫停了追殺行動。
郝仁大喘氣,“我我我,我媽以前和我爸吵架的時候總說,‘姓郝的你活該斷子絕孫’!我又一直沒有實踐機會,所以總認為我……我是不該有后的啊。”
他趁現(xiàn)場安靜的時候快速思考兩秒,“話說你有沒有和吳穎深入交流過?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嘭!”
吳宗憤怒地砸碎了桌子,當場決定還是殺了郝仁比較解氣。
“阿杰,拿刀來!”
阿杰舉刀上前,“老板,剛磨利過的。”
吳宗失望,“蠢貨,換把鈍的來!”
鈍刀出場,吳宗握著刀把,從郝仁脖子處開始向下劃,一刀接一刀的挑開郝仁的襯衫紐扣。
因為刀刃太鈍,挑起來比較費勁,郝仁一挑一個擴胸運動,胸口伴隨“啊啊啊”的聲音上下起伏。
華奇珩艱難地咬著手指,覺得這名場面似曾相識,“這是要,發(fā)生點什么嗎?”
卓其拉故作淡定,“有可能。”
刀子在郝仁的褲子拉鏈處停了下來,吳宗霸氣側漏地問他:“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認還是不認?”
郝仁緊張到呼吸急促,腦子卡頓十分不好使,他左右為難地思考到底認還是不認。
如果不認吳宗有可能會認為自己的女兒遭到嫌棄,他鐵定不爽。如果認了那就等于承認自己玩弄了她的女兒還不想負責,白嫖都嫖到人家商業(yè)大亨頭上了,他會讓自己以后永遠都沒法再爽。
郝仁掙扎著閉上雙眼,這道選擇題好難啊!
耳邊突然響起一段bgm:“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強的人也有權利去疲憊,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做人何必撐得那么狼狽……”
沒想到華奇珩這時候還能唱出這么好聽的歌。
“好,我就讓你以后從此以后只能哭著撒尿!”
舉起刀來準備一刀刀解剖開郝仁的小弟。
“住手!刀下留種!!”
外頭一個聲音蒼勁有力,緊接著被兩個黑衣人把手住的大門被暴力踢開,吳穎狂奔而來。
卓其拉低垂的雙眼今天頭一次因為她而變得光彩熠熠,“好快的無影腿,好靈活的孕婦。”
吳穎剎車停住,向吳宗興師問罪:“你又用刀子嚇人!”
吳宗做壞事被發(fā)現(xiàn),手速極快地把刀丟到一邊,“我,我沒有。”
吳穎突著眼睛瞪向那把刀:“沒有?那是什么?”
刀被阿杰撿來,吳宗立馬回答道:“呵呵,那是阿杰的水果刀。”轉頭訓斥阿杰:“都告訴過你砍完甘蔗以后要把刀收好!刀槍棍棒不長眼,要是傷害到老弱病殘怎么辦?就算沒有傷到老弱病殘,傷到壯年勞力也容易讓人家斷子絕孫的嘛。”
說著幫郝仁把紐扣扣好。
卓其拉張開嘴巴頓時石化,“還有這種操作?”
“別扣了,線都斷了,扣不上。”郝仁眼角滑落下一滴淚,委屈巴巴。
吳宗用手帕幫他拭去淚水,“來,賢婿,我們到那邊談。”
拉上郝仁的手往大廳中央走,保潔入場瞬間換了一套嶄新的功夫茶桌椅。
華奇珩:嗯?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三個人圍著黃花梨茶桌坐下,剛好一個等邊三角形。
吳穎向郝仁投去一抹自責的目光,“你受委屈了。”
吳宗:“……”
郝仁凄然淚下,鬼才知道他剛才經(jīng)歷了什么。
吳宗:“別哭了,再哭就讓阿杰出來砍甘蔗。”
郝仁一秒收淚,“爸爸,我想和你正式談談我和吳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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