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消失的皇后(七)
“啊……你,你你你你……”雖然身中要害,但是軍醫(yī)還是本著樂觀精神唱出了一段rap前奏。
華奇珩、卓其拉,和手臂即將被包成木乃伊的華炎晏目瞪口呆。
“我絕不會讓你救活他,你必須死!”文人瞬間變得兇狠,仰天大笑:“哈哈哈,沒想到吧,我是臥底!”
軍醫(yī):“你他媽的,不能讓他死你捅他啊,你捅我干什么?!”
刺客:“……好像有點(diǎn)道理。”
軍醫(yī):“有點(diǎn)?”
腹部一陣劇痛,刀子已經(jīng)被刺客抽出,直直刺向華炎晏胸口。
他迅速轉(zhuǎn)身以背抵刀,只聽女人一聲“我的個親娘誒”過后,刀刃淺淺劃過他背部肌肉,一道血痕立現(xiàn)。
“咣當(dāng)!”匕首落地,刺客被擒住。
華奇珩的小臂皮開肉綻,正大顆大顆往外滲血。
“玉音!”華炎晏撲向華奇珩:“你受傷了!”
華奇珩:廢話,多么的顯而易見。
他的胸才剛好,手又受傷了,但凡他爹出現(xiàn)都伴隨著血光之災(zāi),他開始懷疑他爹是個名偵探柯南轉(zhuǎn)世的超級掃把星。
“你這樣奮不顧身地替我擋刀……”華炎晏眼角閃爍起動情的淚光。
華奇珩受了不小的驚嚇,懨懨解釋道:“我只是怕你死了我也活不成。”
華炎晏感動:“玉音,你對我的情,原來那末深。”
華奇珩:漢語真是博大精深,你妹的。
軍醫(yī)在奄奄一息時被卓其拉托起腦袋,他想呼吸,但是太難了,他只能抓住卓其拉的手臂,用盡最后力氣給她一個忠告:“告訴娃娃們,千萬別學(xué)醫(yī)!呃……”
軍醫(yī)卒。
華炎晏的十九個隨從護(hù)送一鍋紅燒肉趕到,他們本來是想給主子補(bǔ)補(bǔ)身子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主子的身子又多了一道口子。
“軍醫(yī),軍醫(yī)呢!”這都流血了,還不見軍醫(yī)。
卓其拉推了軍醫(yī)的尸體,“他在這兒。”
集體為軍醫(yī)默哀,他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治傷救人的同時還燉著紅燒肉,這是一種什么精神!
武將為華炎晏包扎好了傷口,這下上半身真的成了木乃伊。
華炎晏為了鼓舞士氣穩(wěn)定軍心,拿起刀又沖出了營帳。
隨從們也十分振奮,跟在他后面準(zhǔn)備策馬揚(yáng)鞭。
他們策到軍營后方時,被回來的士兵攔下了。
“前方戰(zhàn)事如何?已經(jīng)開始了嗎?”華炎晏問。
士兵灰頭土臉的:“啟稟殿下,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華炎晏驚:“什么?還沒有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怎么這么快?”
華奇珩:是啊是啊,怎么這么快,人流速度都沒這仗結(jié)束的快,過家家嗎?
士兵回答:“回稟殿下,北突丹蠻子不敵殿下的英明神武,已經(jīng)退守到深山里面去了,但是他們丟下了叛軍盧士寶。”
荊軍押上盧士寶,他同樣一身灰頭土臉的,不過少了荊朝士兵的精氣神。
華炎晏覺得荊軍的說法站不住腳,特意糾正道:“我在沙場上并未殺敵,不存在神武。”
一出場手臂就被砍了一刀,治傷的時候還被細(xì)作偷襲一刀,要是他爺爺知道了,還不氣得把他拴在馬背后面繞沙場三周。
“不,殿下有!”士兵不屈不撓,“我們都看見殿下帶刀沖進(jìn)戰(zhàn)場,看到殿下?lián)]舞大刀去敵人首級,正是因為殿下的英勇神武,我們才能夠打勝仗,殿下威武!”
場上所有將士大喊三聲:“殿下威武!殿下威武!殿下威武!”
卓其拉:“這……”
華奇珩:“別懷疑了,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士兵提起一顆頭顱:“看,這就是殿下取下的敵人首級!”
一顆蠻子的腦袋甚是血腥,那卷曲又打著結(jié)巴的頭發(fā)形象又生動地向中原勇士們展示了草原漢子一個月不洗澡的男子漢氣概。
場上又沸騰了,大家舉著兵器圍著華炎晏轉(zhuǎn)圈圈,繼續(xù)高喊“殿下威武”。
華炎晏:“……”
華炎晏的馬:“……”
他命人將叛徒盧士寶押到帳中受審。
歡呼終于停止了,華奇珩被那顆頭顱弄到胃部不適,再一看卓其拉,她反而更加興奮了。
這里的都是些什么奇葩和變態(tài)???
盧士寶在跪在帳篷中央,堅貞不屈,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么愛國大將,寧死不賣國呢。
華炎晏親自審他:“盧士寶,你對自己通敵叛國、克扣軍餉、販賣糧草的罪行可認(rèn)?”
盧士寶仿佛沒有聽到他的問話,動也不動。
華炎晏的隨從上來就在他背上踢了一腳,他“嗯哼”一聲趴在地上。不過他很快就起來了,
一起來就開始叫囂,說的全是中原人聽不到的話。
“他居然還會講外語?”卓其拉著實(shí)吃驚。
她看了一眼華奇珩:一個叛徒都掌握了至少兩國語言,荊朝人才輩出。
華奇珩有點(diǎn)點(diǎn)驕傲,但好像又沒什么值得驕傲的。
華炎晏微瞇雙眼,審視這個叛徒。
“啟稟殿下,他說的是北突丹語言。”
帳篷角落傳來一個聲音,大家尋聲望去,原來是軍師。他這個人向來少言寡語,不打仗的時候就是帳篷里的背景板,打起仗來就是沙盤前的馬后炮,要謀劃沒有,餿主意一堆。
但是他有個更重要的隱形身份,他是太子布在允州軍營中的眼線,目的就是為了掌握盧士寶的罪證,回去獻(xiàn)給太子,讓其在皇帝面前邀功,順便給華炎晏添堵,最好能夠找準(zhǔn)時機(jī)栽贓陷害。
華炎晏警惕起來:“哦?”
軍師:“殿下你快聽,他在罵你呢。”
盧士寶:“!&(!&。”
華炎晏:“這你都聽得出來?那你翻譯一下。”
軍師:“……啟稟殿下,都是臟字,說出來怕臟了殿下的耳朵。”
華炎晏冷笑:“也好,那請軍師你先把他罵的都記下,作為他辱罵朝廷要官的罪證,到時候回到東都后一起說給大理寺卿聽。”
軍師瞇瞇眼:“好嘞”
盧士寶改變策略,還是牙關(guān)緊閉,眾人覺得在這兒審不出多少貓膩。
華炎晏決定當(dāng)即回東都,把他押進(jìn)大牢,交由大理寺親自審判。
回到東都后華炎晏請來了一眾官員,一同審判盧士寶。他還讓軍師當(dāng)庭翻譯盧士寶罵他的臟話。
軍師借著一股瘋勁,把華炎晏損得體無完膚,真是替他主子出了好大一口惡氣。
華炎晏對謾罵照單全收,冷笑不語1小時,終于能在軍師話音落下后發(fā)表觀點(diǎn):“臟字軍師都能聽得如此明明白白,看來軍師也很懂北突丹的語言。不知道軍師和北突丹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審判現(xiàn)場死寂,之后便是非議聲起:軍師怎么這么熟悉北突丹蠻人的語言?
華奇珩滿眼星星地仰望華炎晏:原來父皇一點(diǎn)也不傻。
軍師被當(dāng)場拿下。大理寺少卿紛紛出動調(diào)查軍師與盧士寶的關(guān)系。
審判風(fēng)波過去不到24小時,華炎晏約華奇珩到東都花城賞花,華奇珩做足心理建設(shè)后,慷慨赴約。
他不明白華炎晏為什么要把他約到這個地方來,初春的東都寒氣逼人,天氣經(jīng)常在一場小雪一場雨之間搖擺不定,花城里能看的花就沒幾朵,樹枝光禿禿的讓人看了掃興。
華炎晏:“你小時候最愛來花城轉(zhuǎn)悠,樹上和土里開的每一朵花你都能叫出名字。”
華奇珩:不,我沒有。
“盧士寶的案子交由大理寺之后,我就要回府了。”華炎晏言語間都是為難。
華奇珩不明白他的用意,回府有什么好為難的,現(xiàn)在你也不能搬到宮里住,畢竟太子還沒死。
“回府是好事,我跟你東奔西跑都十天了,睡不好吃不好,哪里都不如芳馨園舒服。”說完
撥開一個栗子一口吞下,根本不像沒胃口的樣子。
華炎晏站在側(cè)面看她吃板栗,表情滿足又寵溺,他剛想說什么來著,忽然被隨從打斷了。
“殿下,太子請您到郇王府上一聚。”
華奇珩心中“咯噔”一下,太子這個治不了國齊不了家平不了天下的孬貨肚子里從沒憋過好水,為什么這回要請他爹聚會?
“為什么而聚?”華炎晏也奇怪。
隨從:“說是請您到郇王府上見一位貴客。”
華奇珩:呸,什么貴客,郇王家除了家具很貴,其他的都是賤貨。
華炎晏斟酌半刻,對隨從說:“轉(zhuǎn)道去郇王府。”
華奇珩向天翻了個白眼:我才不要去。
在花城大門下拉住了卓其拉,向坐上了馬背的華炎晏邊搖頭再見邊哼《今宵情》:“再見,再見,告別在歡樂中……”
華炎晏皺眉:“你怎么還不上馬?”
華奇珩:“我就不去了,我回王府去賞花。”
去了也白搭,都是幾個不怎么好說話的叔叔伯伯,明槍暗箭防不勝防。
華炎晏不依:“回府的事晚上再說,現(xiàn)在上馬。”
他還是不放心把沈玉音單獨(dú)留在府上,身份不明的駱懷慈在家呢。
華奇珩:“我不太方便。人家新婚燕爾都帶正妻串門,你帶我?身份不妥。”
華炎晏冷笑:“你穿著男兒裝,有什么妥不妥的。”
完了給隨從使了個眼色,那家伙機(jī)靈上前給華奇珩和卓其拉一人貼上了兩撇小胡子,男兒身的可信度更高了。
卓其拉由衷佩服:什么樣的特務(wù)行動讓你們隨身攜帶道具?
華奇珩輕輕捏她一下:同為化妝師,你的業(yè)務(wù)能力真的需要提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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