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空出來的無名指
方阿姨帶來了蔣黎渃的一切身份憑證,就連住個酒店都要出示身份證的年代,沒個證件絕對不容易。雖然蔣黎渃家財萬貫,但是方阿姨還是留了一手,這也就方便了蔣黎渃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蔣黎渃消失的第四天,柯凌瀟一如往常一樣,跟個什么都沒發生過的人兒一樣,照常的上班和下班。而邵喬娜開心的似乎已經坐穩了柯家少奶奶的座位一樣,在柯家開始作威作福。沒有了方管家這個老女人的阻礙,她在柯家更加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這一天柯凌瀟照常的下班,家里卻多出了一個人。還以為已經習慣了蔣黎渃不在的日子,但是在蔣黎渃完好無損的坐在柯家的大廳之時,柯凌瀟擔憂蔣黎渃的心思一下子就又變成了憤怒。
他還真是白白擔心蔣黎渃了,她千金小姐,怎么可能有有什么事情發生呢?看她此時的臉,似乎比之前更加白凈了許多。
可是柯凌瀟不知道的是,蔣黎渃的白并不是養出來的,而是體虛的蒼白。
蔣黎渃和邵喬娜坐在同一張沙發上,邵喬娜的臉色似乎并不是很好,一片白一片紅的。而蔣黎渃鎮定自若,這樣子看上去,好像是蔣黎渃剛欺負完邵喬娜一般。
再次見面,柯凌瀟便挺身而出,再次站在了邵喬娜的這一邊。
他拉過邵喬娜,讓她站在了自己的身邊,用身子遮擋住邵喬娜,目光凜冽的警告蔣黎渃,“我知道那場車禍是你精心設計的,為的就是打掉喬娜肚子里面的孩子。你這個人丑心惡的女人,我警告你,不許在動邵喬娜一根汗毛,就算你是蔣家的千金,我也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邵喬娜站在柯凌瀟的背后偷笑,柯凌瀟的警告還這是狠毒,還把這個車禍怪罪在蔣黎渃的頭上。要知道,其實這場車禍的真正引導人是邵喬娜,而且還是她接著慣性,特意的壓在了蔣黎渃的肚子上,這就造成了蔣黎渃流產的危險。
不過似乎誰都沒有發現,這一切都好像是上天在幫助邵喬娜一樣。邵喬娜也算是被逼急的兔子,冒著自己也會隨時流產的危險,設下了這么一個計謀。
柯凌瀟還以為蔣黎渃會跟以前一樣哭哭啼啼的哀求他不要怪罪,想要澄清這件事情并不是她所為。不過她想錯了,蔣黎渃并沒有沮喪著臉,而是莞爾一笑。
蔣黎渃端莊的站起了身子,踩著一雙十二公分的高跟鞋,都快趕上柯凌瀟的身高讓柯凌瀟覺得眼前的蔣黎渃不怒自威。
自從嫁給柯凌瀟之后,就再也沒有穿過花俏的衣服和如此高的高跟鞋,更別說懷孕之后了。此次她也算是第一次在柯凌瀟的面前,展現了一把女人的美麗。
她從手提袋里面拿出了一份文件,輕柔的舉在柯凌瀟的面前。
柯凌瀟疑神疑鬼的不敢接過來看,蔣黎渃就輕微的抖了抖文件,示意他拿著。
“這是什么東西。”柯凌瀟最終還是接過了那份包裹完好無損的文件。
蔣黎渃嫣然一笑,送上了一份讓柯凌瀟猝不及防的禮物,“簽了它,從今天起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也不用再面對我這無顏女,從此我們便是天涯陌路人。”
柯凌瀟才拿出文件的頭,那刺眼的“離婚協議”四個字就閃到了他的眼。
徹底的抽出文件,下面屬于蔣黎渃簽署名字的地方,蔣黎渃已經赫然的簽上了她的大名。“蔣黎渃”三個字簽的是行云流水,根本就看不出有絲毫的拖泥帶水樣兒。
千辛萬苦那么久,當蔣黎渃親手奉上他朝思暮想的離婚協議書時,柯凌瀟還是猶豫了。“你真的看開了?”
邵喬娜喜出望外,沒想到蔣黎渃這么輕易的就放棄了柯凌瀟。
“還有什么看不開的呢?”蔣黎渃微微傾斜腦袋,調皮的一笑。好久沒有這么少女般的微笑了,一切都是那么的久違。
“當你把我棄在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車上時,我就已經放棄去愛你。本還有孩子牽連著我們之間的關系,可是我們之間唯一的牽絆都沒了,我覺得是時候放手了。”
當柯凌瀟聽到孩子沒了的時候,腿軟的差點兒就跪在了地上。那一夜在車上的場景,在柯凌瀟的眼前再次呈現。
夜太黑,柯凌瀟也并沒有看清到底流了多少血,只看到了些許邵喬娜粉色衣物上的星星點點血漬。他沒有看到蔣黎渃早已被染成黑色的紅色長裙,也沒有看到蔣黎渃失望透頂的臉。
柯凌瀟猶豫了一下,還是簽下了這份離婚協議書。
蔣黎渃溫柔的輕語一聲謝謝之后,就拿走了屬于她自己的那一份離婚協議書。
早已空出左手無名指的蔣黎渃,此時竟然是格外的輕松自在。再也沒有了外界愛恨情仇,也許她能重新過上正常人的日子,找一個對的人相守一生。
“戒指我已經放在文件袋里了,你想把它戴在邵喬娜的手上,又或者是扔了......你隨便。”
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柯家,蔣黎渃微微一笑,對著整棟屋子輕語了一聲,“不見。”
她沒有告訴柯凌瀟她不能再生育的事實,也沒有當著柯凌瀟去揭穿他和邵喬娜的事情,完全是想在離開之前給柯凌瀟留一點他最看重的面子。人都要離開了,其實不必再斤斤計較。
女人就要自愛,放棄一個男人時,就要放棄的徹底,不要拖泥帶水的糾纏不清。更不要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博取男人的同情,這樣只會讓男人覺得你很鏈接。
蔣黎渃帶著方阿姨前方蔣公子特意為她準備的房子。
房子豪華的出乎蔣黎渃的想象,雖然外觀跟蔣家的大宅并不相同,但是走近一看,里面的裝飾,特別是蔣黎渃的房間,徹底紅了她的眼。
這屋子照搬照抄蔣家的裝飾,蔣黎渃的房子,更是仿照的沒有一絲瑕疵。就連床腳處,蔣黎渃寫下的“蔣振羽”三個字,都被照模照樣的寫了上去。
這三個字是蔣黎渃當初剛到蔣家之時,她為了堅定得到蔣振羽這個哥哥信任的信念而寫在床頭上的,沒想到蔣公子竟然連這都能知道。
除了蔣黎渃的房間,隔壁還有一間跟蔣公子房間門一樣的房間。
“難道父親和哥哥的房間,哥哥也照搬照抄了嗎?”蔣黎渃抱著好奇心走進了那個房間,瞬間抵擋不了的委屈感瞬間涌上了心頭。
屋內的裝飾不僅僅一模一樣,就連里面的人都一樣!
她就像小時候那樣,哭泣的沖進了蔣公子的懷抱,祈求蔣公子能給予她一點點的安慰。那個時候蔣公子都會體貼細心的照顧蔣黎渃的每一個心愿,就連蔣黎渃想要天上的月亮,蔣公子都會立刻命人開著直升機,帶著蔣黎渃開往最接近月亮的地方。
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蔣公子抱著蔣黎渃的手緊緊的收攏,之前對待妹妹的那種柔情,轉變為了男人對女人的那種非分之想。
剛聽到探子匯報蔣黎渃已經跟柯凌瀟正式的離婚,蔣公子的心里別提有多開心。
他把手放在了蔣黎渃的腰上,細聲甜語的在蔣黎渃的耳邊傾訴,“渃兒,我很高興你跟柯凌瀟撇清了關系。而如今的你也不再是我的妹妹,你是一個嶄新的你,不再有任何過去悲傷的回憶。”
蔣公子帶著蔣黎渃來帶了梳妝鏡前,指著鏡子里面那個帶有疤痕的蔣黎渃,讓蔣黎渃看清楚鏡子中的自己。然后輕輕的撫摸上了那條傷疤,恨不得立刻就能徒手的把那條傷疤給揭除。
“這條傷疤是你為柯凌瀟而留,它是你對柯凌瀟愛的回憶和保存。而如今,你不再需要它。”
沒錯,我不再需要這條困惑了八年的傷疤。為了它,蔣黎渃不能好好的在眾人面前露面,更不能得到柯凌瀟的愛。也許,這條傷疤一開始就是蔣黎渃自欺欺人的一個明證。
“哥哥......我要除去這條傷疤。我已經和柯凌瀟沒有任何關系,我的身上不再會有有關柯凌瀟的任何事物,包括那廉價的感情。”
“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但是你要記住一點,我已經不是你的哥哥,你要叫我蔣公子。其實我更喜歡聽到你叫我......振羽。”
蔣公子千方百計的把蔣黎渃送出了國,讓她在國外接受天才整容師的專人治療。對于這種除疤的手術,對這種整容醫生來說,簡直就是吃頓飯那么簡單。
蔣公子還要求整容醫生讓蔣黎渃更加的完美動人,要成為世界上最美艷動人的女子。
卻被整容醫生拒絕。在他的眼里,蔣黎渃除了臉上的這一條疤,已經沒有任何瑕疵。她的存在,簡直讓整容醫生都嘆為觀止。
無論是臉部輪廓,還是身材比例上,一切都是完美的黃金比例。
蔣黎渃的臉纏上了層層的紗布,為的就是換來一張干凈的容顏。換上一張如初的臉蛋,重新回到八年前。就當做從未認識過柯凌瀟,從未被傷的那么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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