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在涇州城,面對著夏州城三日陷落的軍情,李靖等所有人眉頭緊鎖。
場間的氣氛也是壓抑到了極點。
之前報來的突厥大軍三十萬,在經(jīng)過張亮渡口之戰(zhàn)和陸續(xù)的消耗后,當他們抵達涇州城時極可能變成二十五萬。
這已經(jīng)是涇州城可以抵擋的極限了。
但是目前一看,圍困夏州城的突厥大軍準確人數(shù)就在三十五萬至少,那么當初突厥大軍渡河之時的人數(shù),極可能接近四十萬。
這簡直是無法想象的。
“傳令下去,調(diào)集原州、汾州、寧州、隴州、歧州等地州府兵士,以及鄉(xiāng)勇,進入涇州城。”
“同時,發(fā)急報給朝廷,火速調(diào)集大量糧草、物資過來。”
“我們要死守涇州城!”
“一旦涇州城丟了,長安城也就無險可依了!”
在長安,承慶殿中,李世民等人也接連收到了夏州城和李靖大軍發(fā)來的緊急軍報。
當看到了突厥三十五萬大軍圍城,夏州城內(nèi)所有將士、百姓死戰(zhàn),三日城破的消息時,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由得一緊。
“這個突厥和突利,難道瘋了不成?”
“將近四十萬大軍來襲,難道他把草原上的所有人口都給派了來?!”
房玄齡,此時拿著李靖大軍發(fā)來的緊急軍情遞到了李世民的手中。
“陛下,涇州城發(fā)來緊急軍情。”
“要求我們調(diào)集大量糧草,物資馳援涇州。”
“這涇州城有著涇水、群山之險,控扼兩陲之咽喉,邊衢之門戶,襟帶秦涼,擁衛(wèi)畿輔。”
“也是長安城前唯一一處可以據(jù)守的險地,絕不能有失啊!”
李世民此刻點了點頭,“長孫無忌,你親自去協(xié)調(diào)此事,務(wù)必滿足涇州城李靖大軍的全部要求。”
“同時傳朕的旨意,進一步放權(quán)給李靖,讓他盡一切可能固守涇州!”
在把最要緊的事情安排完之后,他們一群人干脆將一張無比巨大的地圖鋪展在了地上。
房玄齡、杜如晦、侯君集、岑文本等人分析著眼下的軍情和下一步的走勢。
“很明顯,這一次突厥的主體路數(shù)和去年一樣。”
“先攻夏州,然后取慶州,最終抵達涇州城前。”
“他們的大軍平鋪直進,輜重走的是最為穩(wěn)妥的大道。”
“不留給我們絲毫的偷襲機會。”
“他們使用的,還是那個路數(shù),憑借著他們的騎兵和弓弩的優(yōu)勢,與我軍硬碰硬,打消耗戰(zhàn)的陽謀。”
“尤其是現(xiàn)如今,他們的兵力還比我們的多,優(yōu)勢反而就更大。”
在房玄齡分析過后,一旁的杜如晦將手指再一次點了點夏州和渡口之戰(zhàn)的位置。
“玄齡分析的不錯,但是目前已經(jīng)知道的兩仗。”
“渡口和夏州城。”
“這突厥的打法卻是透著詭異。”
“在渡口之時,他們大軍沖鋒式大面積過河。”
“在夏州城,他們更是從未僅有過的,不顧損耗,四面合圍,晝夜猛攻。”
“這里面實在是太過詭異。”
“若是搞不清這一點,等到他們兵臨涇州城下時,我們的大軍就不敢貿(mào)然的突襲或是奇襲。”
“太過被動了。”
也就在這時,門外有太監(jiān)稟報,兵部侍郎郭福善有要事求見。
像這種情況,兵部侍郎都直接闖到了承慶殿這里,毫無疑問,是出了大事了。
于是李世民不敢耽擱,急忙宣郭福善進來。
隨之,郭福善幾乎是一路小跑著,闖進了承慶殿中,也僅僅是拜了拜李世民,就無比急促的將一份軍情遞到了龍案之上。
“陛下,諸位大人,幽州北平王緊急軍報。”
“在十幾日前,云中公主親自率領(lǐng)一支精銳深入草原腹地,探知到了無比重要的軍情。”
“這一次突厥大軍壓境,幾乎調(diào)走了所有人的兵馬,就連老人和十四歲的孩子也悉數(shù)上陣。”
“同時,他們的突利可汗還將各個從屬部族的兵士全部輪換掉。”
“所以每逢戰(zhàn)時,這些突厥軍隊才會如此反常,不要命一般對我們發(fā)起猛攻。”
聽到了他的話,房玄齡、杜如晦、長孫無忌等人全都急迫的圍到了李世民的左右。
一同觀看起李秋發(fā)來的這份緊急軍報。
片刻之后,眾人才恍然大悟。
此時,杜如晦用力的一拍大腿,“原來如此!”
“若是這樣的話,一切謎團也就都隨之明了了!”
“這一次,李秋和云中公主,可是為立了大功一件啊!”
而房玄齡,也是隨之建議說道:“陛下,突利如此用兵,此時士氣正旺。”
“巴不得我大軍同他們交戰(zhàn),硬拼。”
“臣覺得,我軍當以攻心為上。”
“避開其鋒芒,扼守涇州險地。”
“待時間一長,突厥大軍軍心渙散,矛盾突發(fā)之時,我們再擇機行事,對其發(fā)動反擊。”
長孫無忌,此刻無比認真和嚴肅的看向了李世民。
這種眼神,以前只有在玄武門之變前夕,長孫無忌第一個勸說李世民先下手為強時才出現(xiàn)過那么一次。
“陛下,從李秋的情報來看,這突厥的突利,在去年冬天之時,就已經(jīng)開始著手跟我們玩命了。”
“可我們,直到現(xiàn)在,卻依然只是按尋常對待。”
“那些戶部、禮部的官員們,還整日的在歌功頌德,忙活著節(jié)日和祭祀。”
“就連遠在幽州的李秋,也都早已經(jīng)嚴陣以待,大舉征兵。”
“若是再這樣下去,我長安,我大唐危矣!”
“這非常時期,當以非常手段應(yīng)之才行啊!”
房玄齡,此時也是附和說道:“陛下,長孫大人說的不錯。”
“那突厥人,一輩子都是在馬背上度過。”
“他們的十幾歲的孩子,就已經(jīng)能夠上馬騎射。”
“可我們中原,好多人家連馬都從未摸過。”
“突厥征召而來的,是即戰(zhàn)力。”
“可我們征召的百姓,鄉(xiāng)勇,卻也只能守城。”
“眼下這突厥大軍即將抵達慶州,有夏州的例子在先,距離涇州怕也撐不到一月時間。”
“此時此刻,真的已經(jīng)是迫在眉睫,容不得半點怠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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