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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相助


第二日,兩人在小二告知“活菩薩”來施粥的時間出了門。昨夜下了一場雨,街道濕漉漉的也很臟,雨水夾雜煙塵形成黑色的污水積在路面上。因為下雨,空氣中的灰塵變少許多,可看清的范圍也遠了,天空由暗紅變成橘紅,天亮許多,不知山火滅了多少。

        兩人走到城西時,遠遠看到城門排著長長一支隊伍,隊伍的盡頭支起一個棚子,棚子里有爐灶和一口大鍋,這應該就是施粥的隊伍了。

        宮季哲和耿清玙沿著隊伍往棚子的方向走,邊走邊觀察這些難民。收容的和不被收容的很容易分辨,因為昨夜下過雨,那些不被收容的人身上都是黑黢黢的臟污,有些頭發衣服都是濕的。

        兩人一直走到粥棚前,在距離粥棚四五米遠的距離站住。棚內站著五個人,兩個在為難民分粥,一個看上去像管事的坐在離爐子稍遠的位置,剩下兩個看上去像是護院,站在管事的身邊。一切看上去都挺和諧,施粥的耐心而溫和,求粥的難民也沒有爭搶,井然有序地排隊等吃的。

        這時卻有不和諧的聲音傳來,兩人轉頭朝四周看了看,發現是在城門另一邊的馬棚里傳來的。那里距離粥棚有一段距離,但是城門廣場地勢空曠,現在也沒有行人,因此站在粥棚也可以看到馬棚那邊的情況。

        宮季哲和耿清玙耳力比凡人好,知道馬棚里是有人在打架,兩人對視了一眼直接朝著馬棚走去。

        走近了就看到一壯一瘦兩個男人將一個瘦弱的男子推倒在地,男子手里端著剛從粥棚拿到的粥,被推倒了也想要護著粥,極力保持碗的平衡但還是讓粥撒出來大半。粥一看就是燙的,撒出來了還冒著熱氣,粘在男子胸前脖子和下巴上,一下就把皮膚給燙紅了。

        男子的眼睛也紅了,不過不是因為被燙的而是著急,“我的粥!我的妻兒還等著吃,你們……你們簡直欺人太甚!”

        欺負人的兩個男人并沒有感到抱歉,反而惡狠狠地說道:“我們讓你一家在那里住著,你們不知道感激就算了,現在找你要一點回報你還推三阻四,還想不想呆著了,不想就給老子滾蛋!”

        男子生氣地站起來,拳頭握緊,脖子因為生氣青筋暴起變得更紅,“那里明明是我們先去的!我們住了兩日你們才去那里說是你們的,憑什么!總得講個先來后到!”

        瘦一點的男人哼笑道:“好啊!那就講先來后到,你一個逃難過來的又怎么知道我們之前沒在那里住過?”

        “我……我們已經在那里住了兩天,附近的乞丐都說那里沒有人住,你們倆根本就不住在那里!”

        “我們換著住不行?你一個外地來的還想跟我爭,你也配?你遲早都要被趕出去!”

        “你!”

        壯一點的男人有些不耐煩地說:“和他說這么多廢話做什么,要么給錢要么給吃的要么給我滾!”說著擼起袖子舉起手朝那男子打去。

        在快要打到男子臉上時,耿清玙上前抓住男人的手腕,抬眼看向他冷靜地說道:“有話好好說。”

        壯一點的男人感覺自己手腕被抓住不能行動,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個清秀好看的男人抓住了他。他皺了一下眉頭說了句“關你屁事”想要掙脫開,但是耿清玙看起來只是輕輕一握,男人卻使上渾身力氣都掙脫不了。

        “好好說話。”耿清玙因為他的無禮皺起眉頭,沒有松開手反而握得更緊。

        男人被他抓得感覺手腕都要斷掉了,疼得直哼哼。他覺得耿清玙在找茬,生氣地用另一只手一拳朝耿清玙的臉打去,哪想手沒挨著人臉,兩只腳就同時飛踹過來直接將他踹到了城門廣場中央。

        宮季哲沒管那人,而是走到耿清玙面前雙手搭著耿清玙的肩微微彎腰緊張地看著耿清玙的臉問:“清玙,他有沒有打到你啊。”

        耿清玙搖搖頭:“沒有,你怎么踹那么用力,沒把他踹死吧。”

        “我已經很輕了,都沒用力。”

        踹人的兩人還在這兒說話,被踹的已經在廣場中央起不來了。瘦一點的男人跑到同伴身邊,看他沒事但是一時站不起來,趕緊大聲喊道:“來人啊!來人啊!殺人啦!”

        他這么一喊,很快就把周圍人的目光吸引過來,男人看有人注意他,趕緊指著宮季哲和耿清玙道:“你們別想逃!你們打傷我兄弟,現在都站不起來,你們要負責!”

        宮季哲和耿清玙不明白這人怎么突然演起來,他們本來就沒想逃,所以就慢悠悠走到廣場中央,宮季哲說:“我們沒想逃,你兄弟站不站得起來他自己清楚,你要我們負責,那你們欺負那個小兄弟是不是也該負責?你將他的粥打翻了,是不是應該賠他一碗。”

        男人惱羞成怒回懟道:“什么欺負他!我們哪里欺負他!我們讓地方給他一家人住,現在找他要點回報怎么了!”

        被欺負的男子從剛才耿清玙突然出現就愣在那里,現在突然聽到那個男人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胡說八道,趕緊大聲反駁:“我們沒有!我們去的時候問了附近的乞丐,他們都說那個地方沒有人住我們才住下來的!是你們撒謊!我們一家住了兩天你們就突然跑出來說那個地方是你們的,根本就不是!”

        周圍眾人一聽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難民進城不被收容的只能淪落街頭,運氣好的能搶到一畝三分地住下來,運氣不好的就只能隨便縮個墻角勉強擋風,他們不僅要和一起過來的難民搶還要和城里的乞丐搶。這個男子是被這兩個無賴乞丐盯上了,打算訛他一筆得些好處。

        瘦一點的男子被他大庭廣眾之下指出騙人有些惱羞成怒,“你一個難民憑什么說我!老子是這里的人,老子想住哪就住哪,老子說住過那里就是住過!你不服氣就滾出去!”

        他這話一出不僅讓男子生氣更是激怒了施粥隊伍里的難民,大家紛紛指責男子,說他是無賴騙子。

        這時施粥棚子里的那位管事走了過來在那兩個男人和耿清玙宮季哲面前停下,他看上去三十歲左右,體型很壯,膀大腰粗胸寬背闊,樣貌看起來憨厚老實,一笑便顯得親和。宮季哲和耿清玙悄悄打量他,看他要做什么。

        只見管事背著手看地上躺著一直不起的男人說道:“阿勇,起來吧。”

        “……”

        “你們騙騙外地人就算了,還想騙我嗎?你和阿林欺負這位小兄弟,是你們有錯在先。”

        那位叫作阿勇的男人撐著身體起身,他的同伴阿林扶他起來,兩人看見管事便沒了先前的氣焰,心虛道:“牛爺……”

        被稱為牛爺的管事輕哼一聲,抬起下巴撇向受欺負的男子道:“還不快給這位小兄弟道歉。”

        “他們還打了我呢!怎么他們不和我道歉!”阿勇有些氣不過,指著耿清和宮季哲抱怨。

        耿清玙眼睛向下瞥了他一眼一臉蔑視:“是你先動的手,我們只是防衛。”

        阿林不想放過他們趕緊說:“你是防衛,你旁邊那個呢?我看他就是故意的!你們倆合伙欺負我們!”

        宮季哲看兩人開始耍無賴,既不屑于和他們爭執又不想看他們倒打一耙,忍得辛苦真想再給他們一拳。

        站在一旁看著兩個小乞丐的牛爺,暗嘆兩人簡直愚不可及。他在耿清玙和宮季哲走過來時就注意到了他們,他們看著不是城里人,但也絕對不是難民,兩人衣著低調但氣度不凡,而且剛才一腳就把那么壯實的阿勇踢得那么遠,身手一定很厲害。兩個小乞丐什么都不懂就扒著人家不放,等惹出麻煩就晚了,牛爺本著替這兩個小乞丐打圓場才站了出來,沒想到這兩個拎不清的還在那死纏爛打。

        牛爺臉沉下來出聲斥責道:“有完沒完!我大老遠坐在那就看到是你們先動的手,你們自己傻也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嗎?再胡攪蠻纏以后就別在這里呆著了!”

        牛爺說出這句話才真正震懾住了兩人,牛爺是什么樣的人谷城沒有人不知道,他心善,時常拿出糧食救濟城里的窮苦人家和乞丐,大家都敬重他,但他也不是軟柿子,畢竟他手里掌握著幾座城的糧倉,他要斷誰的糧那可真的就是完了。現在牛爺說出讓兩人別在這呆了,那不就是讓他們餓死。兩人這才開始害怕起來,趕緊跪下朝牛爺磕頭認錯:“牛爺,我們錯了!我們錯了!”

        “誰讓你們跟我道歉,你們該和誰道歉?”牛爺繼續威嚇道。

        兩人又轉向耿清玙宮季哲:“小的錯了小的錯了,兩位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們吧。”

        耿清玙和宮季哲本就懶得和他們計較,但是他們欺負那個小兄弟也要給人一個交代,宮季哲說:“你們應該給那位小兄弟道歉,還得賠償人家。”

        兩人面面相覷不知怎么辦才好,他們本來就是乞丐,一無所有,又能拿出什么賠給人家。牛爺也看出這兩個小乞丐拿不出東西來,嘆了口氣說:“小兄弟再來棚里拿一碗粥吧。”又轉頭對這兩人說:“還不快給小兄弟道歉!再讓我看見你們欺負人就把你們趕出去!”

        兩人嚇得趕緊點頭稱是又轉頭對一直沒說話的小兄弟道歉:“小兄弟,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錯了。”

        男子看事情就這么解決了,也不想抓著不放,點頭接受了他們的道歉,牛爺又警告他們幾句才放他們離開。

        看著兩個乞丐離開后,男子心中感激無以言表,跪下對耿清玙宮季哲和牛爺磕頭道:“多謝三位出手相助,多謝多謝!”

        男子渾身濕漉漉臟兮兮的臉上還有傷,牛爺看他可憐轉身朝棚子招了招手,一名護院看到走了過來。牛爺對護院吩咐了什么又轉頭對男子說:“你跟著他去棚子里拿粥吧,你的妻兒該等急了。”

        男子又向牛爺磕了幾下頭連連道謝,然后跟著護院離開了。剩下三人站在原處都沒走,牛爺先自我介紹道:“在下牛福貴,二位看起來不像谷城人,不知怎么稱呼?怎么這個時候到這來?”

        耿清玙和宮季哲各自報上姓名,宮季哲向牛爺解釋:“我們倆出門游玩途經此處,沒想到會遇上山火便進城找個落腳處暫避幾天。”

        “原來如此,那二位還是早些離開為好。”

        “為何這么說?我看昨夜下過雨后山火有熄滅的跡象。”宮季哲說完和耿清玙對視一眼。

        牛爺搖了搖頭道:“沒用的,如果下雨有用,這山火也不會燒了這么多天。谷城也不是第一處著火的地方,聽說其他發生山火的地方少則幾周多則月余,下雨引發洪水,山上的火卻還是沒有熄滅。不是我往壞處想,只是這么多天了,我們城的情況和其他地方一模一樣。”最后牛爺嘆氣總結道:“這事兒啊,邪門得很!”

        “此話怎講?為何邪門?”

        牛爺左右看了看覺得這不是說話的地方便和兩人說道:“這說來可就話長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既然兩位來到谷城,今日我們又有緣結識,我應盡地主之誼招待二位,你們看可好?”

        宮季哲和耿清玙自然同意,兩人隨牛爺來到城中一家酒館,酒館大門緊閉,牛爺在門上敲了幾下,不一會兒大門便從里面打開,店小二看見牛爺熱情地打了聲招呼將三人請了進去。沒想到進去之后別有洞天,和宮季哲他們住的客棧不同,這家酒館非常熱鬧,樓下座無虛席,中間還空出一個平臺,上面有歌姬彈琴奏樂。小二沒有問他們需求而是直接帶著三人上樓,在一間客房停下后開門請他們進去。

        等酒菜上齊,三人推杯換盞聊了一下,宮季哲和耿清玙這才知道,這位牛爺就是城內糧鋪的主人,他經營的糧鋪非常大,周圍幾座城都有他家糧鋪的分店,牛爺在城外還有一大片田地。兩人昨天在小二口中知道山火對耕種影響很大,但從牛爺的表現來看,山火對他影響似乎不大,他也擔得起“活菩薩”這個美稱。

        三人聊著天話題又回到最初在外面的問題上,宮季哲問道:“牛爺,剛才你說這山火邪門,是什么意思?”

        牛爺喝了一口酒,咂摸著享受酒勁兒,等酒勁兒過去了才說:“二位一路走來沒有在其他城里聽說嗎?”

        宮季哲又為他倒了一杯酒,搖搖頭說道:“我們倆光顧著玩兒,哪在意那么多,也是到了谷城才真正見識到山火的情況這么嚴重。”

        牛爺把宮季哲倒的酒一飲而盡說:“那你們真走運。你們可知皇上下了詔書,在搜捕特殊命格的人。”

        “特殊命格的人?什么意思,這和山火有什么關系。”

        “關系很大,這山火邪門就邪門在這兒了。兩周前國師為山火一事卜卦,算出耀靈國半年來發生山火的原因是天降災星正好落在了耀靈國境內。國師算得解除災星的辦法,就是將命格特殊的人抓起來燒死。”

        宮季哲和耿清玙皺眉對視了一眼,宮季哲又問:“什么是特殊命格?”

        牛爺搖頭表示不清楚,“這特殊命格是什么誰也不知道,有人說是和災星相沖,有人說是能壓制災星。”

        “這豈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殺人。”耿清玙坐在一旁突然出聲說道。

        “是啊,所以現在到處都很恐慌,每個人都怕自己就是那特殊命格的人。不過三天前國師又發出新的詔令,詔令說之后每隔五日會發出一批生辰八字,八字符合的就是特殊命格的人,各地找到這些人,就地處決。”

        牛爺說完這些話,房間陷入沉默之中,空氣也變得凝滯。耿清玙不懂在想什么,但宮季哲看他一臉鄙夷的樣子就知道他一定是對這個國師的做法感到不齒。宮季哲比耿清玙更了解人界國師這種身份的人的作用,他對耀靈國國師這種做法并不感到奇怪,只是他知道山火和災星無關,他更好奇這個國師為什么會算出這樣的結果。是國師名不副實還是另有所圖?

        “這么做有用?”過了良久宮季哲才打破房內的寂靜。

        牛爺這回壓低聲音回答:“所以說才邪門呢!發出詔令之后不久就燒了一批人,你們猜怎么著,白水城燒了半月的山火熄滅了。”

        宮季哲現在覺得這其中沒有蹊蹺是不可能的了,尤其蹊蹺還出在皇宮。他皺著眉問牛爺:“就這么由著人被活活燒死?是不是太殘忍了些。”

        牛爺哂笑:“是很殘忍,但那又能怎么辦,這些人不死,山火不滅活著也是等死。而且白水城已經證實國師說的辦法有用,現在詔令下來,這些人全都逃不掉。”

        一頓飯下來,賓主盡歡卻又食不下咽,燒死特殊命格的人來解決山火的問題實在太過匪夷所思,宮季哲和耿清玙知道后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牛爺適時結束了宴席,讓兩人回去休息。三人在酒館門口分別,走之前牛爺又給了他們一個地址,說如果不急著離開谷城,有空也可以到那個地方去找他。

        宮季哲和耿清玙走在回客棧的路上,耿清玙詢問宮季哲:“你怎么看。”

        宮季哲雙手抱胸,一只手摸了摸下巴:“很奇怪。”

        “確實,國師肯定有問題。”耿清玙一臉嚴肅,看上去對這個國師的做法不滿很久了。

        宮季哲卻說:“我是說,這牛爺很奇怪。”

        耿清玙瞥了他一眼,好像搞不懂這人的重點是什么,“一只牛妖罷了,有什么奇怪。”

        耿清玙和宮季哲在牛爺走出來教訓那兩個小乞丐時就發現他不是凡人。

        宮季哲沒有肯定耿清玙的話,而是搖了搖頭說:“不清楚,但我總覺得有問題,他為什么和我們說這么多,就算因為城門口的那件事和我們結識,我們也只不過是路過這里的旅客罷了。而且你也說他是牛妖,為什么和人類走這么近。”

        耿清玙聽他說完也意識到有些不對,一時沒有接宮季哲的話。

        宮季哲又繼續說:“那個小兄弟是一只鹿妖,你發現了嗎?”

        耿清玙白了他一眼,宮季哲知道他的意思是他又不瞎怎么會不知道。宮季哲被白眼了也不生氣,反而覺得很好笑地笑了出來,又換得耿清玙看傻子的眼神。

        宮季哲笑了一會兒才停下來,他一手搭在耿清玙肩上說道:“一只妖怪卻被兩個凡人欺負,這是不是也很奇怪?我們要不去看看他?”

        耿清玙聳了聳被宮季哲搭著的那邊肩膀,將他的手聳下去,快走幾步遠離宮季哲才說:“走吧。”

        “等等我。”宮季哲追上去不屈不撓地繼續把手搭在他肩上跟他走。

        兩人沒費什么功夫就找到了那只鹿妖的住處,居然是在一座神廟的側門。側門門口緊閉,頂上屋檐延伸出半米左右的距離,勉強可以擋雨,好在門口旁有一顆榕樹,枝葉繁茂像一個天然屏障,遮住側門外一大片的范圍。鹿妖和他的妻兒就縮在墻壁和樹根間隔的夾角里,他的妻子面色蒼白,看起來憔悴又虛弱,鹿妖懷里緊緊抱著一個襁褓。

        宮季哲摸了摸神廟的墻壁說:“真巧,居然在濯枝神廟。”

        耿清玙也沒想到,但他沒說話看向那對鹿妖夫婦。他們應該在說城門的事情,妻子看起來有些擔心,“真是遇上活菩薩了,還好有那三位公子出手相助。只是……那兩個人會不會跑來報復我們。”

        鹿妖有些不太確定,但是還是安撫妻子道:“應該不會,那位牛爺已經教訓過他們了,他們應該沒膽子再來。”

        妻子聽了這才放心,又詢問鹿妖:“相公,你真的吃過了嗎?你別為了我讓自己餓著。”

        “我真的吃了,牛爺人很好,還多給我一個饅頭,我在外面吃了才回來的。”鹿妖說著有些低落又有些懊惱,“只是辛苦你了。都是因為山火,家都燒沒了,我又受傷失去法力,現在還讓你淪落街頭,我真是……太沒用了。”

        妻子含著淚撫摸鹿妖的臉頰安慰道:“別這么說,我們一家現在能好好在一起我就知足了。”

        鹿妖攬過妻子輕吻她的額頭:“我會照顧好你的。你也要照顧好自己,你剛生了孩子,身子還沒恢復好,千萬不能生病,知道嗎?湦兒還需要你。我會去想辦法,一定不會再讓你和湦兒露宿街頭了。”

        “我會照顧好自己和湦兒的,你先養好傷,等法力恢復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妻子又笑著安撫鹿妖,“還好能在神廟旁落腳,我心安許多,濯枝神會保佑我們,你放心。”

        夫妻二人相擁著計劃未來的出路,因為有愛人在身邊,即使幕天席地也不覺得冷清。

        耿清玙抬手為這對夫妻布下防風結界,宮季哲在一旁看著有些不忍,但還是提醒道:“不能幫太多,否則會改變命數。”

        耿清玙放下手再看了看那一家人后轉身離開,宮季哲大手一揮,在襁褓里悄悄留下一錠銀子也轉身跟上耿清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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