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小姑娘臉上的妝,比顧亭鶴想的要厚很多。
足足用了他十幾張濕紙才給她卸干凈,他的手上都沾到了點。
顧亭鶴有些嫌棄,他也沒掩飾自己的嫌棄,這弄得白茶尷尬死了。
小姑娘臉上那奇奇怪怪的妝容卸掉以后,露出來的那就是一張可以說很精致漂亮的小臉,漂亮的有點過分容易引起男人不好欲望的長相,她柔弱病態、乖順,好像沒了男人就不能活,這種人其實更適合給男人圈養,關起來當做獨一無二的小金絲雀。
畢竟,這樣貧弱的她一個人是活不下了的,只能選擇依附他人。
白茶長得很像她媽媽,那個勾引了他父親的女人,那個害他沒有家的女人。
不,準確來說白茶比她媽媽還要好看,是那種看了一眼就不會忘的長相。
“真惡心。”他道,也不知道顧亭鶴想到什么,剛剛還好好的人突然就變得陰郁起來。
話語里又帶上了諷刺。
這人還是不貶低她就會死一樣,從一年前到現在一點都沒變。還是那么討厭。
白茶好想罵人,但自己的臉還在對方手里,她怕所以她忍了下來。
當鵪鶉,做個聾子。
小姑娘很乖,這讓顧亭鶴沒了興致。
他松了手,又抽出幾張消毒紙巾慢條斯理的給自己的手做消毒處理。
因著手上有紙顧亭鶴長腿輕勾拉出一把椅子,就這么坐到了白茶對面。“說吧誰纏著你,還有為什么是讓他來這,你又為什么這么信任他?”
男人語氣嚴肅,他挑眉示意白茶好好說,不讓等下他可就沒有現在這么好的態度了。
看來她先前的話這家伙聽進去了。
白茶點了點頭,她不想激怒這人,也不想和他爭吵,所以選擇老實回話:“是這樣的,最近有個變態總喜歡送便當給我,而我又不知道他‘她’是誰,是男是女,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給你下藥了?”顧亭鶴打斷了小姑娘的話。
“那倒沒有。”白茶搖了搖頭。
“那給你帶來了什么傷害嗎?”顧亭鶴又問。
傷害嗎,那個偷偷送蛋糕的人沒有給過她身體一點傷害,甚至在一段時間她是靠這個填飽肚子。
但這不妨礙,白茶覺得惡心。
她的心理上受到了沖擊。
她原本以為是隔壁的老太太給她送的,才會吃得那么心安和開心。
可現在只覺得一陣干嘔。
誰知道那個家伙,會在這蛋糕和牛奶里面放什么?
這種喜歡藏在陰暗處,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好像見不得人一樣家伙,心理別提有多陰暗了,想法也詭異。
所以,白茶簡直不敢想象她當初到底吃了什么,那些食物里又有沒有被加料…
見小姑娘一臉的迷茫和嫌棄。
顧亭鶴懂了,“癡漢。”
小姑娘長得漂亮,雖然喜歡把自己打扮成一副鬼樣子,審美堪憂。
但不可否認,不管她弄得怎么樣。
身材和姿態都還是很賞心悅目的。
而且白茶又不是一天到晚都濃妝艷抹,她總有卸妝的時候。
一個獨居女孩,漂亮又柔弱。
被人盯上,很正常…
“我不知道,但那個人真的很惡心,本來前段時間已經把他抓住了,也送進牢里了。”
“但最近它又出現了,就像那個變態,又出現了一樣,所以我就請秦警官來家里住一段時間。”白茶小心翼翼的解釋完。
她覺得她這話一點毛病都沒有。
顧亭鶴再挑事,就是他故意他的問題了。
“我知道了,你可以讓他走了。”
聽明白之后,顧亭鶴點了點頭就示意白茶去把秦霍送走。
他的行為,白茶覺得有點不可理喻,這人沒聽懂她的意思嗎?她請秦警官來,是為了保護她的。
現在,他倒好。
一來就想趕人走,他憑什么呀?
果然是想讓她死,心腸真歹毒,一點都不在乎她這位妹妹的身心健康。
白茶很生氣,非常生氣。
她看了看一直在不遠處緊盯著她們談話的秦霍,最終還是選擇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抱歉哥哥,我要為我自己的安全負責,我一個人住我害怕,秦霍的工作特殊正好是警官,他能保護我也愿意保護我,這件事情我沒辦法做到。”
白茶不是傻子,她會選擇對自己有利的那一方。
所以,她抗拒了他。
說完這些話,白茶也做好了被顧亭鶴針對的準備。
以這人對她生命的漠視,白茶沒辦法不去多想。
但…沒有。
過久的沉默,顯得此刻的客廳氣氛有些沉悶,顧亭鶴沒有多言語。
而是輕笑出聲,“白茶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我不是人嗎?”
“呢?”自己罵自己嗎?
白茶有點迷惑。
見她一臉懵的樣子,顧亭鶴舔了舔干燥的唇只能又道:“我這段時間會在這里住,住多久我也不清楚,但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什么意思?你…不是,來干嘛的?”白茶覺得很迷惑,這人那么有錢大導演大制作,從17歲出道就一直是頂流。
市中心最繁華的頂樓,俯瞰整座城市的頂級豪宅不住,來她這里干啥?
有病?
眼見著顧亭鶴的臉色越來越黑,白茶自知自己又說錯話了,立馬補救道:“不是,我是想說哥哥你不工作嗎?”
“而且在這里住,好像也有點不合適,你好像是個公眾人物。”
“這是我家,還有你不歡迎我?”
“不是不是,這里是你家你想來就來我沒有資格讓你不來,就是有點好奇你怎么突然來這了?”
原著中,炮灰女白茶同父異母的哥哥顧亭鶴可是到死都沒有來過這里,更沒有在她這位妹妹落魄時接濟過。
只覺得她罪有應得,落了個這么凄慘的下場,也是她自己蠢自己作怪不了別人。
所以,對于顧亭鶴一番保護她的言論,白茶覺得很奇怪。
又加上顧亭鶴那沒有的良心,和道德,讓白茶無法相信他的話。
顧亭鶴保護她,怎么可能?
估計是想,讓她親自趕走秦警官得罪人,然后他在裝模作樣在這里住一天,第二天立馬搬走讓她自己在這里自生自滅。
正好讓那個叫癡漢的家伙,把她一刀了結了。
真壞!
她不會讓他的詭計得逞。
她不能死,她要完成任務,她要回家,所以她再次搖頭。
“哥哥太忙了,我也不想打擾哥哥。”
“秦警官也不是白住在這,而是給租金,他是我家的房客我不能無緣無故趕他走的,這是我生活費的來源…之一。”白茶把自己說的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也是說完這句話,白茶突然想到。先前這人說供她吃供她穿,讓她好好上學做個對社會有用的人,她卻報復社會,這話是啥意思?
他什么時候供她吃供她穿了!
這一年里,就是那個周女士資助她的,所以這人在說什么胡話。
白茶想了想她記得沒錯,原著中和她自己的判斷,都告訴她,一年前顧亭鶴拋棄了她。
逼走了她!
她能活到現在,這個人沒有出一分力,她是靠自己和好心人的救助才活到這么大的。
所以她討厭對方說這樣的話,她覺得惡心。
也因為這個惡心讓她起了強烈的不適感,她無法壓下心中的不平,所以選擇了說出,“不是的,你可能不理解我的意思。”
“我想要把秦警官留下來的原因,還有我要掙錢,我需要房租來吃飯來生活。”
“不是單單的保護我的生命安全,沒有錢沒有飯我也活不下去的。”白茶沒有直說。
但她覺得這樣的話,也夠直白了。
可不知道是哪句話刺到了這人敏感的神經,顧亭鶴聽完他的話后,神色又冷了下來。
“沒有飯吃?呵。”顧亭鶴有些被氣笑了,他每月給她3萬的生活費。
她竟然和他說,她要靠房租才能吃起飯。
所以,她是有多能花。
也是有多能揮霍。
而他給她的3萬,她又拿去做了什么?買彩虹頭發,奇怪的穿搭。
以及這些廉價的護膚,和化妝品。
“對,所以秦警官不能走。”
見女孩一臉嚴肅,顧亭鶴真的是要被氣瘋了…
女孩的話落,許久不說話的秦霍也罕見的開口道:“本來不想打擾你們兄妹談話,但顧先生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白茶她需要人保護。”
“所以,你就是那個保護的人對嗎?”顧亭鶴道。
“是。”平靜又沉穩。
秦霍站在門邊,高大的身形顯得身邊的物件都有些嬌小。
他強勢,男人味十足。
是那種成熟女性會喜歡的荷爾蒙男性,他并不優雅但卻很符合現在網上流行的一個形容詞。
a,a爆了。
是小姑娘們會喜歡那種寸頭男類型。
他和白茶不配。
小姑娘很嬌氣,肯定受不了這種硬邦邦的男人。
她需要的是紳士,能照顧她情緒的人。
不知怎的,顧亭鶴的腦中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個想法。
想法一閃而過,快到顧亭鶴自己都沒察覺到。
“我不喜歡我家里有外人,開個價吧秦霍。”顧亭鶴或許是做慣了上位者,這個時候說話做事也是囂張至極。
但這些落在他自己眼里,又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在他眼中,能用錢解決的都不算是事。
其實剛剛說的房租,都是白茶瞎扯的,秦警官是來抓壞人幫助她的,白茶再怎么窮也不可能還去貪他的錢。
所以那話只是為了拒絕顧亭鶴。
沒想到,這人還當了真。
比起小姑娘的無語望天,秦霍就冷靜的多。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契約精神,還有我是一名警察,白茶的情況特殊,我需要留下來確保她的安全。”說著說著斜靠在門邊的男人,隨手打開了自己的警官證。
他語氣自然,一點都不像撒謊。
不過后面他也沒撒謊,他留下來確實是想要保護白茶。
她的情況太特殊了,一個在明處的商棄就夠麻煩了,何況還有一個躲在暗處的人渣。
他沒有辦法留小姑娘一個人住。
更何況是和這位沒有任何感情的兄長在一起。
說來說去一個不愿走。
一個不想對方走。
倒弄的他像是一個外人了…
或許是真的聽進去了秦霍的話,又或許是顧亭鶴乏了,沒興趣了。
男人懶散的打了個哈欠,顯然是又想睡覺了。
“我要休息,等一下我的助理會來幫我收拾房間。”他說完,就略過兩人直接往樓上去。
眼見著的人越走越遠。
白茶整個人都放松了,過了一會兒白茶又像一個沒事人一樣來到秦霍身邊。
甜甜道:“今天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他會回來。”
“我知道,你不用向我道歉,有錯的不是你。”男人打斷了她的話,他眼神溫柔言語真切。
告訴白茶,她沒有錯。
“謝謝。”果然,能做警察的人心地都很善良。
白茶笑過之后,就有些尷尬起來。
她和眼前的秦霍,其實也不熟。
不過很快她就找到了新話題,“對了,秦警官你要睡的房間我已經整理出來了,快來你看看有什么需要?”
白茶小跑著奔向自己剛剛收拾出來的房間,招呼著秦霍趕緊來。
她像是在邀功一樣,顯得有些甜。
女孩的妝已經卸了,白凈的皮膚完全暴露在燈光下。
她不知道她自己有多迷人。
白茶沒察覺到秦霍眼神的變化。
還在那里一個勁的求夸獎。
“謝謝,我很滿意不用再添置什么了。”良久之后,他道。
聽到滿意的答復,白茶也很高興。
高興過后便是連忙又道:“對了,秦警官今天是你第一天來我家,我帶你熟悉一下吧。”
就這樣白茶興高采烈的介紹著自己的家,她家不大很快就逛完了。
逛完之后,白茶就有點尷尬了。
因為2樓是她的私人空間,所以她不希望別人上去。
簡簡單單的走了一圈,她就就有點沒事干了。
或許是想起了二樓,白茶又想起了顧亭鶴,緊接著又想起了顧亭鶴剛剛好像穿的是睡衣。
等等,他要睡覺。
他在哪里睡?
一個不好的想法出現在白茶的腦中,那人先前出現的方向好像是她的房間。
他不會在她的房間睡吧…
很顯然只有這個可能,她家其它的房間都堆滿了灰塵,根本就沒法住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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