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這一晚金主和暨云州都很滿意,棠初的云吞面沒有翻車,勉強算是聊以慰藉了些許大家的思鄉之情。
而棠初也準時地出現在了暨云州床邊。
這一次,暨云州早早就洗刷完畢,躺在了右側,給她讓了很大的位置。
棠初洗完走走出來時,就看到他蓋著被子一言不發的樣子。
怎么這么……像在等丈夫的小媳婦?
棠初豪邁地掀開被子鉆進去,狀似無意:“你沒談過什么戀愛吧?”
暨云州猛地咳嗽了一聲,臉紅脖子粗地看她,滿臉不高興:“我談過很多次戀愛,追我的女人很多。”
棠初撇嘴,一副我就知道你在嘴硬的表情:“那我換個問法,你沒被女人好好對待過吧?”
暨云州瞪眼:“?”
棠初無語:“我的意思是說,你以前是不是總遇到渣女,這么多疑,還矜持,生怕我會對你做什么一樣,難道小時候被……”
暨云州再黑臉:“沒有。”
“那你一副小媳婦樣,裝矜持給誰看?”
“我……”暨云州剛想解釋,但話說到一半忽然反應過來了,怎么被她帶溝里了?他冷靜下來,沉下臉往旁邊挪動了一下:“我沒有。”
棠初見他死不成承認,嘲諷地哼了一聲,果然男人就愛裝。
她懂的,不過,她一個女孩子沒必要跟他計較。
棠初也懶得搭理他,拉起被子側身要睡覺,剛閉上眼,忽然想到什么東西不對勁,她又轉身拍他:“不對啊,你不是失憶了嗎,還記得有很多女人追求過你?”
暨云州張嘴,啞口無言。
棠初危險地瞪他,“你是不是早就想起來了,想賴在我家白吃白喝才還一直在裝?”
不過片刻功夫,暨云州立刻恢復了淡定:“你認真看我的臉。”
棠初懵逼,剛要說話,卻見他用力地捧著自己的臉,使得她不得不正面直視他那被隱藏在略腫之下的盛世美顏。
好家伙,唇紅齒白,眉目秀麗,雙眼像是會放電一樣。
棠初訥訥:“還挺好看……”
暨云州滿意一笑,這才松開她的臉,“我還需要回憶,才能確定我被很多女人追過嗎?”
……
棠初眨了眨眼,后知后覺:“所以,你是在告訴我,你長得太好看了,你已經可以腦補出被很多渣女追求過了……”
暨云州失語。
棠初想了想也不是沒可能,但是,他也太自戀了吧。
難怪會覺得她是想占自己便宜。
不要臉,臭男人。
她可是心術正直,鐵面無私的正派人,怎么可能對他見色起意。
想著,棠初又看了一眼的暨云州,小模樣長得確實好,忍不住就上手掐了一把那臉,軟乎乎的還是挺好掐的……
暨云州……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棠初,又看了眼她不守規矩的手。
他僵了僵,還是抬手拍掉了那手:“棠小姐,我不是你隨意就……”就掐的人……
棠初回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確實非禮了人家。
棠初滿臉通紅,結結巴巴地說:“我也不是隨便的人,你別說的我好像是個急色的老嬸子一樣。”
暨云州:“……”
他張了張嘴,還是說:“我說的隨意不是隨便的意思。”
棠初卻懶得去理解他真正的含義了,打哈哈:“睡覺了,睡了,不準再說話了。明天還有好多事呢。”
她收回手就要鉆進被窩里,暨云州下意識將目光投向她的手。
伸手抓住,兩人的手僵在半空中。
棠初怒目:“干嘛?!”
暨云州遲疑了下,只覺得腦袋莫名不舒服,就是很想留住那雙手……他抿唇思忖了半晌,最終還是將手放下,一言不發地的側身閉眼。
棠初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他居然這就睡了?
神經病啊……
棠初無語,再次側身想睡覺,誰知……那顆眼看著要睡著的腦袋一點一點,慢慢地往自己這邊挪了過來。
棠初這下真的怒了:“你到底要干嘛?!”
暨云州不想說話,總覺得說什么都很丟人,臉很紅,腦袋不舒服,就是想被她順毛。
棠初見他還不肯說話,不說話就算了,干嘛還要一直一直將腦袋往自己的枕頭挪,想霸占我枕頭?
做夢!
棠初干脆抱走了枕頭……
暨云州的腦袋運動戛然而止……終于沒好意思再靠近了。
-
暨云州歪著腦袋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肉眼可見的落枕了,一整個洗漱的早上都歪著頭刷牙洗臉。
棠初也抱著自己的枕頭睡了一晚上,無比鄙視地看鏡子里面不改色地洗漱的暨云州。
他臉皮怎么這么厚?
霸占了她的位置,害的她一整晚都抱著枕頭,歪著身子睡了一晚上。
面對棠初鄙視的眼神,暨云州心情復雜,但面上依舊假裝什么都沒看懂,慢條斯理地做完洗漱工作。
今日兩人都醒的早,吃過早餐后金顯和李助理還沒出發。
棠初也不好去催金主大人,只能在客廳邊磨蹭收拾東西邊等,不一會兒,暨云州就見她將水杯、毛巾、望眼鏡、墨鏡、小零食、紙巾等三人份的放進了她那個碩大的登山包里。
暨云州這次終于知道她那鼓囊囊的包里都裝了一些什么了,也很清楚她為什么是放幾人份了,因為她需要在賽馬途中隨時隨地地為金主服務。
這是服務型人才啊,要我是hr一定會招聘她去做保潔小妹的吧。
李助理打著哈欠走進客廳,正好看到棠初將一切都準備好,忍不住在心里對棠初做出了一番計較。
當然,這一切棠初都不知道,她樂呵呵地跟李助理打招呼,熱情地幫著帕特媳婦準備早餐。
李助理起床了,那距離金主起床就不遠了。
果不其然,金顯也打著哈欠走了進來,跟在身后的還有精神奕奕的夏約克。
顯然,夏約克是從外面回來的,隔著老遠就跟棠初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棠初知道是事情辦妥了,眉開眼笑地也比劃了個手勢。
暨云州看到兩人有來有往地比劃“愛心”,臉色黑了一圈。
忍不住小心地挪動腳步,站到棠初面前,擋住了夏約克的視線。
棠初莫名其妙,毫不留情地推開他,熱情地走到金顯面前招呼:“金先生快吃早餐吧,今天的表演賽十一點開始,我們沒多少時間準備了。”
她笑的像個體貼的地陪導游,又招呼其他人趕緊行動。
夏約克身兼重任,也趕緊端著帕特媳婦準備的早餐吸溜吃起來,牛奶泡麥片咕嚕喝了兩口,卻搞得胡子拉碴上都是牛奶漬。
……實在有夠粗糙的……
棠初卻見怪不怪地遞給他一張紙巾,夏約克感激地眨眼,擦拭胡須,棠初回以微笑。
……
暨云州不想再看下去了。
她……到底什么眼光?
為什么會跟夏約克這種既不優雅又沒有衛生意識的人看對眼?除了那一雙碧藍色的眼珠子外,還有哪一點比他強的?
-
今日要去利莫瑞克看漢斯的表演賽。
這次棠初開了一輛商務車出行,夏約克要一起出門加上暨云州這個拖油瓶,小車坐不下,她只好忍痛租了商務車。
剛拉開車門,夏約克便率先霸占了副駕駛的位置,暨云州一個半殘廢搶不過他,只能站在門口四目茫然。
誰知,下一秒棠初就一把將他抱起來,直接塞進了最靠后的座位。
于是,整個車內,暨云州就一個小可憐,一個人默默地坐在最后排的位置,金顯和李助理還是并排坐最舒服的商務座。
整個前往馬賽的路程中,暨云州都怨念地盯著棠初的后腦勺。
然而,整個路程中……她和夏約克打得火熱,一會兩個人開著音樂跟金顯表演中式hiphop。
棠初:“duangduang~你酷你酷,你喝水在水庫,睡覺在古墓,嘴里流著瀑布~bubu~~酷!”
夏約克搖頭晃腦:“邦邦邦,喲喲喲,makesomenoise!”
金顯像一只尖叫雞:“啊!!!酷!!”
李助理捧場地鼓掌:“好嗨喲!”
暨云州:……
他幾次欲言又止,堵住耳朵,但最終也只能在心里安撫自己:我不認識這群人。
好在路程不遠,幾人很快就到了馬賽現場。
馬場的工作人員認識棠初,一見幾人進來便熱情地領著眾人到了vip室,一個位于二樓不會被太陽襲擊的玻璃房里,不一會兒,水果飲料也上來了。
棠初看了工作人員一眼,便起身:“夏約克,你幫我招呼一下金先生,我去看看漢斯。”
夏約克捶胸的姿勢:“交給我放心。”
棠初回敬不虧是我兄弟的手勢。
暨云州看都懶得看幾人,杵著拐杖到了最角落的位置坐下,路過夏約克的位置時,不動神色地拿了一顆橘子在手上,坐下時,手中卻什么都沒了。
夏約克不疑有他,一屁股坐下。
biu~~一團黃色汁液彪了出來。
所有人回頭看向夏約克,夏約克只覺得屁股和兩腿根一涼,褲子上也是一大坨暈出來的屎黃色印記……
金顯和李助理對視一眼,下意識地捏住了鼻子。
夏約克滿臉懵逼……僵硬地站起來,看到椅子坐爛的橘子,頓時松了口氣,天真無邪地拿起那坨橘子:“啊,是橘子,我還以為是我不小心……”
幾人都不想靠近他。
暨云州不動神色地看向正好走進來的經理:“不是vip室嗎,為什么清潔人員沒人打掃?”
經理背了口大鍋,也有點不好意思,趕緊道歉表示帶夏約克去換褲子。
夏約克跟著他下去換褲子。
棠初回來的時候,就見眾人臉色各異,暨云州卻一臉偷摸高興的樣子。
棠初看暨云州:你怎么這么高興?
暨云州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懂了她的潛臺詞,傲嬌地回頭,指著樓下賽馬場上,一個額心頂著一個紅點的駿馬,不咸不淡地說:“馬上開始了,那是漢斯嗎?”
聽到漢斯名字,金顯激動地拿起望遠鏡就看過去。
棠初詫異地看暨云州,沒記錯的話,他當時就看過一眼漢斯,還是在很危機的情況下,而且他馬上就暈倒了。
暨云州嘴角勾了勾,“我記性很好。”
那也未免太好了吧。
棠初沒說什么,上前給金顯講解表演賽的規則,雖然是表演賽,但是也吸引了不少人來下注,所以跟正式比賽沒什么區別。
這次比賽是障礙賽,其實根據漢斯的身體條件,參加平底競速賽更保險,但棠初卻覺得如果漢斯注定拿不了第一,不如炫目地出場一次。
棠初解釋著:“這次的障礙物是12米高的樹枝,賽段總共是3000米,超過了以往的水準,金先生可以大飽眼福了。”
金顯微微詫異,“比賽的危險性不低,漢斯不會出問題吧。”
當然會……但她不會讓它受苦。
棠初笑了笑,說:“漢斯身經百戰,應該沒事的。”
金顯這才安心下來。
隨著槍聲落下,專業騎手手中的馬鞭揚起,激烈的賽馬展開序幕,馬蹄聲轟然而至,齊刷刷的馬匹朝著目標物直奔而去,一批健碩的賽馬越過了初始障礙物,攔到了幾匹馬。
賽馬之間,漸漸拉開了差距。
而漢斯卻一如既往,英勇無比地首當其沖,一個躍起,利落地跨過第二個障礙物,緊接著是第三個障礙物,它的一騎絕塵瞬間激動了看臺上的人。
樓下觀眾席上有人站起來圍觀了,有人在吶喊:“漢斯!漢斯!”
也有人在暗暗地為自己下注的賽馬較勁。
金顯也下意識地站起來,貼在玻璃邊看的仔細,此時漢斯遠超第二名的賽馬,雙眼放著光芒,精神奕奕地朝著后幾個障礙物直奔而去。
“靠,牛逼,給我沖!”金顯大喊。
李助理和夏約克也緊張地站在他身后圍觀,暨云州和棠初坐在原位沒動。
其實棠初也很緊張,她擔心漢斯的情況會造成傷害,更擔心不會按照計劃進行……
棠初攥緊了椅子把手,身體也微微前傾,但只能在心中默念:漢斯,加油。
暨云州注意到她的手背,已然青筋微凸。
賽程過大半,漢斯的腳步減緩了一些,但仍然在最有利的位置。
金顯眼中充滿了希望和驕傲,滿臉熱血:“給我沖啊漢斯!還有一小段就到終點了。”
終于來到了最艱難的障礙物前,樓下嘩然聲響起,臺下的眾人紛紛站了起來。
所有人都在圍觀,好奇,史無前例的跨欄如何被跨過……男騎手已經汗流浹背,明顯恐慌地抬了抬頭,眼前的障礙物越來越近。
他大喝一聲,漢斯飛躍而起——
唰!
啪啪啪啪啪!激烈的掌聲響起,漢斯跨過了障礙物。
然而下一秒,咔擦一聲……12米的障礙物樹枝忽然斷裂,漢斯落地時,馬蹄踢中木枝,驚慌下,騎手猛拉韁繩,漢斯為了保護騎手雙腿一并,直挺挺地跪倒在地。
千鈞一發之際,緊隨其后的第二名賽馬竄過,直奔終點,將漢斯遠遠地甩在身后。
“怎么回事?!”金顯沖出了房間,李助理和夏約克慌忙跟上。
棠初卻是暗暗松了口氣,但下一秒,還是擔心地蹙眉,立刻跟上:“夏約克,讓工作人員放我們去賽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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