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喪家之犬
秦海看著射向自己的風刃想要躲閃,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被一種莫名力量鎖定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旁邊一個婦人猛然撲向了秦海,一把將他推開。秦海只覺得身上的束縛一空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他連忙回頭看向婦人,只見婦人胸前已經染成了紅色,口中鮮血正在不斷涌出,眼中看著秦海盡是不舍。
“媽,媽!你怎么樣?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秦海見狀悲痛欲絕,撲倒在婦人身前大聲呼喊著。
就在那陰狠老者再次抬起手指時,一個身著中山裝的老人急忙擋在了少年身前拱手行禮道:“二位大人,老朽是這秦家家主秦遠,不知我秦家是何處得罪了二位,還請二位高抬貴手饒我孫子一命,我秦家愿全力配合二位大人,定讓二位大人滿意。”
陰狠老者緩緩放下了抬起的手指,看著秦老爺子嗤笑道:“好,看在你還算識趣的份上,我饒他一命,只要你們聽話就不會再死人!我要你們秦家幫我去尋一株靈藥,靈藥到手我們便會離開。”
秦海看著已經沒有呼吸了的媽媽,猛然抬起頭狠狠地凝視著那名陰狠老者。
這時那名被陰狠老者稱為少主的俊美少年走向了秦海,一腳將秦海踹倒,然后將秦海的臉踩在腳下笑著說道:“小子,你還想報仇不成?給我記住,你在我們眼里就是個螻蟻,如果小爺我愿意,隨時可以抹殺掉這里的所有人!”
雖然頭被人踩在腳下,可是秦海依然死死地盯著這個相貌俊美卻心腸惡毒的少年,似乎要將他的模樣深深刻在腦海中。
秦海輕輕觸摸拇指上的一枚青銅扳指,一絲絲涼意從扳指上傳遍全身,讓他心中的怒火漸漸壓制下來。
“這位小爺,腳下留情,我秦家定全力為你們尋找靈藥,還求您放了我孫子。”秦老爺子此刻已經跪伏在這俊美少年身前。
砰!
“家主!”
俊美少年一腳將秦家家主踹飛了出去。
一眾秦氏子弟就要上前拼命,這時候秦老爺子一邊咳著血一邊連忙抬手制止了眾人。
“咳咳!多謝小爺腳下留情!”秦老爺子強撐著傷勢帶來的劇痛對著俊美少年磕頭道。
隨后陰狠地老者給出了一個大致方位,命令所有秦氏子弟為其尋找一株名為千年血參王的靈藥,三天之內找不到便屠滅秦氏一族。
秦海父親秦天祥得知家族變故,愛妻身亡的消息后悲痛欲絕。
然而趕回秦家的秦天祥匆匆葬了亡妻后便從人間蒸發了,就連秦海也不知道父親去了哪里是死是活。
秦家為了找那千年血參王幾乎動用了全族之力,終于在第三日找到了血參。
采摘那血參王時,方圓一公里都籠罩在了一團血色霧氣中,所有在這一公里范圍內的秦氏族人都出現了皮膚紅腫潰爛的病癥。
把血參王交給那兩個煞星后,他們并沒有如約放過秦家,而是將留守在秦家總部的82位子弟盡數殺害方才離去。
那日秦海恰好在醫院陪著秦老爺子才堪堪躲過一劫,短短三四天的時間秦家核心子弟減員七成以上,可是噩夢并沒有就此結束。
自那兩個煞星離開后,但凡二十歲以上具有秦家血脈的族人就仿佛感染了某種病毒,陸續開始皮膚變紅,幾天之后,這些變紅的位置也開始潰爛,和挖參的那批子弟如同一轍。
從那夜起秦海似乎突然就長大了,從一個魯莽的家族大少成長為了一個成熟穩重的復仇者,他將兩個兇手的樣貌找人畫成畫像,發誓此生定要殺了二人為母親報仇。
他也知道如果想報仇必須要想辦法繼續修煉,此刻的他和那二人相比就猶如螢火之光同皓月爭輝。
轉眼一年時間過去了,秦海拼命的修煉可是魔咒依然未能打破,無論他多么努力,淬體境大圓滿的境界都無法再進分毫。
當年參與挖血參的秦家子弟已經全部死于這無藥可治的病毒。更多的秦氏子弟病情也已經極度惡化,秦家成年族人數量從千人銳減到二百多人,而且每個年滿二十的孩子都重蹈了覆轍。
而秦海再有半年也將年滿二十,到那時等待他的也將是病魔之手。
由于沒有特效藥,而且全身潰爛的病癥只能在無菌的ICU病房治療,二百多位秦氏族人被分散在多個城市多個醫院中治療,每日的治療費用都是天文數字。
先秦藥業,本是齊州市龍頭企業,集藥草采集,制藥,銷售,一體化,幾乎占據了東三省藥材市場的半壁江山。而這個坐擁十幾億資產的集團背后就是名震東三省的秦家。
秦家本是一個傳承了兩千多年的隱世修真家族,根據秦家祖傳下來的文獻記載修真一途共有九大境界:凝氣、筑基、結丹、元嬰、化神、凌虛、歸一、大乘、飛升。
但隨著地球天地靈氣日漸稀薄,后世的秦氏子弟無法繼續練氣修真,秦氏一族便由修真世家慢慢衍變成了古武世家。
但凡是秦氏子弟,六歲起便開始修煉家族傳承下來的修真功法《先秦寶錄》,奈何隨著時間的推移,資質好的秦氏子弟越來越少。
時至今日,能修煉至淬體境五層以上的秦氏子弟便已是精英,能把淬體境修至圓滿的更是寥寥無幾。而能跨入凝氣期的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至于那些更高層次的境界漸漸成了激勵后輩的神話傳說。
秦海的父親秦天祥是秦家百年來唯一一個十六歲便將先秦寶錄修煉到淬體境大圓滿的天才子弟。
可惜地球靈氣太過稀薄,秦父多年來一直嘗試沖擊凝氣而不得,便將所有希望放在了秦海身上,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兒子可以打破桎梏跨入凝氣。
秦家落難后秦海奔波于各個曾經交好的家族之間,然而世態炎涼,這些家族不但不幫忙,更是有不少人落井下石,處處掣肘。 原本如日中天的秦家如今卻落魄的如同喪家之犬。
北方的秋夜格外的涼,一絲絲寒意透過單薄的休閑裝侵襲著靠在河邊欄桿上的秦海。
“要不我再想辦法和我爸整點錢,你別這么拼了。”一個背著書包,濃眉大眼,體形微圓的胖子抱著一個肯德基全家桶說道。
“胖子,你就別插手了,你已經幫我很多了”秦海看著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心底不由升起一絲暖意。
“你這說的是人話嗎?咱倆可是光著腚一起長大的哥們兒,過命的交情,你有困難我能不幫嗎?難道眼巴巴看著你靠晚上去跟人打黑拳賺錢供你爺爺的醫藥費嗎?”說話間胖子便在秦海胸口錘了一拳。
胖子名叫孫二雷是秦海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父親做房地產生意的,搭著改革開放的快車一路賺的盆滿缽滿。
他上面還有個哥哥幫父親打理生意,小學時被人欺負都是秦海為他出頭,從那時起他整天就在秦海身邊晃蕩不想回家。
秦家出事后,秦海身邊原本稱兄道弟的人一個個都躲了起來,唯獨胖子一直在秦海身邊。
孫二雷最大的愛好就是吃,走哪都背個書包,里面都是零食,還曾發誓要做天下第一的胖子。
“海子,有什么打算嗎?”胖子在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我打算明天回一趟京城祖宅,我爺爺說祖宅的祠堂里有一些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非常時期顧不得那么多了,回去看看能不能賣些錢救急,實在不行最后怕是祖宅祠堂也得賣!”秦海無力的靠在椅背上,雙手的食指揉著太陽穴緩緩說道。
“啥時候出發?我陪你去吧!”胖子聳了聳肩說道。
秦海看了一眼胖子,有時候有的話他們兄弟之間不用多說,也不需要客套。
“明天就動身吧,醫院的費用只夠一個星期,時間不多了!”
翌日清晨,二人便登上了飛往京城的飛機。
中午時分車子便駛入了祖宅前院,與幾位守宅的老人寒暄了幾句后秦海便去了祠堂。
秦海直奔享堂而去,這里供奉著歷代家主的靈位。心中不禁有點緊張,不知道老祖宗們留下了什么寶貝。
跨入享堂,看著供臺上一百多個各代家主的靈位,想到秦家現況秦海心中不由浮現一抹酸楚。
先點了三支香給列祖列宗磕了三個響頭。
就在這時,秦海似乎覺得有一雙眼睛在偷偷看著他,他猛然抬頭看向供臺上方,可是卻什么都沒有看到。
祠堂里的帷幔突然輕輕地動了起來,秦海只覺得后頸一涼,一道冷風吹來,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咔噠~”
祠堂里的光線突然暗了下來,一道輕微地聲響從供臺上方傳來,秦海起身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里赫然正是爺爺交待暗格所在的地方,據爺爺說里面都是秦家從商幾百年來歷代家主留下的心愛之物,這些物品也是留給秦家的后手。
秦家從商數百年來一直繁榮昌盛,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用到這些祖宗遺物。
秦海搬來了梯子,小心翼翼地爬到了暗格處。
入眼是一把銅制的七轉狼頭鎖,七個轉輪上各刻著九個不同的文字,只有文字秘鑰對上才能打開。
這個秘鑰只有歷代家主才知曉,這次提前告知秦海也著實是因為事態嚴重只能破例行事了。
咔!
狼頭鎖應聲而開。
看著暗格上那古樸的木門,秦海也不清楚打開后里面會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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