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反觀她卻異常淡定,臉不紅心不跳的,淡定得讓人心慌。
過了會,她又笑了,眼波流轉,溫柔至極,“行啊。”
說著環視一周,“你們有誰想先來?”
在場無一不是被雷劈中的表情,心里都異口同聲喊了句臥槽!
著實沒見過心理素質這么彪悍的!
說實話,對著這樣的絕色,人人都想嘗一口;
但人人都不敢上,伴隨著任嘉奕已經掩飾不住而且越來越濃的戾氣;雖然看起來沒什么異樣,但熟識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的一種克制,面上有多平靜,內心就有多洶涌。
李哲正在思考要怎么救場,許映笙目光忽然鎖定在他身上,她認出他,那天打架時的那個白t男,推了呂心言一把的那個。
她指了指他,“要不就你先吧。”
視線紛紛轉移到李哲身上,李哲嗆了一下:你大爺的,老子還想著怎么幫你脫身,你倒把老子拖下水。
李哲看著任嘉奕拳頭已經不自覺的收緊,手背的青筋暴起,這時候誰要敢碰她,往后任嘉奕肯定能叫他斷子絕孫。
她在任嘉奕心里的分量,她不知道,任嘉奕不知道,他一個外人清楚得很。
許映笙看著他悲痛欲絕的表情,譏笑,“怎么,瞧不上我啊?那也將就將就,幾分鐘的事,很快。”
說著朝他走過去,李哲莫名有種要被□□的感覺,往后縮了縮,“不是,我這最近…有點虛,不合適。”
許映笙恍若未聞,離他一步之遙時,把衣領扯開,露出一片白里透粉的肌膚,和那銷魂蝕人的鎖骨。
旁人看到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準備進行下一步動作時,她手腕忽然一緊,一股強勁的力道把她往后一拉,她膝蓋撞到茶幾尖銳的一角,沒站穩,跌倒在旁邊的沙發上。
下一秒,對上一雙兇狠通紅的眼睛,任嘉奕傾身壓了上來,伴著一股淡淡的煙草味和那熟悉的屬于他的男性氣息。
李哲如獲大赦,松了口氣,對其他人使了個眼色,朝門口扇了扇手,疏散大伙離開。
偌大的包廂只剩他們兩個人,他一只手握住她兩只手腕固定在頭上方,一條壓著她兩條腿的膝蓋。
她動彈不得,甚至感覺到骨頭在血肉摩擦的聲音,疼得上腦。
他怒極反笑,“怎么,這幾年很饑渴?”
她仍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樣子看著他,“這不是你想看,我得好好表現爭取你寬宏大量不是?”
他瞇著眼睛,眸色漸深,全身散發著野獸般危險氣息。
忽然低頭,發狠般的張嘴咬住她的肩。
他咬得很用力,胸膛劇烈起伏,牙齒嵌進她的肌膚,她的血肉,緊緊的,讓她忍不住顫抖。
卻始終一聲不吭。
許久,她痛感已經麻木了;他松開她,牙齒剝離她血肉的那一刻,比他咬的時候還要生疼。
他牙齒沾著她的血跡,腥甜的味道蔓延開來。
許映笙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目光空洞,喃喃叫了他一聲:“任嘉奕。”
“嗯?”
“我恨你。”
“我也恨你。”
她一只手從他手里掙脫,插進他濃黑的短發里,像在安撫,“那就恨著吧,互相恨著,互相折磨;這是我們的事,我們之間的恩怨,不要牽扯第三方進來,行嗎?”
她總知道怎么對付他。
長久的沉默,她聽到一個像輕風一樣似有非有的聲音,“行。”
他放過了呂心言,有人出來澄清了所有事。呂心言不知道她家遭受的苦難是任嘉奕幕后策劃的,但知道她家平安無事是任嘉奕暗中幫助;因為這件事,從前藏在心底的情愫愈加萌芽,壯大。
而她也不知道,任嘉奕之所以愿意幫她,是因為許映笙答應做他一個學期的狗。
任嘉奕使喚起她毫不留情,不管她上學是不是遲到;不管她有沒有休息或起床;不管她有沒有時間。
想到讓她做的,或臨時起興要她做的,都不會耽擱一分鐘。
像買飯,打水,跑腿,撿球,點煙,倒垃圾…
有時無聊,會制造些垃圾讓她清理。
她每天重復幫他做這些零零散散,瑣碎繁雜的事,一地雞毛。
這是她見過最幼稚的報復。
但對她起作用,這很磨性子,她本就是個沒什么耐性的人,尤其在這些瑣事上。
他做的這些幼稚的事,是出于他對她的了解。
她事事極簡,事不關己就不聞不問;包括對她自己的事,抱著更加無所謂的態度。
現在每天24小時待命,完成他存心的故意的交給她的這些雞毛蒜皮的事。
她倒寧愿按江湖規矩簽個生死狀打一架,生死由天,恩怨兩清。
但漸漸地,呂心言找她的次數也變得頻繁,她去幫任嘉奕跑腿時,她也常常陪著去。
比如現在,她們剛從小賣部出來,呂心言提著滿滿一袋零食,她手里拿著一瓶礦泉水,兩人往籃球場的方向走。
遠遠聽到籃球場上的一片歡呼,許映笙走近時,任嘉奕還在打球,穿著白色球衣。
他長得很高,比同齡人還高出一截,五官尤其出挑,棱角分明,在人堆里一眼就能認出來。
她和呂心言找了個地方坐下,他籃球打得很厲害,據說在市青少年籃球賽得過第一。
這是她第一次看他打球,過人籃,放籃背,打轉身,勾手遠投,熟練又靈活。
籃球在他手上舞得虎虎生風,像長腳一樣跟著他。
這樣一看,才覺得他有了幾分學生該有的模樣。
她看了眼記分牌,59:3,不知另一隊是何感受。
感覺兜里有什么在震動,她翻出手機,是林末的來電。
她起身,走到一個安靜的角落,接聽。
林末問:“明天周六,有安排?”
“怎么了?”
“我明天休息,想見見你。”
“行啊,你想怎么安排?”
“看電影?”
“行。”
“我明天過去接你。“
“不用,我去找你,我想吃醫院食堂。”
“好,”他不勉強,又提醒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到了打電話給我…哦對,天氣預報說明天會降溫,記得多帶件外套。”
她笑了出來,“能別跟個老頭一樣嗎?”
那邊也笑了,
“那你就自覺點。”
又聊幾句掛斷,許映笙回到籃球場,比賽已經結束。
李哲雀躍地在籃球場奔跑,邊跑邊“hoho”的吼著,跑姿形似企鵝,狀似抽了大煙。
穿黃色球衣那隊則無精打采垂頭喪氣的。
她眼尾又掃了眼計分牌,82:6。
也難怪那么囂張了。
任嘉奕又恢復了那副陰沉冷漠的樣子,一股戾氣包著他,幽深的眼睛直直看著她。有幾個漂亮女生給他遞水,他徑直繞過走到她面前。
他沉著臉,問:“水呢?”
她抬頭看他,他額發被汗水浸濕,身上散著熱氣,微喘著氣,全身的肌肉線條流暢緊致,好看至極。
滿滿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模樣長開了,比三年前少了份稚氣,多了份成熟。
但他心情著實不好,似乎在克制著什么,很隱忍的樣子,這是她的經驗之談。
她和他對視幾秒,這時不宜抬杠,于是把剛剛放進包里的水拿出來給他。
他只盯著她,沒接。
她咬了咬牙,忍住脾氣,擰開,再次遞給他。
他這才接過,仰頭,咕咚咕咚往下灌。
還是跟個孩子一樣。
他喝水時喉結上下滾動,拉出的線條魅惑十足。
下頜角硬朗俊挺,吞咽時脖子露出分明的脈絡,性感至極。
她站在他側面,單是他的側顏,就美好得像一幀剪影,挑不出一點瑕疵。
在場的女生中,看著他十個有九個眼中寫著欲望,視線轉移到她身上,又成了嫉恨。
她已經習慣了這些目光,并不在意。
李哲瘋完吼完后溜過來,手搭在任嘉奕肩上,嘴巴跟機關槍一樣,“牛逼啊兄弟,這回你可給我長臉了,你不知道籃球隊那幫孫子以前怎么欺負我的,居然說我是籃球界的恥辱!還嚷嚷著和我打賭,他媽的我看這幫龜孫子以后還有什么臉叫囂!…欸對了,你最后一球怎么失水準了?那四眼仔可是弱雞啊,你居然讓他把球給搶了,平白無故讓了三分給他們,你那時想什么呢?”
任嘉奕冷著臉不說話,想起剛才她在角落里和電話那頭有說有笑的,好不容易壓下的躁動又涌了上來。
他又灌了大半瓶水,然后把空瓶狠狠的甩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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