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她頭在他懷里蹭了蹭,軟軟的,似夢囈般:“任嘉奕,我不行了,別折騰我!
他禁不起她服軟,吻了吻她額頭,啞聲說:“好,先欠著,下次要連本帶利還回來!
我還你大爺!
許映笙動動嘴唇,然有氣無力,說話費勁,只能心中罵了一句,而后沉沉睡去。
他抱她回床,把她摟得死死的,生怕醒來就不見。
這一夜,是他這幾年最酣甜的一夜。
日上三竿,她漸漸轉醒,初時覺得身體不對勁,渾身酸痛。而后覺得頭下不對勁,枕頭太硬了。慢慢覺得身邊不對勁,怎么會有呼吸?
她往旁邊看,發現她枕著一條胳膊,腰間也松松地搭著條胳膊,看著出是常年健身才有這么流暢結實的肌肉。
再往上看,是一張近在咫尺的清絕出塵的臉。
她差點嚇沒了半條命,還好他沒醒,要是他睜著眼,估計她整條命都要嚇沒。
她一邊暗暗贊嘆自己居然忍住沒有驚叫出聲,一邊努力回憶昨晚的情形。
他把她上了?還是酒后失控,她把他上了?需要對他負責嗎?還是讓他對她負責?還是說在這個普遍一夜情的年代,他和她這只是這年代的普遍之一現象?
身旁的人有輕微動靜,她立刻閉上眼睛,無論臉皮再厚,她也很難若無其事地躺在床上以這樣的姿勢和他說早安。
感覺額頭有股溫熱綿軟的觸感,她的心微微顫動了一下。
聽到他下床的聲音,再到浴室傳來洗漱的聲音,她才敢睜眼。
首先坐起來打量了眼周圍環境,如此寬闊豪華的空間可以確定不是她家,如此冰冷單調的布局也可以確定不是酒店,這里給她的感覺和在辦公室的感覺一樣,辦公室好歹讓她放了幾盆綠植點綴一下,坐在這里又有種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感覺。
一個字形容就是大,沒什么家具,沒有裝飾,沒有擺設,顏色不是深黑深灰就是深藍深棕,白色都很少見,
到底是種什么存在能在這里?還是說這里不是他的家,只是他的房產之一?難道這處房產是專門約打炮用的?
像了像了,這個答案最接近了…
那現在怎么辦?跑?但這里是哪里?怎么回去?她衣服呢?
浴室門開了,跑也來不及了,她趕緊攏起被子躺回去裝睡…
臉被捏了捏,她聽到他說:“別裝了,剛剛看到你起了!
“……”
她裹著被子坐了起來,就不能裝看不到嗎?直男!
他氣色看起來很好,在柜子里翻出一件t恤給她,說:“洗盥臺上有新的毛巾牙刷,我叫了早餐,你等會吃點!
她不知道是不是眼花,總覺他溫柔了許多,眼里滿是寵溺。
瞧他穿戴整齊,她問:“你要出去?”
他揉揉她頭發,“回公司處理點事,你今晚有事?”
她搖了搖頭,又點點頭,“有!
他笑了笑,沒有多問,起身出去讓她換洗。
她裹著被子起來,一只腳剛跨下地,眼睛就瞥到灰色床單上的一抹殷紅。
他進來拿手機,她臉一熱,不動聲色的坐了回去,不動聲色的擋了擋那塊地方。
在舊社會,人人將第一次當作命一樣珍視;然而在這個新時代,沒到十八歲就奉獻自己第一次的一抓一大把,像她這種二十多連戀愛都沒談過的人,反而成了一件很沒面子的事,甚至有些男人以此取笑另一半。
任嘉奕看在眼里,又假裝沒看見,拿完東西就走了。
確定他出門后,她松了口氣,她的襯衣爛了,只能穿他的t恤,換好衣服刷牙洗臉,然后開始盯著床單發呆。
她咬著食指繞著床單走了兩圈,這么大個床,換床單也是大工程啊!
沒辦法,還是得換,面子重要。
她費了吃奶的力總算把床單薅下來,滿頭大汗,拿去洗衣機扔進去,新的問題又來了。
那么多的按鈕,那么多的功能,怎么用?
她干脆每個試一遍,找到開關后,拎著瓶洗衣液不知往哪里倒。
隨便吧!她弄到懷疑人生,果真很隨便的把床單掏出來,和上洗衣液丟進去,按了啟動鍵,然后出去吃早餐(理應是午餐了)。
他點了很多東西,粥粉面飯,蒸煮炒燉樣樣齊全。
她挑著吃了幾樣,昨晚到底怎么走到這一步的,她一點記不起,倒是有幾幕耍酒瘋的在腦里閃過。
心里盤算著她和他該以什么方式相處,沒聽過他和誰傳過緋聞,沒有前車之鑒可以參考,這事就難辦了。
當女朋友好像高攀了,性伴侶她還沒這么開放,順其自然正常上班她還沒到這種境界。
她吃完一籠小籠包,兩杯豆漿,一碟炒粉,半塊馬拉糕后,心中下了決定,還是當兩天鴕鳥先吧!
晾完床單后她就回家,阻止舊區拆遷她還有一個辦法,那條街傳統手藝的熱度在不斷提高,假如任氏要拆除重建,可以利用網絡攻擊這點,但這樣一來,任氏的聲譽受損,她和任嘉奕怕是要徹底涼涼了,而且以他的勢力還不知道要弄些什么出來。
她忽然想起他曾說的一句:你要是求我,我就考慮考慮。
求多簡單,問題是拿什么換?她也沒什么拿得出手的。
太多事砸過來,腦子就會亂,正好她之前拍的一輯彼岸花的照片流量很高,一家網站相中,約她去b市談版權的事。
她趁機可以去走走,順便理一理那些煩心事。
和人事請了假,回家簡單收拾了點東西,就直接去了b市。
網站編輯說她和很久之前一名很有名氣的攝影師拍攝風格很像,只是那名攝影師的作品很少,據說為了家庭放棄了正處上升期的事業,還拿了那些作品給她看,照片拍攝的調度很刁鉆,但每一張立意都很深刻。
右下角有個署名:楊薇。
有幾張她看著覺得很有感覺,其中一張的主題是勇敢愛,照片是兩只手十指相握,她很喜歡。
她問:“這幾張能賣給我嗎?或者用我的照片換這幾張?”
一番討價還價后,網站編輯最終妥協,他無奈說:“就沒見過你這樣砍價的,算了,就當咱倆交個朋友。”
對許映笙來說,只要能達成目的,四海八方都能稱兄弟。
弄完已是兩天后,任嘉奕中間給她打過幾次電話,她沒說去哪兒,只說明天回去,還買了一堆零零碎碎的東西。
下了高鐵站,下了地鐵,步行了十分鐘后,萬萬沒想到,撞上了任嘉奕。
但究竟是撞上了?還是他在這兒等著呢?
沒傻到這程度吧?這得等多久?
但這兩天她已經想清楚了,正好她也想找他。
但看到他臉色時,她又訕訕的,一雙眸子如寒潭般清冷地看著她,聲音仿佛寒洞里的冰凌,讓人遍體生寒。
“舍得回來了?”他說。
她打了個哆嗦,隨即被他抓住手腕,另只手撈過她的行李箱,往小區里走,就像一只鐵鉗在她手腕越收越緊,勒得她骨肉生疼,他走得快,她跌跌撞撞地跟在他后面,生氣了,“任嘉奕,你停下來!”
他非但不停,反而步履生風,輕車熟路的把她帶回她家,她還沒來得及詫異,聽到他冷冷道:“開門!”
開就開!誰怕誰!
她掏出鑰匙把門擰開,就被他推了進去,一把帶上門把她困在門身和他之間。
她企圖和他講講道理,嘴剛張開就被他的堵住。
她睜大眼睛看他,這事態發展嚴重超出了她的預期。
要說接吻她還是可以接受的,但這壓根不是吻,他媽的比咬還狠。
她不知他哪來那么大的怨氣,像全發泄在她身上,他卷過她的舌頭狠狠咬了一下,腥甜的味道充斥著彼此的感官,她往后縮,又被他扯回來扣住,瘋狂的啃噬著她的所有,像要把她生吞活剝,兩片唇都被他咬麻了,他還沒停手。
靠!等來等去不見停,她不躲了,攀著他的肩膀貼近他,也咬了回去。
這一舉動像是觸動到他的神經,換來的是更激烈的回應。
鐘喬說過接吻的感覺就是缺氧,她現在不僅深刻感受到,而且還覺得即將要窒息…
還好,他松開了她,給她留了口氣。
她臉漲的通紅,大口喘著氣,渾身沒有力氣,不得不以他做支撐挨著他。
他理智恢復了一絲清明,他需抱她更緊,才能填補她離開這兩天帶給他的空虛和驚惶。
她覺得自己撿回一條命,說:“不就請兩天假,至于嗎?公司很忙?”
他聲音有些發抖,下巴擱在她的發頂,“許映笙,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一文不值?你每次都可以說走就走,我不找你時你永遠不會找我,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讓你愛我就那么難?哪怕一點點,也做不到嗎?”
她覺得這話沒道理,掙了掙坐了起來,正視他:“誰說我不愛你,我愛你呀,沒看出來我追你嗎?”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說一遍!
“該你說了!彼f。
他難得像個木愣呆子一樣,“說什么?”
“說好!
“好!
“那我們談戀愛吧!”
“好。”
她即刻忘了剛才的不快,美色當前像個孩子一樣撲上去在他臉上左右開弓親了幾下,他順從地任她□□。
待她占完便宜完想走人時,被他一把揪住拖了回來。
他把她按坐在腿上,開始盤問,“你和我說說,你怎么追的我?”
想破頭都想不出哪件事符合她說的追他。
結果她來脾氣了,“笨蛋!我不是加你微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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