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又驚喜地，“太太，你愿意讓我做你妹妹了？”

云心笑道，“你本來就是我妹妹啊，之前那樣對你是為了逼你想辦法能讓二爺跟你好，結果你就是沒用想不出，但現在我已經說動他了，只要你養好了身體，他就會去你房里看你。”

云秀不敢相信地，“真的嗎？二爺他真的會來看我？”

“真的啊。”她又扶起來云秀，笑著，“他昨晚已經答應我了，只要你把身體養好，好受孕了，他就去找你，跟你同房，讓你懷上小寶寶。”

云秀有些羞道，“那他什么時候來啊？”

“嗯……幾個月后吧，說讓你吃幾個月黑豆先，之前那賤人不就是多吃黑豆后面給懷上了嘛，你也多吃啊。”她起身摸著云秀的臉，“你現在看著挺虛的，先吃完藥后，不那么虛了，我就讓廚房做好醋泡黑豆或者熬黑豆水，你就天天吃著，等吃了三四個月，他就去找你。”

云秀露出了笑容，“嗯，好，姐姐。”

她放下手，抓著云秀的手拍著，“以前我對你兇了點，你心里有沒有怨恨我啊？”

云秀連忙搖頭道，“沒有的，姐姐，我心里對姐姐一直都很敬重和感激，感激你讓我留在這里，現在又能讓我去伺候二爺，以后不論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會去做的。”

她滿意地笑道，“那就好，你有此心就最好，之后我每個月給你發十塊錢月例，晚上就在大堂吃，讓你能有晚飯吃。”

云秀欣喜地，“謝姐姐。”

“嗯，之后我再教你怎么去伺候他。”

云秀一下害羞地臉紅了，在蒼白的臉上看著很顯眼，垂著頭，“我……我會聽姐姐的。”

她嗤笑道，“害羞了？你都嫁給他一年多了，還是姑娘呢。”

“你知道我的，我還沒跟他有過。”

“那你出嫁前你娘有沒有教過你啊？”

“娘跟我說讓我一切都聽丈夫的吩咐，讓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哼笑一聲，輕責道，“你這么被動可不行，二爺不喜歡這么被動地，會覺得像木頭一樣沒意思。”

云秀疑問地，“那我要怎樣做啊？”

“你當然要主動些啊，主動地去給他……”她一下就停住嘴，頓一下再說道，“算了，先不說那些了，說多了怕你整天去想去琢磨，時候還早著呢，我要回房了，二爺應該要起床了，你去大堂那等著吧。”

“嗯，好。”云秀抬起頭，“姐姐，我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吧。”

她撇一下嘴，“什么問題啊？”

云秀認真地，“就是將來我生下的孩子，姐姐會疼他嗎？”

她嗆道，“你問的是傻瓜問題，我沒有孩子，好不容易得到一個我怎么會不疼呢？”

云秀笑笑，“那就好，姐姐這么說我也心安了。”

“你最好一舉得男，女兒二爺可能不喜歡。”

云秀笑容沒了，“哦，我會努力的，我也想能給他生個兒子。”

“嗯，你現在先努力養身體吧，臉色看著太差了。”

“嗯，好。”

這兩姐妹就此話后分開，等到了吃早飯時，云秀看著丈夫的后背，心情跟以往很是不同，有種美好的渴望，美好的期許，日子開始有了盼頭，腦子里想象著他來看自己那一天到來的日子，臉上就抑制不住微笑。

林景元是不知道云秀的心思的，也不知道云秀現在用閃著光芒的眼神看著他，他只是在默默地吃著紅豆花生黑米粥。

他吃完一碗后，云心就叫道，“云秀啊，給二爺添一碗粥。”

“哦，好。”云秀應聲上前，去取了丈夫面前的空碗。

他有點尷尬地看了下云心，“干什么突然這樣子。”

她睜大著像是無辜天真的雙眼，“沒什么啊，讓她先習慣接觸你嘛。”

他不高興地，“我不喜歡這樣。”

云秀把舀好的黑米粥放在他面前，默默地退回去站著呢，他說的“不喜歡”三個字，也讓她的笑容消失了。

她夾了塊蒸山藥在他碗里，笑著說，“二爺你要這樣想，你不使喚她，那你不是白花錢養著她了。”

他拿著勺子繼續低頭吃著，“是你妹妹嘛，養著也沒什么，誰讓我欠你。”

“她是我妹妹，更是你小妾嘛，她給你多做事是應該的，以后她給你生了孩子，你們也這么生疏嗎？”

“呃，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所以我讓她先習慣給你做事嘛，省得她一直在你面前木呆呆地，將來怎么伺候你。”

他煩道，“她是你納進來的，會伺候你，會聽你使喚就行了。”

她喝了粥哼道，“反正你答應我的事你得做。”

他吃著糖酥燒餅，“不用老是說，我心里記著的。”

“嗯……那你還記著梅花苑那對賤人沒？”

他更煩道，“你又把她們提起來做什么？”

她帶氣地，“我也不想提，可她們還沒被處理呢，我是想問你要把她們怎么辦嘛。”

他犯難地，“她們……”

而她卻斬釘截鐵地，“我想把她們都賣到妓院去。”

他聽了生氣地拍下筷子瞪著她，“你說什么？”

她有點慌，“我……把她們賣到妓院接客去。”

他兇道，“你是很缺那點賣人的錢用嗎？云妮她女兒還是個小孩你也要讓去接客，你是什么惡毒拉皮條的嗎？”

她開始害怕，回避他的視線，端著碗動著筷子沒進一點東西到嘴里，“你那么兇干嘛，你昨晚還說要對我的。”

他手指著她，“你不要岔開話，你……”他把她掰正跟他正面對坐著，看著她的眼，兇神惡煞地，“你不要告訴我，你已經把她們賣了啊。”

因他突然的行為，云心手端著的粥給灑出一些到她身上了，劉媽和杏花連忙拿著手帕給她擦手上衣服上的粥，她委屈地，“這粥挺燙的，我手都有被燙痛了。”

他煩氣道，“你那碗粥吃了那么久在手里捧了那么久，又能有多燙，你不要說這些岔開話，回答我。”

她撅了下嘴，手給劉媽讓吹著，“沒有賣，現在還在梅花苑呢，瞧你對我那么兇，都忘了她們干的事了？”

他松口氣，“那你早說嘛。”

“我沒開始說呢，你就兇我，你不會還想著跟那賤人好吧。”

“我……沒有。”他嘆了下氣，“只是也不想賣了她們，更不想賣到妓院去，你以前把屏兒賣去窯子，你知道她怎樣了嗎？”

“你跟她見過面？”

他點了下頭，臉沉著，“嗯，半年前，我去平沿城鄉下收租的時候，剛到城里準備吃午飯，結果在路上有個女人把我攔住，那女人就是屏兒，但我已經認不出她了……”

他陷入了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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