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悄然降臨，云心同丈夫吃完晚飯后，想到杏花同她悄耳說的在鄉下打聽到了很多事，就迫不及待地想聽了，于是在給他擦了嘴后，笑著說，“二爺，你今晚去看看云秀吧。”

林景元不大愿意地，“我前晚昨晚才連著去看過她啊，怎么又讓我去。”

“那，那你就去四姨太那里吧。”

他悶哼一聲，不滿地，“你把我推到她那里去，她呢喜歡把我推到你這里來，你們現在就把我推來推去的了。”

云心悻悻地，“哎呀，不是推你。”

他提了下凳子離她坐很近，摟著她肩膀，“怎么，你們現在是嫌棄我嗎？”

她笑著，“哎，哪有會嫌棄你，喜歡你的很呢，就是，就是，我身上來的事還沒干凈呢，不大方便伺候你。”

“哦，這樣啊。”

“嗯，是這樣的，所以你去四姨太那里睡吧。”

他放下手，“嗯，那好吧。”

“那你去吧。”

他起身拍了拍她的臉就轉身往門外走了。

見他走出院門后，劉媽就立刻關上了房門，桌上的碗筷都還沒收拾，她就拉著杏花坐下，“把你今天打聽到的都告訴我。”

“是，太太。”杏花應下后，就開始說起來，“四姨太在村上還挺出名的，我就問了幾個人，給了點錢，就問出了不少事。”

“嗯，你說慢點，我記一下。”她接過了劉媽遞過來本子和筆，放在桌上準備著，“說下去吧。”

杏花頓口氣道，“四姨太在嫁人之前有個相好叫長力，倆人因為家里都不同意成親給私奔過，但是當天就被抓了回來，抓回來后他們還是在一塊好，被人撞見過在苞谷地里光著身子搞過……”

“停一下。”她叫道，“等我寫完這段再說。”

她疾速寫完后，放下筆，疑惑地，“光著身子搞過？在苞谷地里？”

杏花點頭，“嗯，是的，就是玉米地，這個在鄉下還挺常見的，但他倆被傳的開，是因為他倆私奔被抓就被人到處說，還有四姨太那時候是跟人定了親的，長力家里也在給他相媳婦，他倆就等于是私通私情。”

她輕哼一聲，罵道，“又一個下賤蕩婦，二爺是什么人哪，就專門喜歡淫蕩的寡婦。”

劉媽沒好氣地問道，“那四姨太都干出這些事了，都被傳開了，定親的那頭也照樣娶？”

杏花道，“不止這些，四姨太她還懷上了。”

她和劉媽同時驚訝地，“還懷上了？”

杏花接著說，“懷上了之后，四姨太就用這個鬧著要嫁長力，所以又被傳開了，好像就因為這樣，長力的娘給氣病了，四姨太的哥哥已經收了定親錢，所以就把四姨太肚子里的孩子給踹沒了。”

云心嘿然一笑，“這個賤人平常在宅子里看著挺乖巧老實，沒想到以前是個這么能折騰事的主啊。”

劉媽嗤道，“搞出這么多不要臉沒廉恥的事還是給嫁出去了。”

杏花道，“四姨太嫁的那個人不是一個村上的人，是別的村的。”

劉媽道，“那都鬧出這么多事了那家人一點風聲都沒聽到，村跟村之間隔的也挺近的啊。”

杏花努了一下嘴，嘆一下氣，“這個不大清楚那家人聽說過沒，但就是聽說過也不影響的，因為那個人是個殘廢，在村上出名的娶不上漂亮老婆，跑好幾個村，才在四姨太那個村上花了錢跟她哥哥買了四姨太當老婆。”

她問道，“殘廢是就下不了床的那種嗎？”

杏花回道，“不是，聽說是嘴巴是斜的，還合不上，流口水流不停，一只手只能彎著，走路也是走不穩，像鬼一樣。”

她嘲道，“都這樣了還要娶漂亮老婆，男的再怎樣都是好色玩意兒。”

杏花抿下嘴，“反正最后就是四姨太嫁給他了，嫁人后的四姨太就也沒什么事了，但丈夫死了后，就被婆婆趕出門，她又回到了村上哥嫂家里，然后就是二爺買回來，就是現在這樣了。”

她聽以后，再拿起筆來寫著一些重點話，漫不經心地問道，“那個長力現在又是什么情況你打聽了嗎？”

“打聽了，他成親后生了兩個女兒，老婆兩個月前死了，說是上吊死的。”

“哦哦。”

她認真寫著，沒再說話了。

等她寫完后放下筆，“你們說二爺知不知道這賤人以前的事啊？”

劉媽道，“應該不知道吧，要不明天跟二爺說說？”

她否道，“那不行，他現在挺喜歡那個賤人的，這些說破天也是過去的事了，他可能也不會怎樣。”

杏花道，“太太，我今天還看到四姨太跟一個男的站一塊，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長力。”

她饒有興趣地，“哦，是嗎？站一塊在干嘛呢？”

“那個我沒看清，那時候我是問完人在回去的路上了，也挺遠的，就看到站一塊一會兒四姨太就走了。”

“有沒有抱一起？”

“這個……好像沒有。”

“那你看清那個男人長相了嗎？”

“沒，我走到四姨太面前的時候，那個男人在彎著腰干活。”

“但確實有看到站一塊是吧？”

“是，而且四姨太臉上的表情不大好。”

她哼一聲，“看來他倆還有事啊。”

房間陷入寂靜，杏花坐不住，站起來收著碗筷，但被太太叫停，“先別急著收，事還沒說完呢。”

“哦，好。”杏花又坐下，“可我已經把今天所有的事情都說完了啊。”

她嚴肅地，不容人反駁地，“我是想再讓你去一趟，確認好那個長力是什么模樣的人，然后去那里招人進宅院里做事的，最好能把這個長力招進來，可以把一月工錢說到六七塊都沒事，只要能把人弄進來。”

杏花點了頭，但又有點為難地，“這樣會不會讓人懷疑啊，哪家人也不會專門跑到鄉下去招人吧。”

“他們又不會懂這些，盡管去做就是了。”

“嗯，好。”

“你過個二十來天后再去吧，你現在剛去又去不大好。”

“好的，太太。”

她拉住杏花的手，笑著，“你把這件事辦好了，我會好好獎賞你的。”

“我會盡力做好的。”

“嗯，現在可以收了。”

“是。”

杏花去收拾了碗筷出去。

劉媽給她按摩著肩膀，“太太，這樣行的通嗎？”

她笑笑，“有什么行不通的，他們是對苦命鴛鴦，我就做個好事，成全了他們。”

劉媽也笑了，“那四姨太看見長力出現在這，應該會很高興吧。”

“當然高興，她的舊情人嘛，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搞一起，畢竟輕車熟路嘛。”

“要讓二爺看見就最好。”

她冷冷又有點憤恨道，“哼，他作為丈夫不顧及妻子的感受，一定要納小妾，他能搞女人，他的女人一樣能搞男人，等他看著她的女人喜歡別的男人，跟別的男人睡，拿著他的錢養男人，他才能知道我的難受我的痛苦。”

“不知道到時候二爺會怎么對四姨太呢？”

她偏下頭，“他怎么對那賤人我不管，但是我要他好好對我，以后都不會再找女人回來了。”

劉媽肯定地，“是，會如太太所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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