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按摩完，男女都覺意猶未盡，就在房間說了些閑話，銀小衣和四個緬甸姑娘也忘了苦錢的大事，高興地聊些天南地北的事情，她四個都會講漢語，熟練不熟練而已，也會一些英語，投緣的氣氛加上手勢和表情，都把表情達意做得生動貼切。

        說得有點餓了，耿松就提議吃宵夜，得到了大伙的熱烈響應。

        一般這些姑娘因為減肥和省事省錢，也為多有交際的機會，大都是把晚飯不吃或少吃，以留下利于上述各種想法的梗，于是大家便步行出來吃了，沈念城和余連生走在靠后一些，見他們八個年輕人都聊得很投入，但也有點因相親那種重視而產生的緊張拘束和矜持。

        他們出綠世界大門時也近23點了，在門口，沈念城就接到了女兒用妻姐手機打來的電話，電話里是一陣跳舞節奏的鑼鼓聲，女兒興奮地說這跳舞太好玩了，她正學得起勁，估計還會跳一會，因為篝火要燒完熄滅還早。沈念城高興地聽著應著，但估計女兒，不會只為這事給他打電話。

        果然，是她想明天跟三姨媽和大爹這邊的親戚去瑞麗玩，她說七年前她雖然去過，但那時她還小，她想去又擔心爸爸沒人陪。

        沈念城聽完笑出聲來，他安慰她別擔心他，他有耿松叔叔陪著，并且今天認識了一位漂亮的傣族小姐姐，這會也在外面玩，說等沈菡回來就介紹給她認識，讓女兒放心地去瑞麗玩，女兒剛講完，妻姐就接著講，問在哪玩，玩什么，和哪些人，沈念城也照大半的事實講了，只是隱去了按摩，妻姐也似乎放心地掛了電話。

        沈念城這邊也到處是鼓樂的聲音，沈菡在電話里也聽得見，這象城商行這邊雖然有點偏，但街道上也是火樹銀花，有的樹掛上了霓虹燈，有的則是為街邊舞蹈拉上了電燈，特別是時時飛上天的各種焰火，看上去熱鬧非凡，于是大家選了個人少的攤點燒烤吃串，為了集中坐聊天方便，小刀和王友明又把四張小方桌拼在一起。

        沈念城注意到銀小衣愛吃牛肉，那幾位緬甸女子還喜歡罐裝的啤酒，便專門叫了一大方盤的牛肉串和手撕的干巴，又要了一小件罐裝的啤酒，銀小衣吃到聊到笑到忘形時，她偶爾還會把頭靠在沈念城的肩膀上，她這個女孩平常歷練估計不少，那四個緬甸女孩都在二十歲以上，但很明顯都聽她的，也比較信任她。

        余連生平常也少吃宵夜，他招呼大家和服務的多。陪他的女孩皮膚很白，身材苗條，余連生很殷勤地照顧著她的吃喝，很難想像他那么魁梧壯實的人，對女人的舉動那么細心溫和，那白膚女孩一臉的幸福。

        耿松把錢全放在了小環傣味處，在這攤上就少了點任性，小刀和王友明想付錢的舉動，被沈念城阻止了，他也學耿松把錢押在了攤主那里，耿松今晚是一個叫特堤的印度裔混血女孩按的，按摩時她還用漢語唱著應該是蕭亞軒的歌，“頭發甩甩，大步走開”，那女孩性格也是個爽朗火爆的，眼大鼻高皮膚黑，但身材很火爆，一頭黑漆一樣的長發瀑布般地過腰下到了臀部，按摩時她是挽著頭發的，大家也就沒注意到，現在頭發放散了深得耿松關注，兩人用漢語和英語來雜著聊得火熱。

        小刀和王友明，可能是因為結了婚的緣故吧，在與另兩個女孩的親熱上也很有分寸，但明顯也很高興，所以吃完喝完送完女孩們后，五人為顯示沒有藏私吧，都一起回了公司，沈念城也破例地和他們四個睡在了昨晚上那個大間，妻子可能是忙忘了也沒有打電話來，沈念城躺床上想起時已經是凌晨一點。

        他撥了一次銀小衣的電話，也已關機，沈念城心似乎踏實了，即便耿松三個還聊得高興，他一翻身還是睡著了。

        等醒了時，巳是早上快十點了，耿松反而是最早爬起來的人，一反常態，他問余連生是否要把她媳婦叫來，一起去小環傣味那吃午飯，余連生想了一下，便打了媳婦的電話，他媳婦好像是推辭了，但他反而有些高興，他本來他是約了沈老板，下午在公司辦公室，談前晚在太平與軍政方面見面的細節，他覺得應該是一個重頭戲，沒想到沈老板剛才也來電推遲了，說是去瑞麗一趟，后天回來了再約。

        余連生聽了有些不悅，他覺得沈念城去太平的巧遇非常及時和必要，特別是猶副州長讓太平鄉付了飯錢，這就是地方上掛念關心項目及申報的由頭，不能讓這個機會就這樣過時了，沈念城明白他的意思，他說股東們近期反正要開個會的，沈老板那，只要與設計院把意圖溝通好，把技術勘察的數據等拿到了，再細做政府那邊的事不遲。

        余連生點頭同意，但他下定決心今晚要在電話上，把太平的會面與沈老板說了，他感覺這樣會少走些申報的彎路。

        五人洗漱完畢便車行小環傣味，喊仙還在車后問他們是否在公司吃飯，在得到否定答復后她高興起來。

        到了小環傣味，院里特清靜，國慶狂歡后一般都是這樣，第二天特清靜，胖小環她把昨天剩下的豬頭肉和豬腳薄片，用酸筍煮了一盆湯菜，把剩下的竹蟲和粉腸，和鹵片放在了一個盤里，用小米辣和腌菜給他們燴了一個紅蕓豆，又炸了一個豬皮，做了個麻婆豆腐，就和服務員陪他們五人吃了午飯，連昨天的菜飯一共收了460元錢，極大地寬慰了耿松。

        飯后，沈念城請大伙去舊城的鳳凰溫泉泡澡消食，其間沈念城談了些復測時需要的裝備，比如帳篷，應急燈，防水手電，甚至談到了狗和自衛用的槍支，余連生說他來想辦法，特別是槍支的合法性。

        沈念城和耿松則重點想人的來路，為省錢，肯定不能打外包隊伍的主意了，得找幾個以前敢出來單干的體制內技術人員，王友明問他們復轉的人行不行，沈念城說，只要像你和小刀這樣的當然可以，然后補充說了一些諸如待遇之類的細節，正講著，沈念城想起了以材代工的事，便問了余連生。

        水電站在測量時，就牽涉到為方便目視的植被砍伐，施工前也要有關于放線和清理場地的砍伐，這不僅要林業管理部門審批砍伐指標，同時砍伐是要花人力和機械成本的，于是就有了伐木隊伍與電站項目的結合，電站用所伐木材來抵扣給伐木隊的工錢，或是協議分享相關木料的合法收入，因為這些木材是有指標的合法商品材。

        余連生找的這個人叫江昌盛，是個達沖的木材商人，常年在緬甸伐木，不過他說沈老板也可能想到并已與他說了，沈念城說有這么快？看著耿松他們正在和遠處池子的女生暗秀肌肉，余連生附在沈念城耳邊小聲地說：“江昌盛的老婆，沈老板好像有股份”，江昌盛這個名字，沈念城在股東名單上見過，但沈老板有他老婆有股份？聽得沈念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見沈念城不解，余連生便解釋說，江昌盛媳婦在與江結婚前與沈老板有過一腿，這時要干電站這個大事，更是要把自己的各種親戚和各種同類團結在一起。

        沈念城聽了若有所思，原來沈老板還是個不太忘情的人，但這個江昌盛，定也不是個凡人，結交下也是必要的。便對余連生說：“那你還是打他個電話問一下，反正節約對電站和股東都是好的”，余連生一聽，馬上撥打了江昌盛的電話，還好，一打就通了。

        “昌盛，我還怕打不通，”

        “我是昨日出來的，緬甸的料子越來越難拿出來。”

        “我就講電站料子的事，沈老板給你說了沒有？”

        “說了，剛剛放下電話，只是講得不具體，只講做克做的準備”。他加大了聲量：“給是你們巳經進克了？”

        余連生說：“是二老板進克了，就是他妹婿沈念城，我昨天剛把他接出來”，余連生不愧是體制中出來的人，就通話的這短時間，就把預料之外的岔路口，起轉承合地連接起來，不顯山露水，他說：“他想跟你具體說這個事，他就在我旁邊”，那邊江昌盛連說了幾個好，余連生就把手機給了沈念城，于是沈念城對手機說：“昌盛你好，我是沈念城。”

        “沈總好，久仰了，我也正想請教料子的事。”

        “太好了，我們想到一起了。初測的現場昨天完成了，其中的幾塊計算還要有5到6天，我想要你那邊一些構成單位成本的基本數據，以便做投資額的計算，你能不能在下周二提供給我，或者是你過來余江一趟？”

        江昌盛心中計算了一下，他說他下周三有時間，他到時一早就從達沖開車到余江來，他還是不放心太平江電站以材代工的可行性，如果料子少，他作為股東不干不好，干了又會虧，到時也不好辦，于是他問：“沈總，整個電站可伐的料子倒底有多少？”

        “我就是關心這事，所以讓你來對著圖紙具體算，那就比哪個機構算的都準確”，沈念城這樣說，江昌盛一塊石頭落了地，他覺得今天電話非常及時。

        放下電話，沈念城若有所思，他認為他這姐夫的方式似有啟發，他轉頭問耿松，要不要回貴州看倪力，耿松說：“我想過了，她們電視臺就是節日期間最忙，去了也沒時間在一起”，他說：“我是有個想法”，他也轉眼看著余連生，“沈老板在電站細節上也不專業，從這次測量安排就看出了，十幾個人去幾天，就只是得一個水頭數據，還差點出大事。”

        他是指沈念城失蹤這事，“包括他們最初踏勘時，其實只要得到起始兩點的坐標，圖上一算就得出了的，省時省力”，他說：“將就這次沈哥來了，沈哥把方案論證和設計抓起來，沈老板專心去跑項目和資金，這才是物盡其用”，他說：“況且太平見面這個機會，如果我們當時手里有該有的數據，做成立項的現場辦公都不是不可以。”

        余連生說：“有道理，我也是這種想的”，沈念城問：“連生哥，那一線的林木蓄積量的資料能不能找到？”

        余連生一笑：“加強哈感情，吃個飯，唱個歌感謝下就行了。”

        沈念城笑嘻嘻地跟耿松講：“那你跟余師配合下，你來確定要哪里的，弄不好比例小點的圖都套得出來”，耿松哈哈一笑，心領神會。

        “接著思路講設計。從我們的人力資源看，關鍵是設計資質不好解決，州設計院好像是一級，我們只要把方案確定了，把數據確定了，找州院來掛靠，就可大量省設計費”，沈念城的同學黃磊，就是中南院的總設，方案和數據審核找他友情一下沒問題，正想著，余連生說：“今天晚上我就跟沈老板說，他應聽得進克的。”

        沈念城說：“還有大師兄這點。”他說：“我覺得他和蔣老五和周慶可用，其余的跟老黃，我在附近找個可以點的混凝土活給他們做，他們和沈老板的測量約定就可解除了”，余連生說：“這個我也克說。”

        沈念城從水里站起來，得意地掃了四位兄弟一周，他說：“如果順利，最多下周五，我們就可以把完整測量的隊伍組起來，就可以進去一次性突擊完了，連生哥往返于江邊測量和沈老板之間，當好橋梁，我讓我姐和我媳婦把采購搞起來，全面減輕沈老板的工作量，讓他專心跑上面，各盡所能

        這時王友明說：“沈哥，那漂亮的小姑娘呢？”他說：“那個銀小衣肯定不會克！江邊活計，發不起人家那么高的工資！”

        他說的也對，那個小財迷一兩千元，肯定是請不動的。

        沈念城想了想，對余連生說：“你把江昌盛的電話給我。”

        余連生和沈念城打開手機邊說邊記，余連生話音剛落，沈念城的電話就叫響了江昌盛，沈念城說：“昌盛，沈念城，這是我的手機號。還有，你下周三來余江的時候，能不能帶兩個漂亮的，個子高的，能在江邊和山上煮飯的？”

        江昌盛說：“沈總，麻煩你再說一遍！”

        沈念城說：“你周三來余江的時候，給能帶兩個漂亮的，個子高的，能在山上江邊煮飯的炊事員過來？”

        江昌盛說：“給是要大干了？”

        沈念城說：“是的，你找的炊事員一到，我第三天就開撥江邊，你帶的炊事員一到，我就把算江邊砍伐量的資料給你！”

        江昌盛說：“沈總，炊事員工資由指揮部開嗎？”

        “是的，由公司指揮部開支！”沈念城說。

        江昌盛講：“沈總，現在山上煮飯的炊事員，一般的要380元一個月，包吃住，你說的那種，工資就要高一些呢”，沈念城說：“你到底有沒有呀？”

        “有！我聯系三四十個工隊，絕對找得出來，只是你工資出得了多少？”

        沈念城說：“500一個月，包吃包住！”

        江昌盛說：“那這種，我下周五下午到余江，帶這兩個人來！”

        “一言為定！”沈念城掛了電話，對余連生說：“那連生哥你和耿松蓄積量和圖要加緊！”

        余連生哈哈一笑：“你做事比你姐夫好玩，今晚我就聯系！”

        沈念城講：“你們先想好在哪里吃晚飯吧，我先給我媳婦打個電話”，說完披了浴巾出來，去吧臺那要了一杯水，準備給妻子打一個長長的長話。

        話分兩頭說，余連生其實是個急性子，本來問資料的事安排在晚上，但現在泡著無事，不如先打個電話試試，他記得資料室的小藺是他徒弟楊正芬的女兒，就跟楊電話上說了這事，楊正芬一聽，趕緊給女兒打電話說了，女兒叫她給了她余連生電話，她馬上就打來了：“余叔，我媽說你要找資料？”

        余念生說：“是的，我和他們做一個電站要查點蓄集量的資料”，小藺說：“那收假后你來查吧，你最好有一個區域數據好找一些”，余連生問：“你明天給在余江？”

        “我天天在！又沒玩處。”小藺說。

        “那這種，我明天叫我們那個耿工，貴州來的伙子克找你，具體他要查那點他直接說給你。”

        “好，明早九點后他都可以打電話找我”，說完人家就掛了電話，余連生還沒反應過來，爬墻根聽的耿松聽明白了，哈哈一笑！拍了余師一巴掌：“成了！”

        他說：“明天八點我起床就梳裝打扮！”

        余連生說怕不行，人家小姑娘已經結婚了，耿松說：“你已經把美男計用成功了，我是坐享其成”，余連生不解其故，耿松說：“你把她媽巳征服了”，小刀王友明一陣大笑，沈念城打電話回來不明究里，大伙就七嘴八舌講了，沈念成說：“從太平起，我們開始順了！”

        他看著余連生說：“干脆你乘勝把帳篷也問了”。余連生說：“也對哈，我問林保的”，結果還真順，林保的叫他收假后去倉庫挑選，年底拿回來就行了！

        沈念城坐在石頭上說：“看樣子真順了。”

        果然順了，所有要增加的裝備余連生都擺平了；耿松不僅把那一帶的蓄集量資料搞定，還帶了一大把復印的林區地形圖回來；沈念城與妻子通了電話，還搞定了保山的混凝土活，美中不足的是開始只要幾個零工，澆筑要29號才開始進場。記得那天耿松打電話給大師兄：“喂，明天你來公司一趟，沈總給你們找了個活。”

        那天，這五個人從舊城回來后又順了，余連生和沈老板通了電話，第二天沈老板就去大女兒那陪她辦簽證一個月，據說其中還去了深圳培訓一周；老黃第二天就帶了七個零工進場，頭一天帶了三個項目部的朋友去銀小衣那兒按摩和洗腳；大師兄兩口子放假，早九晚五地在公司聽沈念城使喚；王友明和小刀，叫了一個叫李延河的白面帥戰友過來公司試用；耿松去昆工找來兩個做田野調查的碩士生；妻子蘭青筑承諾再追回一筆貨款月底就過來；沈念城陪女兒玩了兩天；現在就剩周五，看江昌盛帶美女女工的承諾能不能兌現。

        那個時代說的美女，那可是真的美女。

        2003年10月10日，星期五，這天沈念城的女兒學校，抽她去參加一個什么紀念辛亥運動的文藝演出，所以妻姐蘭青庭一大早，就帶著沈菡去演出奔波，說是有臺胞來，蘭青庭和沈菡都穿了一身旗袍，說是整天不回來。

        耿松帶人加班到13點多，所以午飯吃得晚，快到15點才吃完，但是人也到得整齊，余連生，耿松，大師兄，碩士生黃冬生、何成龍，刀建春，王友明，李延河，當然，主要原因還是江昌盛那個承諾。

        一大早，江昌盛就說人找到了，是兩個20多歲的傣族，說是人高得很，好多男的都沒她倆高，長得也好，至于說長得多好江昌盛也不知道，打電話時他也沒見到，但他跟著就出達沖去接她們。

        耿松說：“個子高倒是好，但也怕長得像鄭海霞一樣！”

        王友明急了：“耿工呀！麻煩你那張烏鴉嘴少說話！”聽得大伙哈哈大笑，黃冬生質樸，也比較學究，他說他統計過的，長得像銀小衣那種個子的，大約一萬人里有三十多個，長得像銀小衣那種個子又這么漂亮的人，大約十萬人里只有17個，所以他對沈總要求的和預期的人，江總十有八九是完不成任務，頂多是靠鄭海霞這種高個子且長相平平的可能性大。

        王友明說：“黃工，你這張嘴，說得我更心慌”，喊仙對王友明很有好感，她安慰說：“沒事，長得不好的心都好”，李延河說：“你就是心太好了，所以整的飯菜頓頓都吃不完！”

        喊仙正要反駁，一張銀色的切諾基吉普開了進來，車剛停住就匆忙下來一個男人，清瘦，穿件寬大的灰色毛料西裝，臉長得像端正的王景愚，瞇著小眼睛，一臉燦爛的笑，像公司門口曬太陽的算命先生。

        余連生說：“昌盛！你耳朵給燙？”

        江昌盛說：“豈止燙！燒得起泡了！”他快步走向沈念城說：“沈總，讓你久等了！”

        沈念城也快步上去握住他的手說：“辛苦你了，你午飯吃了嗎？”

        江昌盛說在潞江壩吃了，沈念城才笑著問他：“我倆是第一次見面吧？”

        江昌盛右手搭在額上，像是擋太陽的光：“沈總年富力強，氣宇不凡，當然一眼就認出來了！”

        沈念城哈哈一笑說：“承讓承讓，夸獎夸獎”，初次見面他不想開過多的玩笑，就給他一一介紹起那幫小伙子來，剛介紹完，余連生大聲叫了起來：“昌盛，那兩個美女不見呀！”

        他指著車上，車上空無一人。

        江昌盛說：“是這種，人是盈江的，朋友電話，叫她倆今早坐車到余江匯合，我還沒有見著她們！”

        余連生說：“是這種呀，這一院子的人眼都望穿了，有電話就快打個電話”，正說著一輛出租車開到院門口就停了，下來兩個戴著草帽，穿著一深一淺兩種牛仔衣褲的女生，拎了兩個大旅行包從門口走進來，穿淺色牛仔的望著眾人問：“請問哪個是江老板？”

        江昌盛迎上去說：“就是我就是我！你兩位給是徐老板和邵老板介紹的？”

        沒等淺色這個答話，那個深色衣的，看樣子年齡小一點的接著說話了：“是介紹來做活的，你只講介紹人家以為是相親的！”

        那一堆小伙子哈哈地笑起來了，接著嘩嘩地鼓掌，這兩個女生的確是漂亮，兩個人穿的平底鞋，但海拔就在江昌盛之上，身材很好，先別說眼眉了，江昌盛眉歡眼笑：“沈總！余師！我這個任務怕是圓滿完成了吧？”

        沈念城說：“圓滿完成！江總立了首功”，沈念城轉向那兩位女子，和藹地說：“那先到辦公室喝茶吧？”

        那深色衣的說：“水我們喝了，剛下車飯還沒吃！”

        沈念城說：“那先去廚房把飯吃了吧”，耿松說：“王友明，小刀，去門口買兩碗牛肉餌絲給她們先吃”，倆人飛速地去了，耿松又對其他的人講：“快幫拿包，幫端茶呀”，嘴說著，自己幫她倆往辦公室引，那兩個女子順從地跟他去了。

        余連生對江昌盛伸出大拇指：“你厲害，沙中淘金！”喊仙哼了一聲，轉身進了廚房，“好看又不能當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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