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就6點左右，余連生惦記著那些洋財和那院子的事，一睜眼就爬起來洗漱去了。

        沈念城醒了，活動了一下雙腿，才爬起來穿衣服，他換上了迷彩的行頭，挎了砍刀，把那應急腰包整理好，把給銀青玉的維生素，用那圓瓶裝好放兜里，才去洗漱，時間正好不與余連生沖突。

        到了廚房時，余連生的早餐巳吃好，大師兄和那幾位要去下游的，也在那兒等早餐。

        阿鳳和銀青玉各在一個節能爐上煮，沈念城見阿鳳這里只有周慶在，就等在后面。

        等周慶端走了餌絲，他就見阿鳳抓了一把餌絲扔在鍋里，就小聲地說：“我要吃米線。”

        阿鳳也不說話，撈在碗里，轉身就自己放哨子和調料去了，他見她舀了香菇肉丁，放了小米椒，想著也可以，正要伸手去接，阿鳳說：“這是煮給我自己的，你叫阿葉給你們煮�！�

        說完，自個坐在火塘邊的桌子上吃起來了。

        銀青玉見沈念城過來了，就煮一團米線，借等熟的間隙，他就把藥拿給她，她沒接，只淡淡地說：“巳經好了，你自己吃。”

        說完撈起米線去放調料，還好，放的都是自己喜歡的，接過來說了聲謝謝，就端去坐了阿鳳那張桌子。

        阿鳳見他過來，也不吭聲，自顧悠閑地吃自己的。沈念城見銀青玉在煮她自己的了，也沒說話，慢慢吃等她。

        大師兄父婦巳吃好，回住處準備去了，余連生拿了6根登山杖過來，分咐說要領用的人簽名領取，沈念城說好，余連生便告別出發了，周慶和蔣老五在另一桌邊吃邊說話，興致勃勃。

        銀青玉煮好了自己的，還是坐到了一桌，這時阿鳳開始了和銀青玉的親密表演，邊吃邊演，沈念城索性也不吭聲，自己吃自己的。

        這時輪到阿鳳詫異了，吃得差不多了，見蔣老五兩個也走了，就向沈念城說：“哎！我和阿葉不理你，你也不問原因？”

        沈念城說：“問什么問？我知道原因的�！�

        說完自己吃自己的，阿鳳急了，用手敲他的肩，“你知道是什么原因？”

        沈念城回答：“什么原因？瘋病發了唄�！�

        阿鳳笑了，手一掐沈念城說：“你才瘋了！”

        沈念城說：“我今天一大早就要出發去測量了，你兩個倒好，作臉作嘴的添堵！”

        說完放下碗，自己先走了。

        阿鳳問銀青玉說：“他要去測量嗎？你咋個不說給我？”

        銀青玉說：“我也不知道呀！還不是你作怪！非要說都不理他，這下好了，沒出門就讓他不高興了！”

        阿鳳也急了，“這咋個辦，老子和你也成豬了！”

        銀青玉說“那你說咋辦？”

        阿鳳說：“那你先發嗲撒嬌，然后我去認錯！”

        等她倆個商量好說法，趕過去時，見沈念城穿戴整齊，在躺椅上坐著等人，見她倆走過來，也不理她們。

        銀青玉正要開口說話，只見沈念城站起來，摟住阿鳳的后頸，狠狠地親了她的嘴，倆人都嚇呆了，銀青玉還沒反應過來，又被沈念城抓住很親了一口。

        “我和黨祝燕就是說工作，是工作關系，你這兩頭豬，我晚上回來再跟你倆算賬！”

        阿鳳和銀青玉呆在那兒，等沈念城招手與大師兄走過去匯合了，倆個人都沒完全緩過神來。

        大師兄說：“你倆個真好，還來出征送行呢！”

        李寶蓮用普通話說：“等著我們的勝利消息！”

        看著他們漸行漸遠，阿鳳挽著銀青玉說：“我兩個的腦水，加起來都不有他的一半�！�

        銀青玉說：“以后我倆個，在他面前少作怪，他也蠻可憐的。”

        阿鳳問：“怎么了？”

        銀青玉說：“他蠻缺女人的，又不敢�！�

        阿鳳笑起來了，她湊近銀青玉耳邊說：“我的病，被沈哥這下治好了！”

        銀青玉說：“你花癡！”

        阿鳳說：“以前被強吻，會反胃，想殺人，剛才還覺得他的嘴甜甜的。”

        銀青玉拍了她一掌說：“你這個花癡，老子經常上你的寡當！”

        阿鳳一瞪眼說：“沒有我，我和你會認識他嗎？”

        她是指到余江車站的那天，倆人見面交流后，覺得太巧，工資也太高了，以前最多也就三百多，銀青玉覺得受騙的可能性大，準備去找另一家，阿鳳說去試一下，反正來都來了，又不是在外國。

        銀青玉說：“將功補過吧！”

        她躺在躺椅上說：“躺半個小時，耿哥昨天講今早一律8點半起床�！�

        阿鳳說：“你睡吧，我去給他打掃一下帳篷。找找臟衣服。”

        她見銀青玉不哼聲，又湊過去說：“你發覺沒有，阿燕那個奶，長得太大了，她沒松開不覺得。”

        銀青玉說：“沈哥也不完全是那種人，你放心吧�！�

        阿鳳說：“是了，我克了�！�

        阿鳳到了沈念城的帳篷，想想還是不放心，將沈念城背包里的藥膏找了一片出來，剪了兩個圓片，圓片中間用筆畫了一個大黑點，悄悄地回到她們帳篷，將熟睡中的黨祝燕兩個太陽穴上貼好，確認是像個媒婆了，才回到沈念城的帳篷里打掃起來。

        為那點洋財，余連生馬不停蹄地往太平趕，十點鐘還差點，他就到了老體協門口，這是棟兩層半的路邊宅院，也是老體協寸守懷的私宅，他是當了老體協會會長后，才把牌掛在了宅院門前。

        他以前是太平鄉人大主席團的副主席，今年已67了，以前愛徒步，也愛打點獵，后來倡導禁獵了，也就不好再去做這些，他以前對余連生的狩獵技巧是敬如天人的，再加上余連生對他也極守信相助，所認他跟余連生也無話不談。

        因為他的妻子，是李彌的侄孫女，所以成立老體協時就順理成章地選他，畢竟對李先生的相關工作，掛其他的機構名，也沒這個機構合適，據說李先生時有徒步和釣魚的愛好，也算戶外運動圈里的人。

        一開始，這協會也是熱鬧了一陣的，有些李先生的故舊來，后來是領導來，后來又有些球賽，跑步，再后來就只剩麻將了，聲音吵，有的老友輸了還生氣住院。

        今年他想改擴房子，手續已批了，但省外捐贈的物資到時不時的有，寸守懷也不缺錢，更知捐的不能換錢，那怕爛在那里。

        他叫余連生寫個活動報告，盡可能的是戶外野營徒步等等，這樣把庫存用一些，最好能另找些倉庫，可以把庫存移出去，方便他改建。

        老體協用的房子，就是頂上那半層，一大間加兩小間，和一個蓋了點鐵皮瓦的涼棚。他知道余連生的來意，所以喝了半壺茶，他就把余連生帶去了做倉庫的一大間。

        本來沒開口時，余連生還琢磨著怎么說才能把用物資的事提出來，沒想到才喝了茶水，就把事端送到了面前，他那個心情吶，輕松得像風中的羽毛，今天在樓頂環顧一看，竟然見到了李增艷隔壁的房頂，他靈光一閃，指著那房問：“那個房是哪家的？”

        寸守懷想了一下說，91年他從子那調回來時就有的，好像是以前管農經和建設的副鄉長建的，建后不久那人入獄，后來就不清楚了。

        余連生問原因，寸守懷說：“那幾年，到處都在搞市場搞開發，賣地倒車，著的多了，當時那邊，規劃的好像是個批發市場，老何一著就冷下來了，后面縣里換領導，這些事就黃了�！�

        余連生說：“那們物資這事，我寫個報告遞上來再來？”

        寸守懷說：“這些物資只叫公家的，不叫國家的，存放使用轉移，只要手續清楚，脈絡有交待就行了，你我弟兄幾十年，知根知底，手續就是個規定，你閑了，過幾天補過來就行了。有一條，出庫要登記清，損壞要修復�！�

        余連生說：“那我今天就要帳篷，測量隊的人進去了，還缺帳篷！”

        寸守懷一聽，說：“那你就趕緊拿去！支持建設項目，比拿去玩好！”

        余連生說：“好呢，我去叫個人來幫我，你在家等我�！�

        寸守懷說：“你快去，爭取今天就拿進去，荒山野嶺的，技術人員凍壞了就不得了，也壞地方的名聲�！�

        余連生說：“咦，老坎哥，你咋個對測量這么熟悉？”

        寸守懷笑道：“太平江最早的測量隊，就是我表公帶解放軍護送進克的！”余連生問：“具體哪一年呀？”寸守懷說：“年份不清楚了，五六十年代的事，那時那片土匪還多�！�

        大概二十分鐘吧，余連生叫了四個搬運工過來，先是點著那釣魚的椅子搬，沒壓著，能搬動的地方，椅子和帳篷都拿出來了，有14把椅子和配套的四角棚，有6頂帳篷，他堅持要余連生登記時寫14套釣魚椅組，跟昨天一樣，余連生也只好聽他的。

        寸守懷忽然想起來了，他說：“還有幾樣好物件，你們測量也用得著，昨天你走了我才想起，今天又差點忘了�！�

        他掏出鑰匙，打開了隔壁房間，“這間你沒來過�！�

        這間條理性稍好，東西大都有兩面墻的貨架裝著，寸哥指著第二柜第二格的一堆東西說：“這個你給認得？”

        余連生拿起來說：“水下浮潛裝備！”

        寸守懷說：“識貨！你咋個會曉得？”

        余連生趕緊發揮，“江底湖底的測量要用著呀！”

        寸守懷說：“我昨天就在想你們會用得著！去年12月份，菲律賓一個協會捐的，說是美國造，大家對老美不很舒服，就放這里了。你們拿一半去用好了�！�

        余連生說：“老坎哥，我們一用，是至少用一年的�！�

        寸守懷說：“用兩年都得，你們自己維修保養好就得了，我聽講是用著壽命長，放著不行。”

        余連生說：“是這種，跟房子一樣，荒著爛得快�！�

        他問：“一半是多少？”

        寸守懷說：“6套哎！”

        余連生說：“好的�！�

        寸守懷又拉他到第四柜，他說：“這個是小物件，管用，野外用的防蚊臺燈！”

        他拿出一個，余連生看底座是個可夾可定的，連接的是根半米以上的可屈簧桿，桿頂的燈管像一支筆，每燈配有兩盒6支裝的燈管。

        寸守懷說：“這個你可以拿四十個克，我還剩六十個�！�

        余連生說：“那今天我要請你吃飯喝酒了！”

        寸守懷說：“你先把物質搬進基地，過個三四天再吃都不遲！來的時候，帶幾個會喝酒的弟兄來！”

        余送生說：“那我要趕緊裝了，那邊，走都要去整整兩個小時才下得到洼子。”

        寸守懷說：“我曉得，以前的無人區，我本是也擔心你們安全才叫你搬這些�！�

        余連生搬的時候才知道，寸哥講的6套水上裝備，是包括一個浮潛桿式面鏡，一個含口式呼吸器的小氧氣瓶，一套連體潛水服，一對腳蹼，一雙手套，一對槳，一打裝充氣救生衣，一個橙色橡皮舟，不知有多大，一套手電兩用的打氣泵，一個工具箱，一套帶操縱桿和推進漿的小汽油機，一把手執式壓射漁叉，帶6枝叉。

        這一套，把余連生興奮得差點昏死過去。

        東西搬完，登記好，巳快中午兩點，寸守懷說：“我就不留你吃飯了，你趕緊把物資送進基地。”

        他高興地打電話想告訴沈念城，可惜又無法接通，他馬上叫小貨車和他一起到李增艷的餐館裝馱，他吃了一大碗李增艷給他煮的牛肉餌絲，連她挽留的話都婉拒了。

        余連生對李增艷說：“隔壁院子，你盡快把簽使用協議需要的手續理清楚，細節我明天或后天出來跟你講�！�

        李增艷高興地點了點頭，臨走時又抱了他一會。

        17點47分時，他帶著四匹馬的馬馱隊到達營地，剛好碰著沈念城他們返回，他的興奮經這兩小時的步行，都絲毫沒有衰減，他大聲地喊：“所有男人，都到我這點來搬洋財！”

        沈念城說：“你把寸哥那搬空球了吧？”余連坐說：“搬空？連四分之一都不到！搬完吃完飯開個會，專門研究這個事！”

        沈念城看完他那個物資清單，也差點昏過去。

        黨祝燕的這堆人，除銀青玉外，都在場地上排節目，看著余連生這么高興，都有些吃驚，阿鳳見了沈念城卻不好意思起來，趕忙把眼光移到馬馱上。

        但隨著卸載和余連生的講解，男女都興奮得一塌糊涂，大師嫂趕緊去廚房幫廚，卻遇到了聞訊而來的銀青玉，大師嫂說：“趕緊去看熱鬧，廚房要做什么？”

        銀青玉說：“只煮青菜了，蘸水我都做好了�！�

        她快步走過去說：“老余哥是不是撿得飛機了？”

        耿松說：“差不多，他撿了個船隊！”

        她正要過去，一下見了沈念城，臉一下紅了，就跟大家說：“搬完東西就吃飯！”

        沈念城對她說：“連生哥估計吃不下，今晚上跟這堆物資睡都有可能。”銀青玉想起她說的晚上咬吃沈念城的話，又紅了臉。

        余連生找到橡皮舟，外面是卡其色的無紡布包裝，打開包裝，卻見舟的顏色只是卡其色偏橙的，他趕緊去找氣泵，叫小刀去開發電機，小刀說跳舞早開機了，他人是拿著那魚叉愛不釋手，他是打開包裝，一眼就知道用途的人。

        余連生說：“先集中精力試橡皮舟！”

        他這一呼，男的又向他圍了過來，包括不太好奇的大師兄。沈念城轉頭對銀青玉和阿鳳講，你們餓了就先吃，我估計男的這群人，不把這好奇的癮過了，是想不起吃飯的。

        阿鳳說：“我今晚不吃飯！”

        沈念城說：“那你吃什么？”

        阿鳳壞笑說：“我和阿葉吃你，我還以為你跑了呢！”

        沈念城不好意思了，就說：“飯我是要吃的，否則只有肉和骨頭，不夠你倆個吃�！�

        阿鳳說：“你死都要死了，還吃飯有什么用？”

        銀青玉小聲說：“他壞，他是講要變糞給我倆個吃�！�

        阿鳳一腳踢去說：“壞得要死！”

        沈念城一側身就躲過了，還順手差點摸了她的腿，她臉又紅了。

        這時打氣泵輕輕響了起來，耿松和李寶蓮正準備試汽油推進器，正往機子里加汽油。隨著氣的進展，橡皮舟已成型，羅林拿卷尺去量，有36米長，余連生自豪地說：“至少可坐6個人！”

        黑皮和丁丁，不知從哪躥出來，也對這里大感興趣，余連生摸它鼻子說：“這個是第一不能咬的！”丁丁反應快，舔了橡皮舟幾下，然后跑回來向余連生獻殷勤。

        余連生對沈念城說：“丁丁有進步，可惜學晚了，它如果現在向橡皮舟撒尿，就說明它可以初中畢業了�！�

        也怪了，它跑過去抬起腿還真撒了，余連生說：“好兆頭！”喂了它一小塊狗餅干，于是丁丁再接再厲，繞過來在銀青玉和阿鳳小腿上撒了一下，倆人猝不及防，一下中招，余連生湊過來對她倆說：“看來你倆名花有主了�！�

        羞得二人不知怎么應對才好，沈念城蹲下來對丁丁說：“對了，以后要誓死保衛她們�！�

        余連坐拱手說：“念城，我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

        推進器響起來了，李寶蓮熟練地變檔試著，然后對余連生說：“余師，可以裝船了！”

        余連生說：“老美的東西，按規矩，先空舟試水再裝，按規定，上船就要穿救生衣！”

        李寶蓮說：“余師說得對呢，我在密子那河里，開過三個月的這個東西，好用得很。”

        余連生說：“你們這幫兄弟我是愛呢！”王友明說：“沈哥，天下大亂的時候，你帶著我們去搶金庫吧！”沈念城說：“好！”眾人竟然拍起手來。

        余連生已穿好救生衣，他說：“我水性也可以，但是為尊重規定穿的，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李寶蓮和耿松也穿了，抬著橡皮舟往水里走，那舟份量似乎不輕，余連生拿了一只槳，先上了舟，耿李二人推舟出去。

        舟一入水便輕巧起來了，余連生坐在舟的前后右都試劃了，然后往岸邊劃過來，耿松和李寶蓮抬著推進器將槳朝后裝好，余連生操縱著又試了一次，就叫王友明李延河小刀，也穿好與舟同色的充氣救生衣一起上舟來，在江里順水逆水地飛馳起來，阿鳳看興奮了，也要上去，這時黨祝燕也點燃了，拉著銀青玉三人穿上救生衣在岸邊候著。

        近岸時余連生降低了速度，柔緩地靠岸，小伙子們都下了舟，只剩余連生掌舵，三個女生歡天喜地地上了舟，可能是因為輕吧，這次速度更快，左轉上岸前還帶起一側的白浪。

        耿松喜笑顏開地對沈念城說：“我們只差空中了！”看玩得差不多了，沈念城對余連生做了收隊的手勢，余連生叫剛才上舟的集合，教他們穿脫救生衣的正確方法，和充氣救生衣的充放氣和折疊的方法，李寶蓮則教大家抬放舟和放氣充氣的方法，一群人學得興致勃勃。

        沈念城也趁興喊道：“大家跟我講英語！

        rubberboat,lifejacket,helmsman

        日挖波潑，來福夾克，夯撲來恩，就是中國話的橡皮舟，救生衣，舵手。”

        大家提氣大喊起來，又是歡聲笑語。

        小刀說：“老余叔，試一哈魚叉箭吧！”余連生這時簡直是英姿勃發了，他接過來小刀拿的那把魚叉，上了叉，對著燈后吊床那棵電桿射去，一叉穿過，在竹竿上嗡嗡作響。

        沈念城說：“連生哥，你勞苦功高！以后測量，上下游平緩這段，就有高效的交通工具了。”

        余連生說：“明天我去寨子打個照面后，寶蓮和周慶跟我去探上下游的水路如何？”

        李寶蓮正中下懷，周慶也涌躍，小刀也想去，沈念城問黨祝燕小刀能去嗎？黨祝燕說行，沈念城說：“那就這樣，余師問下左維信，請他們的依維科接送我們，這樣你就帶寶蓮他們直接去了，老岳也應請了他們所，如不能，叫王友明開你那個車。”

        耿松說：“本來我們也想去的，但去寨子也是工作，我們就改下次！”

        余連生說：“這船的氣就不放了，把它抬在跳舞這邊放著，拴上繩，讓狗守著�！彼麑Υ蠡镎f：“沒有好物件時沒事，有了，就難說了�！�

        沈念城說：“大家驚醒一些，小刀飯后值夜，睡到余師回來叫你！”

        小刀說：“今晚我睡船里！”

        余遞生說：“昨天支起來這個帳篷，今晚我搬過來住，有事好有個策應�！�

        參加初測的6個人，平常也對大家說過槍聲和廚房滾石的事，所以太家也警覺了。

        余連生說：“我們的項目，好人壞人都盯著的。我們留著這么多武器，就為防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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