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青玉壞笑著說：“如果是那個事，沈哥會很長。”阿鳳用手指掐她的手，沒有說話只是笑。

        黃青也笑著說：“我今天是上了你三個的當。”沈念城問：“那你后悔還來得及。”黃青說：“我從來不后悔，還高興。”沈念城問她為什么？

        她說：“剛開始在運動隊，訓練和奪冠就是唯一的，那不叫生活，只叫過程。等到年齡了一事無成，心里很失落，以前的生活是克制太多禁忌太多，最多只敢出去偷偷吃五花肉。”

        沈念城說：“明白。”

        黃青說：“你不明白，那種不是生活，只是領導的生活，我爸重病了都沒回來看他。所以我對強制和道德要求很反感！”

        “從前天開始，我看到了你們的不同，我覺得我應該這樣生活。”黃青說：“所以我支持沈哥的想法和做法，可能會對我的生活產生影響，反正你們把我當自己人來用就行了。”

        沈念城捏了捏她的脖子說：“好的！”

        阿鳳說：“早就知道了。”

        沈念城說：“今天的下午飯，就是給派出所方宏的歡送會，原先說好要喝酒的。現在看不喝也不行。但是喝多了，就怕會影響明天的導調會，我們還是少喝一些，有節制一些。到時候。銀青玉就用來威脅他們那種想多喝酒的人，目的就是為了少喝酒。”

        銀青玉說：“嗯。”

        黃青說：“昨天營地的人說銀青玉很能喝，但是銀姐說她不喝酒，所以我就沒有搞清楚她到底能喝還是不能喝。”

        沈念城說：“跟你講實話吧，她是喝不醉的人。”阿鳳說：“她的尿都可以當酒喝。”

        銀青玉問阿鳳：“你肯定你喝過嗎？”

        黃青問：“怎么回事？”

        銀青玉說：“以后說。”

        沈念城說：“今天我最好是少喝酒。你們三個人都要注意這一點，幫我把把分寸。”

        阿鳳說：“因為什么？”

        沈念城說：“我心里面那個骯臟的念頭，今天還沒有釋放，所以心里面老想著那個事情。我怕喝醉了，我今天會出洋相。”

        黃青說：“我明白你，就是性要求還沒有滿足。我現在是有些事情還沒有想清楚，如果是想清楚了，今天隨便你怎么用都可以。”

        阿鳳說：“我的老天呀，你這么開放啊，還是這么愛沈哥？”

        銀青玉也笑嘻嘻的說：“同問同問？”

        黃青說：“你們兩個蠢才。我快27了，都還沒有開封。這個心里面是覺得怪怪的，很不舒服的。我又不是不漂亮，我又不是不可愛，但是老天爺就是不把那么一個人給我，你們說怎么辦？”

        阿鳳說：“好辦，找到之前先用沈哥。”黃青伸右手拍了阿鳳一掌，說：“我用上癮了你會哭，老子還是怕被你踢死。”

        沈念城問：“回來的路怎么這么長？”

        黃青問：“是不是感覺很煎熬？”

        沈念城說：“是的！”

        “抱歉，說明我們三個都還沒有成為你的菜。”黃青摸了摸沈念城的頭說。沈念城說：“不是，是我本來就餓，你們還把吃的放我嘴邊。”

        銀青玉說：“是了是了，我亂抗日！”阿鳳說：“假消息。”銀青玉眼一瞪說：“要相信人，我又不是口是心非的人。我忍住了，心里也是很煩的，不要白癡一樣壞我心情。”阿鳳不哼聲了。

        再煎熬的路都是有盡頭的。

        說完這段話沒過多久，他們就到了姐妹餐館的門口，并聽隔壁院里面的聲音，方宏他們已經是來了，并且已經是在喝酒了。

        他們四個人從內院進去，先去李增艷他們住的這邊三樓去放東西，他們今天晚上的住宿就安排在這里。進去之后，那個大房間，沈念城叫她們仨人住，自己住左邊的那個小得那個像閣樓似的房間，只放得下一床一椅。

        銀青玉走在最后，還沒進她們的房間，沈煉成一把抓住她把她拖過來自己的小房間，“我再問你一句，你現在給不給我？”沈念城抱住她問。

        銀青玉說：“我不是講了嗎？等到嫂子來了，我見了之后，再說不行嗎？我這個人說了也就不會變的。”

        沈念城說：“那現在怎么辦？”她說：“我去給你叫阿燕姐來，行不？”沈念城問：“這樣行嗎？”

        銀青玉說：“你說行就行，反正我又不在乎！心里面想的不一定都要實現，但是自己要堅持的東西就一定要堅持，我也希望你能堅持，但是你堅持不了，這也沒什么，也不是投敵叛國的事情。最起碼你今天晚上可以規規矩矩的吧！”

        沈念城說：“那好吧，那你趕緊去叫吧。”銀青玉把包拿給沈念城說：“那你把它放到我們大房間去，我這就下去給你叫。”

        她說完就下去了。

        沈念城就把包拿進去，放進他們的大房間。他去看了一下房間還不錯，有三張很寬大的床。

        黃清說：“謝謝沈哥，讓我今天認識了你們，你們也認識了我。我真的有不是親人勝是親人的感覺。”沈念城說：“那是肯定的。但是現在你們做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放下東西之后，趕緊去隔壁院子里面跟他們聊聊，好好喝酒，只是記住我的話，不要喝的太多就行了，一定不要影響明天的導演調度會。”

        阿鳳說：“怪呢，你老催我們干什么？”沈念城說：“別問了，求求你們了。”黃青哈哈笑起來了，“好吧好吧，不問你了，我跟阿鳳下去就是了！”

        說著說著，兩個人相互摟著就蹬蹬蹬地跑下樓梯去了，到了樓梯口，聽到他們又笑了幾聲，也不知道為什么，緊接著樓梯響了，就看見黨祝燕上來了。她問：“你們去干了什么？”

        沈念城說：“我們就是泡溫泉啊。”黨祝燕說：“那她們兩個看著我笑是為什么？”

        沈念城把她拉進自己的小房間里來，反鎖上了門，鎖上之后就邊脫著衣服邊說：“你說是為什么？”黨祝燕哈哈的笑了起來，說：“你這個強奸犯，莫非去泡溫泉癮還沒有過足嗎？”

        沈念城說：“別啰嗦了，過什么過？癮過了還會把你抓來嗎？你趕緊脫衣服！”自己幾下就把自己衣服脫光了，見黨祝燕還沒有脫，他撲上去三下五除二的，就解除了黨祝燕的武裝，也不做準備活動和包裝，一下子就長驅直入，不顧黨祝燕的驚慌和笑叫，風卷殘云地摧枯拉朽，幾下子就把她打得鬼哭狼嚎和落花流水。

        沈念城喘著氣抬起頭來，望著黨祝燕笑，黨祝燕好像也很滿足，也在那里笑，她說：“第一次被你速戰速決，感覺也是挺棒的。”

        沈念城說：“那就趕緊穿衣服，我們出去喝方宏的酒。”

        黨祝燕說：你傻呀！我就是不重新化妝，那我至少也得把口紅給抹一抹吧！也得把衣服給穿好了！你也得穿衣服吧？”

        沈念城說：“寶貝兒，我想馬上去給朋友送行，可那邊一院子花枝招展的異國味道，我不先把癮給過足了肚子吃飽了，我怕我犯錯誤，我怕鳥亂飛亂做窩。銀青玉又不給，我只好走你這條正確道路，所以叫她把你叫上來救火，現在火滅了，早一分鐘晚一分鐘也不怕了，下半場你的任務，是不要讓我喝醉。不是讓你代酒，而是別讓我喝酒亂性，搞出笑話來。”

        黨祝燕說：“我這不是在穿嗎？我還怕穿慢了你又餓了呢，敢不快嗎？”

        沈念城說：“這倒也是。”

        黨祝燕問：“你跟黃青談的怎么樣呢？”

        沈念城說：“全面通過。她說她聽我的安排，并且要參加明天的演訓導調會。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是解放軍隊賽艇隊的隊員，軍銜是中尉。”

        黨祝燕說：“咱們測量隊來的怎么都是這種？”

        沈念城問：“什么種什么人？”黨祝燕說：“反正都不是一般人吧。我說，你還是先下去吧，成雙成對的去也招人煩。”

        隔壁院里面已經是空前的熱鬧了。

        院子里放了五張大圓桌，其中一個圓桌放了一些諸如水果、糖果的吃食及其他食品，其余四桌幾乎坐的都是喝酒聊天的人，男男女女的氣氛，讓人感覺是到秋天也是連結春天的過程，盡是春意。

        方宏在的那一桌，除了耿松和王友明之外，還有黃青和阿鳳，有迪娜和白吉妮，方宏和林青已經喝得滿面通紅，但是斗志氣高漲。

        見沈煉成下來了，方宏帶著林青站起來，立正，給沈念城敬了一個軍禮，說：“沈總好！一直在等您。您怎么現在才來呀？”沈念城說：“我已經是趕得最快的了，把家里家外的事情告一段落，就專程過來跟你熱鬧呢！”

        林青遞過來一杯茶，沈念城雙手接了，說：“那你倆都坐下來說吧，我對我的遲到深表遺憾，希望你們不要罰我三杯，我自罰一杯行嗎？”

        方宏說：“可以可以，我本身也只敢講敬你一杯的，那不能說罰的。”沈念城端起酒杯，他問這一桌的大家，“你們要不要陪我喝著一杯罰酒呢？”

        耿松說：“那我們都跟沈哥一起喝吧！”迪娜說：“對，以前不知道罰酒也可以陪，我跟白吉妮也一起喝。”白吉妮也端起酒杯說：“叫我喝我就喝，不會拒絕，直到不能喝為止。”

        王友明說：“沈哥，還有我一起！”

        幾個人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就一飲而盡。

        然后沈念城又倒了一杯酒，就對方宏說：“祝賀你的這次榮升，我是測量隊感到最高興的那一撥人中間的一個！”

        方宏端酒站起來說：“我知道是因為什么。我的運氣老實講，就是跟測量隊交往起來之后變好的。所以，我心中確實是感恩不盡！”

        沈念城說：“言重了，以心交友，順達圓通！”說完與方宏碰飲。沈念城又敬了林青，然后準備轉到第二桌，被黃青拉著阿鳳叫住了，“沈哥，為我和你的新關系，我和阿鳳跟你喝一杯。”

        沈念城說：“是了，選日不如撞日，本來這個喜事，是想演訓之后公布的，現在就說了。”

        他提高了聲音說：“各位，給大家宣布一個事，介紹一個人！給方宏這個歡送會喜上加喜！”

        他拉過黃青到身邊說：“黃青大家都見過了，她是達沖一個星級酒店的副總，還是解放軍運動隊賽艇隊的前隊員，中尉軍銜，現在也是我們新項目的負責人，大家祝賀她吧！”

        這時場面一片掌聲，很多人過來敬酒，沈念城正準備離開，見李增艷叫他，便走了過去。

        沈念城問她：“連生哥呢？”

        李增艷說：“被老寸哥叫過去幫忙，說是晚飯在外面吃。”

        沈念城“哦”了一聲，就問她為什么事叫她，她挨著他走到休息區，身上也有酒味，臉色發紅，李增麗也在，穿了一身紅衣，也像喝了點酒，正笑著看他。

        李增艷附在他耳邊問：“沈總對省紀委的人熟不熟？”

        沈念城說：“有一個發小在那兒，怎么了？”李增艷問：“是很熟的嗎？”沈念城說：“自小在一個院長大，后來一直讀書到高中畢業。”李增艷說：“那太好了，明天我細說給你。”

        沈念城便告辭出來，去了第二桌。

        這桌看樣子以卞玲和銀小衣為主，李延河和小刀魯世俊為輔似的，都在聽她倆說話和敬酒，銀小衣臉都喝紅了，還在和這三個男的碰酒，大師兄夫妻倆不置可否，卞玲在那當裁判似的說話，沈念城正想繞過去第三桌，林恩及剛從廁所回來，見了他就叫了一聲沈總，銀小衣才發現沈念城到了，卞玲便轉坐到小刀這邊，讓沈念城坐到了林恩及和銀小衣中間。

        銀小衣說：“波崽，你要陪我和他們喝！”

        沈念城說：“遵命，女兒的話焉敢不聽？”

        卞玲說：“那也要聽我這個妹子的，也要陪我喝！”沈念城說：“那是當然！你怎么不和羅林在一桌？”

        “我干的！”林恩及拿起一顆葡萄喂給沈念城后，端起酒說：“我說的，喝酒分開喝，省得逼話多！等于強行把他倆分開了。”

        大家哈哈哈地笑了，林恩及很得意，“沈總，那你也要把我當女兒，也要陪我喝！”沈念城說：“那更是當然！”他轉而指魯世俊三個說：“你們更要憐香惜玉，只喝酒，不頂嘴！”

        李延河他仨端酒說：“遵命！”隨即一飲而盡。

        這時沈念城手機響了，是左維信的電話，說是導調會時間改到后天下午，原因是有領導加入。沈念城就回到第一桌與耿松耳語說了，讓他一小時后再通知，耿松心領神會。

        等回頭，才發現黨祝燕早就下來了，正站在他后面看著他，他忙把她拉過來，也是耳語說了會議變動，黨祝燕也是耳語回說給他，“沈總，我明智的是不愛上你，這就免除了以后無盡的吃醋。”

        沈念城說：“何出此言？”黨祝燕挽著他的手說：“不語不言，事實勝于雄辯。”

        然后她陪沈念城走到第三桌。

        何成龍，銀青玉，周慶，蔣輯伍，忽蘭，阿麥，阿美，阿勒穆正安靜地打牌喝酒，女的大都是嘻嘻哈哈獲勝的，正興高采烈，沈念城不想耽誤她們打牌，倒一杯酒和黨祝燕滿桌都敬了，換來四個女生的熱情擁抱，其中阿麥的最是溫軟滿懷。

        見銀青玉不動，沈念城又去銀青玉那要了一個擁抱，才和黨祝燕轉到第四桌。

        李寶蓮倒像是這桌的主角，原先那套迷彩服在他身上沒覺得，現在穿這美式的，明顯得肩寬胸粗，像座鐵塔，他眉飛色舞腦門黑亮，正跟同桌的講緬甸見聞，黃冬生則是喝紅了臉。

        阿蘭和羌妮見了沈念城，都就站起來說：“老板，你來坐這點。”旁邊的倪雅澤，還有桑松差尼雅姐妹倆，也站了起來，特堤則把胳膊搭在了沈念城的肩上，另一胳膊則摟住黨祝燕。

        沈念城倒了兩杯酒，一杯拿給黨祝燕一杯自己端了，對這桌的敬酒，特別提了六位女士，讓她們很開心，又回敬了沈念城倆的酒。

        黨祝燕對她們說：“說一個秘密給你們。”她指著李寶蓮說：“他的夫人，過幾天你們就能見到，李哥要是不老實，你們就說給他老婆。”

        李寶蓮說：“不怕，我老婆不敢啰嗦！”

        桑松說：“李哥不敢，中國男人好，不敢打老婆，打老婆的不是中國男人。”

        李寶蓮說：“咋個不敢，她來了，我打給你們瞧瞧！”倪雅澤和差尼雅幾個掐他，桑松指著他說：“演習的，不信！”沈念城說：“妹子，是說演戲，不能說演習！”

        “我懂！”桑松靠過來手摟著沈念城的肩，臉則貼著他臉說：“這個叫演戲，假的。”羌妮說：“那就來真的。”

        黨祝燕笑著說：“不怕，真的也可以。”桑松擺擺手說：“中國大老婆會打小老婆，緬甸才不很會。”

        沈念城走過去，摟著黃冬生和李寶蓮說：“男人的理想是去緬甸，娶很多老婆。”黃冬生說：“沈總，我的理想不一樣，我是從一而終！”

        沈念城說：“傻兄弟，林恩及又聽不見，你反而讓這幾個妺妹沒有了機會。”

        黨祝燕咯咯地笑了，問阿蘭她們：“緬甸的男人，給是也這樣？”阿蘭說：“不一樣，”她擠眉弄眼地說：“他們幾個老婆都住一家。”

        黃冬生敬阿蘭一杯說：“看樣子中國女人也喜歡緬甸。”黨祝燕說：“你這個叛徒。”沈念城趕緊拉了她走了，“我們去廚房看看。”

        走了幾步，黨祝燕說：“不見了阿葉。”

        沈念城說：“廚房看看。”果然，銀青玉正忙活著做菜，黨祝燕上去用紙巾給她擦臉上的汗，沈念城則把她攬過來抱了一會，銀青玉說：“得了，怕鍋底糊了。”

        李增艷笑道：“左教導員來不了，送來兩大蹦遵義酒，巳快喝完一蹦了。”沈念城說：“我倆在廚房休息一下，要幫忙的你說”

        李增艷說：“有阿葉在，她是一柱擎天，顯得不忙了。”銀青玉說：“沈哥才是一柱擎天，一根柱子把半邊天都頂了。”

        黨祝燕和李增艷姐妹倆都哈哈笑了，黨祝燕說：“他這久忙著收小老婆，不亦樂乎！”

        “各位，我來敬廚房的酒，你們辛苦了！”黃青說著，看來酒是有點高，銀青玉說：“說曹操，曹操就到！”李增艷姐妹倆趕緊喝了她的酒。

        黃青左肘放在沈念城的肩上夸著李增艷姐妹，李增麗說：“沈哥好福氣，來的盡是佳麗。”黃青夸她道：“姐長得詩情畫意，說得也詩情畫意，一門艷麗，多財多愛！”李增艷歡喜異常，連夸黃總出口戰章。

        這時方宏也進來敬酒，還給黃青敬禮，說：“您是上級！”李增艷說：“那我們去那院子里，我給大家唱幾曲戲！”大家轟然響應。

        到院里李增艷解下圍裙，何成龍將錄音機選好曲子，李增艷整理好身上的短布綠旗袍，柔聲起唱《醉西施》的全段。

        “檢點舊風流，近日來漸覺小蠻腰瘦。想當初萬種恩情，到如今反做了一場僝僽。害得我柳眉顰秋波水溜，淚滴春衫袖，似桃花帶雨胭脂透。綠肥紅瘦，正是愁時候。

        風柔，簾垂玉鉤。怕雙雙燕子，兩兩鶯儔，對對時相守。薄情在何處秦樓？贏得舊病加新病，新愁擁舊愁。云山滿目，羞上晚妝樓。

        花含笑，柳帶羞。舞場何處系離愁？欲傳尺素仗誰修？把相思一筆都勾，見凄涼芳草增上萬千愁。休、休，腸斷湘江欲盡頭。

        寂寞幾時休，盼音書天際頭。加人病黃鳥枝頭，助人愁渭城衰柳。滿眼春江都是淚，也流不盡許多愁。若得歸來后，同行共止，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東風一夜輕寒透，報道桃花逐水流，莫學東君不轉頭。”

        曲罷便是掌聲叫好聲一片，何成龍帶頭上去敬酒，“姐一唱曲，聚會又高了個檔次。”

        沈念城則執了一束菜花送她，引得一陣叫好。銀青玉走上去替她喝酒，才緩了她的風頭。黃青則偷偷拉了沈念城上去李增艷的三樓，剛關上門，她就猛親沈念城，星眼欲滴，氣喘妖柔。

        沈念城也被燃了，翻過來把她壓在床上親，她說：“我怕等不到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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