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軟骨頭
四柱的哀怨她暫時還沒get到,可對康明煦的態(tài)度實在很疑惑。
兩人是在隊長家吃過午飯才出來的,沒辦法,實在拗不過老人家只能厚著臉皮留下來吃。
走的時候還在她兜里裝了一把南瓜子,讓她沒事了多去家里玩,老人家就喜歡人多熱鬧。
而康明煦康大爺全程蜜汁微笑,看著她和別人互動像個望妻石,但凡人家夸她兩句眼神就要熱上三分。
問她怎么知道的?
她又不傻,康大爺和高家有不一樣的情分,她說什么話總要顧忌大爺?shù)男那椋詴䲡r不時以眼神詢問。
回頭看的次數(shù)多了對方奇怪的眼神很難不注意到。
心理建設(shè)做的很到位,所以碰到大爺這些容易讓人想歪的奇怪之處時她總會在腦子即將冒出甜蜜想法的第一時間將其扼殺在搖籃里。
效果是非常顯著的,她現(xiàn)在單獨對著這個男人的時候已經(jīng)能恢復(fù)三四成正常狀態(tài),她在小心翼翼割舍......
“怎么不說話?”
兩人并排往回走,面對沉默康明煦稍微有些不適應(yīng),她以前是個小雀兒,總是嘰嘰喳喳有說不完的話。
“太熱情了有些不好意思,也沒帶東西就來了。”
康明煦說,“不用那么見外。”
她笑笑沒往心里去,“哦,對了,這個你拿回去。”
趙雪瀅拿出高老太給的兩塊錢遞過去,不管高家因為什么這么對康明煦,反正她這個冒牌對象不能占人家便宜。
“老太太的心意,拿著就行。”
“這是給你對象的,我是假的你知道。”
她不能要他一針一線,尤其這么具有象征意義的東西,她的心才剛剛冷硬了一分,不該因為兩塊錢融化,也不能!
小丫頭也不知道在犟什么,“奶奶那是喜歡你這個人。”
她執(zhí)拗,“不管多喜歡前提都得是你對象。”
康明煦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真不要?”得到無比肯定的回答,“這么不愿意和我有關(guān)系?”
她沒聽清,“什么?”
他搖頭,“沒什么。”
氣氛有些沉默,為了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她主動挑了話頭,“我剛才聽到你和隊長說要去城里?”
“嗯。”
本來想說去的時候能不能一起,她要把信寄出去,趙女士應(yīng)該已經(jīng)等急了,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他不是很熱絡(luò),她上趕著總是麻煩人家做什么?
本來住在一個院子里抬頭不見低頭見,已經(jīng)不可避免的每天都要接觸,何必再像連體嬰兒一樣事事仰仗人家?
這對她制定的割舍情感之大業(yè)極其不利,所以還是閉嘴吧。
不過可以問問高三娃,他誠實嘴嚴(yán),暫時當(dāng)一下她的保鏢應(yīng)該是可以的,滿村子也就只有這一個能讓她放的下心的人了。
縣城她不熟悉,這個年代說亂還是很亂的,她的臉注定了危險系數(shù)不低,有個人跟著總會安心些。
她在這里想事情,康明煦沒有聽到她的后半段話問道,“有事嗎?你想去城里?”
她笑笑,“沒事,就問問。”
很清楚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卻不能毫無顧忌的發(fā)問,因為沒有立場,就像她說的,他們是假的,而他似乎當(dāng)真了。
在眾人面前說出她是他對象的時候,他就真當(dāng)自己是她的男人,是她以后依靠,是彼此的親密伙伴。
把她護(hù)在羽翼下,那些突然出現(xiàn)的責(zé)任感,好像都是在那個時候產(chǎn)生的,遲鈍如他竟然只以為他是出于正義感。
何嘗反思過,從十歲開始他心中的正義早就死了。
“要是想去城里就和我說,我陪你去,千萬別一個人亂跑,不安全。”
對于這些好心提醒她欣然接受,“嗯,謝謝你大爺。”
因想起過往而沉重的心因為一句大爺重新跳動起來,“真的打算一直叫大爺?”
“不是你讓我叫的嗎?我求生欲很強(qiáng)的。”
她偶爾冒出來不能第一時間理解的話,總要想一想才能體會其中深意,“開玩笑你也當(dāng)真,犟驢子。”
“你才是驢子呢!”她可是小仙女,哼!
他不和小姑娘講道理,“好,我就是驢子,以后乖乖叫哥吧。”警告道,“別耍其他心思知道嗎?”
上午在山腳下那一通叫真以為他看不出來?不過是甘之如飴罷了。
雖然體態(tài)尷尬,卻也因此明白了心中所思所想,不虧。
趙雪瀅心虛,“我哪有耍什么心思?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心虛到就要鉆地洞的樣子,偏嘴上不服輸,看的康明煦手癢,又去蹂|躪她頭發(fā),惹的小姑娘亂叫。
“哎呀,你干嘛!人家早上梳的整整齊齊的發(fā)型全毀了,你那么愛薅頭發(fā),為啥不薅你自己的?”
“你的手感好。”
不僅手感好,還有股香香的味道,很讓人留戀。
要說小丫頭有什么區(qū)別于其他女孩子的特點,那就是她身上香香的味道。
不是雪花膏之類的味道,他進(jìn)過兩次她的房間,沒見過雪花膏的痕跡。
時下的男孩女孩都喜歡往頭上抹頭油,油油膩膩,頭油的香味也是濃重刺鼻,像她這樣清清爽爽又香的很舒服的很少見。
當(dāng)然,每天洗澡也是少有的,別說農(nóng)村了就是城里也不見得能天天洗,是真的愛干凈。
趙雪瀅趁著地方走神的機(jī)會,蹦起來想摸他頭頂,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現(xiàn)實太短小,她只夠到了人家的肩膀,并不輕不重的拍了拍,實在喪氣的不行。
面對康大爺詫異的眼神,她自暴自棄道,“看什么?我也想薅你頭發(fā),便宜不能全讓你占了。”
很正常一句話,康大爺眼神突然變了,變得......趙雪瀅一時找不到形容詞,就是讓人心酥到發(fā)麻,整個人好似被對方的眼神密密匝匝的圈在里面,腿都開始軟。
“丫頭,你知道嗎?男人的頭不能隨便摸。”
“我,我......”
她抖的說不出話來,這該死的磁性聲音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勾人,他是故意的!
咬著牙裝出個蠻橫樣子來,“怎么就不能摸了?我偏要摸!”
康明煦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某些端倪,比如他沉著嗓子說話小丫頭的耳垂就會通紅一片,此時已經(jīng)到了能滴血的程度了。
“你確定?”他故意再壓低嗓音,“真的要摸?”
“我我我......”
趙雪瀅都要哭了,她太沒出息了,聲音好聽而已至于這么軟骨頭嗎?你倒是給我站直了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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