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學霸之光
趙玉玲決定以后自己的工資除去必須花銷其他的全部存進瀅瀅的戶頭,就當給她以后的嫁妝。
家里的共同花銷她絕對不會出一分,請老媽子洗衣做飯也不是這個價,管劉正平要就是了。
心下如此計較的同時不無諷刺的想,給出去那么多,寄回來那么點東西竟然還要大張旗鼓的宣揚出去,真是沒眼看了。
趙玉玲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眼瞎了?以前的劉正平?jīng)]這么蠢啊。
她看人眼光一向很準的,難道這次看走眼了?
趙玉玲很疑惑,最終只能歸功于人是會變的,本性大概也會改變,她堅決不承認自己眼瞎。
春天一來,夏天就到。
很快熱起來,地里的麥苗長的越來越好,最喜人的還是自留地里的各種蔬菜。
來這里這么久,趙雪瀅第一次不用為吃綠色青菜而犯愁。
三太奶奶的后院里種著各種應(yīng)季蔬菜,她又悄悄把知青院后花園逐漸整理出來,全部用來種蔬菜。
為此專門把在外面上著鎖的后門從里面上了閂,防止有人進來。
當然,也不會有什么人進來。
前院只剩下吳良友和李紅英兩個人像夫妻一樣生活在一起,通過她翻整后花園的那天觀察來的情況來看,兩個人的狀態(tài)還挺不錯。
怎么說呢?吳良友真的很敬業(yè)。
他基本包攬了兩個人的一日三餐,李紅英只負責刷碗打下手。
洗衣服看似是兩個人一起,其實李紅英只負責把洗干凈的衣服在清水里涮一涮,再晾起來,主力還是吳良友。
兩個人的狀態(tài)挺讓人驚訝,嬌氣的李紅英竟然也能安心做家務(wù),不食人間煙火的文藝青年竟然是個家務(wù)小能手?
要問張小芬去哪里了?
不安分的人到哪里都不會安分。
從這兩人的談話連猜帶蒙勾勒出了個大概事實。
張小芬為了前程投奔了王慶國,兩人以前就有些勾勾搭搭,張小芬又慣會伏小做低,反正到哪里都是伺候人,伺候哪個不是伺候呢?
王慶國現(xiàn)在是公社干部,朝九晚五,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上下班。
他把以前跟著魏建強時的陋習全部收起來,借著這個機會奮力向上爬。
之前做人狗腿子就認識不少人物,進了公社更是游刃有余,干的不亦樂乎。
唯一一點不適應(yīng),他戒不掉那些香噴噴軟綿綿的姑娘們。
可公社干部都要以身作則,嚴于律己,談對象都要注意分寸,何況去那種場所要姑娘?
這一憋就憋出毛病來了,看見個女的都能兩眼發(fā)光,恨不能撲上去咬兩口。
意識到這樣下去不行,王慶國趁周末回了一趟黨莊村,現(xiàn)在唯一能讓他玩又不會有任何損失的,好像只有知青院的張小芬了。
而張小芬在見到王慶國的時候也看到了生活的希望,于是兩個人一拍即合,就這么,呃,愉快的在一起了?
趙雪瀅聳聳肩,誰知道呢?反正張小芬跟著走了,院子里只剩下這兩個人了。
以她的觀察,這兩人也不會呆太久,畢竟都有目的,最先開口的必然是吳良友。
當時不過那么一想,誰知道過了一個多月,兩人來隊長這里開介紹信,要會春申。
吳良友倒是大方,說他們談對象了,父母要見見人。
因為魏建強的原因,隊長對這幫人一直愛理不理,你來你走都隨意,只要不違法犯罪,正當理由他都會給開。
趙雪瀅猜測吳良友這么著急帶李紅英回去,一定是回了首都的魏建強起了作用。
把幾人的關(guān)系捋了捋,吳良友可不得趕緊把人帶回家,只要人拐進家里,李家就算發(fā)應(yīng)快也不能一家子上門去堵。
畢竟一家在首都,一家在春申,都要臉。
李家為了女兒的名聲更是不能大肆宣揚,這可是私奔,家丑!
唯一的辦法是,結(jié)婚,聯(lián)姻,兩家緊緊綁在一起。
這是趙雪瀅閑來無聊時琢磨出來的,她發(fā)現(xiàn)越是頂層的人越喜歡直截了當,他們顧慮的事情越多,越容易被掣肘。
反正這些人走了對她來說是好事,知青院她能隨便進,后院里的想怎么種都行,摘的時候叫上四柱這個免費勞力。
沒有礙眼的人,她才真正開始享受黨莊村的生活。
一般過兩星期她就會抽出兩天去農(nóng)場看看爸爸以及叔叔伯伯們。
除了送糧食之外還有交作業(yè),熊國語她也不知道自己學到什么程度了,反正她爸爸很嚴格。
每次布置作業(yè)的量非常大,就算她腦子好也是單詞本不離手。
會計一天的活是有數(shù)的,要沒什么需要幫忙的,她多數(shù)時間是拿著單詞本對著旁邊看守電話的大爺嘰里咕嚕說一通,換來大爺?shù)墓笮Α?br />
回家也會對著三太奶奶一通念叨,盡量把日常對話用熊國語說出來,晚上打坐之前還會把幾天說過的每句話都寫下來,這是作業(yè),要交給她爸看的。
有一次齊叔叔也來湊熱鬧,要教她英語,被熊國語折騰了很久的她用英語懟了齊叔叔半個小時,才覺得自己舌頭歸位了,順暢了。
得了一句,除了發(fā)音不怎么規(guī)范之外,其他沒毛病。
于是,又開始苦逼的糾正英語發(fā)音,比當年高考沖刺還刻苦。
她都不知道為什么?反正莫名其妙開始了學習之旅,而且農(nóng)場的叔叔伯伯們都很愿意教她點什么。
于是在隔著一個世界且離開學校二十來年的她又一次投入了知識的海洋,學習的內(nèi)容極其全面的涵蓋了目前能有的所有科目。
她喜極而泣。
爸爸說,這些人比他悲觀,教她除了喜歡她看她腦子靈光之外,還怕他們活不到能把畢生所學發(fā)揚光大的那一天。
他說,不管喜不喜歡,都聽著。
半個月里也就兩天,他們只是突然找到能做的事了,等發(fā)現(xiàn)你不是那塊料,也就放棄了,不會有很深東西。
然后她悲劇的發(fā)現(xiàn),大佬們講課的時候她做不到思想拋錨,甚至還緊緊跟隨,就怕看到他們失望的眼神。
就算她實在榆木,大佬們也很細心的把知識難點一降再降,重頭講起從零開始都不怕。
盛情難卻之下,她只有全力以赴。
比當初學九門課程時腦子里的知識點還龐雜,感覺實在支撐不住到臨界點的時候,腦袋里轟的一聲,炸開了?一束銀光?
待光散去,她看到了一個閃閃發(fā)亮的點,第二個白點。
她調(diào)侃自己,剛才的閃瞎眼的銀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學霸之光?
嗯,那這個點以后就叫學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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