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昏昏沉沉，似乎在倒立一樣，太陽穴青筋一鼓一鼓，一個成語概括：頭痛欲裂。我盡力睜開了眼皮，白色的led冷光燈十分刺眼，但我意識到了兩件事：

        1我醒了。

        2我不在家里。

        我的脖子也酸痛，于是我嘗試觀察一下四周，卻只能看著地板上的瓷磚和墻角。

        “112號主角，請面向前方。”

        這機械音嚇了我一跳。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歪著頭——原來是落枕了。嗓子不太舒服，我在心中默念:系統！

        『您的系統已暫時停機，請稍后再撥。sorry,your…』

        另一種字幕？

        〔歡迎來到tco，我生長的地方，我嬌貴的……〕

        ｛別鬧了好不好！｝

        〔誒嘿~〕

        似乎有一群系統在拌嘴？

        “122號主角，重復一遍，請面向前方！”

        【他好像有點兒落枕了。】

        我的脖子突然感覺好了點兒，能夠轉頭了（盡管還是有點暈）。于是我轉過頭看向前方，一面占滿了整個墻的鏡子映入眼簾。通過它，我看到自己的臉有些浮腫，眼睛血紅。我發現自己正帶著金屬口罩，被束身衣束縛著，渾身都沒有力氣。

        “主角122號楊蘗，我是你的觀察員，我將為你的行為進行評判，以決定組織對你的處理方式�！�

        鏡子里面傳來聲音。看來這里是一個審訊室，而面前的“鏡子”事實上是個單向觀察鏡。

        “這里是哪兒？”

        “第四天災管控組織，簡稱‘tco(thefourthnaturaldisastercontrolorganize)‘�！�

        “那是什么東西？我從沒有聽說過這個�！�

        “如你所見，擁有系統的人不止你一個�！�

        “你知道系統？”我意識到自己犯傻了。對方連主角都知道，怎么可能會不知道這個？

        “比你知道的多些。你應該聽說過第四天災�！�

        “玩家？（源于游戲《群星（stellaris）》，其中的三大天災是肅正協議、虛空惡魔、高維入侵。因為玩家的操作充滿不確定性，會給游戲局面造成很大影響，所以指玩家，另外還指控制臺玩家——即可以控制一部分游戲數據的玩家。）”

        “事實上，像你們這些擁有系統的人在19世紀的歐洲就存在了。之所以世界沒有毀滅，就是因為第一個擁有系統的主角發掘出系統的真正功能時已經脫離了現代化的人類社會，而下一個主角誕生時已經是20世紀70年代中期（即1970年后，1975年前）了�！�

        “神奇！”

        “那人就是后來tco的創始人。1986年，他使用爽文光環在3c聯盟買下了一個空間站，建造出來了第一個審訊室。”

        “空間站��？”

        “理論上不可能，即使富可敵國也沒有這個權力……”

        “但他擁有爽文系統？”

        “是的。話已至此，多說無益，其它地方日后再說�，F在，你可以出去了�！�

        “不是要審訊我嗎？”

        “已經審過了�！�

        “�。�？”

        “在你昏迷時就完事了。很快的。”

        “呃……你們是怎么做到的？”

        “只是讀取了你的記憶而已�！�

        “啊這，你們沒有讀取到什么……”

        “你是指你四歲時……”

        “別說了大哥啊！”

        “哦。還有就是，這些東西都被轉達到終端了。”

        “……”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開不開心啊？〕

        「好了，233號，別捉弄他了�！�

        系統！你回來啦！ヾ(▽)ノ

        「去處理了一些事項，現在我們可以下去了�！�

        下……去？

        【做好準備，一會兒可能會……有點兒驚悚�！�

        『前方高能預警！』

        〔閉上眼睛，別說話，吻…〕

        ｛別擱那兒叨叨了�。�

        這時，我身上的東西突然膨脹開來，變成了一套艙內宇航服，椅子上突然彈出了粗鐵環，使我牢牢固定在上面。

        “有緣再見�！�

        『5』

        ｛4｝

        〔3〕

        【2】

        「閉眼！」

        我趕緊閉眼，感覺自己被什么東西包圍起來了。我被失重感籠罩著，感覺自己飄在空中……耳際出現了一瞬間的轟鳴，然后聲音驟然消失，但我當時就覺得自己被重重地壓住了，渾身傳來被碾壓的疼痛，骨頭都在發出聲音。我發出了慘叫，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發出慘叫，但我明顯覺得聲音有點不一樣了。這慘叫聲十分渾厚，像是百十個喪鐘在同時發出聲音。

        我要死了。

        我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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