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絕世好弟弟
易水寒被氣走了。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看上這個女人。
喜歡一個人就一定要想入非非,化身禽獸嗎?
他才不會成為那種人……
隱藏在記憶深處的骯臟畫面涌上腦海,他不由得泛起幾分惡心。
移動速度陡然加快,不一會就回到了侯府。
他想了想,朝酒窖走去,沒想到在酒窖里碰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爹,你在這干嘛?”
永安侯抬頭,豪氣道:“來,喝!”
一看就醉得不輕。
“你不好好陪我娘睡覺,跑來這喝得酩酊大醉?”
易水寒覺得事情有點不尋常。
“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你娘,是在春天,白玉蘭剛開的時候……”
他看著半空,癡癡笑著,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你娘就站在一棵玉蘭花樹下,手里抱著一束花枝,盈盈笑著,像畫里走出來的仕女一樣。
我當時就覺得,這輩子我非她莫娶了。
你祖父對我抱了很大期望,希望我能封侯拜相。
但知道你娘是公主時,我就知道自己要辜負你祖父的期待了。
先帝應(yīng)允我娶你娘那一刻,是我人生前二十年最高興的時刻。
成親后這二十年,我也很開心,每天都能和你娘在一起,誰知道……”
他頓了頓,臉上浮起一抹苦笑。
“你娘她竟然瞞了我足足二十年。”
“娘瞞你什么了?”
易水寒疑惑道。
就他娘那腦子,還能瞞老頭子二十年?
“你娘她會武。”
易水寒:“???”
“你說的是那個走三步路就喘氣,下個馬都要你抱,連菜刀都不會使的女人?”
永安侯瞪了他一眼。
“什么女人,那是你娘!你給我放尊重點。”
易水寒:“……”
“賢王造反那天,她殺了七個死士。”永安侯繼續(xù)道,“每個都一擊斃命,身手比易五他們還好。”
易水寒開始懷疑老頭子這是喝醉,在說胡話。
他娘能殺七個死士?
七只蟑螂她都殺不死,只會跳到老頭子身上大喊大叫。
不過他沒追究這個,而是問老頭子:“這就是你難過的原因?因為我娘騙婚?”
“怎么可能!”
永安侯立即反駁。
“你娘就是騙婚我也愛她,我只是難過她瞞著我,這么多年都不肯告訴我。”
易水寒懂了。
“你覺得她不信任你。”
“是有一點。”
永安侯回道。
他很想問她為什么要瞞著他,可她裝作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他又不好戳穿她。
這些天越想心里越堵,只能趁她睡著了偷偷跑來酒窖喝酒。
他們都老夫老妻了,還有什么不能攤開來說的呢。
會武又不是什么大事,雖然他喜歡溫溫柔柔的殿下,但是英姿颯爽的殿下他也喜歡呀。
易水寒嘆了口氣,也開了一壇酒喝。
永安侯見狀問他。
“你怎么了?”
易水寒不答反問:“爹,你看上我娘之后,心里都在想什么?”
永安侯瞟了他一眼。
“這是你能聽的嗎?”
“我怎么不能聽了?”
“都是兒童不宜的東西,你當然不能聽。”
“……”
易水寒頓時明白了。
他更加納悶了。
“滿腦子想著那種事,你不覺得惡心嗎?”
永安侯打了個激靈。
驚愕地看著自家兒子。
“惡心?你覺得思春惡心?”
易水寒點點頭。
“所以你從來沒有夢見過那樣的事?”
易水寒再次點頭。
永安侯臉垮了下來。
“完了,你娘居然說對了……”
知子莫若母啊。
這不肖子居然真的有問題。
“你是不是還記著小時候那事?”
易水寒沉默了一瞬,回道:“是的。”
“哎……”
永安侯頭痛起來。
不知道怎么幫這不肖子解開心結(jié)。
“性是不骯臟的,骯臟的是人性,你明白嗎?”
“我當然明白。”
“那你還有什么想不開的?”
永安侯瞪著他。
“你不是已經(jīng)遇上喜歡的姑娘了嗎?”
“你怎么知道?”
易水寒驚詫。
“傻孩子,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永安侯拍拍他的肩膀。
“她來給你娘治病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你看她的眼神不一樣。”
有那么早嗎?
易水寒腹誹。
明明是宮宴那晚他才有那么點心動。
“你們的婚期還有好幾個月,要不提前一點?”
永安侯提議道。
等成親了,這不肖子估計就不藥而治了。
易水寒怔了怔,搖頭。
“不用這么著急。”
他們要解決的事情多著呢。
比如她來大熙的目的。
比如那個小白臉。
比如他的雙重身份。
比如……她真的喜歡他嗎?
她好像只是看上他的臉。
只要他戴上面具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就一句調(diào)笑的話都不說。
永安侯看著他滿臉苦惱的模樣,心里的擔(dān)憂漸漸消失。
這不肖子傻是傻了點,但長得還不賴,就算是看臉,也有人要的。
他還是多想想自己哪里沒做好,讓凝兒非得瞞著會武之事。
……
在蕭清音的調(diào)理下,云挽茵的身體恢復(fù)得很快,滿月臉和水牛背都消失了。
如今的她,只是個身形微胖的婦人,和蕭清音站在一起,也能看出母女模樣了。
“再過一個月,您應(yīng)該就會徹底瘦下來了。”
蕭清音笑道。
“我想等會就去跟蕭盛遠和離。”
云挽茵回道。
“這么快?”蕭清音有點詫異,“不等到完全康復(fù)嗎?”
云挽茵搖頭。
“不等了,你傅叔叔不能在京城待太久,我想早點了結(jié)這件事。”
“原來如此。”
蕭清音笑了笑。
“早點了結(jié)也好。”
省得哪天不小心撞到蕭盛遠,被他發(fā)現(xiàn)云挽茵和傅鈞石的事,還要倒打一把。
兩人正在閑談,下人忽然來傳:“夫人,少爺回來了。”
云挽茵一臉震驚。
“允兒回來了?他怎么跑來京城了?”
話音剛落,一個身形挺拔的少年郎就走了進來。
“娘,您和爹把我一個人扔在遼東那么久,還不許我來京城看看你們嗎?”
說完,看向蕭清音,露出兩個甜甜的酒窩,笑道:“這就是姐姐吧?娘信里跟我說了。”
蕭清音點頭,笑道:“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就見面了。”
傅惟允的眉眼比她還像云挽茵,鼻子、嘴唇和酒窩完全是他自己的,只有臉型像蕭盛遠。
她從荷包里掏出一沓銀票,遞給傅惟允。
“姐姐只帶了銀票在身上,權(quán)當給你的見面禮,喜歡什么你自己買。”
傅惟允笑著收下。
“謝謝姐姐。我也給姐姐帶了見面禮。”
說罷,把下人剛提進來的行李箱打開,取出一只檀木盒子,送給蕭清音。
蕭清音打開一看,滿目華彩,全是寶石。
“謝謝弟弟,我非常喜歡這份禮物。”
“姐姐喜歡就好。”
傅惟允笑得眉眼彎彎。
蕭清音一下子就喜歡上這個弟弟了。
長相純良得跟小白兔似的,又會哄姐姐開心,這是絕世好弟弟呀。
云挽茵對傅惟允道:“允兒,你回來得正好,我準備這去找蕭盛遠和離,你要一塊過去嗎?”
“和離?”傅惟允輕笑,“那可不行。”
云挽茵臉色變了變。
“允兒你難道不贊成……”
“我當然不贊成和離,”傅惟允淡淡道,“蕭家謀害了您又謀害姐姐,哪有和離之理,必須義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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