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天上掉下個私生女
“那人已經死了。”
找到人后,易水寒來找蕭清音。
“是中毒身亡。”
蕭清音怔了怔。
“他是畏罪自殺還是被殺人滅口?”
“他留了一封遺書,譴責我娘始亂終棄,拋夫棄女,說他因愛成恨,才用意外制得的毒顏料報復我爹和我娘。”
易水寒回道。
“咳咳——”
蕭清音差點被口水嗆死。
“你說什么?拋夫棄女?哪來的女兒?”
“那個落魄士子的住處有個十六歲左右的姑娘,長得和我娘年輕時一模一樣。”
“!!!”
蕭清音驚呆了。
她只聽說過有私生子私生女找上門的丈夫,沒聽說過有私生子私生女找上門的妻子。
妻子就算偷了人,也是把孩子生在家里,怎么會生在外面呢?
不可能瞞得過去呀。
生理條件根本不允許。
“你娘見過這姑娘沒?”
易水寒抿了抿唇。
“見過了,她很震驚,把人留在府里了。”
蕭清音:“……”
她小心翼翼道:“她認下了?”
“沒有,她說自己不認識什么落魄士子,也沒和別人生過孩子,但她對那個姑娘的態度很不一樣。”
“怎么個不一樣法?”
“把府里空著的最好的院子給了她,還撥了八個丫鬟婆子伺候,吃穿用度比我還好。”
那不就是當侯府小姐對待嗎?
難道那個姑娘真是昭陽長公主的私生女?
蕭清音不由得給了易水寒一個同情的眼神。
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生活了這么多年,突然冒出個私生妹妹,和睦氛圍一去不復返,肯定很難受吧。
當然,更難受的肯定是永安侯。
他當年可是三元及第的狀元郎,放著大好前程不要,娶了公主,絕對是真愛無疑。
結果人到中年,天上掉下個私生女。
這是何等悲劇。
不過蕭清音左想右想,怎么都想不明白,昭陽長公主當年是怎么瞞過去的。
便問了出來:“你覺得這事有可能嗎?”
易水寒別開臉,看著院里的桂花樹,提起了一段往事。
“我娘有個習慣,每年春闈后都要去關北三舅公那里小住半個月,祭奠四表姨。
四表姨生前和她很要好,又是因為救她而死,她一直念念不忘。
我三歲那年春天,我們一家三口照例去了關北。
娘路上染了風寒,到三舅公那里就病倒了。
府里剛好送了快信過來,說江南那邊傳來消息,我祖父重疾在身,恐怕時日無多,讓我們回去一趟。
我娘沒辦法上路,我爹讓我們留下來,他一個人回去。
他回到江南,侍了兩個月疾,我祖父就去世了,祖父前腳剛走,祖母又病倒了,沒幾個月也去了。
等料理完這兩樁喪事回京,已經是一年后。
期間我母親纏綿病榻,拖了小半年才好,見我在關北草原玩得不亦樂乎,舍不得回去,就推遲了一段時間,和我爹差不多時間回京。
我那會還小,對這些事情沒什么記憶,是后來去三舅公那里,他說給我聽的。”
蕭清音秒懂。
昭陽長公主是有作案,不,出軌生子的時間的。
他們夫妻剛好分開過一年,那個姑娘又剛好差不多年齡,時間完全對得上。
但要是有人存心設計,也可以利用這一點。
不能光憑長得像和時間對得上就認定昭陽長公主出軌了。
“你知道嗎,雖然世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葉子,但卻有長相一致,甚至人生軌跡都差不多的兩個人。”
蕭清音安慰道。
她前世看過這樣的新聞,有人刷社交媒體刷到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以為是遺落在外的兄弟姐妹,結果一驗DNA,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
“有可能這姑娘就是別人故意找來的。”
易水寒嘆了口氣。
“那是你還沒看到她,不知道她長得和我娘有多像,我爹畫過很多我娘年輕時的畫像,她就像從畫像里走出來的一樣。”
因此哪怕他心中存疑,也沒辦法對她說重話,更不要說動刑。
蕭清音被勾起了一絲好奇心。
昭陽長公主人到中年還傾國傾城,可想而知,年輕時絕對是美若天仙。
這樣的美人她好想見識一下。
便問易水寒:“我能見見她嗎?”
“當然可以。”
易水寒回道。
“我來找你,就是想請你過去,看能不能治好她的嗓子。”
“她嗓子壞了?”
“嗯,她說不了話,府醫看過了,說是天啞,沒法治。”
天生的啞巴?
蕭清音帶著滿腹疑惑和易水寒去了侯府。
昭陽長公主和易水寒說的那個姑娘正坐在玻璃花房喝茶。
說起來,這玻璃花房還是永安侯向他們七彩玻璃坊訂制的。
得知大塊玻璃可以用來建溫室后,他就下了訂單。
說要弄個花房,讓昭陽長公主冬天也能賞花。
蕭清音當時覺得甜得不行。
如今走在花房里,卻感覺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憂傷。
不過這點憂傷在她看到那個姑娘后,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人果真看起來就像年輕版的昭陽長公主,兩人坐一塊,說不是母女都沒人信。
當然,氣質差別還是很大的。
昭陽長公主畢竟年長,經受過歲月洗禮,那股沉靜恬淡渾然天成,偶爾動如脫兔,也讓人覺得十分優雅。
這位姑娘神情溫和,眉眼溫柔,看起來是個嫻靜的人,但舉手投足落落大方,也有一種貴女范。
蕭清音震驚之余,有點困惑,一個落魄士子是如何養出貴女范女兒的?
難道是因為龍生龍,鳳生鳳,公主生的女兒天生就像貴女?
“清音,你來了?”
昭陽長公主笑著招呼。
“先喝杯茶吧,琳瑯剛泡好的。這位就是琳瑯。”
“琳瑯姑娘好。”
蕭清音笑道。
琳瑯微笑點頭。
笑容殺傷力極大。
就連見慣了美人的蕭清音都有點心旌神搖。
覺得自己換一下性取向也不是不可以……
易水寒臉黑如鍋底。
這女人好男色就算了,居然還好女色。
難怪和那小白臉臭味相投。
“咳!”
他重重咳了一聲。
蕭清音:“……”
這人怎么誰的醋都吃。
醋壇子成精嗎?
她坐下喝了兩盞茶,才應長公主之邀,給琳瑯看嗓子。
順便查看這人的頭臉,想知道她有沒有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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