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思君若狂
“蕭姑娘,阿九讓我問問您,他給您傳了好幾封信,您怎么一封都不給他回?”
易五問道。
蕭清音吃了一驚。
“我沒收到信呀。”
易五愣住了。
“怎么會沒收到呢?那些信鴿都是我們精心培育的,從來不會認(rèn)錯路。”
“他讓信鴿往哪飛的?”
“應(yīng)該是您的窗戶吧!
蕭清音:“……”
她好像知道原因了。
她回到自己房間,走到窗前,往外打量了一番,果然在窗外不遠(yuǎn)處的玉蘭樹下看到一堆白色的羽毛。
這棵樹是雕鸮的新歡,它最近白天都在樹上棲息。
樹葉早已落盡,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干,蕭清音一抬頭就找到了它的身影。
這家伙爪子下正按著一只白色鴿子,似乎正準(zhǔn)備開餐。
“住手!”
蕭清音大喊。
趕緊跳窗出去。
這幾天她不是沒聽到“咕咕”聲,但只是偶爾的一兩聲咕,她還以為是路過的野鴿子。
哪知道是易九的信鴿啊。
雕鸮這只饞貓,把這么多信鴿都霍霍了。
這要是蕭清音養(yǎng)的鴿子,她肯定殺貓的心都有了。
雕鸮聽到蕭清音的喊聲,頓住嘴巴。
“狠呼?狠呼?”叫小爺做什么?你也想吃鴿子嗎?
蕭清音招呼它下來,從它爪里解救那只可憐的鴿子。
鴿子沒受什么傷,瑟瑟發(fā)抖地窩在蕭清音手心,顯然被雕鸮嚇得夠嗆。
蕭清音扯出它的右腿,指著上面的信筒對雕鸮道:“以后看到有這個的鴿子別抓,知道了嗎?”
雕鸮一臉呆萌地看著她。
“狠呼~狠呼~”可是這種鴿子特別好吃。
“你要是愛吃鴿子,我可以去菜肆給你買,別吃這些了!
蕭清音教導(dǎo)了好一會,才讓雕鸮明白她的意思。
“狠呼~狠呼~”好吧,小爺以后不抓它們了。
蕭清音撿起地上散落的信筒,連同被解救的鴿子,一起帶回房間。
撒了一把小米安撫受驚的鴿子后,蕭清音逐個打開信筒,看起信來。
每封信都很簡短,只有三言兩語,跟流水賬似的,寫他到哪了、看到了什么、吃了啥之類的。
末尾都會附上四個字:“思君若狂!
騷得簡直不像蕭清音認(rèn)識的易九。
讓她忍不住懷疑這人是不是個悶騷。
他這性子倒是挺對她胃口的,就是……
“哎!笔捛逡魢@了口氣,“要是大九小一點就好了!
那樣她就能和易九過上性福生活了。
有什么辦法能解決這個問題呢?
蕭清音認(rèn)真思索了一會。
視線落到剛寫好不久的醫(yī)案上后,她頓了頓。
要是易九能接受的話,也許,大概,可能,她可以幫他移植一個小點的……
遠(yuǎn)在北境的易水寒突然感覺身下一涼。
“怎么回事?”
他低頭看了一眼。
袍子并沒破。
卻莫名感覺涼得要命。
要是讓他知道蕭清音此時正在念叨什么,沒準(zhǔn)會氣得仗都不打了,千里奔襲回來將她的醫(yī)箱扔到垃圾桶里。
人不能,至少不可以……
蕭清音也就是想了一下,提肯定是不敢提的。
她怕易九將她大卸八塊。
易九的信寫得這么認(rèn)真,她投桃報李,也撿了些趣事分享給他。
譬如左御史肝不好,還天天醉醺醺的,左妙妙對他極為不滿,左御史死都不承認(rèn)自己喝了酒。
左妙妙便找她過去診斷,看他怎么抵賴。
但她檢查一番后,發(fā)現(xiàn)左御史真沒撒謊。
他確實沒喝酒。
那為什么他整天醉醺醺呢?
原來他有自動釀酒綜合征,只要吃了米飯,腸子就會自動釀酒。
這些酒會被腸道吸收,進入血液,讓他和喝酒沒兩樣。
又比如有個商人妻子生完女兒不到一個月,又生了一個兒子。
商人死活不肯相信,懷疑她是從外面抱回來的孩子。
蕭清音給她檢查之后,發(fā)現(xiàn)她有兩套子宮,兩個孩子懷孕時間不一樣,才會一前一后出生。
諸如此類。
為了方便運送,她是用自制炭筆寫的,小小一張紙就寫了好幾百字。
等鴿子吃飽喝足,恢復(fù)能量后,她把信裝好,放飛了這只鴿子。
易水寒收到信后,對她分享的東西極其無語。
怎么奇奇怪怪的病例都讓她遇上了。
他對她寫信用的筆很感興趣,發(fā)現(xiàn)是炭筆寫的后,自己也自制了一支,信件字?jǐn)?shù)自然也增加了不少。
蕭清音每天都能收到千字小作文。
感覺這男人有向話癆發(fā)展的趨勢,有點崩人設(shè)。
她還是喜歡他高冷一點,傲嬌一點。
就像剛認(rèn)識那會。
不過她的擔(dān)心有點多余,一旬之后,她就收不到這人的信件了。
估摸這人已經(jīng)抵達戰(zhàn)場,和西林國太子展開交鋒了。
“音兒,今天是十五,你要不要和我們?nèi)ズ剿缕砀#俊?br />
這天,云挽茵帶著傅惟允來問蕭清音。
丈夫和準(zhǔn)女婿都在戰(zhàn)場上,她想為他們兩個祈祈福。
蕭清音并不信佛,但對于去廟里拜一下神佛讓長輩寬心這種事,還是樂意支持的。
便道:“好,一塊去吧!
三人便坐著將軍府的馬車去了。
剛抵達寒山寺山腳,還沒從車?yán)锍鰜,蕭清音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br />
“滾開!你再不讓開,回頭我就讓我爹參你一本!”
“切!币坏劳媸啦还У穆曇繇懫,“參就參,你當(dāng)我們宣儀侯府怕他參不成,建議你最好乖乖跟我上車,不然我狠起來連自己都害怕!
“你做夢!——啊!你做什么,快放手!”
蕭清音當(dāng)即掀開車簾下車。
只見左妙妙正被一個邪肆狷狂的青年抓著手臂,一個勁掙扎。
她剛要出手,傅惟允先她一步,彈了顆石子到青年手臂上,青年吃痛,松開了左妙妙的手。
左妙妙立刻往蕭清音這邊跑。
“你沒事吧?”
蕭清音問她。
“我沒事。”左妙妙一臉劫后余生,“幸好有你們,太謝謝了。”
“那是誰?”
蕭清音朝青年抬了抬下巴。
左妙妙撇了撇嘴。
“宣儀侯世子。”
蕭清音訝異。
“他不是死了嗎?”
“這是新封的那位,原本是宣儀侯府二少爺!
蕭清音一陣無語。
這府里的人爛根子上了,全是一個德性。
兩人說話間,宣儀侯世子帶著十幾個家丁圍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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