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冤家
秦氏怕柏彥章又要說他們行賄,趕緊道:“天賜,你柏叔叔他不愛……”
話沒說完,就被柏彥章打斷。
“謝謝,我很喜歡吃松子。”
他伸出手,把松子接了過去。
天賜很高興,又抓起一捧,塞到他手里。
“那您多拿點(diǎn),我摘了好多呢。”
“這些都是你自己摘的?”
“嗯!不過是娘幫我把樹枝壓下來我才摘得到的……”
小家伙滔滔不絕地說起了摘松果經(jīng)過。
柏彥章噙著笑,把天賜送他的松果放到袖袋里,然后邊聽他說邊伸手摘松果。
等小家伙說完,他已經(jīng)摘了一大捧松果。
“這是我送你的。”
他對(duì)天賜道。
天賜眼睛大亮。
“哇,柏叔叔你摘的松果好大個(gè)啊。我剛才也想摘,可是夠不著,柏叔叔你的個(gè)子真高。”
他毫不客氣地收起了這捧松果。
秦文君好笑不已。
柏彥章這人可真夠愛惜羽毛的,連小孩送他幾個(gè)松果都要還回來。
大熙的官員要都像他這樣清廉正直就好了。
不過想到對(duì)方狎妓之事,又覺得這人算不上正直。
思及此,她不免好奇,柏彥章早就過了孝期還不成親,是因?yàn)榱鬟B花院,歷盡千帆,看不上良家女子,還是不想娶個(gè)人放在家里,拈酸吃醋,管東管西?
她這一思忖,落在別人眼里,卻成了看柏彥章看癡了。
這個(gè)別人不是誰,正是孟琦。
孟家祖墳在隔壁山頭上。
知道柏彥章會(huì)出城給他父母上墳,她早早就催祖母出門,祭拜完先祖后,又借口不舒服早早下了山。
為的就是偶遇柏彥章。
不曾想,柏彥章又一次被秦文君截胡了。
“這個(gè)不要臉的賤人!”
她咬牙切齒地看著不遠(yuǎn)處氣氛融洽得宛如一家三口的柏彥章和秦文君母子。
心里恨不得生啖了秦文君。
這個(gè)賤人在柏彥章落難時(shí),跟別的男人遠(yuǎn)走高飛,如今有什么資格吃回頭草。
不給她個(gè)刻骨銘心的教訓(xùn),讓她長(zhǎng)長(zhǎng)記性,她就不姓孟!
她恨恨別過頭,思考起對(duì)策。
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由遠(yuǎn)而近,停在她前方不遠(yuǎn)處。
馬車上的徽標(biāo)就是燒成灰她都認(rèn)得。
廣陽侯府。
聽到車?yán)飩鱽淼氖煜どひ簦郎喩眍澏镀饋怼?br />
立刻想回車?yán)铩?br />
但扭頭看了那對(duì)賤母子一眼,她咬緊牙關(guān),硬著頭皮,朝廣陽侯府的馬車走去。
秦文君渾不知自己正遭人嫉恨,聽見山上傳來蕭清音等人的聲音后,她把地上的松果全都裝了起來。
然后牽著天賜的手,對(duì)柏彥章道:“柏大人,姑娘他們下山了,我們先告辭了。”
天賜熱情揮手:“柏叔叔再見。”
柏彥章微微一笑:“再見。”
道完別,秦文君便帶著天賜回馬車。
到了馬車邊上,扶孩子上車時(shí),她突然察覺到一股強(qiáng)烈的視線。
抬頭看去,廣陽侯世子蔣勤壽正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們母子。
見她看來,還沖她笑了笑。
她心中一陣不適,匆匆上了馬車,躲開這人的視線。
蔣勤壽以前常來孟家,見過她好幾次,但目光從來不曾像現(xiàn)在這般炙熱。
這讓她有點(diǎn)不安。
不知道這人葫蘆里買什么藥。
等到蕭清音和韓氏等人下山來,一行人順利回京,她才松了一口氣。
蕭清音察覺她的異樣,關(guān)切道:“怎么了?”
秦文君搖頭:“沒什么,見到孟琦的前夫了。”
“他找你麻煩了?”
“沒有沒有。”
秦文君不好把這事說出來。
畢竟蔣勤壽什么都沒做,只是看了他們母子幾眼而已。
她非要說人家居心叵測(cè)也說不過去。
蕭清音見她沒事,便應(yīng)付易水寒那呆子去了。
他剛剛在山上撿了一大堆板栗,揣懷里不肯放下,說要回去烤板栗給她吃。
那些板栗刺殼都還在呢。
他也不嫌扎著疼。
她勸了一路,才說服他把東西掏出來了。
沒想到那堆板栗殼里混了一小塊金子。
可能是烏鴉什么的,銜到林子里,落下的。
他獻(xiàn)寶似的呈給她:“媳婦兒,你的最愛。”
蕭清音挑了挑眉。
這呆子竟然知道她最愛的是金子不是他?
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她笑著接過來:“這塊金子成色不錯(cuò),回頭我打個(gè)戒指戴。”
易水寒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蕭清音疑惑:“還有事嗎?”
“么么。”
蕭清音:“……”
這呆子肯定是看她和鸮爺?shù)幕?dòng)看多了。
在這模仿呢。
也不看看車上都有誰,讓她臉往哪擱呀。。
秦文君倒茶,佯裝什么都沒看見,什么也沒聽見。
韓氏、云挽茵和傅惟允在另一輛車上,倒是不曾聽到。
天賜這個(gè)啥也不懂的,朝易水寒奶聲奶氣道:“易叔叔這么大個(gè)人了,還要么么,羞不羞。”
蕭清音老臉一紅
趕緊對(duì)這呆子道:“回去再說。”
易水寒不解:“為什么要回去?你又不是沒有空。”
這是有空沒空的事嗎。
蕭清音板起臉:“你要是不聽話,我就不要你這金子了。”
易水寒幽怨地看了她一眼,低頭剝栗子殼,理都不理她了。
蕭清音:“……”
突然有點(diǎn)懷念這廝神智正常的時(shí)候了。
秦文君見狀,放下茶壺,抱起天賜,掀簾走出去。
“娘,你抱我出來干嘛。”
“娘剛才看到這邊有棵柿子樹,想指給你看看。”
“在哪?可以去摘柿子嗎?”
“……”
車廂就剩下蕭清音和那呆子,她敗下陣來,坐到他身旁,給了他獎(jiǎng)賞。
呆子這才笑逐顏開。
“媳婦兒,我這還有兩塊金子呢。”
蕭清音:“!!!”
還有?!
難道找到金礦了?
這家伙被錦鯉附身了嗎!
接二連三地找到金礦。
等看到他拿出來的金子,她瞬間默了。
這是兩錠金元寶,前幾天她給他玩兒的。
沒想到這家伙見金子可以換么么,把它們都拿出來了。
她沒好氣道:“我又不是賣笑的,你少給我來這套。”
他再傷心失落她都不會(huì)理他了。
易水寒一臉委屈:“媳婦兒,我只是想把金子還給你,沒想買東西。”
蕭清音:“……”
真是個(gè)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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