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一塊當(dāng)陪房
但才沖出房門,她就想起,自己如今不能離開小院。
肩背瞬間就垮了下來。
她轉(zhuǎn)身回房,問柏彥章:“你還記得那個小販長什么樣子嗎?”
“記得,”柏彥章寬慰道,“你放心,我肯定能把他和指使他的人找出來。”
那個小販確實(shí)是個賣糖葫蘆的小販,這點(diǎn)他絕不會看錯。
對方不會無緣無故害天賜,肯定是受利益驅(qū)動或者遭到某種脅迫。
背后之人,要么跟他有仇,要么跟秦文君母子有仇。
柏彥章快速過了一遍自己和秦文君母子可能招惹的仇人,心里定下了幾個重點(diǎn)懷疑對象。
秦文君一臉頹然地坐到圓凳上,雙手捂臉。
“都怪我,總是從這些小販?zhǔn)掷锝o他買吃的,要是一開始就教導(dǎo)他,不要隨便買沿街叫賣的吃食,就不會……”
柏彥章握住她的手腕。
“這不是你的錯,正常小販都是為了賺錢養(yǎng)家糊口,不會故意傷害他人。要怪只能怪我,天天審案,跟那么多犯人打交道,都沒識穿那個小販的伎倆。”
是他沒看好天賜。
讓他中了招。
聽到他的自責(zé),秦文君積攢了一天一夜的驚惶不安,終于找到出口一般,傾瀉而出。
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
她顫聲道:“我真的好害怕天賜有個三長兩短……”
柏彥章松開她的手腕,把她攬入懷里。
“別怕,有蕭大姑娘在,他會沒事的。”
“他昨天燒了一整夜,今天一醒來就說頭痛,連飯都不想吃……”
她把心里的擔(dān)憂一股腦全倒了出來。
柏彥章默默聽著,時不時回應(yīng)幾句。
過了大概一炷香時間,她大概哭累了,倚在他懷里睡了過去。
柏彥章輕嘆了口氣,彎腰抱起她,把她送到隔壁房間。
安置好后,他回來守著天賜,給他擦汗,喂水。
下人送飯過來后,他去院門口取了餐,先把秦文君那份放到隔壁房間,再叫醒天賜,喂他喝了粥。
然后自己才吃。
把餐具送出去時,門口多了一個包袱和幾桶熱水。
包袱里是他讓隨從送過來的衣物和個人洗漱用品。
他把包袱和熱水都提了進(jìn)來。
小院里有一口井。
他打了水,把熱水調(diào)成溫水,給天賜擦洗了身子,自己也洗漱了一番。
秦文君醒來,從隔壁房間過來找他時,他正用布巾絞頭發(fā)。
這披頭散發(fā)的模樣看得她心中一跳。
忙偏過頭去。
柏彥章停下手中動作。
“我剛給天賜喂過飯,擦過身子了。你先吃飯吧,夜里早點(diǎn)休息,我守著天賜就好。”
他從來沒照顧過孩子,更別說照顧生病的孩子了,秦文君哪里放心把人交給他。
“我來守夜,你去歇息。”
柏彥章肅著一張臉道:“你先顧好自己再說,不然孩子沒好,你又倒下了,我豈不是要照顧兩個人?”
秦文君:“???”
她轉(zhuǎn)過身來,沒好氣道:“要是你倒下了,我不也是要照顧兩個人嗎?”
柏彥章輕笑:“我身體比你好,又能抵抗天花,你覺得是我倒下的概率大一些還是你倒下的概率大一些?”
秦文君上下掃了他一眼:“當(dāng)初也不知道是誰暈倒在宮門前,多得我家姑娘施救才撿回一條命。”
柏彥章:“……”
他臉上掠過幾分不自在,“都過去這么久,早就養(yǎng)好了。”
秦文君嗤笑了一聲:“我不管你養(yǎng)沒養(yǎng)好,我肯定是要守在這里的。”
柏彥章沒再反駁。
心想大不了等她打瞌睡,再把她送回隔壁去。
秦文君沒防備他來這么一手,第二天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又在隔壁房間,氣得想把柏彥章趕出小院。
可惜不能。
柏彥章全盤接手了照料天賜的活計(jì),什么事都不讓她碰。
她一抗議,他就拿他不曾照料過孩子,要彌補(bǔ)一二為由,把她說得啞口無言。
她被迫當(dāng)起撒手掌柜。
就在柏彥章到來的第三天,蕭清音過來,說是找到痘牛了,要給她接種牛痘。
“接種后,你們就不會得天花了。”
秦文君大為震驚。
“以后所有人都不用得天花了?”
蕭清音點(diǎn)頭:“要是所有人都接種了的話。”
秦文君欣然接受了牛痘接種。
柏彥章趁著她離開時,悄悄問蕭清音:“能給我接一下嗎?”
蕭清音:“???”
“你不是出過天花了嗎?”
柏彥章臉色微紅:“那是我編的。”
蕭清音無語。
這人為了混進(jìn)來當(dāng)?shù)媸菬o所不用其極。
連這種借口都敢編。
她給他接種后,警告道:“以后不要撒這種謊,知道嗎?”
柏彥章跟個學(xué)生一樣乖乖點(diǎn)頭。
蕭清音為他們兩個捏了一把汗,不過幸好兩人接種后都沒出現(xiàn)特別癥狀,天賜康復(fù)速度也比預(yù)料的快。
不到兩周,他就結(jié)痂了。
這時他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來的活力,因?yàn)榈锒荚谏磉叄吲d得不行。
“爹,你以后是不是都和我們住在一起?”
柏彥章瞟了秦文君一眼。
“這得看你娘同不同意。”
天賜轉(zhuǎn)頭看秦文君:“娘,您肯定會同意的,對吧?”
秦文君沒好氣道:“這是忠勇侯府,又不是柏府,你爹憑什么住在這里?”
天賜頓時耷拉下小腦袋。
柏彥章摸摸他的頭,對秦文君道:“等你們家姑娘嫁給陛下,我和你一塊當(dāng)陪房,應(yīng)該可以住到一個府里去吧?”
秦文君:“???”
陪房?
誰家大理寺少卿會給人當(dāng)陪房。
一點(diǎn)正經(jīng)相都沒有。
“你以為你想當(dāng)陪房就能當(dāng)啊,我們姑娘可不是那么隨便的人。”
柏彥章耍了個花招:“也就是說,只要你們姑娘同意,你就同意了?”
秦文君瞪大了眼睛:“我什么時候同意了,你想得倒美,你趕緊滾回柏府去,反正現(xiàn)在大家都接種牛痘,也不怕你帶天花回去了。”
柏彥章慢悠悠道:“天賜還沒好,我怎么能走。”
天賜抱著他的脖子直樂。
“娘,你別那么快趕爹走,好不好?”
秦文君還能說什么。
“真是上輩子欠了你們爺兒倆的。”
柏彥章就這樣在侯府住到天賜完全康復(fù)才離開。
離開前,他特地找了蕭清音,問道:“我可以和文君一起給你當(dāng)陪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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