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易水寒推薦到宮里當侍衛后，為表示自己盡力了，耶律昂還特地問了自己的皇帝叔叔，那些秀女配不配人。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皇帝說秀女們還要參加下次的祭天大典。

他遺憾地把這個消息告訴易水寒。

“和我先前預料的一樣，叔父沒答應，你還是換個對象吧。”

易水寒眼里掠過一抹失望之色，不過還是感激道：“勞將軍費心了。”

為表示感謝，他特地請耶律昂去都城最好的酒樓吃了一頓飯。

酒過三巡，耶律昂吐槽起耶律隨來。

“之前老聽人吹噓他那幫神出鬼沒的影衛，還以為有多厲害呢，連兩只扁毛畜生都抓不回來。”

易水寒眸色微動。

看來小白和小紅躲過了追捕。

蕭清音聽到這個消息肯定很開心。

不過他旋即想起替身，便試探道：“那對小鳥是蕭清音拿來換傅鈞石的，現在鳥飛走了，人還換不換給她？”

耶律昂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你說呢？”

易水寒微微一笑：“要是末將，不但不認賬，還要把人扣下來，讓他們拿火槍火炮來換。”

“啪！”

耶律昂猛拍了一下桌子，露出一臉贊賞之色。

“你猜對了，叔父正打算這么做，不光要槍炮，還要那個會制造槍炮的靖安侯。”

“熙國皇帝會答應嗎？”

“聽說易水寒是個癡情種，為了蕭清音連后宮都散了，應該會答應的。”

耶律昂回道。

“不過我覺得他讓蕭清音來西林這事有點可疑，他要真這么在乎她，怎么會讓她冒這種險？那女人說不定是蕭清音的替身。”

易水寒心中微沉。

他和蕭清音還要留在西林，替身暫時不宜暴露，要想個辦法坐實了才行。

“您說的有道理，等把人扣下，最好驗一下她有沒有易容。”

耶律昂點頭：“嗯，是得驗一驗。”

“這事是由將軍負責還是太子負責？”

“當然是我，耶律隨忙著抓鳥呢。”

易水寒放下心來，主動請纓領兵扣留蕭清音。

耶律昂好笑道：“你都不在騎兵隊了，還想接這邊的任務啊。”

易水寒一臉驚詫：“難道末將進了宮就不再是將軍的人了？”

耶律昂刮目相看。

“沒想到你小子這么有良心，就沖你這句話，我副將的寶座非你莫屬！”

易水寒立即抱拳：“謝將軍賞識！”

“廢話少說，來，喝！”

“好！”

易水寒陪他喝了滿滿一壇酒，才佯裝醉過去，由耶律昂的隨從把他送回府。

府邸自然是那個騎兵領隊的。

他回來后，躺了不到一刻鐘，就換成夜行衣，悄然潛入宮中。

蕭清音有點訝異：“出什么事了？”

她現在不需要投喂了，易水寒大可不必天天來找她。

易水寒把剛剛從耶律昂那套來的消息告訴她。

“……他對替身起了疑心，等軟禁時會驗明正身。”

“讓他驗就是。”

蕭清音笑道。

“到時我和十七換一下。”

十七便是那個給她當替身的女暗衛。

易水寒點頭：“我從耶律昂那接了這個任務，到時會安排好。”

蕭清音豎起了大拇指：“真能干！”

——要是她知道易水寒為了奉承耶律昂連“進了宮就不再是將軍的人了？”這種話都說了，估計就不會這么想了。

易水寒卻想起這一茬來，臉色微微發燙。

“你怎么臉紅了？”

蕭清音和他碰了下額頭。

“沒發燒呀。”

易水寒扣住她后腦勺，氣勢洶洶地攻城略地。

蕭清音被他的氣息占領了全部心智，隨著他流連忘返，很快就忘了之前在干什么了。

兩人糾纏了一刻鐘才分開。

“我們要盡快回大熙。”

易水寒摟著她道。

蕭清音吃了一驚：“大熙出事了？”

“沒有。”易水寒悶聲悶氣道，“在這太不方便了。”

蕭清音：“……”

這人以前怎么好意思說她滿腦子不正經。

不正經的明明是他好叭。

“但在這很刺激啊。”她湊近他耳畔，戲謔道，“御前侍衛私會參選秀女，夠寫一個話本子了。”

易水寒：“……”

她腦子里到底裝了多少話本子？

他面無表情道：“那你好好寫，寫好了給我看看。”

蕭清音一本正經道：“比起動筆寫，我還是更喜歡親自上演。”

“……”

易水寒輕笑：“好，回大熙我就陪你演。”

想必那幫朝臣聽到他說要選秀會很高興。

就是不知道當他們知道只有一名秀女入圍會是什么表情。

兩人繼續聊了一會驗證之事，易水寒才離開。

蕭清音悄悄回去住處。

到了房間外面，正要爬窗進去時，她突然發現有點異樣，別臉一看，隔壁房間窗后正站著一個姑娘，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蕭清音：“……”

萬萬沒想到，居然被逮了個正著。

她認出這是她投放過營養丸的姑娘之一，好像叫阿桑來著。

是下藥催眠她，讓她忘記這件事；還是威脅她不要說出去好呢……

她還沒想好，那姑娘就沖她眨了眨眼，做了個封口的動作。

嗯？

不用她出手了？

蕭清音沖她點點頭，露出個感激的笑容。

翌日見著阿桑，她還是兩眼放光地看著她。

蕭清音有點莫名。

這崇拜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阿桑逮著機會，悄悄問她：“你昨晚是不是出去和侍衛約會了？”

蕭清音心中一緊。

她怎么知道是侍衛？

難道他們被人從頭看到尾？

阿桑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她們說陛下可能不會要我們，會把我們許配給侍衛之類的，很多人都在悄悄物色對象了，不過她們都還沒找好。”

蕭清音：“……”

謠言不可信啊，姑娘！

阿桑仍在那兀自崇拜：“你太厲害了，都和侍衛好上了。”

蕭清音幽幽道：“你就沒想過可能是公公嗎？”

阿桑一愣。

下一瞬，眸色更亮了。

“你可真聰明，大家都想找侍衛，你去找公公，就不用和那么多人爭了，真是太棒了！”

她興奮道。

“我也想這么做，可以嗎？”

蕭清音：“……”

這姑娘是不是不知道公公和侍衛的區別？

她沒有引領潮流的意思啊。

正要勸一勸她，管教秀女的廖嬤嬤來了，并帶來了一道讓她目瞪口呆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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