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一邊揩著嘴角的血，一邊口齒不清的怒罵道：“我怎么知道你一個瘋子傻子腦子想的什么，今天你不賠償，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有你好看！”
此時易中海眼角的余光看了人群后方的賊眉鼠眼的許大茂，已經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但跟他預料的有些不一樣。
按理來說賈東旭會透露給許大茂什么，然后許大茂就像個大嘴巴一樣的到處傳。
結果今天看來，許大茂應該是并沒有到處傳，而是將事情單獨說給了何雨柱，于是何雨柱忍不住怒火，直接對賈東旭動手。
所以，是許大茂有問題，還是說賈東旭傳話有問題，惹得許大茂不開心了？
亦或者，二者都有？
“傻柱，你不分青紅皂白就進我家打人，你個生孩子沒屁眼不得好死的，你還是不是人啊，我家東旭誰不知道是個好青年，你一個傻子肯定是嫉妒，肯定是心懷不軌，哎呀，蒼天啊，將傻柱這個野種給帶走吧.....”
賈張氏又開始鬧起來了。
尖銳的咒罵難聽，又是不得好死又是野種什么的，吵得大家煩躁。
易中海也不耐煩的制止道：“老嫂子你先停一下，等傻柱將話說清楚吧，大家都看著，要是他有問題，我們肯定會給你一個公道。”
大家都看著，這幾個字咬得尤為重，賈張氏見易中海臉色不是很好，于是就稍微消停了一些。
“孬種，敢做不敢當，你賈東旭也就這點出息了。”
何雨柱冷笑一聲，越發的對賈東旭鄙視。
隨后看向其他人這才說道：“事情說復雜也復雜，說簡單也簡單，我長話短說。”
“原因是振民哥收了梁拉娣做徒弟，天天忙這忙那的教她，陰差陽錯之下我去醫務室然后碰到了丁秋楠，丁秋楠因為崔大可不守規矩跟她有些牽連。”
“崔大可不守后廚的規矩，被我發現揍了一頓然后鬧到派出所，最后他認錯，被趕回了原來的紅山口鋼廠，這個廠里的人都知道。”
“而也因為這件事，有丁秋楠作證，幫助了我們，所以就這么熟絡了。”
“又因為振民哥給梁拉娣上課，丁秋楠想讓振民哥教她文化知識，想考大學，但是振民哥拒絕了，于是她不死心就天天跟著梁拉娣一起上課進行學習。”
“一來二熟，就這么關系還不錯。”
“就是這么簡單的事情，但是賈東旭呢？”
何雨柱憤怒的指著賈東旭，沉聲道：“你陰險小人，將別人也想得那么不堪，在背后說我被振民哥騙了，說梁拉娣喜歡振民哥，說振民哥腳踏兩只船，不僅僅勾引梁拉娣而且還勾引丁秋楠！”
“你說你該不該打！”
“振民哥給我介紹對象，我跟梁拉娣也兩情相悅，丁秋楠都被振民哥拒絕了，并且振民哥本來就有對象，他有什么理由那么做？”
“你眼睛要是瞎我可以幫你挖掉，要是嘴不會說話，我可以幫你將舌頭割掉！”
何雨柱越說越激動，唾沫橫飛之際擼起袖子又要上前對賈東旭動手。
李鐵國趕緊將其拉住。
而這時候大家也基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何雨柱說的這些內容貌似前幾天賈張氏也有傳過，不過賈張氏嘴里的話不能完全當真，所以大家多半也是當樂子聽。
結果這次鬧大了！
所以十有八九賈東旭是真的這么說了，也確實該打！
而易中海和賈東旭跟其他人想的不一樣。
此刻他們心里琢磨起來。
他們從何雨柱的話語中捕捉到了最關鍵的信息，那就是.....李振民有對象？
什么時候的事情？
為什么院里的人都不知道？
“李叔，你放開我，就賈東旭這種下賤的貨色我非撕爛他的嘴！”
何雨柱這時候又甩開了李鐵國，直接沖著賈東旭而去。
賈東旭哪里敢硬碰硬，連忙躲道易中海身后，指著何雨柱喊道：“傻柱你想做什么，我什么時候說過那樣的話，我沒有，你這是污蔑！”
何雨柱憤怒道：“你特娘的跟許大茂親口說的，許大茂還拿這件事來刺激我，這還能有假？”
賈東旭一口咬定說道：“沒有，你沒有證據！你說許大茂說的就是許大茂說的？而且許大茂說真的就是真的？許大茂說他是你爹你是不是也信啊！許大茂是什么貨色誰不清楚啊，他嘴里有半句真話嗎？”
“王八蛋！”
一聲怒罵傳來。
許大茂從人群中鉆了出來，指著賈東旭就罵道：“賈東旭你怎么這么孬種，敢說不敢認，我敢發誓要是我說的有半句假話就生孩子沒屁眼，就死全家，你敢嗎？”
“來啊賈東旭，你發誓你沒對我說過那些話啊，你說如果有就死全家啊，敢嗎？”
許大茂也是一肚子氣。
什么叫他許大茂是什么貨色，什么嘴里沒有半句真話。
私下這么說他里就忍了，但這么多人面前這么說他不要臉的嗎？
更何況李振民還看著呢，這是讓他面子往哪兒擱？
院里的其他人聽到許大茂這么激動的發毒誓，心里對這件事的真實度的認可又上升了幾分！
在這個年代這種死全家的毒誓很少見，大家默認為頭上三尺有神明，話是不能亂說的。
大家聽許大茂這么說，于是全都目光齊刷刷的看向賈東旭！
賈東旭哪里敢發誓，咬著牙反駁道：“沒有就沒有，凡事要講證據！什么毒誓不毒誓的，管用嗎？要是發誓有用，還要遠離大爺做什么，還要街道辦和派出所做什么？你休要唬人！”
許大茂不跟賈東旭扯皮，干脆的說道：“別說有的沒的，你就說你敢不敢吧，是男人就發誓，你媽和你老婆還有孩子都在，你當著大伙的面說啊，孬種！”
賈東旭臉色煞白，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賈張氏則站起身來就張牙舞爪的撲向許大茂！
“叫你胡說，叫你死全家，叫你造謠，叫你沒教養，我今天要撕爛你的嘴！”
尖銳的聲音伴隨著她歇斯底里的動作，如發封的母狗一般將許大茂一個大男人瞬間壓制了下去。
許大茂一時沒跑掉，于是被賈張氏抓住撓了幾爪子，最后扯掉一大把頭發才勉強逃離。
但是有賈張氏這架勢，許大茂也只能在人群后面是不是的說一句，聲音也不敢很大，生怕賈張氏跟他拼命。
許大茂的父親許富貴極為不耐煩的說道：“一大爺，你管不管嗎？這會要不要開了？”
瑪德，要不是賈張氏是個女人，他真的要動手了。
聞言易中海這才‘及時’制止了撒潑的賈張氏。
然后清了清嗓子，總結起來：“我說句公道話，其實東旭說的沒錯，凡事也是要看證據，不是發誓就可以解決的。如果什么事情都靠發誓就可以解決，那天底下就沒有作奸犯科的人了。”
“包青天審案也是要證據的，也不會靠發誓就能斷定。”
“這種東西是封建陋習。”
說道這里易中海的語氣又加重了幾分，并敲了敲桌子：“我們是新時代的工農階級，要摒除封建思想，要跟隨偉人的步伐，偉人都說過要實事求是。意思就一切都要講證據！”
賈東旭說這些話也許作用不明顯，但是易中海身為一大爺，從他嘴里加工說出來那就味道不一樣了。
引經據典，從包青天道當代偉人，從封建陋習到先進的工農階級。
事情上了臺階，性質就變了。
這下哪里還有人敢反對？
雖然大部分人覺得賈東旭確實說過那些話，但事實就是如此，沒有證據，今天就算鬧到派出所何雨柱也沒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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