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有鼠來了
綿軟滑膩的身體無知無覺地趴在傅琰懷里,溫疏離好似找到巢的小鳥,舒服地張嘴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緩緩睡過去。
傅琰低頭看著懷里的人剛才還在鬧騰,這會兒居然睡著了。
好笑地?fù)u搖頭,將人裹著浴巾抱起。
看到浴室里放著不少新冒出的洗漱用品,薄荷牛奶味的沐浴露,檸檬味道的漱口水,淡藍(lán)色的牙刷……色彩豐富,比起傅琰清一色的極簡風(fēng)洗漱用具,增添幾分格格不入。
他不在家的一個多月里,溫疏離都住在主臥?
這個認(rèn)知讓傅琰微微挑眉。
將人抱出浴室,輕輕放到床上。
溫疏離哼唧了聲,翻個身趴在床上,傅琰伸手小心掀起溫疏離的背心,露出一片雪白的背。
原本剔透細(xì)膩的背上長滿了顆顆紅點,有礙觀感。
傅琰取了毛巾,將背上的水漬再次擦干,隨后掏出醫(yī)生配的藥,淡綠的藥膏混合著清涼的味道,指腹在溫疏離背上輕輕涂抹,感受到皮膚膩滑的觸感。
溫疏離在睡夢中也不踏實,后背刺癢難耐,隨后有一只粗糙的大手,在他后背輕撫,帶來一陣陣涼意,讓他舒服地長松口氣,腦袋在棉被上蹭了蹭,再次睡去。
翌日,溫疏離被窗外的亮光吵醒。
緩緩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熟悉的臥室里,除了他以外沒有其他人。
意識漸漸回攏,溫疏離覺得哪里不對勁。昨晚傅琰回國,陪他參加了封從瑞的訂婚宴,然后……
溫疏離喝了酒,又過敏,發(fā)的酒瘋歷歷在目。
傅大佬肯定從沒被人這般頤指氣使過,而他居然還能活著見到今早的太陽。
溫疏離默默扭過頭,看向窗外,嗯——今天是陰天。
沒有摁床頭鈴,溫疏離強撐起身體,發(fā)現(xiàn)身上穿著他的藍(lán)色絲綢睡衣,滑膩細(xì)軟的布料磨蹭皮膚,讓他背后又起了點點癢意。
靠,溫疏離皺著眉,沖進(jìn)浴室。拉開睡衣,鎖骨處也長出了紅點。
他昨晚到底吃了什么,他不記得他對什么東西過敏啊。
手在紅點處抓了抓,越抓越癢,越抓越不得勁兒。憤憤地從浴室出來,準(zhǔn)備找藥給自個抹上。
就聽見臥室門打開,傅琰穿著米色家居服走進(jìn)來。
額前的劉海散落下來,內(nèi)里穿著白色背心,米色開衫和同色系長褲,傅琰身材高挑,比例完美。
盡管穿著衣服,還是能看出他健壯的胸肌,寬厚的肩膀,脖子以下全是腿,這種身材,真真是羨慕不來。
溫疏離撇著唇,不甘心地上下打量傅琰的身體。
傅琰察覺到溫疏離五味雜陳的目光,不知道這小家伙腦袋里又在想什么,慢悠悠走到他面前:“醒了?我?guī)湍悴了。?
溫疏離也沒矯情,昨晚半夢半醒間感覺到有人在他背上輕撫,想來是傅琰在替他擦藥。而且早上醒來身上換了睡衣,除了傅琰也沒誰能做這事。
一回生兩回熟。
乖乖回到床上,雙腿跪坐,背對傅琰。解開睡衣扣子,露出雪白的背部:“你替我擦后面就可以了,前面我可以自己擦!
對于溫疏離的干脆,傅琰有些詫異挑眉。
原本以為小家伙今早醒來肯定得別扭一陣,沒想到溫疏離的反應(yīng)再次出乎他的意料。
這小家伙真的跟資料上大相徑庭啊。
見傅琰遲遲沒有動靜,溫疏離忍不住扭過頭,瑞鳳眼上挑,眼尾的紅痣透著驕縱:“怎么了?”
傅琰走過來,不動聲色地拿起放在床頭的藥膏,擠了些淡綠色的藥膏在手上,輕輕抹在溫疏離背上。
當(dāng)粗糙的大手剛觸碰到溫疏離背時,溫疏離忍不住輕輕打了個哆嗦。
捏著睡衣的手指忍不住縮緊。
他的反應(yīng)取悅了傅大佬,傅琰無聲勾起唇角,刻意放緩動作,在細(xì)膩的背部上撫觸。
清晨的光撒入屋內(nèi),窗外不時傳來喈喈鳥鳴。
別墅區(qū)位于半山腰,有不少小動物出沒。鳥叫聲已經(jīng)不新奇,溫疏離還在路上遇到過不怕生的小松鼠,捧著不知從哪撿來的板栗啃得認(rèn)真,見到溫疏離,也只是高冷地給了他一個眼神,就沒再說話。
那只小松鼠之后卻好像認(rèn)識了溫疏離,時常躥到溫疏離的窗口,扒拉著窗戶。溫疏離有時會放他進(jìn)來,給他一些堅果。
小松鼠嘗到甜頭后,把這兒當(dāng)成它第二個家。
這不,窗簾處鼓起可疑的小鼓包,伴隨著‘窸窸窣窣’的聲響,窗簾掀起帶起一陣風(fēng),一只褐色小身影躥進(jìn)屋里。
溫疏離扭頭看到小松鼠撲進(jìn)來,嘴里還高興地發(fā)出‘吱吱吱’的叫聲。
頓時輕呼了身:“有人來了!”不對,是有鼠來了。
手忙腳亂地把睡衣?lián)苌先ァ?
傅琰沒想到房間里會來個不速之客,錯愕地看著躥到離床兩步遠(yuǎn)的小松鼠,小松鼠直起上半身,瞪著兩只眼睛提溜地看著床上兩人。
溫疏離白皙的臉龐染上紅暈,調(diào)轉(zhuǎn)身體對著小松鼠,雙手叉腰,一人一鼠陷入僵局。
“你怎么不敲窗就進(jìn)來了?”
傅琰:看來不止別的人霸占他的房間,還有別的鼠霸占了他的房間。
小松鼠爪子舉在胸前,‘吱吱吱’的聲音作響,也聽不懂它在說什么。
“你這樣是不對的!”溫疏離才不管小松鼠說什么,繼續(xù)豎著眉教訓(xùn)道:“不然我不會再給你準(zhǔn)備堅果,你就去山上找吧!”
小松鼠仿佛聽懂了溫疏離的話,用爪子撓撓后,委委屈屈地調(diào)轉(zhuǎn)身體,趴在地上,用屁股對著溫疏離。
溫疏離才不會對這小東西心軟,再次點頭強調(diào):“我說到做到!
小松鼠趴在地毯上,晃了晃大尾巴,發(fā)出‘吱吱’的聲音,隨后猛地起身鉆進(jìn)窗簾躥了出去。
見小松鼠離開,溫疏離有些恍惚,剛才他的話太重了?
傅琰將溫疏離的失落收入眼底,小家伙十足口是心非啊。
擦完藥,溫疏離不客氣地將傅琰趕出房間,自己換了身衣服。傅琰的衣帽間里一半都是溫疏離的衣服,穿著淺藍(lán)色毛衣,牛仔褲,溫疏離的模樣跟傅奪這高中生沒啥兩樣。
說起傅奪,溫疏離饒有興致地盯著面前人眼底的兩只大黑眼圈:“怎么?認(rèn)了熊貓當(dāng)干哥哥?”
傅奪瞪了他一眼,想開口說話,最終還是憤憤地咬了口三明治。
傅琰幫溫疏離擦完藥后,已經(jīng)出發(fā)去公司。
餐桌上只有傅奪和溫疏離。
這次倆人沒有再坐一頭一尾,而是非常有默契地坐了對面。
“昨晚很刺激嘛。”傅奪看到溫疏離脖子處的紅點,再聯(lián)想到昨晚的畫面,靠,把男菩薩拉下神壇的,果然只有小妖精!
溫疏離不解地看向他,見傅奪盯著自己脖子處。想到他沒有遮蓋的過敏處,知道這孩子腦子里想偏了。
也沒想著去糾正:“你習(xí)慣就好。”
傅奪被反嗆一句,強行腦補一噸狗糧。
匆忙啃完三明治,傅奪背上書包出門補課。沒辦法,明年就高三了,要是沒法考上個好大學(xué),就得被傅琰送出國。
溫疏離慢悠悠地喝了杯黑咖,吃了只溫泉蛋后,準(zhǔn)備出門。
來到美容院看看員工們有沒有對他昨天說的項目進(jìn)行調(diào)整,司南見到老板立刻躥過來:“老板,今天微博熱搜上的人是不是你?”
司南如此一說,溫疏離掏出手機,消息已經(jīng)爆炸。
他的闊太群里都在他。
[王太太]:我們susu出息啦,居然和傅總一塊去參加訂婚宴哈哈哈哈
[錢太太]:視頻里的人真的是傅總嗎?我的天,他怎么嫩長得楞個帥啊,是誰說他長得奇丑無比,莫不是眼睛不要捐了哦!
[張?zhí)玗:昨晚屋里susu真的是艷壓啊,封從瑞哪里能跟susu比哦,南宮謨也是瞎了眼。
……
說起南宮謨跟溫疏離,倒還真有段不得不提的往事。
南宮謨跟封從瑞青梅竹馬,溫疏離回到封家后,南宮謨是僅有的對溫疏離給予關(guān)心,溫疏離自然對這個風(fēng)度翩翩,家世優(yōu)越的南宮謨產(chǎn)生好感。
他的小心思還沒向南宮謨道明,就被封從瑞識破。
封從瑞找了個機會對溫疏離一通冷嘲熱諷羞辱,還把他對南宮謨的心思傳了出去。
諷刺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溫疏離從此沒臉再見南宮謨。
婚禮上再見南宮謨,封從瑞本來存了顯擺示威的心思,但溫疏離就跟沒事人一般,連個正眼都沒給南宮謨。
這讓封從瑞完全無從發(fā)揮,又吃一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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