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不可描述
傅奪:“……真假?”
溫疏離笑嘻嘻地露出一口白牙:“沒告訴你嗎?我有絕對音感。”
傅琰瞥見溫疏離小臉上滿是得意, 眸子燦若星辰,跟著不自覺地勾起唇角。
到達提前預定的g市溫泉山莊,已經接近傍晚。
晚霞早早順著山腰落幕, 只剩一點慘淡的余暉和淺薄的星辰。
傅琰和傅奪從后備箱里拎出行李箱, 溫疏離趕緊將lubi抱在懷里安撫:“l(fā)ubi, 你在后備箱里受苦啦~”
傅奪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后備箱才是他的歸宿。”
溫疏離氣得一腳踹在傅奪小腿上。
溫泉山莊很大,裝修極具日式庭院風格, 楓樹假山,小橋人工湖一應俱全。溫疏離興致勃勃地東張西望, 上一世他忙著趕大大小小的通告, 僅有的休假日都是在家補眠,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生活。
這還是他頭一回住這么好的酒店呢。
傅奪跟著傅琰慢吞吞走在后面, 傅奪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溫疏離手里的大耳狗抱枕。
“爸,那只蠢狗一直在溫疏離手里, 你肯定要會失寵。”傅奪湊到傅琰身邊小聲說道。
見傅琰不說話,那是他的危機意識還不夠。
“小爹有多喜歡那只蠢狗, 你不是沒看見吧?咱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你不想跟小爹有更進一步的靈魂交流?”自從傅奪得知傅琰跟溫疏離現(xiàn)在還是蓋著棉被純聊天,不禁懷疑是他老爹不行?
傅琰掃了他一眼:“你有什么辦法?”
傅奪自告奮勇:“看我的!”
溫泉山莊的房間都是獨棟日式小屋, 屋里自帶露天溫泉,客人也可以去室內的大溫泉里面泡。
每一幢小屋門前都掛著一塊黑色門牌,是小屋的名字。
傅琰和溫疏離住的小屋叫[月居], 傅奪的小屋就在他們隔壁, 叫[薔薇]。
穿著日式浴袍的小姐姐將兩把帶著門牌的鑰匙遞給三人后, 微微鞠躬離開。
“你們倆個人住一間, 我一個人住,我很孤單寂寞啊~”傅奪皺著眉頭傷心說道。
“難道在傅家時, 我們就跟你住同一間了?”溫疏離瞇起眼,不知道傅奪賣什么藥。
“傅家我們至少還在同一屋檐下啊。”
“所以呢?你想到我們屋里來睡?”溫疏離問。
傅奪打了個寒噤,他要真這么做,他爸非打爆他的狗頭。
“不啊,我就是有些孤獨,你把這只蠢狗陪我就好。”傅奪指了指溫疏離懷里的大耳萌狗。
“什么蠢狗,lubi是不能聽見這些的!”溫疏離緊張地抬手捂住lubi的耳朵,但是玉桂狗的耳朵實在太大,他用手根本捂不嚴實。
“……lubi借我。”傅奪輕吸一口氣,說道。
“你就是看上我的玩偶了對不對?”溫疏離瞇起眼得意地看他,一臉看穿對方小心思的模樣。
傅奪:……
他為老爹掃除燈泡付出太多。
將lubi交給傅奪,溫疏離的懷里一下子少了溫暖,哆嗦地跟著傅琰快速進屋。
屋里依舊是日式風格,雕花移門,榻榻米,原木質地家具。溫疏離腳踩在地板上,地暖一下子轟散了寒意。
都不用去泡湯了,他此刻只想躺在地板上。
脫掉羽絨服,溫疏離只穿著淺藍色毛衣,像一團軟奶藍團子,在地板上打滾。滾到一處,懶洋洋地發(fā)出一道嘆息:“啊~啊~”
再滾回另一處:“啊~啊~”
傅琰將行李放進房間,走到溫疏離身旁坐下:“要不要去泡湯?”
“我肚子有點餓了。”溫疏離摸摸肚子,雖說他一路上跟傅奪沒少吃零食,但還是架不住肚子開始‘咕嚕咕嚕’叫。
“要出去吃,還是送進房間里?”傅琰就怕溫疏離不吃東西,立刻問道。
“送到房間吧。”溫疏離可懶得再出門去。
“好。”將放在桌上的菜單拿過來,照著溫疏離的口味開始點餐。
傅奪在自己房間收拾好行李,又玩了會兒游戲,感覺饑腸轆轆又倍感無聊。雖然他告訴自己不能去當電燈泡,但這趟是家庭旅行,他作為家庭的一份子,理應跟溫疏離他們待在一塊。
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后,傅奪套上加絨衛(wèi)衣,雙手插在褲袋里走出自己屋子。
溫疏離正往嘴里塞壽司卷,門被人拉開,傅奪看到桌上放著的食物時,頓時臉色一黑:“你們居然背對著我吃獨食!?”
“也不算背對著你吧。”溫疏離將嘴里壽司卷咽下,又端起清酒杯抿了一口:“我們本就沒打算瞞著你。”
“那為什么不喊我?”傅奪憤憤。
“你房間里也有點菜本。”溫疏離一臉嫌棄:“你長大了,又不是嗷嗷待哺的小鳥兒,還得我們來操心溫飽吧?”
傅奪:……反pua真有你的。
最后還是傅琰開口,邀傅奪進來一起吃。
傅奪走進來,盤腿坐在溫疏離身旁,筷頭不客氣地伸向溫疏離最喜歡的豆腐包壽司。
勁道的米粒混著檸檬味的壽司醋,攪拌著蛋黃醬的香甜和魚子醬的爆珠口感,用豆腐皮包括著更添一層豆香濕潤。
“這是我的壽司!”溫疏離氣急敗壞。
傅奪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塞下,隨后挑釁地看著溫疏離:“要我吐給你嗎?”
“你真惡心。”溫疏離皺眉。
傅奪不以為然,繼續(xù)狐口奪食。
嘴里嚼著生魚片,傅奪注意到一邊用架子支起的pro:“怎么這玩意還在拍?”
溫疏離臉不紅心不虛:“這可是我們第一次家庭旅行,我要全程記錄。”
傅奪看向傅琰,見傅琰不甚在意的模樣。
也是,妖妃要拍,他除了寵著還能怎么。
“泡溫泉也拍?”傅奪不懷好意地問。
溫疏離想了想,傅琰光果身體下,如巧克力排塊般的腹肌,緊實流暢的肌肉線條,還有人魚線和修長挺拔的大長腿。
就算他拍了,這些他也會偷偷藏進云盤,絕對不會拿出來跟別人分享。
察覺到溫疏離白皙的臉龐可疑地變粉紅,傅奪邪肆地勾起唇角:“你在想什么?”
溫疏離一本正經:“小孩子少管大人的事。”
“切,你才比我大幾歲啊。”傅奪最煩溫疏離拿年齡說事,因為年齡被壓一頭的感覺真叫人不爽……又無奈啊。
“比你大一個輩分呢,夠大吧?”溫疏離笑嘻嘻,傅奪mmp。
用過餐,日暮已經徹底降臨。山中蕭寂,就這幽冷的路燈可以看到不遠處山頂泛著白光的積雪。
柏松葉落盡,整棵都是枯枝。在夜色中展示邪魅魍魎的姿態(tài)。
傅奪打開門,看到夜色中的樹影,面無表情地將門又閉合。
“要一起去泡溫泉嗎?”傅奪舔著臉,回頭問溫疏離。
“不去,我就在房間里泡。”
“房間里的那么小,哪有天然泡湯池舒服啊。”傅奪攛掇溫疏離。
“你喜歡跟別人一塊下餃子,你就自己去唄。”溫疏離皺眉嫌棄,天然溫泉池里是人泡完一茬換一茬,又不會即時換水,他可不樂意去泡。
還是屋里的露天小溫泉池好,小是小了點,但水是新?lián)Q的。仰頭還能看到暮色星辰閃爍,再喝個小酒,豈不美哉。
傅奪:……
“你就陪我走一趟,連這都不愿意?”傅奪有些懊惱。
溫疏離眼中帶著噌亮的光,識破傅奪的心思,恍然大悟道:“你莫不是……怕黑?”
“老子才不怕黑!”被戳中心事的傅奪惱羞成怒。
“既然不怕黑,那你就自己回去吧~”溫疏離雙手枕在腦后,悠哉挑眉,眼尾的小痣生動又調皮。
“……爸。”傅奪轉而指望他老爹。
傅琰合上書,從地墊上站起:“走吧,我陪你回去。”
傅奪內牛滿面,關鍵時刻,還是他老爹靠得住~~
倆父子離開屋子,溫疏離慢吞吞起身,從行李箱里找出自己的浴袍和泳褲,洗漱用品準備去泡溫暖。
將pro裝在鏡子前,溫疏離湊近臉懟著鏡頭左右看了看,自戀地點點頭,遂低頭用水撲濕臉頰。
又用洗面奶揉出綿密泡泡,在臉上細致打圈。
洗完臉,溫疏離臉上敷著面膜,才抱著衣服打開陽臺門。
陽臺門后連接著一個秀致的院落,鋪滿青苔和一條石子小路,最中間則是人工堆砌的溫泉池。
溫泉池散發(fā)著氤氳的熱氣,混雜著天然硫磺的氣味。
為了遮蓋這種味道,池面上鋪滿了鮮嫩的玫瑰花瓣,隨著水流涌動,輕晃晃地搖曳。
踩著木質拖鞋,在石子路上發(fā)出清脆聲響。
溫疏離走到溫泉池邊,池邊放著一張木質小矮桌。矮桌上放著一只褐木色食盒和一瓶清酒。
瓶身是淡青色,雕花陶瓷,素雅好看。
這酒是溫泉山莊自己釀制,濃度不高,帶著桂花的甜膩香味,入口清淡帶著淡淡米酒回甜。
脫掉浴袍,溫疏離先用腳伸進溫泉里,探了探水溫。
溫熱的水流立刻刺激地他寒毛豎起,整個身體泡入池中,仿佛身體的所有毛孔被打開。
溫疏離長長嘆口氣,頭靠在池邊,舒服地閉上眼。
傅琰回到屋里,見地板上不見人影。在屋里找了一圈后,往屋后院子走去。打開陽臺門,只見溫泉池邊靠著一顆毛絨絨的腦袋。
一撮呆毛非常搶鏡地豎起。
隱約露出嫩生生的肩膀,在昏暗的光線下,白得晃眼。
溫疏離絲毫沒察覺有人靠近,閉著眼抬起手摸索水池邊的酒杯。一瓶清酒已經被他喝了大半,白皙的臉龐不知是因為熱氣還是酒香染上緋紅。
如一只熟透的蜜桃,等待著采擷。
胡亂一通摸索,并沒摸到酒杯。溫疏離睜開眼,錯愕地看著身旁半跪著的男人。
傅琰平靜冷硬的表情隱沒,取而代之的是略顯輕佻的眉眼,從細長的眸光中散發(fā)出絲絲邪氣。這樣的傅琰是溫疏離從未見過的,這男人原來也可以邪肆張狂,如綻放的罌/粟,誘人深入。
此時的傅琰,在告訴溫疏離。世人對他的看法,全都是偏差誤解。他從不是清心寡欲的男菩薩,只是還沒人將他心底關押的野獸釋放。
現(xiàn)在,野獸出籠,覆水難收。
修長的指節(jié)輕輕觸碰溫疏離脆弱的脖頸處,帶著涼意的觸感讓溫疏離忍不住輕輕瑟縮。
夜幕下,氤氳的水汽中,一切都是那么地不太真切。
傅琰的唇輕輕落在他的額頭上,眼瞼處,如輕柔而克制的蝴蝶之吻。溫疏離被勾出那么一點酥麻和沖動,他不滿地睜開眼,反手勾住傅琰的脖子,唇貼上傅琰的。
他沒有發(fā)覺,傅琰眼底寵溺的無奈。
真是個經不住勾的小家伙兒。
放縱的后果,外加醉酒泡露天溫泉,溫疏離第二天居然病倒了。
躺在床上臉色潮紅,盡管房間里地暖開得足,還是忍不住冒冷汗。
這事他還沒臉說,要是讓傅奪那廝知道,肯定要嘲笑他。
溫疏離病倒,傅琰的臉色同樣冷得能結冰。
傅奪一早跑來蹭飯,見到躺在床上臉色潮/紅,嘴唇干澀,聲音沙啞的溫疏離,再看到黑著張臉的傅琰。
識趣地退出去,心中暗忖,是狂風暴雨過于生猛,還是嬌花過于孱弱?
這么想著,傅奪臉上忍不住泛起一股熱意。
隨即搖搖頭,麻溜滾回自己屋里。
“我沒事兒。”溫疏離看著硬生生把傅奪嚇跑的男人,跟昨晚邪肆放縱的男人判若倆人。
傅琰看著溫疏離,眼底帶著隱忍克制。緩緩抬起手,指節(jié)在溫疏離的臉頰處輕撫:“susu,對不起……”
“好了,你可別說對不起,這樣會顯得我很沒用。”溫疏離眼尾帶著水光,眼角上挑,惱羞成怒般看著傅琰。
昨晚做到一半就暈過去已經很傷自尊心了,現(xiàn)在還發(fā)起燒,溫疏離只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傅琰沒有再說話,低下頭在溫疏離的額頭輕吻了下。
“susu,我愛你。”
傅琰在他耳邊輕聲絮語。
溫疏離有一刻的晃神,昨晚傅琰也曾向他告白。壓在他身上的男人,撕碎了冷漠的神色,額前的碎發(fā)混合著汗珠滴下,男人的臉上除了欲/色還有克制隱忍,想要徹底釋放心底的猛獸,卻又害怕溫疏離受到傷害。
“我愛你,su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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